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
不過這不是他查出來的,而是在他那個夢境中所看見的。起初只是懷疑,派人盯了幾次之后,發現真的有些問題,只不過他地位雖然高,某些地方權限卻不夠,不能繼續深入調查,這才找安格爾要權限。 當然,他也不否認,他要權限不僅僅為了查出主謀。 只不過他沒把這些說出來。 傅何歆聽到的部分就是,即便他今日不主動找他借人,在他把權限給他的時候,安格爾想要做的事,他已經派人去做了。 “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傅何歆問。 賽里斯看了他一眼:“陛下并不信任臣?!?/br> 傅何歆:“……” 這是在拿他的話來堵自己。 賽里斯看出他在想什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陛下對臣的愛護,臣自然知曉,只是到底親疏有別,陛下會為了臣懷疑自己的暗衛嗎?” “我……”傅何歆皺著沒,如果他沒有12315,只是安格爾的話,聽到賽里斯說他暗衛里有jian細,八成還是會選擇相信自己的暗衛吧??傊隙ú粫屬惱锼箮兔μ孀约翰樽约旱陌敌l。 于是吐出一個字,便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解釋。 好在賽里斯也不需要他的解釋,只是攬著他的肩膀,把他抱到懷里,“不管怎么樣,我總會護你周全?!?/br> 他說話的時候,傅何歆目光一直盯著他,可能因為這一次兩個人距離很近,又可能因為現在賽里斯有些情動,他總算從他淡漠的臉上看到了些許表情,也許他做這些事,很貼近賽里斯現在內心的表情,也許他做這些事并不是為了他,可是他對自己的那份維護之情絕對假不了。 傅何歆剛才才壓住的心情再一次躍上心頭,怔怔地看了他好一會兒,也伸手抱住了他。扯出他別在褲子里的襯衫,開始解他的皮帶。 賽里斯:“陛下!” 傅何歆抬頭,“首相大人,我們來做吧?!?/br> “你……” 傅何歆動作之快,賽里斯才說出一個字,他已經解開了他的皮帶,手伸到了他的褲子里面,賽里斯把直朝他某個地方正準備作亂的手抽了出來。 “陛下……” 傅何歆詫異抬頭,“你不想要嗎?” 雖然還沒碰到那里,但是已經感覺到了他身上的熱度, 賽里斯按著他的手,“您身體還沒好全?!?/br> “可是我想要?!?/br> 傅何歆說著再一次從被褥里掙扎出來,伸手就抱住賽里斯的腰,纏住他,“賽里斯我想要?!?/br> 賽里斯:“……” 繼續伸手去撕他抱住自己的手。 傅何歆不想放,不過單論武力值他真不是賽里斯對手,賽里斯不想做,他還真一點辦法都沒有,很快就被賽里斯給鎮壓了。 不太開心的躺在沙發上,時不時瞥一眼,一臉淡定坐在他旁邊給他按摩腰背的賽里斯,不禁磨牙,真應該把系統按他身上那個見受就勃起的設定丟賽里斯身上。 賽里斯給傅何歆做完按摩,幫人換上衣服,就把人牽到了餐廳,用完早餐,看人精神不錯,這才繼續聊起了剛才沒能說完的那個話題。 賽里斯問,“陛下是怎么發現你的人里出了jian細的?!?/br> 傅何歆既然決定和他合作也自然沒打算瞞他什么,省去自己穿越必須對弗勞爾好那一塊,按照劇情如實交代,自己在見到弗勞爾第一眼就想起了自己的摯友,也因為他長得太像自己的摯友,所以不忍心他再為他原來的主子為奴為仆,于是借著上一次刺客的事,讓他假死給了他一個全新的身份,并主動交代了自己換身份到學校的事。 本來還有些擔心,賽里斯會抓住他森的身份,問他在學校時候,機艦cao作技術怎么那么差。 不過賽里斯似乎對此根本不感興趣,直接道,“陛下是覺得弗勞爾這一次邀約有詐?” 傅何歆搖頭。 “我覺得他這一次邀約應該沒有問題?!?/br> 他那個便宜二哥,被他囚禁起來那么久,就沒露出什么破綻,怎么可能讓弗勞爾第一次約自己就對自己下手。明顯是想借這一次邀約,測一下弗勞爾在自己心里有多少分量,為之后的計劃做打算。 他說出自己看法。 賽里斯繼續問,“那陛下的打算是?” “約是肯定要去赴的?!碑吘顾蚕虢铏C引他那個便宜二哥動手,來個人贓并獲。只不過動手之前,他道,“他們想我入套,肯定少不了要和我人里的jian細聯系,我正好可以趁機查出我人里的jian細到底是誰?!?/br> 這個就需要賽里斯幫忙了。 說著他看向賽里斯,不用說明,賽里斯明白他的意思,朝他點頭。 “陛下,安心,” 轉眼就到了他和弗勞爾約好的時間,他易容成森的模樣,按照自己的習慣提前十分鐘出到了弗勞爾說的那個小店,沒想到弗勞爾比他更早。