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節
“你剛剛是去見莫少凌了吧?他說了些什么?” “沒什么!” “你們舊情復燃了嗎?”何遠銘危險的魅影緩緩貼近她,盯著那張毫無感情的臉。黑眸危險地瞇起,一絲涼涼的笑意爬上嘴角?!爸挥兴拍茏屇氵@么煩躁……” “你有完沒完?我說過沒有就是沒有!” “別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何遠銘突然掐起她的下顎骨,指骨用力,骨頭被掐得“咯咯”作響,聽得人心寒。他的唇停在離她不到兩毫米的地方,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唇上。 “我尊重你,但不代表會一味地忍讓縱容。你若惹惱了我,后果很嚴重?!?/br> 喬斯有些恐懼地望著那張殘忍的臉,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這是她第一次覺得何遠銘很可怕,那種冷冰冰的危險像惡心的蟲一樣在她心里鉆來去。咬出了一個又一個洞,讓她很不安。 她寧愿他直接爆發,而不是像這樣似有若無地警告,未知的危險往往是最可怕的。她忍不住哽了口口水,將危險往肚子里咽。 何遠銘看穿她極力想掩飾的恐懼,忽然邪氣地笑起來。溫柔地用指腹婆娑著她的額頭,感到她恐懼地顫抖,輕聲誘哄道:“傻瓜,我這么疼你,怎么可能傷害你呢?跟你開個玩笑而已?!?/br> 喬斯非但沒松一口氣,反而更加害怕了。 他的手指沿著她的眉眼打轉,順著她的鼻子,緩緩游移到她的嘴唇,輕柔撫摸,冰冷的手指一直涼入她心底。 “但你千萬別耍什么花招,否則我不敢保證我回不回做出什么極端的事情。如果傷害到你,或者你肚子里的孩子就不好了。你要乖,知道嗎?”他松開對她下巴的鉗制,托住她的后腦勺,冰涼的唇印在了她額頭上。 “可、可以回去了嗎?我肚子疼……大概是動了胎氣……”她疼得額頭直冒冷汗。 “你以為能騙得過我?” “我沒有,我是真的不舒服?!?/br> “這個孩子本來就是沒人要的野種,流掉不是更好?你想要孩子,我們可以生很多個!”何遠銘無視她的痛苦,不徐不緩地發動了車子。 喬斯虛弱地靠在車窗上,痛得窒息。 凌說的對,為了報仇,她真的要付出很大代價。 腹部疼得厲害,喬斯硬是咬牙支撐著,不讓人看出她絲毫異樣。如果他們仔細一些,就會發現她的被全被汗水濕濡了,額頭也直冒冷汗。 何家之前的傭人全部被換掉了,剩下的全都是方雅玉的眼線。她必須時刻保持強大,不讓她有機可乘。 回到房間,她才露出極致虛弱的一面,踢掉高跟鞋躺上床,虛弱地蜷縮起身子。腹部一陣陣劇烈地絞痛,她緊緊抓住被單,咬緊牙關才不至于痛得尖叫出來。 懷孕初期正是最危險的時候,加之她之前的兩個月沒有好好調理,身子很虛。穿高跟鞋又很辛苦,每次回來都累得喘不過氣。 今晚她的情緒波動很大,加之被何遠銘嚇到,必然是動了胎氣。他也真夠狠心,把她丟下就走了,她只差沒暈倒。 即便她瘦弱,再過兩個月肚子大起來,還是能看得出。她必須盡快找出方雅玉的犯罪證據,不然被她發現她懷孕,一定會對孩子不利。 她撫上肚子,愧疚對說:“對不起,寶寶,要你陪媽咪一起受罪。但媽咪答應你,這種痛苦很快就會結束。無論發生任何事,媽咪都會好好保護你,決不讓你受一絲一毫的傷害?!?/br> 等疼痛緩和一些,她才支撐著坐起來。她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走到鏡子前面,里面的人臉色慘白得像鬼一樣,頭發濕漉漉的,搭在毫無血色的嘴唇旁邊,憔悴得心驚。 她細細用毛巾擦去汗液,補了些粉,再抹上鮮紅欲滴的唇膏。她又恢復了往日的身材,冷艷高貴,且強大無可撼動。 她拿起紫鉆項鏈,剛走到方雅玉房間門口,就聽到她在面摔東西。 “如果不是你拿的,項鏈怎么會無緣無故不見?那是振雄送給我的結婚項鏈,是我最重要的首飾!” “夫人,我真的沒拿啊……”張姨驚恐地戰栗著,“會不會是下人偷了?” “還不快去找?一間間房間給我搜,找不到我要你好看?!?/br> “是、是,夫人……” 喬斯嘴角諷刺的笑意更深了,走進去,揚揚手中的盒子,輕飄飄地突出一句話?!笆窃谡疫@個嗎?” “你這個小偷!”方雅玉眼里壓抑著怨毒的光芒。盡管她不斷克制自己,絕不能生氣稱了她的意,但彌天怒火還是瘋狂燃燒著。 “你誤會,我不過是喜歡這條項鏈,讓你寶貝兒子向你借而已,誰知道他沒通知你?!彼裏o辜地聳聳肩,“這可怪不得我!” “賤人!”方雅玉恨恨地奪過來,打開盒子,看到紫鉆碎成了粉末,太陽xue上青筋跳動,兩眼冒火?!澳憔垢摇?/br> “忘了告訴你,我不小心弄碎了?!眴趟拐Z氣里沒有半分歉意,倒帶著幸災樂禍的意味?!昂渭壹掖髽I大,一條項鏈而已,不至于和我計較吧!” “我要殺了你——”方雅玉氣得失去了理智,扔下到項鏈,像瘋子一樣沖向喬斯。張姨和聞聲趕來的傭人忙拉住她,她扭動著,雙腿拼命踢打著,要和喬斯拼命。 她緩步走近她,看著那張充血的,尖聲叫罵的丑陋的臉,輕輕皺了皺眉?!耙詢炑鸥哔F著稱的大慈善家付夫人也會撒潑罵街?這副樣子被外人看到,一定會成為明天報紙頭條吧? “這條項鏈的鏈墜不是已經在十年前丟了嗎?我不過是讓它成為事實而已。否則我媽當年所遭受的屈辱,就太不值了?!?/br> “……”方雅玉腦中閃過當年冤枉卓婉的一幕,心頭一跳,野獸般發出一聲陰厲的低咒。 “想起來了嗎?你當年是怎么對我們母女的,我每一幕都記得清清楚楚?!彼钢缸约旱哪X袋,“現在到你償還的時候了……”喬斯半瞇著眼睛,嘴角微微勾起陰森可怕的微笑。 “我會讓你為你過去所做的一切,付出千萬倍慘痛的代價?!?/br> …… 歐怡雪推開莫少凌的房門,里面凌亂不堪,到處是酒瓶,空氣里充斥著刺鼻的酒味。房間的主人正狼狽地坐在地毯上,斜靠著沙發,抓著酒瓶猛灌烈酒,一張俊臉嗆得通紅。 正文 325 聯盟 西裝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領帶歪斜松垮,凌亂糟糕。他一邊灌酒,還一邊喃喃著喬斯的名字,眼神看上去異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