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
工作人員只管按照副導演吩咐的做,想辦法讓‘蘇婉杏’下不了臺,腦子里竟然想出這么陰險的做法。 他緊張兮兮的剪了一半的布料,接著左顧右盼,沒看見自己周圍有人,他連忙把衣服放好,給何鳶送過去。 更衣室就在化妝間不遠處,何鳶進去換衣服時,他把泳衣放在門口。 對方脫下來的衣服就在外面,這人怕計劃出現失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開口道:“蘇小姐,衣服我們統一整理放好了,到時候節目組會轉交給你的助理的?!?/br> 何鳶沒有多想,答應了一聲。 工作人員做賊似的抱著她的衣服就跑了。 不過人算始終不如天算,何鳶的size跟蘇婉杏到底有些不同,她套上泳衣的一瞬間,后背的小口子直接撕成大口子,何鳶伸手去摸,沒摸到的時候,她胸口驟然一松,顯然是后面的布料扯開了個干凈,直接只剩下前面一塊薄薄的布料掛著。 何鳶:…… 她想到剛才工作人員的語氣,終于體會出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何鳶沒想到自己能栽在這種無厘頭的惡作劇上面。 衣服已經被工作人員拿走,她身邊只有一只隨身攜帶的包和手機。 何鳶拿起手機,發了個短信。 時遷在負責人的指揮下,和所有的觀眾轉移到二號會客廳。 會客廳的大廳中間是個很大的游泳池,有兩三百個平房。 觀眾坐在二樓,這個角度看下去能大飽眼福,也算是節目組給觀眾昂貴的票價謀取的福利。 時遷剛坐下,就收到了何鳶的來信。 他看到發信人的時候愣了一下。 按照他的想法,何鳶現在應該在后臺準備才對,怎么還有時間給她發短信? 時遷的直覺很敏銳,第一時間就察覺到:可能出問題了。 果然,何鳶的短信什么都沒解釋,只是叫他趕緊到更衣室來一趟。 何鳶說的更衣室一定是她換衣服的地方,那也就是節目后臺。 時遷把手機放進口袋里,一路往后臺走去。 這時候大部分人都在前面忙著布置場地和調整攝像機的位置,藝人則是換好衣服之后在后臺補妝,主要是做一下妝面的防水處理,否則一下水就花了。 時遷找到何鳶的更衣室并不難。 后臺人少,大部分都在化妝間了,時遷先找到的化妝間,接著往前走兩步就看到了對面的更衣室。 推開門,更衣室里面還有十幾個隔間,在這里要找到何鳶就難了。 時遷考慮到也許要有人在里面,不敢大聲的喊何鳶的名字,如果是喊蘇婉杏,那就更奇怪了。 所以他到里面的時候,先咳嗽了兩聲。 何鳶聽罷,敲了敲門。 他循聲望去,敲門的聲音從倒數第四間傳來。 時遷靠近這一間,站在門口小聲的喊了一句:“阿鳶?” 何鳶清冷的聲音傳來:“是我?!?/br> 時遷:“……你怎么知道我來了?!?/br> 何鳶沒說話。 時遷身上帶著龍紋佩,這東西就像個雷達一樣,出現在何鳶方圓兩百米之內,她就能精準無比的感受到對方的具體位置。 不過她不想說。 她不想說的時候,時遷一向不多問。 他切入主題:“阿鳶,找我什么事?” 何鳶這時候,把門悄悄的拉開一條縫。 “幫我拿一件衣服?!?/br> 時遷納悶:“衣服?什么衣服?” 何鳶微微張口,結果沒來得及說話,更衣室門口突然傳來動靜。 時遷既不是藝人也不是工作人員,貿貿然出現在這里,一定會被趕出去。 到時候別說是幫何鳶了,他自己怎么解釋才能解釋的清楚:他出現在女更衣室里面? 何鳶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時遷往窄小的更衣室里面一拉,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外面兩人進來,一人說:“不會有人吧?” 另一人說:“不會的,他們都去前臺了,這里很偏僻?!?/br> 時遷詫異:還有個男人? 更衣室內的環境窄小,本來就只有四四方方的一個密封的小空間,一個人換衣服都比較吃力,現下還裝了時遷這么一個大男人進來,二人幾乎貼在一起,連轉身都很困難。 更衣室燈光不夠亮,里面昏昏暗暗,看不太清東西。 何鳶:“噓?!?/br> 時遷點點頭。 他伸手想推開何鳶一點,對方靠的太近,讓他有點兒呼吸不穩。 