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燦：“？？？”

    小骨頭抬臉看著懵逼的mama，嘆了口氣，解釋道：“爸爸就是個白切黑?！?/br>
    “誰教你的？你明禮舅舅？”李燦板起臉，“你懂什么是白切黑嗎你？！”

    “我自己在漫畫書上看到的，你和爸爸不要什么都埋怨舅舅?！毙」穷^說，“白切黑就是外表看起來純良無害安安靜靜，其實搞起事情來比誰都要黑心?！?/br>
    李燦：“……”

    小骨頭眨著一雙神似顧哲的眼睛，說：“我要當黑切黑?！?/br>
    李燦被他的說辭弄得一愣一愣，下意識反問：“你為什么不當白切白？”

    小骨頭攤手，一臉無奈：“骨子里流著爸爸的血，白不了?！?/br>
    李燦：“……?。?！”

    這個孩子我管不了了！

    “你明禮舅舅知道你想當黑且黑嗎？”李燦盯著他半天，問。

    “知道，他很贊成，說男子漢就應該表里如一?！毙」穷^抓了抓頭發，有些苦惱地說，“如果爸爸不喜歡，那我還是配合他一下吧?！?/br>
    李燦好奇：“怎么配合？”

    “要麻煩mama教我演戲?！毙」穷^認真道，“演爸爸小時候的樣子?！?/br>
    李燦捂著胸口把血憋回去，顧哲小時候炸她一身屎的這種事情，還是不要重新上演吧：“那個，你演你自己就好?！?/br>
    小骨頭嘟了嘟嘴，有些委屈。

    “爸爸喜歡你真實的樣子?！崩顮N想了想，又加了句，“只要你誠實，不論什么樣子，爸爸mama都喜歡?！?/br>
    “真的嗎？那我就放心了?！毙」穷^眼睛亮晶晶，“我想演一下mama電影里的那種小皇帝，又笨又壞的那種。我以前一直以為笨人都不會壞的……”

    于是，顧哲從學?；丶业臅r候，李燦和小骨頭各披了一條床單在演宮廷大戲，二人演的很入戲，入戲到沒人注意到顧哲回來。

    顧哲連續在母子二人跟前晃了有三百回，最后被李燦一把推走：“鍋里有飯，自己先去吃，別妨礙我們?！?/br>
    等兩人把劇本里所有小皇帝的戲都演完后，李燦發現顧哲不見了，電話不接信息不回……

    簡意安慰她：“可能是學校臨時有急事，你不要著急?！?/br>
    “我聯系過學校，學校沒人找他，他也不在學校?！崩顮N記得眼淚快磕出來，“確定不是明禮把他叫出來辦案了？”

    “沒有，明禮在哄小甜甜睡覺?！焙喴庖埠苤?，“他今天或者說這幾天有什么異常反應沒？你最后一次見著他的時候他在干什么，你說了什么？還有，他經常去的地方是哪里？我和明禮去找找看?！?/br>
    李燦掛斷電話在車里坐了一會兒，給簡意發信息：【我知道他在哪兒了】

    *

    湖畔別苑。

    李燦拿了瓶紅酒兩個酒杯，推開臥室門。室內沒有開燈，趁著月光，她看見顧哲靜靜坐在窗臺上。

    他駝著一背的月光，整張臉隱在陰影里，看不清表情。窗戶大開，有風吹進來，兜起他的襯衫下擺。

    李燦依著門框看了他一會兒，笑：“你每次來這里都是爬窗嗎？”

    顧哲回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嗯了聲。

    “想喝酒?！崩顮N走過去，把酒杯放在窗臺上各倒了一杯，然后隨他一起坐在窗臺上，“想和你一起喝酒?！?/br>
    顧哲端起酒杯拿在手里，不喝不說話。

    李燦抿了一口酒：“顧哲，我想你?！?/br>
    酒杯里的月光被顧哲晃碎，他悶悶說：“你不是我一個人的顧太太了?！?/br>
    李燦歪頭看他。

    顧哲：“你是顧夫人，小骨頭的顧mama?！?/br>
    李燦彎起眼睛，端起酒杯揚脖而盡，跳下窗臺，面朝著他，雙手撐著窗臺來了個窗臺咚，女王氣勢盯著他：“前天你說后悔了，后悔什么？后悔生了小骨頭嗎？”

    “不是?！鳖櫿苊蛄嗣虼?，“后悔沒早生一個小小白鵝出來?！?/br>
    李燦看著他，一點一點地笑。

    “我想讓小白鵝陪我?！鳖櫿苡悬c兒委屈地說，“小小白鵝陪小骨頭?！?/br>
    李燦拽著他的襯衫湊過去，吻上他的唇：“我們現在來造個小小白鵝吧?！?/br>
    “你剛喝了酒，明天再造?！鳖櫿芗由钸@個吻，“今晚要你陪我?！?/br>
    “唔——”李燦突然覺得胸前一涼。

    顧哲把酒杯里的紅酒潑在她領口，然后順著脖頸往下吸吮：“酒要這樣喝?！?/br>
    李燦昂著頭緊緊抱住他，任他折騰。

    顧哲就這樣喝完了剩余大半瓶紅酒，李燦像是泡在紅酒里，肌膚里滲透著醇醇的酒香。迷迷糊糊間，被顧哲抱到客廳的鋼琴上，幾個突兀的琴音悸得她猛地清醒。

    “等你的時候，我練了幾首曲子?！鳖櫿芊珠_她的腿，動作似一頭猛獸，“現在我想聽你彈?！?/br>
    “顧哲，我愛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