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他這意思,顯然是沒有商量余地的意思。 呂薇依臉色煞白,卻也不敢說什么,緩緩抱頭蹲下。 被羞辱的毫無反擊之力。 時遷雙手合十,眨了下眼睛,甜甜的開口:“謝謝您配合警方辦案?!?/br> 可愛的一塌糊涂。 可惜呂薇依見他這個模樣,只覺得對方正在用盡辦法嘲弄她。 她后槽牙咬的嘎吱作響,突然往人群中看去,一看,‘陳靜’正好端端的站在中間,沒有蹲下。 因在場的所有人,除了武警,基本都蹲了下來。 所以‘陳靜’站在中間,顯得相當鶴立雞群。 呂薇依喊道:“為什么她不蹲下!” 她簡直是尖叫出聲。 時遷看了眼‘陳靜’。 ‘陳靜’也看著時遷。 時遷:“女士,你為什么不蹲下?!?/br> 何鳶:“我不想?!?/br> 時遷轉頭,對著呂薇依:“你也聽見了,她說她不想,紳士是不會為難女士的?!?/br> 呂薇依氣過頭,懵逼了。 ……什么玩意兒? 時遷:“那你想干嘛?” 何鳶找了個沙發坐下:“坐?!?/br> 時遷‘為難’道:“好吧,需要點兒什么嗎,你那個沙發是不是斷了個腿,要不然,你換個地方坐?!?/br> 眼神亮晶晶的,就差在臉上寫著:快快快快快快快坐到本少爺邊上來! 這么一出交流之后,呂薇依和一干人不會看不見時遷臉上的表情。 正因為看見了,才在眾人心里掀起了一陣滔天巨浪。雖面上不敢作聲,但是心里已經震驚的無法動彈。 顯然是都有同一個疑問:陳靜怎么認識時遷???什么鬼?? 而且看這個模樣,不但認識,還很熟。 對于在風月場上工作過的人,或者是經常在風月場中混的人—— 在場的人不難看得出,時遷這樣子,不像是僅僅認識‘陳靜’,更像是和她認識了很久,并且還有大獻殷情之意。 時遷在淮京這么多年,人長得豐神俊朗,想爬他床的女人數不勝數,且美的各有千秋。 他這人還是個出名的潔身自好,沒見時遷這么多年來和什么女人有過一段。 淮京有段時間還說時二少爺估計是個性冷淡,又說他對男人女人都不感興趣,更有猜測,他眼光這么高,得是個什么女人才能入得了他的眼。 可無論是什么女人,必定都是與常人不同,漂亮非常的。 怎么看都不大是陳靜這相貌平平,還嫁做人婦的女人。 但時遷現在的表現,確實又像……看上陳靜了。 因為他的狗腿之意表現的過于明顯,叫眾人險些吐出一口老血。 倘若時遷如果沒表現的這么明顯,大家說不定還會裝聾作啞,無視一番。 他偏不如他們的愿,狗腿的恰到好處,頗有些‘大師’風范。 何鳶坐下,心中無奈。 她雖然與常人不同,但也沒有料事如神這個功能,誰知道時遷這個兔崽子怎么突然就跑到這兒來了? 不過他的出現,倒是給何鳶省去了很多麻煩。 她坐到時遷邊上,沒說話。 時遷下發命令:“搜,要是搜到了沒穿褲子的,記得給他套條褲子,然后扔下來?!?/br> 一眾武警立刻上了二樓,挨個搜包廂。 時遷這場突如其來的掃黃打非來的相當快,并且雷厲風行,果真搜出了十七八個褲子都沒穿好的嫖客。 除此之外,還發現包廂里有聚眾吸毒,聚眾賣.yin等多個現場。 往常如果有警察突擊,斜坡會提早兩個小時收到消息,然后派人安排客人離去,警察來的時候,往往空手而歸。 可時遷這一來,宛如天降橫災,什么消息都沒收到,包廂里就已經被拉出了一長串的人。 時遷看著,嘖嘖搖頭:“世風日下,世風日下?!?/br> 他踢了一腳蹲邊上的梁凡:“有東西吃沒,我餓了?!?/br> 梁凡討好道:“有的有的,我去給您拿?!?