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隨貳亓真沒奪人大床的想法,他就是純好奇變大變小這種家居旅游實用的法術而已!而且見面就送床,這是什么奇怪的習慣。 隨貳亓忍著吃水的不適感,很堅定地說出了三個字,“不!用!了!” 巫弋像是想到了什么反而有些失落,在隨貳亓的身后眼神堅定起來,他要煉制出一張更好的玉床來,內部也以存放大量物品,上面可以躺兩個人滾來滾去。 不過,煉制法器要怎么做呢?為什么這種關鍵的事情也忘了,這真要急死他了。 馮峰看到水上冒泡了才松了一口氣,這次隨貳亓在下面停留了兩個小時,他等的真的有些心慌。要是隨老大的弟弟出點什么問題,他怕是要被扔到非洲去挖礦了。 “二少,下面還好嗎?”馮峰伸出一只手想讓隨貳亓借一把力上船,卻看到了湖面上居然又冒出了一個人來,這人冷冷地看著他,讓他差點想要縮回伸出的手。 隨貳亓可不管巫弋的眼神,他一手搭上了馮峰一手撐著船側上了船。這才回頭招呼著巫弋,“你是打算自己游回岸邊嗎?我們就此別過也可以?!?/br> 巫弋不冷冷地看馮峰了,怎么能讓隨貳亓把自己扔下?!凹t紅!我們當然要一起走,都說好了,要一起住的?!?/br> “我叫隨貳亓,你叫我名字,別讓我再聽到紅紅那兩個字?!彪S貳亓終于是說出了一直憋著的話,他對紅紅這個稱呼很不滿意。 巫弋顯然有不同的看法,他自己起的愛稱怎么可能難聽。只是對著隨貳亓認真嚴肅的臉,他不敢提出任何異議。 “恩,亓亓……”巫弋才叫了一句,隨貳亓就又瞪他了,看來真不能叫親密的疊字,再退而求其次,“阿亓,你的名字真好聽?!?/br> 隨貳亓無語了,他這名字被很多人吐槽過,說是念不出來,一點都不平易近人,不像是正常人的名字,還是第一次聽人說他的名字好聽。被一個起名廢稱贊名字好聽,是值得開心愉快的事情嗎? 大白蛋已經從網里出來了,它又發笑了,如果它不是一只不能彎腰的蛋,估計現在要笑得直不起腰來了。巫弋真是有夠傻,這種拙劣的贊美方式,要一起多看看電視,讓他好好學習一下語言的藝術才行。 大白蛋莫名地看巫弋順眼了,也許是因為在他身上找到了優越感。 隨貳亓不理會蠢笑的大白蛋,他在湖底折騰了兩個小時,身體倒是一點也不累,就是想要靜靜。 “我們去岸上,見了祥叔再細說?!边@句話顯然是對馮峰說的。 巫弋聽了后偷偷朝隨貳亓靠近了一點,雖然隨貳亓沒對他的贊美表達出開心或羞澀等情緒,但這一定是因為隨貳亓內斂的緣故。 ** 巫弋見到祥叔倒是沒表現出像是見到馮峰時那樣的略帶抵觸的情緒,也許是祥叔看上去是中老年人了,不可能是情敵候選人。 不說馮峰根本不懂巫弋還有這種心理活動,祥叔見了巫弋那是又眼前一亮。 這古代的裝束,這束起的長發,還有隨貳亓模糊透露的是在湖中宮殿里撿來的人,有幾個人能活見鬼!這個形容詞有些夸張了,該說是活見不死人? 不管是活見什么了,能見到巫弋的存在,祥叔就很滿足。果然這世界上有神通廣大之人,他從前被高人所救絕不是自己的幻覺。相逢就是有緣,大家不如先吃一頓,坐下來慢慢聊天。 祥叔已經準備好了食材,現在動手邊烤邊吃就行,他是早有準備,隨貳亓下水晃一圈是十分費體力的事情,上岸后必須要補充體能。 而新來的巫弋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慣活人的食物? 巫弋顯然吃得慣,他不是僵尸,從沉睡中醒來后,需要攝入食物來維持身體的健康。