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后，兩個互換了衣服的人從廁所里一起出來。

    正在接受頭腦風暴的乘警再次：“……”

    *

    明禮沒有告訴李燦這些，他只是在罵了顧哲說他羨慕自己有人罵后，又說了句：“你麻溜空出檔期準備結婚吧，顧哲那孫子說他想結婚了?！?/br>
    掛過電話，明禮抱著簡意沉默了會兒，問：“顧哲做過那么多缺德事，從小到大就真的沒人揍過他罵過他？”

    “……好像還真沒有?！焙喴鉃轭櫿苻q駁，“他知道事情的分寸?！?/br>
    “知道個屁，差點兒成了變態?！?/br>
    “……”過了會兒，簡意說，“我印象中，他被顧叔叔打過一次?！?/br>
    “為什么打他？”

    “就是那次，以前跟你說過，他偷改我的高考志愿，把我的志愿改成和他一個學校。我大一軍訓時他又打包臟衣服丟給我洗，我打電話向爸媽告狀，他們說我就該給他洗衣服，后來我哭著給顧叔叔打電話。顧叔叔發了次脾氣，把他從學校拎回家打了他一頓又關了半個月的禁閉?！?/br>
    “他就是故意找打的我告訴你?！泵鞫Y哼聲道。

    *

    李燦給明禮打過電話后，又光著腳悄悄溜回顧哲家里，爬到床上抱住他。

    我想結婚了。

    她知道，他之所以說是結婚，是因為在他心里，這些日子以來，他們一直在談戀愛。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吃瓜群眾甲：啊啊啊啊啊啊啊顧教授發了條近三千字的微博啊啊啊快去看@冰的不輕

    吃瓜群眾乙：我找到微博了，是弗里幾亞那條嗎？為什么看不了？

    吃瓜群眾丙：有密碼：9mh4

    鼓掌，史上最棒小劇場2333以及不出意外，下章結局，會有番外，么么噠(づ￣ 3￣)づ

    ☆、結局

    同居兩周后，顧哲一直沒提結婚的事, 李燦也沒有問, 倒是簡意和明禮天天催著問。明禮甚至說要陸天槍他們給策劃場可以上熱搜頭條的求婚, 被李燦果斷拒絕。

    她腦子里閃現出陸天槍帶頭捏氣球制造聲效來代替鞭炮音的畫面, 這樣的頭條絕逼是她人生的污點！

    李燦掛斷電話在家里找了一圈，最后在廚房看到顧哲, 他正站在灶臺前研究菜譜, 菜譜旁邊放了個天秤。

    樣子十分像是在做物理實驗！

    李燦彎眼走過去, 從背后抱住他的腰：“顧教授，在做什么實驗？”

    “我向你的營養師要了份你平時吃的菜譜?！鳖櫿芑仡^在她額頭吻了下，往天秤里加了朵西蘭花, 撇嘴有些煩惱地說，“我不喜歡家里有外人?！?/br>
    “那以后讓她們在隔壁家里做飯?！?/br>
    “隔壁家也是家?！?/br>
    “其實我吃飯沒那么講究，主要是為下部戲做準備?！崩顮N趴在他背上笑, “周婕擔心我和你談戀愛后身材會走樣?！?/br>
    “她的擔心未免太滯后?！鳖櫿芊畔率掷锏纳鬃? 胳膊向后攬住她的腰把她掂到灶臺上，雙手在她身上丈量了一遍, 挑起眼角說, “這一年多也沒見你身材走樣?！?/br>
    一年多。

    就知道在他的認知里, 他們重逢后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了戀愛。

    李燦被他丈量的有些神魂顛倒, 伸手撩他的睡衣下擺, 指尖輕輕摩挲他小腹上的那條傷疤：“我不想和你談戀愛了?！?/br>
    “我也是?！鳖櫿芪巧纤?，“顧太太?！?/br>
    兩人一路激吻到書房，連同骷髏頭一起, 滾進書架后的暗門里。沒有開燈，暗室漆黑一團。

    顧哲仰躺在地上，雙手卡住李燦的窄腰，像頭食人的猛獸，一雙眼眸在漆黑里閃著亮光：“來，正面上我?！?/br>
    “顧哲?！?/br>
    “我想死一回?！?/br>
    “啊——”

    顧哲雙手驀地往下一按，李燦驟然被貫穿，雙膝應聲磕在地上。

    “跪在我手上?！鳖櫿芪罩南ドw，攤開手掌放在地上。

    高高低低的起伏中，兩人共同攀上巔峰。

    李燦像是被抽了筋髓，軟在他身上：“我愛你?！?/br>
    “我只愛你?！鼻閨欲的聲音里夾雜著粗重的喘息，顧哲抽出一只手覆在她脖頸，沿著脊椎骨，一寸寸從頭摸到尾，“每個我，都只愛你。愛你的時候，每個我都只是我?！?/br>
    “我想和你結婚?！崩顮N生理性的淚水打濕他脖頸，“我想和你生個小小白鵝，再生個小小顧哲?！?/br>
    “結婚這種事情，要男人先提出來?！?/br>
    顧哲伸出左胳膊向后夠過來那個白森森的骷髏頭，輕輕一抖，骷髏頭的眼睛里掉出一枚戒指，落在他右掌心上。

