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隨貳亓這次主要與巫弋學兩種紙鶴的用途,竊聽術與追蹤術,在巫弋的講解中它們并不難,卻因為都涉及到紙鶴的長途飛行所以要能穩定地輸入靈氣。 關于竊聽術細分為兩種方式,如果是事前知道了要在哪里竊聽,那就直接指揮紙鶴飛過去,或是你要跟蹤某個人到某個目的地竊聽。當然是前者比較簡單,而后者已經與追蹤術結合到了一起。 巫弋在講解理論部分時,他是認真而嚴肅的,隨貳亓可以保證這人如果真教過徒弟,在他那嚴厲眼神的掃視下,能熬過來的恐怕沒幾個??墒菫槭裁匆坏綄嶋Hcao作的時候,巫弋就有些不靠譜了? 隨貳亓疊好了一只紙鶴,他跟著巫弋念出了法訣,可這紙鶴只是撲騰了兩下翅膀就沒反應了。 巫弋有些傻眼,他才不覺得是隨貳亓的問題,而是拿起紙鶴檢查了一下紙鶴的構成,翅膀完好、尾巴健在、頭部也沒有斷掉,這是一只很標準的紙鶴,就是它沒能飛起來。 “恩,這種事情也時有發生。初學的人沒把靈氣均衡地施加到紙鶴上。我還見過有些紙鶴飛起來后,頭倒地就往地上沖的?!?/br> 巫弋一本正經地說著,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現編的失敗案例來安慰隨貳亓,不過他確實借著這個機會握住了隨貳亓的右手,“你把靈氣輸入紙鶴中時,分布要均勻,我幫你感覺一下對不對?!?/br> 隨貳亓看到巫弋趁勢摸了摸他的右手,這樣子真是為了感受靈氣?為了學習法術不能和這人計較太多,隨貳亓再次把靈氣輸入了紙鶴內,同時大聲念出了法訣,這真是做到了吐字清晰,而這只紙鶴飛了起來,但帥不過三秒,它在半空中撲騰了幾下翅膀就又倒地陣亡了。 隨貳亓看向巫弋想要詢問他為什么。 顯然此時巫弋根本沒去看紙鶴,他還在摸著隨貳亓的手,心情有些小激動,別人都是確定了道侶之后就能做一些雙修的事情了,到他這里連摸個手都要偷偷摸摸的,這都是為什么? 隨貳亓這回坐實了巫弋想要假借教學為名,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他真的好想掐一把巫弋,能不要三心二意嗎?巫弋擺出一張嚴肅教學的臉,可手上在行偷偷摸摸的事情真的好嗎? 大白蛋轉了轉蛋身,它是什么都沒有看到,這巫弋的學習能力太差了,居然會被抓了正著,枉費他有一個理論上無敵的師父。 在進山之前,大白蛋在巫弋的死命懇求下教導了他如何追到男朋友的關鍵點,就是要想辦法制造兩人間的肢體接觸,比如說電視里也說了手把手教如何寫毛筆字就是很好的曖昧時間。巫弋可以觸類旁通一下,當然了需要掌握好分寸,別被看出來這種不良企圖。 “巫弋,你看到那鳥飛的樣子了嗎?”隨貳亓問得很溫柔,讓巫弋沒能聽出其中的寒意。 巫弋沒去看紙鶴,他有些傻得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幻想他們在教學相長之中能培養出一段牢不可破的感情?!鞍⒇恋募堹Q一定飛得很好?!?/br> 這句話話音才落下,巫弋就用眼角余光掃到了三米之外地面上躺著的紙鶴,這哪是飛得很好,分明是早就墜機了。他才有些尷尬地抬頭,看到了隨貳亓在冷笑。 “你的手很滑,我在研究你使用了那種保養品。這個紙鶴是吧,我們再來一次就行了,不用擔心你不能讓它們飛起來,你一定可以的?!?/br> 隨貳亓真有些被巫弋的說辭氣笑了,這算是盲目信任吧? 可隨貳亓又反復試了好幾次,總是沒有能夠成功。 巫弋在被抓包一次后,也不敢開小差了,他有很認真地分析為什么隨貳亓的小紙鶴飛不起來,明明從法訣到靈氣都沒有問題。 