第529節
也就是說,她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接受他,一切的委屈可憐都是她裝出來的! 在他為慢慢接受她而感到得意時,她卻躲在暗處嘲笑他,嘲笑他的愚蠢,得意自己能夠將他耍得團團轉。 從來只有他算計別人,把別人當做棋子,耍弄于股掌間,沒有人能這么對他! 這無疑是對他最大的侮辱,如同在他臉上狠狠甩了一耳光! 何遠銘感到強所未有的憤怒,暴躁得想掐死她。陰冷的氣旋將他包裹在氣壓中心,他的怒氣足以燃燒整個宇宙。 太陽xue突突跳著,臉上的青筋若隱若現,看上去猙獰而恐怖。 喬斯表面上毫不畏懼,身體卻在輕微顫抖,不明顯地往后縮了一步。 她不是沒有見識過何遠銘的可怕,他看著正人君子,無論什么都不足以激怒他,實則非常危險。一旦觸及他的底線,他比野獸還要瘋狂。 何遠銘怒氣騰騰的臉令方雅玉很滿意,她繼續落井下石?!拔迥昵?,她懷了別人的野種,誣賴是你的?,F在,又欺騙你,讓別的女人冒充她和你上床,真是可惡到了極點?!?/br> “我們何家家法很嚴,對待水性楊花的女人更不會手軟。南風,你想怎么做,媽都支持你。哪怕你打死她,媽也不會說一個字?!?/br> “……”喬斯身陷危險中心,緊張地咽了口口水。仿佛有無數只惡魔之手從何遠銘那邊伸過來,緊緊纏繞著她的身體,掐住她的脖子,讓她喘不過氣。 一旦他失去理智,她今天很可能死在這里! 所有人都在等待何遠銘做出反應,猜測她會怎么處置這個欺騙他,挫傷他男人尊嚴的女人,她的小命還能保住嗎? 何遠銘的野獸之瞳緊盯了喬斯很久,緩緩站了起來,每一步都透出危險的氣息。他走到她身邊,俯視那張絕美卻殘忍的臉,沒有在她眼中找到自己的影子。 “為什么欺騙我?”他的聲音很輕,輕得如情人間的呢喃,卻遠比狂風暴雨的咆哮更加危險。 喬斯打了個冷戰,一股寒氣從腳心鉆出來,她從未感受過如此強烈的恐懼。肚子里的孩子仿佛也和母親有同樣的感受,開始不安地動作,輕輕抽痛。 “嗯?為什么?” 她不語。原因他會不知道嗎?既然已經挑破了,也沒什么好辯解的。 “我對你不夠好嗎?你怎么忍心傷害我?還是……你怕我對你的身體厭倦了,讓我嘗嘗其他女人的味道?我的寶貝還真貼心呢……”何遠銘忽然笑起來,眼神又恢復了優雅,流轉著曖昧的色彩。 “不過我心里只有寶貝一個,對其他女人沒興趣,所以……以后不要再玩這種游戲哦,我不喜歡?!?/br> 他若無其事地說著,如同和她打趣,甚至還溺寵地點了下她的鼻子?!靶√詺?,這次就原諒你!下次我要打你屁股了?!?/br> 他突如其來的轉變令所有人措手不及,眾人都傻了眼。眼見著少爺要上去給她一巴掌,怎么又變成打情罵俏了呢? 少爺是不是腦筋不正常,她做出這種事,他居然還有心情和她說笑? 喬斯也完全沒料到。但她并未因此松口氣,反而更加不安了。她無法忽視他眼底一抹冰冷,更也不會天真地以為他會“原諒”他。 他這么做,只有一個理由:做戲。 他愛面子勝過一切,如果當著眾人的面對她發怒,無疑也讓自己難堪。唯有假裝不在乎,以挽回一絲尊嚴。 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方雅玉惡毒地睜大雙眼,失控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怒斥?!澳巷L,你在做什么!” “媽,我知道您為我好。但如今已經不同了,日本有很多女人為丈夫準備女人。我想,斯斯也是想效仿,增加情趣。對不對?斯斯?” 他把臉湊到她面前,近到只剩下一對睫毛的距離。瞳孔漆黑,如一只咆哮的野獸。嘴角的冷笑分明在說:看我待會怎么收拾你! 但既然他要做戲,喬斯也只好奉陪到底。柔柔地挽著他的手臂,嬌嗔?!笆前 €好親愛的你理解!是我不好,我不該不事先和你商量。我以后不會這么做了,原諒我這一次吧!” “乖寶貝!”何遠銘溫柔地笑著,親吻她的耳垂,卻惡意地咬了一口。 喬斯疼得眉頭緊蹙,差點失聲尖叫。他是要把她的耳朵咬下來嗎? 陳小楚不甘心,急忙解釋?!吧贍?,她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 “閉嘴!我最討厭下人挑撥是非。立刻離開何家,否則……”他涼涼地瞇起瞳孔。 “她總算幫了我,我送她一程吧!”喬斯道,斜瞟了陳小楚一眼,“走吧!” “回來!你這個賤人,我還沒說完呢……”方雅玉撲上去想打她,何遠銘卻擋在了她面前?!昂昧?,媽,消消氣,我……” “啪——” 何遠銘臉上結實地挨了一巴掌。 方雅玉氣得渾身打冷戰,潑婦一般叫囂著?!澳阋詾槟菐拙鋸U話能騙得過我嗎?我我我……我怎么會生了你這個沒用的畜生!你已經被那個女人迷得失去了心智,無藥可救了!你再執迷不悟,總有一天她會害死你的!” 她氣沖沖地上樓去了。 何遠銘緩緩轉過臉,抹了把高高腫起的嘴角,連自己都覺得荒唐,自嘲地冷笑了聲。他這樣又何苦呢? 他望向陽光中那道美得動人心魄,卻更讓人恨到骨子里的身影。臉上沒了玩世不恭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沖天的怒意。 他們說的對,喬斯真他媽是個賤人! 走出玄關,喬斯從身后一把抓住陳小楚,冷靜地質問:“你為什么出賣我?” “哈?出賣?好像我曾效忠于你似地?!标愋〕谋砬橥蛔兊檬衷苟?,甩開她的手?!斑@從一開始就是個陰謀,目的是為了置你于死地!” “為什么?我們之間并沒有過節?!笨伤龑λ暮抟鈪s絲毫不亞于歐怡雪或楊采薇。 “你還記得歐墨嗎?” “……”她顫了顫,手指微微抽緊。 “你當然不記得!”陳小楚冷嘲道:“你像只花蝴蝶一樣游走于各個男人之間,又怎么會記得一件被丟棄的利用工具呢?既然你不愛他,為什么要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