久違的烤魚香味,讓他有些想流口水了但還是繃住了,必須在隨貳亓面前保持形象。 祥叔見巫弋這樣子就把先烤好的那條給他了,一邊還在說著,“你當心燙!對了,你是怕燙的吧?” 祥叔又對隨貳亓說到:“隨仔,巫弋這情況比你當時其實好一些。你看他這穿著,那宮殿的規模,還有關鍵是他的名字,說不定我們能查到他的身份?!?/br> 隨貳亓也同意祥叔的話,古時候起名字講究很多,不只是名,姓更是有重要的意義。巫弋到底是誰呢? 第41章 只要你來剪發 想要知道巫弋是誰,絕不是在撫仙湖旁一邊烤魚一邊就能追溯出根源來的。巫弋身上的著裝與湖底宮殿的建筑式樣都表明他與秦朝有某種關聯。 偏偏華國的姓氏在秦朝時期處于巨變的晚期。 姓本起源于母系社會表示母系的血脈,而氏起源于父系,為了區分同姓衍生是同姓各部落的名稱,不過后來逐漸發展中,官職、封國都能成為一個新的氏,有些可以世襲。 故而,男子稱氏,女子稱姓,氏明貴賤,姓別婚姻。當然了,最初時能有姓氏的都是貴族,百姓是只有名字而已。 不過周朝禮崩樂壞,進入春秋戰國后,產生了大量新的氏,因為當時受封得到了邑名可以作新的氏,居住在某個地方可以作新的氏,官職變化了可以根據新的官名變化氏,學習了某種技藝也以用它當做氏,祖先得了謚號也可以用作氏。 一個人一生能有幾個名字成了好問題。比如說很有名的在秦國搞改革最后被弄死的商鞅,他在成為秦國商君之前,不叫商鞅,作為衛國公的后代,是姬姓公孫氏,他也叫衛鞅、公孫鞅。 這種我有很多名字,會讓沒見識的人傻傻分不清楚的狀態,在秦朝時也時有發生,那始皇帝是嬴政還是趙政的話題都有了千年之爭。 而在秦漢年間,姓與氏又開始融合在了一起,讓后來人在追根溯源時,增加了很多工作量。 巫弋并不是一個常見的名字,巫氏起源大致有三,上古有大巫以巫術得氏巫;黃帝時有醫生巫彭以此為巫氏之初;或是商朝時的著名占星家與筮占卜的創始者巫咸,后代傳承了他的氏。 巫弋的生活年代可能在秦朝年間,追溯這個人在歷史中留下的痕跡時,可以往這三個方面靠,而從他的身份上看多半與巫者有關,能穿戴黑色繡金長袍的人,也不會是簡簡單單的身份。 可就是因為在絕地天通后巫身份的變化,讓他們成為了大地上唯一能與神靈溝通的人,于是在歷史的變化里關于巫的線索就所留不多,固然有一些很有名的巫或是與巫術有關的人青史留名,只是他們所著之書玄之又玄,并非常人能懂,不多說別的,就拿易經做例子,現代人誰敢說他全都懂了,能說得頭頭是道? 如今可以根據巫弋的姓名推斷出他可能的身份,但是還要考慮到一點,巫弋看上去依舊年輕,大約是三十歲出頭的樣子,可他都能沉睡幾千年,誰又能保證他穿著秦制的衣服就是秦朝年間生人? 總之,隨貳亓與祥叔是沒能在史書中找到巫弋的名字,也許是他們翻閱的典籍不夠多,也許是巫弋當時有其他的姓名,也許是因為他的神秘已經不許被記錄在冊,也許是巫弋本與這俗世政權完全無關。 而現在只能從巫弋兩字上判斷,也許他從事巫術相關的職業,也許祖上是大巫。 巫弋卻是有些沒心沒肺的模樣,他對隨貳亓把更多的時間花在了翻書想要找出他的過往一事,既是開心又是郁悶,開心于隨貳亓對他感興趣了,郁悶的是有大活人在眼前何必與書過不去。 隨貳亓見當事人這番表現,他也放棄了一定要追查清楚的打算,一個很厲害的人物在史書中一點蹤跡都沒留下只有兩種可能,他本人無意想要留,或是帝王不欲他留。 “所以,現在要帶我去拍照交到派出所去?這是我的第一章照片,我能要求剪一個帥氣的發型嗎?” 