大白蛋終于忍不住發話了,“睡睡你個傻的,隨大王的問題只有一個,他不夠相信紙鶴能飛這件事情。所有的法術都有最根本的條件,就是施術者對他所用的法術堅信不疑才行!” 第47章 吃貨是病得治??? 大白蛋道破關鍵的這一句話把隨貳亓弄迷糊了。他自問在經歷過了那么多事情后,他對于修行已經堅信不疑,怎能能說他相信得不夠深沉? 大白蛋開啟了教學模式,“人是很會自我欺騙的一種生物,你認為你相信了,可是你的潛意識不一定全都相信了。我打個比方,如果你聽說有個城市發生了一連串的死人事件,你是會先猜測有連環殺手的出現,還是相信是厲鬼出世?” 這能有可比信嗎?隨貳亓不認為修行就要扔掉起碼的邏輯判斷能力。 大白蛋見隨貳亓的表情就知道他的答案,“你這么想其實是沒有錯的。這么說吧,如果我們生活在一個充滿修者的世界里,發生了一連串死人事件,會有人先提出疑問是不是有魔修殺**修煉邪功,而不是提出是有惡鬼出世報仇??梢哉f你的邏輯判斷沒有錯,錯只是錯在你并未生活在修士遍地的大環境里。 可別小看這種潛移默化的環境,它就是你為什么不能信得深沉的原因。 人的習慣是很可怕的東西,你用前二十多年來養成了它,它會滲透到你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這能解釋為什么你在失憶的時候能更加容易得就悟了調動身體里的木靈氣。就是因為固有知識被暫時遺忘了,你能夠掙脫一些束縛。 它們看不到摸不著,是你對這個世界的認識構成,否認它們的存在等于否認了過去的世界觀,這個過程可不是你了解了一些修行之術就能做到的。 它是從思維到邏輯的蛻變過程。好比紙鶴起飛,它用現代的物理學完全解釋不清楚,它們之間事實上是否沖突是另一個問題,只從對你而言上來看,你的曾經的認識體系與你對修行的認識是相互沖突的。 人如果對于過去的知識體系掌握越牢固,那么對現在的修行就越困難。需要不斷地打碎對過去的認知,重建現行的認知,可能出現很多次反復。 我聽鮫人老師說過,都說凡人修行要從小開始才好,因為他沒有受到過多的外部環境干擾,而如果做不到這一點,隨著年齡的增長,有些蠢笨的人反而比聰明人容易踏入修行之路。 同樣的例子在武俠小說里也有,那雙手互博之術你也看過,郭靖會了,可是黃蓉就不行。而若占了聰明這一點還要能學會,那么思想就一定要簡單如小龍女。 一種武功都是如此,何況你要接受的是一套對你來說完全不同的世界觀。 隨大王,你不用傷心,學不得不夠好才證明你聰明且多智??蛇@世界上的事情很公平,你占了一些先機,有些你就占不到。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隨貳亓難得聽到大白蛋說出這么有道理的話來,這都有些不像他認識的大傻蛋了??磥砭拖袼f的那個道理,傻蛋也是總有可取之處。 巫弋也被大白蛋說得一愣一愣的,真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只蛋會有教學的天賦,可如果它真的是好老師,為什么它傳授的追夫秘籍不管用呢? 難道自己也是太聰明了,所以從堅信一個人活著很好向兩個人生活不錯的轉變中,不能一下子轉變思想? 還好大白蛋是不會讀心術的蛋,否則它聽到巫弋的類比代入,真是有以頭搶地的沖動,有種教學叫做老師很管用,可學生卻是朽木不可雕也。 隨貳亓在受到了點撥后,他摒除了腦中所有關于紙鶴飛起來真奇怪的小心思,就只想一件事,他的紙鶴一定可以高飛。 