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節
“嗯!” 夜寒軒走到小幼彤房間,她已經在睡覺了,但床頭的星星燈還亮著,一閃一閃,很溫馨。她睜開眼睛,也像星星一般明亮?!暗?,你回來啦!” “嗯!怎么還沒睡?” “在等爹地,睡不著!爹地每天都不回家,是不是把彤彤忘記了?” “當然不是!爹地只是太忙了,彤彤一直在爹地心里??!” “好吧!那彤彤就原諒爹地吧!爹地也要注意休息,別太辛苦了哦!” “知道了,會聽彤彤的話!” “爹地今晚可以陪彤彤一起睡嗎?好久沒和爹地一起睡了?!?/br> “好!”夜寒軒上了床,一只手攬住彤彤,心里有萬般不舍?!案鷭屵淙グ屠韬?,要好好照顧自己!” “爹地為什么不一起去?” “公司還有事情?!?/br> “哦……”小幼彤難掩失落,“那爹地什么時候過來巴黎?彤彤會想爹地的!” “爹地答應你,一有空立刻趕過去,好嗎?” “嗯!拉鉤!” 馨黃色的燈光中,兩只手指緊緊勾在一起,許下了承諾。 彤彤,雖然爹地沒有辦法再陪你,但你永遠是爹地最疼愛的女兒。這一點,任何事情都不會改變。 翌日,夜寒軒送夜子萱母子去坐飛機,望著她們的身影消失在登機口,一些回憶突然涌了上來。從他收養子萱到現在,太多太多的回憶,想得他心酸。 生命中的人,總是來來去去,哪怕最重要的人,有一天也會離開你的生活。剩下的,才是能永遠陪伴你的人。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他毫無怨言,只希望她們母女幸福!而他也會努力讓自己幸福! 驅車在高速公路上游蕩了很久,等已經完全放下了過去的一些事情,夜寒軒才回到醫院。床邊坐著一個人,顧絕。 “你來了!”他淡淡說了一句,反應很平靜,還為他倒了杯水。 “天要下紅雨了嗎?您今天這么客氣?!鳖櫧^調侃,“我以為,你會趕我走!” “發生那么多事情后,我的很多想法,也改變了。不會像從前樣,容易生氣,暴跳如雷。你作為朋友來看她,我替她感謝你!” “看來,你在感情上,真的成熟了很多。如果早這樣該多好,也不會鬧出這種情。你放心,我只是來看她,不會和你搶。但如果,你嫌她是負擔,我愿意照顧她!” “心愛的人,怎么會是負擔?”夜寒軒溫柔地牽起姚夢琪的手,放進被子里,細心掖好邊角。凝視她的目光,溫柔又濃烈,她就是他的整個世界。 “無論她變成什么樣子,我都不會離開她!你還是死心吧!” “你總算說了幾句人話,真難得!如果不是你這么幾句,以我現在看到的狀況,我絕對會跟你拼命!”顧絕雖是笑著的,但眼底的冷冽不容忽視。 盡管她拋棄了他,傷害了她,她仍是他最在乎的女人。任何人膽敢傷害,他都會拼了這條命。但今天,看到這樣的夜寒軒,他才清楚意識到,他對姚夢琪的感情,絕不會比他少,甚至比他更強烈,只是表達的方式太過極端,就注定要傷害她。 其實心平氣和去想,他又有什么權力去責怪他?畢竟,愛情本來就是傷人的,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即便飽受折磨,再痛苦,也是她心甘情愿,他沒資格像衛道士一樣說什么。 “坦白說,我真不知道你這禽獸有哪有值得她愛,讓她為你遍體鱗傷。你知道過去七年,我為她做了多少事情,可是……她沒有哪怕一刻,愛上過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人!” “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我和她在一起七年,連吻都沒接過,最多也是只是擁抱,跟朋友沒區別,她沒有真正接受過我,心里一直只有你!有時候,就算我們兩在聊天,她的眼睛看著我,我卻感覺,她眼里根本沒有我。想的,都是你。在我面前的,不過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最后,她之所以會接受我,并不是真的喜歡我。只是,她太善良,太心軟,覺得對我很愧疚,只能用這個方法彌補。同時,也想給小恩一個完整的家?!?/br> “最傻的人是我,明知道感動不是愛情,還一直傻傻奢望,她終有一天能夠愛上我?!鳖櫧^長長地嘆了口氣,撒手?!翱上?,最終還是沒辦法……感情這種事,不是誰付出的多,就能得到想要的。我最終還是輸給了你,無話可說!” “所幸你雖然禽獸,但也不至于太沒人性,應該會照顧她一輩子?!鳖櫧^站了起來,深深望了姚夢琪一眼。 抬頭,回以夜寒軒最誠摯的一笑?!耙院?,她就交給你了!不過,我會一直盯著你。如果你敢對她不好,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出現,狠狠教訓你?!?/br> “知道了!我可以發誓,我不會對她不好?!?/br> “記住你今天的承諾!”顧絕離開了,出了醫院,姚初夏在車里等他。 “姚小姐還好嗎?” “還沒醒!” “這樣啊……可惜了……那么漂亮的一個人?!币Τ跸母袊@,“那你不留下照顧她嗎?” “她身邊已經有另一個人,不需要我照顧,我相信他會照顧得比我更周到?!?/br> “嗯!那就好了,希望她早日蘇醒!” “你的頭發怎么卡在拉鏈里了?” “……”姚初夏臉一紅,“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半天弄不出來?!鳖^發都打結了,實在很窘?!澳銜粫X得我很笨?” “當然不會!我覺得很可愛!” 正文 183 前夫來了! 她縮縮脖子,吐舌頭,“真的嗎?” “嗯!”看著這樣的姚初夏,顧絕突然想起了最初認識的姚夢琪,不知怎么從她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 當初,他會愛上她,是因為她單純可愛,和他認識的女人不一樣,姚初夏又何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