/br> 他就是這么混賬。 抄人家的家,還要人家賠笑,給他端吃的。 用楊正康的話來說,淮京上面那一幫讓人頭疼的祖宗,只能叫時遷這種祖宗頭子去治。 管他用什么辦法——以霸制霸,那就看誰更混賬了! 時遷現在就混賬的可以,活像個欺壓良民的山大王。 當然,這一群東西也不是什么良民就對了。 梁凡給他弄了點兒精致的蛋糕和昂貴的咖啡。 時遷沒吃,先給何鳶遞上了。 相比對呂薇依等人的傲慢態度,他對何鳶顯然成了一條奶狗。 “這一塊蛋糕,抵我一個月工資?!?/br> 時遷做出簡短評價。 何鳶吃了一口。 他連忙問:“好吃嗎?” 何鳶喜甜食,于是點頭:“好吃?!?/br> 時遷臉色一白,心里嘀咕:這么貴,太難養活了,有什么警察也能做的兼職嗎? 樓上的武警大隊掃完,把所有人都趕到了大廳集合。 時遷看著上面被趕下來的,有人只穿了半拉褲子,大半個白花花的屁股都露在外面,還有幾個風sao多姿的小姐,臉上媚態橫生,顯然是剛經歷過什么激烈的動作表演。 時遷吩咐道:“找衣服給她們穿上?!?/br> 一武警問:“老大,男的女的?” “廢話!當然是女的!”時遷踹了他一腳:“趕緊的!” 何鳶不動聲色的想:挺溫柔。 大廳里老老實實的蹲著一批人。 因打架弄得頭破血流,衣衫不整,全然沒了平時那股趾高氣揚的勁兒。 時遷瞇著眼掃了一圈,他這模樣叫其中一個人看去了,便覺得時遷看不起他們。 時遷向來不會看不起任何人,他的眼中只有‘我喜歡的’以及‘和我沒關系的’兩種人。 這一批人,都是和他沒關系的。 他斷然不會去看不起和他沒關系的人。 但下頭就是有人看他不爽,憋得久了,不知道哪里來的熊心豹子膽,站起來扯著嗓子喊道:“時遷,你別欺人太甚!你不就是仗著有你那個爹嗎!” 蹲著的人倒吸一口涼氣,心里佩服,唏噓道:兄弟,一路走好。 時遷也不惱,說道:“是啊,還好我有這個爹啊,不然怎么辦呢?!?/br> 那人:“你!你不要臉!” 時遷:“有本事你也找個爹啊,投胎也是個技術活,本人就是這么會投胎,你不服的話,你可以去死,然后試試再投胎?!?/br> 那人臉色漲成了豬肝紅。 時遷:“我沒說你可以站起來,蹲下?!?/br> 那人死死盯著時遷。 時遷:“蹲下?!?/br> 那人雙腿發軟。 時遷抬眼,目光宛如冰渣,瞥了他一眼。 那人當即忙不迭送的蹲下來,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滑落,他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時遷挑眉,心道:哪兒來的王八蛋,不知道天高地厚? 武警隊伍前前后后搜查兩個多小時,最后搜出違禁品若干,足夠斜坡關個大半年來整頓了。 時遷給楊正康打了個電話交差,領著幾個較為出格的嫖客,帶回了淮京公安局。 順便帶走了‘陳靜’。 地上的人蹲了一個多小時,雙腿發麻,痛苦不堪。 范偉天鼻青臉腫的爬起來,趁著二人還沒走遠,喊道:“嫂子!你跟著二少走!不怕霍哥到時候找你麻煩嗎!” 這話,說給‘陳靜’聽,也說給時遷聽。 陳靜是霍明的結發妻子,他這一說,就是要提醒眾人這一點,也是為了報復陳靜。 范偉天不知道陳靜什么時候跟時遷勾搭到一塊兒的,也不知道憑借陳靜這破爛貨的地位,是怎么能勾搭到時遷這樣的人物的! 但現在顯而易見,就是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