事實證明這種心理暗示是有作用的,同樣的法訣、同樣的靈氣灌輸,這次紙鶴飛得遠了很多,跟上了前面走著的祥叔與馮峰。 大白蛋見狀抖了抖蛋身,果然是一蛋出馬就能解決所有難題。它還不忘記提醒一下巫弋,“睡睡啊,你這教學方式是沒錯的??墒?,我們要注重具體問題具體分析,能夠隨著外部大環境而改進。在對隨大王的教學中就要注意到他是現代人這一點,不能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br> 巫弋知道這次他是被一只蛋比下去了,他卻沒有難過而是安慰了隨貳亓,“阿亓,你別難過。你看我們都要慢慢學,有我陪著你,你就不孤單了?!?/br> 呵呵! 大白蛋與隨貳亓心里同時發出了意味不明的笑聲,這種陪伴還真是夠貼心。 ** 隨貳亓一路都在練習cao控紙鶴,他從磕磕絆絆到了能順利地讓紙鶴飛上一長段路程??墒菍τ谀枪砘⒌嫩欅E還是一無所獲,讓人懷疑那個修士是不是故意抹去了他存在過的痕跡。 在山里走了快半個月,他們經過了好幾個村子,卻沒有人見過外地人到這里來。 這天,他們在山坳中的溪水村落這附近有一絲鬼虎的氣息存在,它非常淡,可總比沒有要好。只是從張波幾人的腳程上判斷,他們不可能來過這里。 溪水村落不大,大約有兩百來人的苗人居住,因為在山坳處,所以絕大多數的人都是說苗語,只會一些簡單的漢語,簡單到了你好、謝謝的程度。他們四人全都不會苗語,想要問得多一些,村落里的人就聽不明白了。 還好村里雖然多是中老年人,總還有年輕人的存在。 白蔓君在外上過幾年學,她與意外來到村里的外人還能溝通,“我們這地理位置比較偏僻,你們也看到了,有不少年輕人都離開了村子去外謀生了。留下的人基本只會說苗語,大家還會說一些彝族語,遠處有一個彝族聚集村落,我們會進行一些貨物交換。這里很少會有漢人來,這里只要來外人,沒有人會不知道。幾位如果想要找有廣粵口音的外地人,那恐怕是找錯地方了?!?/br> 祥叔還不死心地多問了一句,“姑娘,那這幾天就沒什么不正常的事情發生?你們有沒有人看到過什么黑影之類的東西出現?或是有沒有人聽到老虎叫之類的?” 既然那修士想要多弄幾只倀鬼,說不好又會在有人的地方放出鬼虎來。 白蔓君有些納悶地搖頭,“這里怎么會有老虎,我們都有很多年不見野生老虎了。幾位該不是來找猛獸的吧?我勸你們別找了,這山里最多就是毒蛇與山雞,想要獵到猛獸幾乎沒可能?!?/br> 好吧,這是被當做像是張波那樣的偷獵人了。 隨貳亓只能猜測也許是那修士cao縱著鬼虎從此地路過露宿野外,并沒有在村里歇腳休息。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他們在這溪水村子休息了一天,準備明天繼續上路。 白蔓君還給四人指了幾條比較好走的路,隨貳亓一行人又重新上路,此時他們從未想過從前沒有打過交道的白蔓君會對他們下了毒手。 十天后,隨貳亓四人在哀牢山里轉了已經快要一整月,可是完全沒有追蹤到鬼虎的影子,這種九分靠運氣的事情失敗了也是正常。 四人討論了一番決定離開哀牢山,他們在這找了很久,照這樣找下去,就算發現了鬼虎存在過的痕跡,恐怕它與修士主人也已經走遠。那還不如按照隨貳亓最早的方案,去外面打聽有沒有其它稀奇古怪的事情發生,說不好更容易獲得線索。 祥叔終于等到能出山了,“我可真有些饞了,在這山里兜兜轉轉,干糧都已經吃完了。那野味可是考驗胃的接受能力,總覺得不如外面的飯菜好吃??蛇€別說,這兩天許是路走多了,總有吃不飽的感覺?!?/br> 有這種感覺的人可不只是祥叔,馮峰同樣也是一直覺得餓,可能是背著器材體力消耗比較快的關系。