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等危機解決了,要是再不和她坦白所有的一切,那她就不理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大大肥章!為了咱們裴干部能早日和小天使們見面,醋哥也是拼了老命了!留言撒花的不能少??! *本章隨機紅包50個,乖巧等小天使們評論投喂ing 感謝土豪們包養的霸王票,撲倒么么噠~~ 第53章 秋老虎(四) 沒過幾天, 新紀元盧老師那里終于傳來了暌違已久的好消息:新總編審核完了稿件, 確定辛阮這本畫冊將會作為出版社的年度重點項目全力推介, 畫冊的書號已經下來, 已經進入封面和內頁裝幀設計階段了,估計九、十月份就能正式在各大實體、網絡書店上市了。 幾個月的等待終于有了結果,定金也打進了賬戶,看著銀行卡里突然多出來的這一大筆錢,辛阮既是高興又是悵然:裴釗陽沒在身邊, 無法分享這個好消息,讓這份喜悅都打了一個大大的折扣。 在日歷上畫了一個圈,裴釗陽已經不在身邊兩個星期了,兩個人自從結婚以后還沒有分開這么長時間過, 辛阮無比盼望著裴釗陽能夠披荊斬棘重新回到她的身旁。 每個人都告訴她, 她的丈夫是個強者,所向披靡。 裴釗陽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然而事與愿違, 華智科技的危機非但沒有解除, 反倒更加雪上加霜。 第二天, 微博匿名人士爆料, 華智科技總裁裴釗陽早已在幾天前出國失聯, 華智科技現在已經群龍無首,強撐著在公眾面前粉飾太平, 欺騙公眾而已。 消息一出, 網上一片嘩然, 各種流言塵囂甚上, 華智科技原本上下波動徘徊了一陣子的股價應聲下跌,收盤跌停,當晚出了停牌公告。 徐立方的報復,也和這秋老虎一樣,來勢兇猛凌厲,一招更甚一招。 夜深人靜,辛阮坐在陽臺上,看著遠處夜幕下際安市瑰麗的夜景,腦中一片空白。 命運和她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兜兜轉轉了一圈,還是回到了原來的起點。 徐立方因為資金鏈斷裂突然消失失聯,而在大半年后,裴釗陽也被爆出因公司危機失聯。 兩個在辛阮生命中占據了重要角色的男人,一前一后都出了這樣的事情,如果這是真的,那么連她自己都要懷疑,她是不是身上真有什么霉運? 她知道她應該相信裴釗陽,相信裴釗陽是個負責任的丈夫,雖然從來沒有向她表白,但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能讓人感受到他深藏于心的內斂感情。 但是她還是害怕。 踩在這棟豪宅空蕩蕩的地板上,她仿佛回到了在徐家別墅的那一天,她剛從睡夢中醒來,外面傳來了震天響的敲門聲,傭人驚慌失措地跑了進來,而她剛剛來得及套上睡衣就被穿著制服的法院工作人員堵在了門口。 倉惶地被趕出前一刻還屬于自己的家,那是她這一生中最慘痛的陰影,也是她最不愿念及的回憶。 難道,這樣的事情還要再重來一次嗎? 一連兩天,辛阮都做了噩夢,一次夢見裴釗陽在遙遠的大洋彼岸向她道歉,說辭和徐立方的一模一樣,為了她好才瞞著她公司的實際狀況,她在徐立方放肆的嘲笑中哭著醒來;一次夢見法院的人登門,向她宣讀了查封令,她想把畫室里母親的畫帶走,卻被粗魯地拒絕了,光著腳被趕到了門外…… 那冰涼的大理石地面寒冷徹骨,從噩夢中醒來的時候,辛阮淚流滿面。 她不敢繼續睡了,坐在陽臺的躺椅上看著夜色漸漸消失,看著東方的曙光漸漸升起。 揉了揉眼睛,辛阮振作了一下精神。日子總還是要過下去的,可她不想再呆在這套冷冰冰的房子里了,她想回到自己的小公寓去,再在這里待下去,她怕自己會得病。 去后陽臺收了一下晾著的衣物,辛阮的腳步頓了一下,那間上了鎖的保姆房又進入了她的視線。 她遲疑了片刻,心一橫,索性叫來了物業,把門鎖給撬了。 裴釗陽偷看過她的手機,她撬了裴釗陽秘密鎖的房門,也算是禮尚往來,大不了到時候把鎖重新裝上裝傻。 