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閉眼前的最后一幕,蘇煙涂得血紅的嘴唇正微微勾起。 第15章 第一委托 何鳶感到自己身上多了一雙手,從腰線滑到手臂。 一雙柔軟無骨的手。 顯然,摸她的是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誰。 “醒了?”蘇煙笑道:“醒了還不睜開眼?!?/br> 何鳶的雙眼睜開,淡然的看著蘇煙。 “蘇小姐待客之道特殊,我從來沒見過?!?/br> 何鳶被綁在了凳子上,她神情依舊淡定,沒有出現發現自己被綁了之后嘶聲力竭的尖叫。 蘇煙大感驚奇:“你倒是挺有趣的,和其他的人都不一樣?!?/br> 何鳶:“其他的人?” 蘇煙撐著下巴,笑道:“都死了,挖個坑埋了,她們叫起來聲音真煩,我每一次剝皮的時候,都要花大量的麻藥?!?/br> 何鳶眼神所及之處,都是生了銹的血漬,一大片一大片染在墻上。 “不好意思啊,沒收拾,今天你來的匆忙,我來不及收拾?!?/br> 蘇煙說完這話,望著何鳶的眼神,竟充滿了貪婪。 她舔了舔嘴唇,伸出手指挑起何鳶的下巴。 “我活了四十多年,還沒見過長得你這么好看的女人,這說明你是天生該死的?!?/br> 何鳶望著她:“你怎么殺人的?” 蘇煙:“就那么殺的唄,像騙你這樣的小姑娘一樣,隨便說兩句就跟過來了,漂亮的女人都是蠢貨,你也不例外,漂亮的過分了,蠢得也過分?!?/br> 何鳶:“你為什么殺人?” 蘇煙俏皮的扎了一下眼睛:“這就是秘密了?!?/br> 她哼著歌,在房間里轉了一圈。 半晌,拿起手術臺上的刀。 何鳶一進來就注意到了,這一出窄小的密閉空間估計是蘇煙別墅地下室,空氣稀薄,氣味難聞。 中間有一個手術臺,上面隨意擺放著小刀,蘇煙正在擺弄這些刀。 “我的經紀人呢?”何鳶問道。 “你放心,他沒用,我不需要男人的臉?!碧K煙往刀上吹了口氣:“沒用的東西就只好扔掉咯?!?/br> 何鳶心里一頓。 時遷吸入了過量的迷藥,估計是真昏過去了。 現下聽這個瘋女人說話,叫她產生了一絲擔憂。 那個不著調的兔崽子,應該能自保吧……? 何鳶:“蘇小姐,你知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br> 蘇煙:“我知道啊,可是我正在變老,我用臉吃飯的,怎么能變老呢,只好委屈你們的臉借我一用啦?!?/br> 蘇煙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很是疼惜:“這張臉很快就會爛掉,保質期連一年都沒到,越來越快了。你這張臉倒是長得好看,我還有些舍不得,用過之后,不知道上哪兒再去找這么好看的臉了?!?/br> 何鳶:“你打算把我的臉縫到你臉上去嗎?你和張成輝什么關系?” 蘇煙聽到張成輝,臉色倏的黑了下來。 “你知道張成輝?看來我搞錯了,你不是小明星?能調查到我頭上來,你很不錯了?!?/br> 何鳶淡定道:“因為你蠢?!?/br> 蘇煙自從大紅大紫之后,還沒有人敢這么和她說話。 她當即揚起手,就想給何鳶一巴掌。 結果揮到一半,想起這張臉一會兒就屬于自己了,她又舍不得打。 “讓你再耍一會兒嘴皮子,免得死了之后沒地方說話?!碧K瞪了她一眼。 何鳶自顧自道:“你綁架年輕少女,然后和張成輝勾結,他養小鬼需要人血供養,所以融了別人的五臟六腑,你需要不停地換臉,銀湖大道的自焚案件是你主導還是他主導,張成輝是不是你殺的?” 蘇煙呵呵一笑:“是他自己先背叛主子,他死的活該,殺他還臟了我的手?!?/br> 何鳶:“你們倆在共同養一只小鬼?” 