他這一路上還要兼職攝影,把所路過的風景都拍下來,這是隨元亓的要求,要知道弟弟都有走過什么地方。隨元亓不能全程陪同,起碼能看照片體會一下。出錢的老板最大,從前轉門進行間諜拍攝的馮峰,轉行拍起了風景照并且還要給照片配上文字說明,這一路下來說不好還能出版一本游記。 相對來說,也許是因為身負靈力的關系,隨貳亓與巫弋就沒這種想要吃吃吃的感覺,他們的胃口都還很正常。 隨貳亓猜測這也許就是普通人與修士之間的區別,既然找不到人,那就滿足祥叔與馮峰的食物需求,他們加快速度出山也好。 出山之后,祥叔與馮峰就迫不及待地找了一家餐館吃了起來,隨貳亓看到兩人是吞下了五大碗米飯,這是得有多么懷念飯的味道。 如果這是一次,隨貳亓還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當的,可是祥叔與馮峰中飯吃了沒多久就又覺得肚子餓了,站在他們邊上還能聽到肚子發出了咕咕叫的聲音。這已經與普通的暴食癥不同了,他們可不是神經性的貪食癥,而是實打實地需要吃東西??墒莿倓偝韵氯サ臇|西去哪里了? 有病別先想著喝符水,還是先要去醫院看看。 祥叔與馮峰在醫院進行了全面的檢查,血液檢測等一切指標都正常,卻在他們的胃部發現了一些異樣,那里有寄生蟲的存在。 醫院無法給出更多的確診報告,因為這里的醫療條件相對落后,兩人需要去更大的醫院才能查得更加詳細。 考慮到這一個月他們一直在山里吃著野味,是有感染上寄生蟲的風險。只是哪種寄生蟲會讓人如此想要暴飲暴食? 隨貳亓釋放出木靈氣在祥叔與馮峰體內轉了一圈,他有感覺到兩人的胃部處有些不同的東西存在,這東西是活物,不是平時遇到的陰氣、煞氣等等,可卻無法絞殺它。 祥叔在聽到寄生蟲三個字后,他的臉色就有些不好了,像是猜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性。 “隨仔啊,我這不是胡思亂象。你也看了那路易的日記,上面提到了一件事,他們曾經得罪了苗人中了蠱毒。我在民間道聽途說過一些和蠱有關的事情,這與一般邪術不同,蠱蟲是活的,你說我們有沒有可能是被人下蠱了?” 隨貳亓想要勸讓祥叔不要想太多,可他沒能說出這話來,祥叔與馮峰吃得多這一癥狀是從離開了溪水村落后開始出現的,并沒有出現腹痛等癥狀,他們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是以為體力消耗多了,所以吃得也多了。 難道說是溪水村里有人下蠱,可這是為什么呢?而他們也只是在白蔓君家里借宿了一晚上而已。 祥叔已經想得更深了,“我怎么就沒早點想到呢,那姑娘叫白蔓君,這可不就荼蘼花。開到荼蘼,一切就要終止,塵歸塵、土歸土了??刹皇羌楦毁F的花?!?/br> 第48章 人命值錢嗎? ‘蠱,源于上古九黎,后自成一體,解蠱還需放蠱人?!?/br> 這是玄笈子在他的筆記中留下的關于蠱術的唯一記錄。玄笈子留有三本筆記,其中涉及了很多方面,但是對于蠱術卻沒有多談,可能他對這種不同與一般法術的本領也所知甚少。 祥叔與馮峰到底有沒有中蠱,這事情醫院是查不出來的,而他們的病癥卻是一日比一日嚴重,那是吃得越來越多,也是進餐的頻率也越來越高,可是兩個本來身體健康的人卻以一種rou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了下去,誰也無法解釋他們吃進去的東西去哪里了。 大白蛋對此也是束手無策,它在祥叔與馮峰身上感覺不到異樣的氣,也就是說蠱蟲本身是活著的普通事物,不帶陰氣、不帶煞氣,可它們鉆入了人體之內引發的那些變化,是大白蛋也不能解決的。 