只是見到他的時候,笑的不是很自然。 他其實并不希望安格爾過來,這樣他就可以和克羅夫茨說他和安格爾的關系還沒好到能把人單獨約出來的份上,多爭取一些時間。 可是安格爾還是來了。 一時他也不知道是該感謝安格爾對自己的信任,還是該愧疚自己對安格爾的不坦誠,總之這一頓飯吃的弗勞爾很不舒服,吃得也比平時少了不少,好在他這一次約安格爾出來并不僅僅是約他吃飯,一邊吃飯一邊把克羅夫茨讓他說的事說了出來。 “學校那邊不久之后要有個化妝舞會,森你會去嗎?” 傅何歆:“化妝舞會?” 弗勞爾點頭,“學生會那邊弄出來的?!?/br> 或者說是克羅夫茨讓學校的學生會主持的,為了方便他們的計劃,還把根本沒有入會的弗勞爾加了進去。 弗勞爾硬著頭皮說,“有個平時和我關系很好的學長負責這一次舞會,讓我幫忙,可是我就是個只會機艦的beta,干體力活還好,他讓我想想方案,我就一點頭緒都沒有,我身邊認識的也都和一樣都是些只會機艦的,就你一個omega,我想大部分omega心細,考慮事情也比beta還有alpha細致,就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和我們一起研究下舞會方案?!?/br> 說完他就看向對面的人,期待他拒絕,又希望他可以接受。 在這種矛盾心理下,過了約莫幾秒。 對面的人朝他笑了笑,“我當然很樂意和你一起做事?!?/br> 弗勞爾抬起眼。 傅何歆臉上笑意越濃,先不說這是受寶提出來的請求,系統設定他不能不答應,他也很想看看克羅夫茨想要做什么。 兩個就這個化妝舞會事宜討論了下,又約了個時間,弗勞爾說到時候會有其他他不認識的人過來,問他介意不介意。 傅何歆自然是不介意,搖了下頭后,抬手看了眼他手上的終端,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他出來的時候賽里斯雖然已經暗中派他的人在附近保護他,依舊不放心,于是和他約定了個時間,一個半小時他沒主動聯系他,他就親自過來接他,現在時間差不多了,恐怕賽里斯已經在附近了。 于是對弗勞爾說,“我一會兒還有事,今天先這樣吧,具體的下一次見面,我們再說?” 弗勞爾也沒想留他太久,點下頭。 兩個人結賬,走到門口,弗勞爾沒見到平時接送安格爾的人,微微皺了下眉,“你的司機還沒到嗎?” 傅何歆又看了眼終端,如他所料,賽里斯其實一直在附近,時間一到就給他發了消息,告訴他在門口等他下,他立刻就過來,傅何歆也回復了個好。 現在弗勞爾這么問他。 他便如實答他,“我司機不過來,另外有人過來接我?!?/br> 別人? 弗勞爾正猜著是哪個將軍,就瞥見側過頭就在他衣領下瞥見了一抹紅痕,下意識一愣。 他不是不經人事的人,一眼就知道要做什么才能留下這樣的痕跡,再聯系剛剛安格爾說的,另外有人來接他,眉頭不由得一皺,下意識就道,“來接你的人是賽里斯老師嗎?” 傅何歆聞言一頓,他和賽里斯沒在一起多久,還沒來得及公開,弗勞爾怎么會猜是賽里斯過來接他。 弗勞爾距離他很近,很容易就注意到他身體的僵硬,立刻意識到自己問的太唐突了,安格爾肯定不想別人知道他雌伏在賽里斯身下一面后悔,一面彌補道,“在學校里的時候,賽里斯老師很照顧你,你們又都是單身,所以大家都以為你們在一起了,或者說是我猜錯了?” “原來是這樣?!备岛戊肓讼?,他在學校里的時候確實和賽里斯走得近,他們一個alpha一個omega,弗勞爾會往那方面想也是自然,稍稍松了口氣,順著他的話說,“我和賽里斯老師最近是走得近一些,不過八字還沒一撇,你別急著說出去,如果成了我一定第一個告訴你?!?/br> 弗勞爾笑:“這個當然?!?/br> 然后又往他領口看了眼,剛剛沒留意,只覺得他今天襯衫穿的很規矩,這么一看下去,他身上斑斑駁駁到處是情欲留下來的痕跡,alpha自我恢復能力本來就不弱,能留下這樣的痕跡,可見當時安格爾遭了多少罪。 他僅僅看了一眼就偏過了頭,雙手成拳,心口止不住的難受,可是又沒有辦法。 他不僅保護不了他,讓他為自己雌伏在他人身下,現在還要幫助另外的人來害他。 “弗勞爾?” 聽到安格爾喊他,弗勞爾緩過神來,這才發現在他發呆的那么一小段時間內,賽里斯已經駕著懸浮車停到了兩個人跟前。 安格爾看他回過神來,朝他笑笑,就在賽里斯招呼聲中坐到了車上。 一直他們走了很久,弗勞爾依舊站在原地。 晚上他回到宿舍的時候,克羅夫茨在學校里安排的那個同學,以蹭宵夜為由跑到了他的宿舍。 