蘇煙看著她:“你知道的挺多,你怎么知道,誰告訴你的?” 何鳶淡定:“因為你蠢?!?/br> 蘇煙:“你!” 何鳶繼續:“你養的小鬼答應給你永葆青春,教你的方法就是換臉,被你殺害的少女去了哪里?” 蘇煙沒說話。 何鳶:“喂它吃了,對嗎?!?/br> 蘇煙直勾勾的看著她。 何鳶笑了聲:“你不想知道,你的‘主子’在哪里嗎?” 地下室的門被打開。 蘇煙的助理大驚失色的沖進來,“東西不見了!” 蘇煙臉色慘白。 隨即,她猛地回頭,盯著何鳶。 何鳶此時已經解開繩索,慢條斯理的站起來。 拍拍裙子,從容不迫的拿出一個小罐子。 這小罐子,正是之前從蘇煙助理的包里翻出來的小罐子。 蘇煙見何鳶站起來,臉色就白成了一張紙,如今看她手里的小罐子,就更加震驚。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蘇小姐,現在不說,我只能聽你在牢里說了?!?/br> 蘇煙低聲道:“殺了她?!?/br> 助理從身上掏出一把□□。 蘇煙獰笑:“別打著臉,本來想活剮了她,現在便宜她了!” 助理恢復冷靜,笑道:“現在問你了,何小姐,你還有什么話要說的嗎?” 何鳶:“很多?!?/br> 子彈出膛,卻沒有預料當中的打中何鳶。 她竟比子彈更快,俯下身,箭步向前,掐住助理的脖子。 助理瞳孔瞬間因缺氧而放大,手里的力氣一卸,□□順勢落地。 蘇煙猛地往地上一撲,想去撿□□,何鳶腳一踢,那□□瞬間飛出去幾米遠。 何鳶動作極快,這兩人一人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大明星,一人是瘦的跟只弱雞似的助理,解決他們不費吹灰之力。 她撕開裙子,拉成長條,二話不說把兩人捆到了一塊兒。 蘇煙被捆住之后,發了瘋似的尖叫。 何鳶手里的小罐子隨著蘇煙的尖叫聲起伏,越來越熱。 看那模樣,好似要從這里面鉆出什么東西出來。 何鳶嘴唇抿成一條線,額間的龍紋若隱若現。 她手上一點也沒作停留,罐子被她用裙子上半截剩下的那點兒布料裹得密不透風。 何鳶裹罐子的時候,那罐子好似有生命一般,拼了命的掙扎,動作之大,她險些抓不住這個罐子。 里面分明是有活物。 蘇煙尖叫起來不分青紅皂白,別墅位于山上,方圓幾公里都只有她一戶人家,她絲毫不怕把別人驚動。 與蘇煙的尖叫聲一同響起的還有外面的警笛,由遠及近,分外明顯。 蘇煙長嘯一陣,至下巴開始皮rou潰爛,如同掉漆一般盡數剝落,露出里面猩紅的血rou。 一旁的助理和她捆在一塊兒,見了這駭人的場景,當即嚇得昏死過去。 何鳶將罐子往包里一塞,推開門便打算離去。 一推門,撞進時遷懷里。 對方剛醒沒多久,頭還是暈的。 時遷被蘇煙綁到了另一處地方,二人急著給何鳶這張漂亮的臉蛋薄皮,因此放松警惕,叫時遷逃了出去。 他甫一出門就在半山中的公用電話報了警,接電話的是淮京公安局一個女警察。 時遷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誰,對面聽到時遷報警,連忙把電話轉接至楊正康辦公處。 他來不及多說,只簡單的提了一提何鳶的事情,楊正康沉下聲音,詢問了地址,便出動一小部分警力趕了過來。 時遷顧不得手上腳上的傷痕,直接一間房一間房的踹門找。 找到這隱蔽的地下室,何鳶正巧出來。 時遷注意到她裙子被撕的破破爛爛,險些以為她遭遇了什么非人的待遇。 后來又發現屋里捆了兩個人。另一個人已經死的差不多,從衣服上來看,應該是蘇煙。 時遷沒問蘇煙是怎么死的,看臉上那一團爛rou,想必死的時候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