巫弋這次醒過來后,他發現外面的世界變了很多。雖然他對過往的記憶缺失嚴重,但總有感覺過去的生活環境與現在是完全不同的。 巫弋在野外還沒直觀感受,可隨貳亓要帶巫弋先去派出所辦身份證,三人帶著蛋回到了城市里,巫弋就直觀感受到了世界大變樣。那些在路上跑的鐵箱,周圍人都是短發,還有一些人穿著露胳膊的衣服,鼻梁上會架著叫做眼睛的東西。 這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世界變了,巫弋即便是失去了記憶,也許也移了性情,可身體對這些新興事物一點本能記憶都沒有。 可能是因為有隨貳亓在,巫弋沒有感到絲毫的惶恐,那種情緒在看到宮殿被毀時一閃而過,如今在面對很多新事物時,反而是多了一份躍躍欲試的期待。 他毫不猶豫地同意了順應時代的步伐,同意了剪掉頭發、換了長袍,先去做要在這個國家生活的第一件事——辦理身份戶籍,有了那張薄薄的小卡與一本戶口本,他才是在這個時代落地生根了。 大白蛋對此很積極,它自詡在這方面是巫弋的前輩,主動想要擔負起教導他如何快速適應新時代。 “隨大王,你不能讓巫弋直接去理發店,他這一頭長頭發,只要理發師不傻就會看出不對勁來。都說他是從深山中出來的野人,可是它這頭發保養得也太好了。我看應該先給他剪一刀,就剪到肩部上方的位置,手藝差點沒關系,頭發長短不齊才更像是從山里走出來的野人。這是細節問題,我們一定要注意,這都會是破案時的關鍵!” “你最近改看刑偵劇還看出心得來了?!彪S貳亓帶巫弋回城市辦理身份,最高興的莫過于大白蛋,它又能看電視了。 而隨貳亓也承認大白蛋說的話有些道理,盡管他認為眼下不會有人去特意調查巫弋的身份,不過小心一些總是好的,也免去了他們去理發店被理發師問為什么巫弋會留著一頭齊腰長發。 只是隨貳亓沒有幫人剪過頭發,雖說他只要咔嚓一剪刀下去就行,可他沒有惡趣味到讓巫弋來做被練手的那個人。 隨貳亓看了看祥叔,這位正執著于把粉紅魚怪的殘尸制作成頂級春藥,而馮峰回到城市里又去聯系補充他們一路所需的裝備了。 巫弋把剪刀親自遞到了隨貳亓手里,“阿亓,你動手我放心。不管你剪出什么樣的都一定好看?!?/br> 隨貳亓握著剪刀,巫弋的這種盲目信任讓他反而想要剪一個亂發型去配那張冷臉了,那效果一定是反差萌。 反差萌?大白蛋差點不忍直視新發型的巫弋,這剪得真和狗啃沒區別,而巫弋對著鏡子傻笑,稱贊隨貳亓的手藝真好這句話真是要把蛋嚇死了。更加讓大白蛋驚悚的是巫弋難得給它好臉,認為提出讓隨貳亓動手剪頭發的大白蛋有些像是好蛋了。 能用一把剪刀剪出這么丑的頭發,隨貳亓在毀人頭發不倦上也是一代新秀了。 隨貳亓很有自知之明地他弄出了多么糟糕的新造型,不理會巫弋說想要就這樣去拍身份證照片的想法讓他快點去理發店修一個新發型,才不要把自己的黑歷史留下來。 巫弋有些不舍得去了理發店,對于理發師看到他頭發時的嫌棄眼神一概無視,也不認為理發師剪好的短發比隨貳亓的手藝好多少,為什么說新發型才能更襯出他的氣質? 他不稀罕氣質,難得隨貳亓動手剪得發型就這么沒了。 一同忙亂后,巫弋等了一個多月總算是拿到了身份證與戶口本,他能在現代華國合法地生活了。 在離開派出所時,他心情不錯,在等待證件下發的過程中,他學習了不少常識,知道了如今社會對證件的看中,他才剛剛拿了身份證,還有大學畢業證、結婚證,是需要好好努力才行。想要合法地與他的道侶生活在一起,看來任重而道遠。 巫弋真打算走出派出所,外面卻是響起了一陣sao亂,他聽到有人大喊神經病。 “警察同志,你們可一定要把張波給抓進去才行,他真是得了神經病,見人就撲上去咬一口,還自稱自己是老虎變的。已經把三個人都給咬傷了!” 第42章 倀影重重(二更) 有人自稱是老虎變的,還把旁人咬傷了? 巫弋聽著覺得挺稀奇,他沒見過警察到底怎么問案子的,起了偷聽的心思。 那扯著大嗓門在喊叫的人卻是已經被出來的警察喝住了,怎么能在派出所門口大喊大叫,有什么事情進去再說。 可是進去再說就不能滿足巫弋的好奇心了,他看到有兩個人從圍觀的人群里走了出來,跟著警察走進派出所。那與巫弋剛好是擦肩而過,也就是這樣讓巫弋看到了在他們身上纏繞的淡淡鬼煞之氣。 看來這是非常之事,要行非常之法。巫弋想起了大白蛋最近所看電視劇中所出現的竊聽器,好似用那東西能行順風耳之事,他如今那就自制竊聽器去聽一聽案件為何。 巫弋這么想著就從隨身攜帶的筆記本上撕下了空白的一頁,很快地就疊成了一只小紙鶴模樣。在那兩個報案人的身上留了一絲氣息后就離開了警局,走到了馬路上無人的轉角里,把紙鶴的頭部輕輕用手指輕輕一點,一道靈氣滲入其中,它就扇動起了翅膀,飛過了圍墻朝著警局而去,停在了一個窗戶邊上。 “你們兩個一個一個來,仔細說那張波到底怎么了,是怎么做出了傷人行為的!趙建國你先說那張波傷了你家的誰?” 巫弋站在一棵大樹下,他耳朵邊也沒放其他的東西,可就是有一股聲音鉆入了他的耳朵里,這是一位警察在問話。 然后他就聽見剛才那個報案人趙建國說話了,“警察同志,那張波平時就是游手好閑不務正業,前段日子不知是和誰打架輸了,在家里躺了很久,這幾天是剛恢復就又出來作妖了。昨天在路上遇到了我兒子,硬是上前說讓他給些錢花花,這可不就是攔路打劫了。 我兒子自是不愿意的,那張波就與他爭執了起來,然后說自己是老虎變的,要是不給錢,他就要咬人了。我兒子聽到這荒唐的說話,當然是以為張波養病養傻了,可沒想到那張波看上去瘦高個的樣子,那是說發瘋就發瘋,真的抓住我兒子的手臂就要咬一口,可真是夠惡心的!好在這天氣里,人不像夏天穿短袖,他那一口只是咬破了衣服沒傷到rou?!?/br> “可不就和老趙說的一樣,這張波今早也是這么攔下我家娃了。小趙和張波一般大,都是二十好幾,還有還手的力氣。我家孩子才上初中,不是張波的對手,這是用書包砸了張波,可還是被追著咬了肩膀出血了,誰知道這張波的病是不是會傳染。警察同志,這是大案子,您可要給我們做主,把那張波逮到牢里去才行。要不他可是要危害治安的!” 巫弋聽到警察后來的問話,像是張波在哪傷人的,當時又有沒有更多的目擊證人等等,這問了一串問題后,是要出警去跟進這個咬人案子,先去見一見目前的傷者常杰,再去張波家走一遭。 也就是聽到這里,那聲音斷了,紙鶴失去了作用裂成了兩半像是廢紙一樣隨風飄到了地上。 巫弋沒有直接跟著報警人去案發地看一看,他與隨貳亓約好取了證件后,一起去餐館里解決午飯。雖然這個帶著鬼煞之氣的案子讓巫弋有些好奇,可是這份好奇絕不可能高過與隨貳亓一起吃飯。 巫弋從背包的零錢袋里取了硬幣出來,快速走向了公交車站,為了偷聽這案子多耗費了一些時間,他可不想做一個遲到的人。讓道侶多等這種事情不符合他的做人習慣,如不是囊中羞澀,他有些想要嘗試一下出租車那種小鐵箱。 當然了公交車這種大鐵箱也挺不錯,在里面能聽著到很多新鮮的事情,他的聽力很好,要是主動探聽,一車人在講什么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能聽清楚了。 