因為他剛來時候不怎么合群,安格爾怕他處理不好宿舍關系,于是和學校打過招呼,從入學那天起,他都是一個人住的,這正好方便了克羅夫茨派來的那個人,用微型機器人四處檢查了下宿舍,確定有沒有攝像頭之類的東西后,那個人把終端放到了弗勞爾跟前,弗勞爾一抬眼就看到了終端對面的另外一個熟人,那個人也為克羅夫茨辦事,每次他辦完克羅夫茨交代的任務都是找他接頭,現在也是一樣。 那人看見他后,也不廢話,第一句話就是:“事情怎么樣了?” 弗勞爾現在滿腦子都是安格爾為了自己在賽里斯跟前委屈求全的樣子,沒好氣地道:“你們不是一直派人跟著我的嗎?” 事情怎么樣,應該比他這個當事人更加清楚。 那個人在對面嘆氣,不過也驚訝于安格爾和弗勞爾的關系,弗勞爾一約人就出來了,而且還定好了下一次見面的時間。而且據安插在他暗衛里面的探子說,因為他不想讓人知道他就是森,所以每一次出門帶的護衛都很少,有時候甚至沒有,所以如果想殺他,最好的機會就是他偽裝成森出宮的時候。 而弗勞爾恰好就有這個本事,能讓他以森的身份出來見他。 雖然他氣憤弗勞爾為了個外人背叛克羅夫茨,也因此不得不壓下心中的怒火,半威脅半勸對他說,“安格爾這一陣子的作為,你又不是沒看到,先是不分青紅皂白囚禁貴族,又是對各個貴族大家各種打壓,現在還提了賽里斯的權限?!?/br> 這就意味著賽里斯能夠查到一些他以前權限查不到的東西,安格爾很快就能發現原來暗衛匯報給他的一部分關于克羅夫茨的情報都是假的,以他那種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怎么可能會放過克羅夫茨。 而且現在克羅夫茨被軟禁,賽里斯和霍爾親王還有不少對安格爾抱有期待的貴族又絕對站在安格爾那邊,想和他來硬的根本沒有任何勝算,不然克羅夫茨也不會冒著暴露的危險多次行刺安格爾。 他看向對面的人,“你現在和主人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主人出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當然了,你可以說因為安格爾對你的好,他怎么對付你都無所謂,可是,別忘記了主人出事之前,你那位朋友,一定會比主人先死。我記得他可不止救過你一次,你真要為了一個安格爾讓他去死?” “夠了!” 弗勞爾低喝。 那人絲毫不受影響,冷笑,“主人只不過讓你把人引出來,又沒讓你親手殺他,你這么激動做什么?還是在你眼里,那個人真比不上安格爾?” 弗勞爾手再次成拳,忍了又忍才沒把終端給關了,木著臉聽那個人嘲諷了他好一會兒,兩個人才再一次聊到正事上。 不過說是聊,其實多半是那個人在說,他在一旁聽,聽他安排下一次見面時候,他該和安格爾說什么,要帶什么人過去,那些人里有多少是他們的人,如何降低安格爾的警惕性之類。 一說就說了一個多小時,等弗勞爾把終端放下,已經過了他平時睡覺的點,可是他卻一點都不覺得困,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后,慢慢走到了陽臺上。 隨著人類科技文明的發展,早在很多年前,人類就知道保護環境就是保護人類自己,所以待人類有能力在星際自由穿越之后,居住星上的廢物廢棄基本都被運到到一些不適宜生存的星球上,站在宿舍陽臺上看出去,夜空清朗,黑得似某種高級布料,不少星子墜在當中,和他前世沒什么差別。 他看著看著不禁想起了他還沒重生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和那個人一樣,對克羅夫茨又敬又愛,哪怕他把他送給了安格爾,讓安格爾標記了他,他心里依舊深愛他,獻祭一樣他付出自己能付出的一切。 他這么愛他,愛到放棄自己,他甚至以為自己能帶著這份愛一直到自己死亡。 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情cao,他沒自己想的那么偉大和無私,克羅夫茨一次又一次的傷害索取終于讓他慢慢灰心,不過那個時候他也沒想過背叛他,想的不過是等任務完成之后,他就離開,再也不回來。只是沒想到,他的任務還沒完成,克羅夫茨就對他起了殺心,他對他下了一個命令讓他就著當時身份的便利刺殺安格爾身邊的一個重臣。弗勞爾未到安格爾身邊的時候也執行過不少類似的暗殺任務,只把這個任務當成了一般任務,可是沒想到,他還沒近那個大臣的身就被抓了,供認他的人就是克羅夫茨那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