    “我自己做的戒指?！鳖櫿苣弥渲复鞯剿笫种兄干?，“用了半年時間，在這間暗室里?！?/br>
    李燦抬起左手，璀璨的鉆石在黑暗里像顆星星，想象著他坐在這間暗室的角落里純手工制作戒指的認真模樣，她聲音哽咽道：“你自己做的？怎么還有鉆石？”

    “非洲之星，女王皇冠專用鉆石?！鳖櫿苡H吻她的手指，“小白鵝，愿意做我的女王嗎？”

    “我愿意！”李燦感覺到體內再次被撐滿，撐著他的胸膛坐起來，“女王還要再上你一回?！?/br>
    ……

    精疲力盡的兩人抱在一起，顧哲擁著她坐在書房，一起觀看投影里的一個動畫短片。短片里，顧哲和李燦一起長大一起上學吃飯玩游戲談戀愛……

    “初一6班，對對對，我記得很清楚，我就是坐在第四排靠窗的位置?！崩顮N激動道，“你在哪里？”

    動畫里響起一串悅耳的口哨聲，一個短發少年背著書包從窗前路過。李燦坐在窗邊，托腮望過去，一雙清澈的眼里倒映的全是少年的樣子。

    少年走進教室，徑直走到李燦座位旁邊坐下來，卸下書包丟在課桌上，扭頭朝她挑眉笑：“小白鵝?！?/br>
    李燦小臉紅紅盯著他的臉辨認了半晌：“你是……顧哲？”

    少年就笑：“新同桌，你好?！?/br>
    ……

    從小學他炸她一身屎開始，到去年畫展上他們遇見結束。顧哲在動畫短片里補齊了小白鵝離家出走后，這些年來他們之間的所有空白遺憾。

    李燦流著淚，在他懷里沉沉睡去。

    夜里，李燦被尿憋醒，下床去洗手間再回來時，床是空的。

    “顧哲？”李燦從臥室找到書房再到洗手間，始終不見他的身影。

    她從陽臺找回來路過客廳時，發現房門虛掩著，她抄起一根棒球棍悄悄走過去，隔著門縫，看見顧哲光腳抱著枕頭站在她家門口。

    不知為何，只這一眼，她的眼淚便奪眶而出。

    她把棒球棍輕輕放在鞋柜上，手搭著門把輕輕拉開門，倚在門上看他。

    顧哲懷抱著枕頭，額頭抵著門，一動不動保持這個姿勢有三分鐘，在李燦以為他是睡過去的時候，他抬起右手開始撓門，像只認門的小奶貓。

    李燦咧嘴笑了出來，她摸了把臉上的淚，輕聲叫：“顧哲?！?/br>
    顧哲身形頓住，睡眼惺忪緩緩扭頭，看到李燦時，他手指蜷縮著，又撓了下門：“你在家？”

    李燦走過去抱住他：“我一直都在?！?/br>
    “我醒來沒看見你?！鳖櫿芫o緊回抱著她，委屈巴巴道，“我以為你逃婚走了?！?/br>
    “我剛去了趟洗手間?！?/br>
    “……哦?！?/br>
    “你不是說如果我再敢走，你就會殺了我，把我做成標本嗎？”李燦撓他癢癢rou，“你剛撓門的樣子一點兒殺氣都沒有?！?/br>
    “因為要殺人的顧教授還在睡覺?！鳖櫿芄?，下巴擱在她肩膀上，閉著眼睛笑，“你害不害怕？”

    “不害怕。因為我知道，每個你都是你?！崩顮N說，“每個你，都只愛我?！?/br>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還有番外（*＾＾*）

    發現有小天使不知道上章作話里的小劇場是提車暗號→_→

    骨折不是多重人格?。?！他就是有點兒精分（可控范圍內）如果我說這是他裝逼的一種←_←你們信嗎？

    ☆、番外一

    李燦很喜歡將醒未醒時的顧哲，像頭哭唧唧找mama的幼獸, 十分的可愛。

    有過幾次顧哲醒來睜開眼就四處找她的經歷后, 李燦即使比他早起, 一般也會等到他起床氣消了后再離開他的視線范圍。

    但是凡事有個例外。

    李燦接拍錄制《一起去冒險》真人秀時間非常緊迫, 節目組沒有來得及拍她從家里出發的鏡頭，錄制結束后, 和李燦約定好日期來家里補錄鏡頭。

    李燦前一天晚上和顧哲說了這件事, 征求他的意見要不要回避：“……節目組早上六點就要過來, 會影響你睡覺。我想回隔壁家里住一晚，或者干脆去湖畔別苑那邊?！?/br>
    “沒關系?！鳖櫿軓堊斓鹱±顮N投喂過來的一片蘋果，刷著手機說, “我明早八點有課，最遲也要七點起床?！?/br>
    李燦窩在他懷里，向后揚脖咬掉他嘴里露在外面的半片蘋果：“他們肯定知道這是你家, 即使節目組不說, 等播出的時候也會被網友挖出來?！?/br>
    “網友敢上門找過來，我就開鐳射線系統?！鳖櫿苈唤浶牡?。

    “……”李燦又喂了他一片蘋果, “節目組不會暴露出來是在哪個小區, 我不是擔心這個, 我是擔心網上輿論?！?/br>
    “什么輿論？”

    “你和我……同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