隨貳亓決定重新回哀牢山一趟,如果下蠱之人真就是白蔓君,那么也她一定知道怎么解除蠱毒。而且往日無怨、近日無仇,說不定會是有什么誤會橫在其中。 明明那日借宿溪水村的時候,白蔓君對待他們就像是對待普通的旅人,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 “現在,我用木靈氣給他們調理了一番身體,只能保證他們不會斷絕生機,可要治好這病癥,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事情總要找白蔓君問個清楚?!?/br> 巫弋沒有反對隨貳亓的決定,他們一行四人有兩人中招了,那他與隨貳亓是沒有被下蠱嗎? 這個問題有些不好回答。隨貳亓體內有火靈氣的存在,這對于蠱蟲來說是克星,既有可能剛進去隨貳亓的身體就被燒死了。而巫弋自己被隨貳亓喚醒時,有大量夾雜著陰氣的土靈氣滲入了筋脈,他雖然看上去與活人無異,可就連他自己也說不好自己的身體到底怎么樣,這蠱蟲說不定也無法再其中生存。 可惜,祥叔與馮峰都是普通人,木靈氣能滋養身體因此可以直接注入體內,如果把火靈氣也給輸進去入,可就真是玉石俱焚兩敗俱傷了。 “讓這只蛋留下來,我要跟你一起去?!蔽走恢滥欠判M人到底是什么本事,她又愿不愿意承認做過的事情,或者會不愿意拿出解藥來,怎么能讓隨貳亓一個人去面對這些風險?!拔乙欢軒蜕厦Φ??!?/br> 隨貳亓剛想說這里不能只讓大白蛋看著,可他看到了巫弋一閃而逝的狠辣眼神,他轉而又點頭同意了。巫弋的這個幫忙恐怕是想要幫大忙,他們都沒有耐心與時間去等解藥,如果對方不給,他也不介意一不做二不休。 ** 溪水村落里白蔓君正在給一個人喂藥,“俞洋,我們這次說好了,你可再不能出去做那偷盜的事情,有了這筆錢就在山里安定下來?!?/br> 俞洋一只手綁著繃帶,他這回斷了一根手指,以后想要再從事喜偷盜這行,怕也是沒有了本錢。如果早知道從港島王家偷出來那筆財物會引來麻煩,說什么他當時也要換一戶人家偷。 “你真的都幫我處理掉了?蔓君,你要早告訴我,你有這么大的本事,我又何必風里來雨里去,我們早早撈一筆大的,不就能安心生孩子過日子了?!?/br> 其實這幾個月里發生的事情還是讓俞洋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本是一個偷兒,干偷竊也有六七年的事件了,與白蔓君的認識也是因為他偷了對方的東西,卻被當場抓住了。 說來他們兩個怎么會好到一塊去,這事俞洋自己都有些納悶,本就不該是一個世界的人,可還就真在一起了。 俞洋有金盆洗手的打算,他偷到了港島王家頭上,也是經過了踩點與計劃的,不為什么劫富濟貧,就是因為王家比較好偷。做了這一單,他就回山里與白蔓君過簡單的日子。 俞洋也擔心過被抓的事情,干什么沒風險,他知道大多數人都不覺得小偷是好的,他也明白這道理,只是干了就是干了,不能要當婊子又立牌坊。別人看不上他沒關系,反正與他過日子的白蔓君能接受他就行。 而在他聽說被偷的王家人都死了的時候,其實有些竊喜,還以為一亂就沒人會關心被盜的財物??烧l能想到從脫手了第一批臟物后,反而有幾批人來找他了。 其中,最詭異的是他在來投奔白蔓君的路上,偶遇了一個刀疤男,那男人見到他就像是貓見了老鼠,十分的興奮直追著他不放,不知道通過什么手段一路追到了山里,強硬地要他交出剩余的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