公交很快就來了,中午的時候車上的人不算多,巫弋靠窗坐著看見了從邊上開過去的小轎車,這年頭大陸的私家轎車可不像是港劇中出鏡率一般高。其實這年頭出租車也不多,而私家轎車更是這稀奇貨,就是不知自己何時能買一輛了。 巫弋并沒有去京城而就近在春城登記了戶籍,對外說就是從云滇省的某處深山中出來的人。因為有好為人師的大白蛋存在,他著重關心起了重回人類社會的幾個注意點,其中第一點需要有合法身份已經拿到了,然后就是需要錢了,錢不一定是萬能的,但沒有錢也是萬萬不能的。 巫弋畢竟不是大白蛋,他沒有靠隨貳亓養的想法,本想從玉床內部取出一些東西去典當變賣。他儲存在本命法器玉床中的東西不多,不過件件都是精品,那些帶有攻擊性的法器,還有幾塊不錯的靈石,以及一些丹藥,最不值錢的就是一些玉石做的首飾了。 可是這些東西多半都不是普通人能用的,更甚是接觸了它們都不是好事。法器與晶石,這些東西普通人接觸后,極有可能打破他們身上氣場的平衡,而丹藥一般人也吃不得,只剩下把玉石做的首飾賣出去了,他也不是多好風流的人,就只有一些雕工不錯的玉佩,還有一些發冠與玉帶這類的東西。 可是隨貳亓看了之后就搖頭了,他對古董雖沒太多興趣,但眼力卻是一等一的好,這些玉石的質地只怕是當世的博物館里也難找出幾件匹敵的,要是典當出去才真是暴殄天物。 與大白蛋一樣,巫弋也是身負巨資,可手里一點流通資金都沒有,只能暫時問隨貳亓借貸了一些。 他對那派出所門口的熱鬧感興趣,一方面是因為想借著這事情與隨貳亓聊天,道侶之間需要共同話題很重要,另一方面他也是時刻觀察著有沒有送上門的生意。祥叔說了他們風水先生這一行里有真本領的是鳳毛麟角,撇開那些真的高人之外,這個行業的主要人群能不能混得好就要多看多聽,察言觀色,什么細節都別放過才行。 這一行在大陸不顯,卻是從來沒斷絕過,這幾年國家開放了起來,有些禁錮的話題也能討論了,風水一行當然也是又走到了明面上。就算不信鬼神是主要方向,可是遇到了一些詭怪的事情,總也要找人化解一番,這時他們就要上場了。 這人還是多外走走,不只是能賺錢,說不好什么時候就把弄丟的自己也給找回來了,就像是隨貳亓一樣。 巫弋覺得這話挺有道理的,他想著張波咬人的事情能不能成為他的第一個案子? 兩個報案人身上帶著鬼煞之氣,說明確實有不太好的事情纏住了他們。如果接下了這案子,看那報案人的模樣也不是有錢人,估計是給不出多少報酬,但也算是有一筆進項了,總比吃飯還要隨貳亓請客得好。 隨貳亓與祥叔差不多按時到了飯店,他本人沒覺得請一頓有什么大不了的,出門在外其實頓頓都是外面吃,只不過今天這頓找了一家稍微好一些的飯店,為了慶祝巫弋拿到身份.證,能夠開始現代新生活。 飯桌上,巫弋就開始找話題說起了他今日的所聞,“我想去看一看那張波是不是真有問題,如果真有,那被咬傷了肩膀的孩子說不定還會沾染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br> “你用紙鶴去偷聽?”隨貳亓在聽完了巫弋的話后,注意力沒放在那咬人上,而是對他放紙鶴做竊聽器的法術感興趣了??擅嫔喜荒茏屛走B成這種習慣,“在山林里你放出紙鶴還沒什么問題,只是在城市里你要注意一些,我聽說日后都是要裝監控設備的,這可不是什么好習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