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節
“……我、我不知道……”因為歐墨的事,她腦子本來就亂。他再問這種問題,就更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懷里像揣著只小兔子,蹦跶得厲害。 可在這時,小恒和楊采薇的臉突然闖入她腦海。 不行!她不能讓悲劇再一次發生。不管總裁是開玩笑還是認真,她都要和他在感情上劃清界限。 她抬起頭來,迎上他的目光,認真地一字一句道來:“不管您是否在開玩笑,我已經說過,我們之間,只有上下級關系。我只想好好工作,好好做設計。感情的事,暫時不想碰。緣分到了再說?!?/br> 她的意思是,她在拒絕他?這一認知使得莫少凌氣定神閑的神色僵住,一張臉慢慢冷下去。 喬斯也察覺到氣氛不對,忙避開他的目光?!翱Х取?、喝完了……我出去倒?!?/br> “吧臺上還有?!?/br> “哦,謝、謝謝……”喬斯背對著他,有些緊張,倒咖啡的動作都無法自然,手臂緊繃得厲害。 她聽到了他起身的聲音,感覺到他懾人的氣勢正一點點逼近自己,不安地吞了口口水。剛一轉身,就被莫少凌壓在吧臺上。他有力的雙臂將她禁錮在懷中,不容她動彈半分。 這樣的姿勢,這樣的距離,尤其對象還是他,喬斯的心都快跳出了。手指顫抖得厲害,咖啡險些蕩出來。 莫少凌眼里多了一種叫魅惑的神色,抬手撫向她的唇。被她躲開,手指落在了她臉頰上,觸感好得像柔嫩的豆腐,又滑又嫩。 他挑逗似地在她臉上打圈圈,撩起她一縷發絲,貼近她耳邊,“如果我執意要你呢?你以為,你能反抗得了?” 這樣的莫少凌,比歐墨還要魅惑,卻又不失霸道和尊貴。呼吸熱熱的,像螞蟻一樣啃咬著喬斯的臉,引起一股股灼熱。她緊繃著身子盡可能往后倒,拉開與她的距離。 但她避開一分,莫少凌就靠近兩分。 好像故意和她作對似地,她往哪里躲,他就跟到哪里,用健壯的上半身壓住她的。 他貼近她的臉,直至只剩下一對睫毛的距離,那雙深藍色的眼睛泛起海水般的光芒,魅惑又深情?!澳氵€想躲到哪里?” “……”他的呼吸就在她上方,guntangguntang,喬斯就快腿軟了,身子控制不住向往下滑,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 “總、總裁,您……您想干什么?” “你猜?我靠這么近,想干什么?” 喬斯連死的心都有了,他能不能不這么誘人?她的小心臟承受不了??!腦子里亂成一團麻,就快抵擋不住了。 正文 256 為她受傷 “為什么躲著我?我很可怕嗎?” 豈止是可怕,簡直能嚇死人。喬斯這才知道,原本尊貴冷漠的男人變得溫柔纏綿,會有這么可怕的魔力,真是迷死人不償命。 莫少凌冷眼欣賞她受驚的臉,在她緊張得快要暈過去之前,輕笑了聲?!澳阆氲侥娜チ??我只是想倒咖啡而已?!遍L臂一伸,拿起她身后的咖啡壺。 他身體抽離的那一剎那,喬斯恢復了呼吸,同時也失落了一下。 莫少凌半低下頭,自我嘲解。什么時候,他也學會用“玩笑”掩飾真實情緒了? 原來,他還是受傷了。 歐墨一推開家門,一陣飯菜香撲面而來。 “你回來了?!币坏缷尚〉纳碛白叱鰪N房,對他微笑。 這一幕,讓他想起了發燒那天,她也是這樣,親自給他煮粥,無微不至地照顧他。 “累不累?我幫你放洗澡水?!?/br> “你怎么還在這?”他皺起眉頭。難道這個叫他從酒吧帶回來,叫凌小楚的女人,半個月都沒離開過? “等你回來呀!”凌小楚淺笑盈盈,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拔夷昧四愕膫溆描€匙,你不會怪我吧?” “還給我,離開這?!?/br> “可是……”她咬咬唇,像只受傷的小動物,軟軟的語氣頗有控訴的意味?!拔覀円黄鹚??!?/br> “那晚什么都沒發生過!”因為她長得像那個人,他把她帶回家。他喝醉了,她照顧了他整晚,僅此而已。 “可mama說,女孩子和男人睡了一晚,就要……” “我不管你媽跟你灌輸了什么奇怪的念頭,總之你必須離開,回家去!” “我、我是孤兒,我沒有家!我每天都做好飯在家等你,半個月沒回酒吧工作了,老板早就把我辭退了,我無家可歸?!?/br> 歐墨是善良的,多少不忍,從皮夾里抽出一張卡給她?!斑@里有幾萬塊,你拿去用!” “不行!”她直搖頭,語氣很堅定?!拔也皇悄欠N女人,不能要你的錢。我對你是真心的……” “哈哈,真心?世界上真的有真心嗎?”歐墨冷笑,越是受傷,眼神越是殘忍?!安灰艺勈裁垂菲ㄕ鎼?,我一個字都不相信?!?/br> “可是……” “沒有可是,我不想看到你,立刻從我家消失!” 她羞憤地紅了紅臉,“好,我走!這是我的手機號碼,你不開心的時候,可以打電話給我,我一定會第一時間趕過來?!?/br> 她回頭望了他好幾眼,期盼他能回心轉意。但歐墨的背影,一如既往地冰冷,她不舍地離開了。 歐墨握緊拳頭,將卡片揉成團,丟到一邊。他不會再相信任何女人,尤其是打著“真心”名號的女人。 雖然歐墨心里對喬斯有恨,但廣告還是要拍的。他向來公私分明,不愿將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上。更何況,他對她越是恨,潛意識里……越想見到她。有幾次他喝得酩酊大醉,難以自控,想去找她,但最后都忍住了。 但喬斯就不一樣了,她現在最怕的見到的人,就是歐墨。一進片場,就躲進了化妝間。但這一次,她沒有受到上次的禮遇,化妝師動作粗魯,就像要把她頭發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