房間里很干凈,率先落入眼眶的是正對著門的一個小畫架,上面擱著一張素描,畫著一個全副武裝的軍人從障礙墻上一躍而下的英姿,面部空白,動作卻極為傳神,把軍人身上那種無形的力量展現得淋漓盡致。 辛阮站在原地,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緊走了幾步在素描面前半跪了下來仔細端詳:畫紙上有清晰可見的折痕,陰影處有指痕摩挲的印記,角落里有一個畫了耳朵旁的小小簽名,正是她自小以來的習慣。 軍營那幅被沒收的畫居然落在了裴釗陽的手里,為了仔細保管不被損壞,他還特意在外面加了一層塑封,這才可以放在畫架上。 辛阮咬住了唇,卻還是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幾乎在同時,眼底猛然一熱。 裴釗陽從那時候就開始默默喜歡她了嗎?真是太傻了……為什么從來都不讓她知道呢? 她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再往旁邊看了過去,靠墻放著一個小柜子,柜子上放著一套黃金累絲頭面,正是兩個人剛剛閃婚時裴釗陽拍下的拍品。 “……這可是蔡蕓小姐在劇中和心上人為愛退隱江湖白頭偕老的見證……” 拍賣師介紹這件拍品的聲音在腦海中回響。 這是裴釗陽心里默默的祈愿嗎?所以他才會拍下這件藏品? 辛阮吸了吸鼻子,喃喃地道:“悶sao的男人?!?/br> 拉開柜子一看,辛阮呆了呆。 里面分門別類地藏著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她大學里的各門考卷、社團活動時出的宣傳海報、賣掉的課本和筆記本……她甚至在里面發現了一支她曾經用過的鋼筆。 她屏住了呼吸,怔怔地看了片刻,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該好笑。 “太笨了,為什么不說呢?”她有些不可思議,心里卻也明白,裴釗陽那時候應該已經知道她和徐立方談戀愛了,所以,寧愿在一旁默默守候,也不愿給她帶來一絲困擾。 把東西一件一件地翻看了一遍,又一件一件地重新放好,辛阮仿佛跟著那個男人重新走了一遍自己的青春歲月,跟著他感受著那份幾近無望的愛,只能一個人默默地收集著和她有關的物品聊寄相思。 那顆赤.裸裸的真心就擺在她的面前。 或許,裴釗陽早已在心里說過無數次“我愛你”,是她沒有聽到而已。 辛阮站了起來,她改變了主意,不想回小公寓了。她不希望裴釗陽回來時,看到的是一間人去樓空的屋子。她怎么能對裴釗陽有一絲一毫的懷疑?這樣一個男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讓她狼狽地被別人從這里趕出去。 剛一轉身,又一幅畫落入了她的視線。 那是一張風景油畫,連綿的遠山一片碧色,近處則是一條蜿蜒的河流,河岸邊開滿了不知名的野花,河對岸有兩個半裸著身體的當地土著夫妻在洗澡,臉上的笑容燦爛。 辛阮的瞳孔猛地緊縮了起來。 瞰巴河! 是她在t國畫的采風作品! 畫布已經殘缺,角落里還有一處清潔過的黑褐色,疑似當時留下的血跡。在那場突如其來的逃難中,這幅畫早已丟失了,怎么會到了裴釗陽手里! 口袋里的手機連續震動了起來,辛阮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拿起來一看,是唐梓恬發來的消息。 這陣子唐梓恬和俞俏俏經常拉著她到外面逛街散心,也陪著她在網上聊天視頻;費鮑受裴釗陽之托,也登門探望了好幾次,安慰她放寬些心。 然而,朋友終歸只是朋友,他們有自己的生活和工作,不可能時時刻刻陪著她,而她也不好意思總是麻煩人家,在他們面前偽裝得很堅強。 甜恬湉:小阮,我這幾天分析考察過了,財尚那邊我也向前同事去偷偷摸了個底。 甜恬湉:就是裴釗陽那事。 甜恬湉:你放心,和徐立方那會兒不一樣,你一個人呆著別胡思亂想了。 耳元:嗯,我知道。 甜恬湉:供應商上門追債的消息很少,公司高層沒有一個離職的,這兩點很能說明情況。 甜恬湉:相信我這個知名前財經記者的判斷[干巴爹.jpg] 辛阮笑了起來,發了一條語音過去,“好的,你別擔心,我心里永遠的知名財經記者?!?