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但時遷現在很不正常,力氣比平時大了四倍有余,他現在的目的不是同何鳶打架,而是脫她衣服。 好險這屋子里四個人,一個大師趴在地上,昏死過去,還沒有醒。 另一個就是張成輝,這個前十來分鐘還在說要跟何鳶共度一生的男人,現在也倒在地上。 而‘他的女人’這會兒正被時遷牢牢糾纏,難以脫身。 時遷簡直是捆仙索成了精,何鳶頭一回碰到這么麻煩的男人。 她剛掙脫不久,后者像蛇一樣又纏了上來。 何鳶穿得本就是一件單薄的禮服,時遷這么亂扯,兩扯不到,胸口就的衣服就碎了幾片,露出大好的風光。 何鳶嘖了一聲,抬手回擊。 時遷腦袋上仿佛長了眼睛,一伸手就捉住了她的手。 下一秒,他熟練的張口,咬上了何鳶的鎖骨,一路輾轉往下,將人死死壓在地上。 何鳶背靠著冰涼的地板,胸口卻是一片火熱。 時遷像只沒斷奶的小狗,在她胸上留下了駭人的牙印。 簡直是屬狗的,一口咬下去,再重一點兒,就能見血。 何鳶屈膝,頂上他的小腹,發現時遷那兒硬成了一塊,她如果用力一些,絕對能讓后者斷子絕孫。 何鳶與他無冤無仇,斷然不會做出這么狠絕的事情。 她忍無可忍,壓低了聲音喊道:“……時遷!” 時遷當做沒聽見,只顧著自己痛快。 何鳶身體一陣驚顫,陌生又顫栗的快感從身體內部逐漸蘇醒。 她提高聲音:“時遷!” 時遷擠進她雙腿之間,力氣很大,掐著何鳶手腕,竟然控制住了她。 可見男人在耍流氓的時候,不但臉皮比平時厚,本事也增長不少。 時遷雙眼迷離,嘴唇水潤,一張俊俏的臉離她越來越近,二話不說,又咬住了她的嘴唇,開始攻略城池。 何鳶往后逃離,對方是身上叫那個小鬼下了咒,強行破開輕則損人心智,重則昏迷不醒直至死亡。 何鳶原本用了十成的力氣,下手的時候也只剩下的兩成,推在他肩上軟綿綿的,欲迎還拒。她的手柔弱無骨,好似世間上等的絲綢,十根手指仿佛自帶了火星,在他裸.露的肩膀上點火。 時遷僅存的理智燃燒殆盡,腦袋里繃著的弦一瞬間斷成兩截。 何鳶的禮服雖然簡單,但是解開它的方法卻很難,時遷在她的后背摸索了半天沒找著竅門,這時候,何鳶也從那股奇異的情潮中清醒過來。 她目光恢復淡然,冷漠中帶了點兒冰渣子。 宴會廳的空調因為剛才的打斗碎的一塌糊涂,此時窗戶打開,冷嗖嗖的寒風倒灌進來,凍得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時遷幾乎沉迷在她的身體之上,何鳶抬起手,直接給了他一個手刀。 打暈人的力度和打死人的力度實際上是一樣的。 何鳶想打暈他,但是被時遷發現,他猛地抓著她的手臂,歪嘴一笑。 這笑容殺傷力很大,痞里痞氣,在她的嘴唇上輕輕地蹭了一下。 時遷挑起她的發絲,埋在她肩膀上悶聲的笑。 何鳶手被捉住,心中存有一絲善意,對時遷以躲為主,攻為輔。 時遷不似方才的兇狠,這回到正的像只小狗,鼻尖輕輕的蹭著她的鼻尖。 他伸出舌頭,在她嘴上輕柔的舔.弄,想要把她的唇齒舔.弄開。 何鳶哪兒能讓他得償所愿。 時遷現在被小鬼控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眼里的欲望滲透到了身體里,盯著何鳶,好似下一秒就要吞了她。 何鳶猛地掐上他的脖子,時遷沒料到她的突襲,猛哼一聲,偏開頭。 奈何他脆弱的脖子被何鳶牢牢掐住,何鳶雖然衣衫不整,肩膀至胸上全都是曖昧的吻痕和水漬,但面容冷靜,清醒的開口:“滾出去?!?