結果一推,指尖觸摸到的肌膚滑溜溜的,軟綿綿的,時遷滿腦子問號,一臉詫異。 他手下捏了兩下——人一旦碰到自己不熟悉的東西,總習慣捏兩下好靠手感捏兩下辨別是什么東西。 何鳶:“你干什么?!?/br> 時遷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抓到什么了。 他的手好像是從薄薄的布料里滑進去的,那棉花糖一樣柔軟的觸感是…… 時遷猛地往后大退一步,臉色漲的通紅,他退這一步可預見性的要發生一場跟墻壁的激烈碰撞,這就直接暴露了更衣室還有人的事情。 何鳶嘖了一聲,拉住了他,說道:“噓!” 這下,他噤聲,脖子到耳根沒一處白的地方,熱辣熱辣的,紅的發燙。 第58章 來點福利 時遷的手觸電一般, 縮了回來。 結果用力過猛, 沒控制好力度,何鳶這時候正在伸手拉他,時遷的手順勢從她的胸口到了腰上, 二人重心不穩,跌坐一團。 時遷倒下去的時候, 生怕驚動到外面的人, 雖然對方更加害怕被發現,但是如果開門對峙,那邊的人發現‘蘇婉杏’穿成這樣跟一個陌生男人在更衣室拉拉扯扯, 那別說‘蘇婉杏’東山再起,這樣下去,‘東山’在哪兒都找不著了! 何鳶穿得本來就少, 三兩下的折騰, 直接摔進了時遷懷里。 時遷想去扶她,怕自己雙手一會兒再摸到不該摸的地方! 何鳶身上約等于沒有的布料變的更加松垮,肩膀上兩條肩帶順勢滑了下來,單薄的帶子落到了時遷的手上, 他下意識的扯了一扯。 她身上的那點兒布料徹底放飛自我,落了大半。 外面又是一聲高昂的聲音, 時遷心道:勞駕, 要命了! 他想起身, 卻只能更加貼近何鳶。 對方胸口軟綿綿的壓在他胸前, 時遷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經細胞似乎都跑到了這一塊兒, 拼了命的來感受這奇怪又酥麻的滋味兒。 好險這個更衣室里面一片黑暗,何鳶的注意力又不在他的身上,否則時遷臉燙成這個樣子,他毫不猶豫的懷疑自己渾身上下熱的能把身體蒸發了。 ——只要有人靠近他,就能感受到他蒸騰的熱氣。 不過這一切都是他的腦補,他雖然害羞,但也沒羞到這個程度。 只不過對方是何鳶,他實在是感到太不可思議,碰上何鳶,他少有冷靜的時候。 時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緒,盡量讓自己開口的時候聲音不那么抖,底氣不那么虛。 “你怎么穿成這樣?”他顧慮到外面有人,說話用的是氣音。 何鳶淡定道:“第二場是水下拍攝?!?/br> 時遷遲鈍的腦子才反應過來,何鳶身上穿的是泳衣。 但這個泳衣未免也太奇怪了,他怎么可能伸手一摸就摸到…… 何鳶補充:“被做過手腳,后面的布料碎了?!?/br> 時遷:“碎了?” 他連忙想要查看,結果一想,泳衣上面不就這么有點兒東西,碎了的意思豈不就是……沒穿衣服嗎! 也就是說,何鳶現在的狀況,就是掛了層又薄又少的布料在胸口,由于剛才折騰的太厲害,這半拉布料說不定都沒掛全,吹口氣就能把她的衣服給吹下來。 時遷臉上剛剛褪下去的熱度,立刻重新的爬回了臉上。 何鳶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氛。 窄小的空間里,她感到溫度上升了幾度,燒的她的皮膚也跟著泛紅。 她對于自己穿多少和怎么穿沒有特別直觀的概念,特別是把時遷劃進自己領地范圍之內后,時遷就算自己人了,她向來在自己人面前不在乎這些。 她不在乎,時遷太在乎了。 時遷在乎她的任何東西,這是因為,從古至今,有一個事實很明顯:沒有哪個男人看到心上人的身體會不心動的。 特別是心上人穿得還特別清涼,特別撩人,自己還不自知的時候。 時遷不動聲色的往后面站了一點。 他僵持著,以為這已經是最糟糕的結果了。 但是上帝給你關上門的時候連窗也順便關上。 時遷在想到最糟糕的結果時,很快就發生了一件更糟糕的事情,在后面這件事情的襯托下,前面那一件事情好像也沒有那么尷尬了。 在門口嘰歪的一男一女,不知道是工作人員還是藝人,進來的時候首當其沖把燈給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