/br> 唐梓恬也發了語音過來,笑聲輕快,“別把自己繃得太緊了,出去旅游幾天放松一下,說不定等你回來了,這場危機就過去了?!?/br> 退出微信,辛阮盯著那幅畫沉思了片刻,心里猛然涌起了一陣渴望。 她想去t國,去看看那個曾經帶給她傷痛記憶的國度,去看看裴釗陽曾經留下的足跡,說不定能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獲。 t國位于熱帶,常年都是夏季,光照特別強烈,不過,此時正逢這里的雨季,氣候相對比較潮濕舒適。費拉是t國的首都,繁華程度僅僅稍遜于際安市,一眼看過去滿大街跑的好多都是高檔車。 辛阮臨時起意后,立刻詢問了原來機票所在的航空公司改簽事宜,第二天就直飛費拉。臨行前,她抱著可有可無的心思打了個電話到秦特助預定的那個酒店,原本想問問有沒有空房,結果和前臺小姐一來一去溝通了一會兒后,前臺去查了她以前預定的信息,驚喜地告訴她,“裴先生是我們集團的頂級貴賓,房間一直為他保留著,您隨時過來都可以?!?/br> 辛阮汗顏。 沒想到裴釗陽不在,她居然也享受到了這種貴賓待遇。 接機是她自己在app上預訂的,開車過來的是一個年近四十的中年華人,聽說她住在卡安拉度假村,十分羨慕,“這個度假村是皇室旗下的產業,非常豪華新奇,去住過的游客都贊嘆不已,辛小姐你可真有眼光?!?/br> 辛阮聽得美滋滋的,對這趟t國之行更是充滿了期待。 車子開了將近一個半小時,從東頭的費拉國際機場開到了西北邊的山區,到了度假村已經是下午了。 饒是已經見過圖片上的美景,辛阮也被這入目而來的景色驚呆了。 連綿蒼翠的遠山中,一座度假村建在中間開闊的山谷,四周高大的古樹旁,一座座造型各異的鳥巢高聳在樹梢,碧藍的泳池好像森林仙子的眼眸,妝點著古樸而美麗的客房。 私人管家赤著腳,帶著她爬上了客房,推窗看出去,溪流、瀑布、植被就在不遠的前方,綠葉觸手可及,讓人覺得自己好像化作了一只小鳥,徜徉在云端林梢。 里面的每一件物品都帶著t國特有的風味,令人愛不釋手,辛阮足足參觀把玩了大半個小時,這才稍稍收斂了一下自己的興奮之情,打開了電腦。 以前的那個采風群里,群主關隘半個小時前剛剛說過話,辛阮艾特了他一下:老大,我在t國,以前我們采風是在哪個地方? 她打算好了,既然想要去追尋一下當年裴釗陽和她可能有過的交集,那就得從她采風的那個景點開始, 關隘很快就回復了,發給了她一張截圖,上面有景點介紹,是一個名叫坎培的小鎮,辛阮在地圖軟件上搜索了一下,距離度假村大概半個多小時。 關隘:你怎么忽然跑到那里去了?不是發誓這輩子都不去t國了嗎? 耳元:因為我想了解一個人。 關隘:你先生? 耳元:不要這么靈敏好伐,替我保留一點顏面。 耳元:[飛過去就是一腳.jpg] 關隘:投降投降,我只是納悶,你了解你先生跑到我們采風那里去干什么。 耳元:我也懷念我們那一次采風,所以想去看看。那次的開始挺完美的,只可惜天有不測風云,有了一個不太好的結局。 關隘: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組織的。 關隘:把我們那時候撤退的路線也和你稍微標一下,讓你徹底故地重游,到時候記得發照片給我們,我們也回味一下。 耳元:好。 辛阮邊聊邊搜索著那時候的路線,發現他們就是沿著瞰巴河逃亡的,快到費拉郊區時被sao亂的人群沖散,她慌不擇路逃跑時遇險被徐立方所救。裴釗陽那時候會在哪里呢? 提醒音“滴滴”地叫了起來,她一看,關隘的對話框在右下角不停地跳動了起來,點開一看,關隘發過來了無數個驚嘆號。 關隘:我終于想起來了在哪里見過你先生了! 關隘:他就是那次我們路上碰到那隊特種兵的長官!當時他臉上涂了迷彩看不太清楚,不過我記得他的側臉,沒錯,就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 奮筆疾書的醋哥(身后是急著出鏡的裴干部頂著腰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