/br> 時遷被掐著,明明快要窒息,在聽到何鳶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竟然扯出了一個邪肆的笑容。 他眼睛彎彎,眼珠都有些發紅。 何鳶這句話不是和時遷說的,她顯然是對時遷身體里的小鬼說的。 她咬破自己的指尖,擠出一滴血珠,時遷在她手下掙扎,何鳶伸手直接塞進他的嘴里。 時遷面部表情立刻扭曲起來。 他五官生的俊美,就算扭曲起來也別有一番好看的姿態。 何鳶那滴血喂下去,時遷身體里的小鬼好似見了什么天敵,發出一陣凄厲的慘叫聲。 它從時遷身體里猛地鉆出來,往窗外逃去。 何鳶起身想追,卻不料時遷往下一倒,砸在她身上,阻擋了她的動作。 何鳶不得不停下來扶住他。 二人現在身形都十分狼狽,時遷的衣服被歡喜佛給燒了一半,掛了一半在身上。 何鳶的禮服被他扯了大半去,上半身也堪堪蔽體,這模樣決不可能走到大馬路上去。 片刻后,時遷慢悠悠的醒來。 他的記憶就停留在自己被歡喜佛的一股黑氣襲來的時候,眼前都還是黑的,再一醒來,卻是倒在何鳶懷里。 倒在何鳶懷里就算了,何鳶這衣服怎么回事? 時遷愣住。 何鳶不只是衣服爛了,肩膀上布滿了激烈纏綿過后的痕跡。 時遷發現二人靠的太近,他心里一驚,往后退去。 結果這時,門外來了警察。 宴會廳里面的打斗聲實在嚇人,被趕出來的那些大師進不來,一小部分人選擇求助人民警察。 時遷原本后退,警察推開門進來,他看了一眼何鳶露了大半的軀體,下意識把她往懷里一扯。 他同時拆了對方頭上固定頭發用的發釵,烏黑的頭發如瀑布似的掛了下來,擋了一半身體。 時遷抱著她,順帶遮住了自己前面破了半拉的衣服。 小民警喊道:“時遷同志!” 原來是上回在賓館里碰到的那個民警。 時遷見到熟人,連忙問:“有衣服嗎?” 小民警走近,這才看到時遷二人是個什么狀態。 他大約也沒想到宴會廳一片破爛,這兒卻有這么艷麗的場景。 何鳶垂下眼簾,一動未動。 小民警這輩子沒見過這么好看的女人,臉色漲紅,光速脫了自己的外套。 時遷三下五除二的穿上,來不及細想當下場景,開口:“何小姐,我認為我們之間有很多東西需要交流?!?/br> 何鳶盯著他。 時遷:“你這樣不方便出去,我要抱你了?!?/br> 他打了一聲招呼,把何鳶打橫抱起。 何鳶這時候,也知道自己穿成這樣,實在不方便到處走動。 她乖巧的像只收了利爪的野貓兒,縮在時遷懷里,把自己的臉往里側,雙手遮住了胸口。 小民警把時遷當做自己人,見時遷出去,連忙為他開路。 “時遷同志,你是直接去局里還是去哪里?” “去買兩件衣服先?!?/br> 小民警說:“那慢走!” 時遷點點頭。 除了小民警,誰都沒發現,這個淮京來的男人,光明正大的把張總準備共度一生的女人給抱走了。 何鳶等他走出了大門,開口道:“放我下來?!?/br> 時遷:“我的建議是不放,你現在不適合到處走?!?/br> 何鳶心道:拜你所賜。 但她沒說,她不說,時遷斷然記不起這段時間內發生的事情。 他開口:“買了衣服,你欠我一個解釋,何小姐,我今天所見所聞,可以直接上走進科學?!?/br> 第8章 霸道處長 張成輝這件事情沒有結束。 懷市警察在現場找到他,他已經昏迷不醒。 本地的電視臺正在報道新聞。 時遷臨時租了一個小旅館。 何鳶換上新衣服,正襟危坐。 時遷套上短袖,兩三下穿好衣服,背對著何鳶。 “何小姐,還不打算說嗎?” 何鳶一動不動。 時遷倒了兩杯水,一杯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