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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七王妃在線閱讀 - 第118節

第118節

    “老七,朕相信玉妃不是那樣的人。她現在人在何處?不如你把她交給朕,朕一定會問個明白?!?/br>
    元翼冷冷一笑,似譏似諷,“那是皇兄自以為,玉妃可不止皇兄一個男人,那前頭的游公公雖說無根,卻也算半個男人。那女人身懷他人的孽種,意圖混淆元氏的血脈,朕豈能容她?”

    “老七,你一直說她有jian夫,請問jian夫是誰?”太上皇回過味來,姓成的那個賤若是偷人,他是相信的。

    他用那種眼神看著元翼,仿佛在指控元翼就是jian夫。

    元翼的眼神越發的冰冷,喚了一聲李長海。

    很快,李長海就帶著一個男人進來。

    那男人垂著頭,披頭散發的,跪在地上。

    “皇兄不是要見人嗎?人已帶到,皇兄有什么,就盡管問吧?!?/br>
    還真有這么個人!

    太上皇的目光里全是戾氣,一下子踢在那人的身上,“快說,你與玉妃是什么關系?”

    那人伏在地上,“太上皇饒命,都是玉妃娘娘勾引屬下,屬下先是不同意。她說若屬下不同意,她就去外面嚷嚷,說屬下輕薄她。屬下是被逼無奈,左右都是輕薄,還不如動真格的?!?/br>
    “你胡說,她怎么會勾引你,你算什么東西?”

    “太上皇,屬下與她在宮外就相識。后來在宮里碰到了,她向屬下訴苦,說太上皇…不行,她受不了…所以…”

    太上皇老臉一黑,姓成的賤人竟敢說他不行,真是該死。她該死!這jian夫也該死!

    他順手抄起一個茶杯,使勁地砸在那人的頭上,茶水混著血水流下來。

    元翼揮手,李長海忙把人帶下去。

    “老七,你是何居心,為何不讓朕打死他。該死的奴才,竟然伙同賤人做下茍且之事,簡直是蔑視皇家。朕視為奇恥大辱,你就該將他們凌遲處死,以消朕的心頭之恨?!?/br>
    “人朕自然會處置,朕與皇兄之間還有賬要算。據玉太妃交待,皇兄你似乎打算用她腹中的孩子進行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可有此事?”

    “她胡說!老七你可別信她?!?/br>
    “朕不信她,當然也不會信皇兄。無論皇兄想做什么,都會功虧一簣。讓朕來猜猜,皇兄不會以為朕將來沒有子嗣,所以未雨綢繆,想生個孩子出來,將來繼承朕的江山?”

    太上皇驚得冷汗直流,被人說中心思,又驚又怕。

    “你聽誰胡說的,是不是成玉喬…那個賤人的話,哪里能信?”

    “信與不信在于朕,朕今日就明確是告訴皇兄,你所做的一切都將是無用功。你不會以為,朕還會讓你有機會威脅到自己的皇位?”

    這話冰冷無情,像冰碴子一樣打在太上皇的心上,瞬間涼透?!澳闶鞘裁匆馑??”

    元翼睨他一眼,語帶憐憫,“朕真替皇兄可憐,如此淺顯的話都聽不明白,難怪隨便一個女人,都能把你騙得團團轉。朕不妨與皇兄說實話,這輩子,皇兄都不可能再添兒女,更別想來搶朕的江山?!?/br>
    “你…你對朕做了什么?”

    太上皇急得亂摸自己的身體,心道要壞。老七必是對自己做過什么,所以才會如此肯定自己不可能與他爭。

    莫非他對自己下了毒,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自己?

    怪不得他最近身體不好,動不動就想躺著不動。老七好歹毒的心思,自己真是大意了。

    “老七,朕對你絕沒有半點異心?,F在皇位都是你的,江山也是你的,你就放過朕吧。朕真的什么都沒有做過,都是姓成的賤人在搗鬼,破壞我們兄弟間的情義?!?/br>
    他這個樣子,哪里看得出來曾是一位帝王。

    元翼甩開他要伸過來的手,冷冷地道:“如此最好,你別管朕做了什么,你只要知道自己不會再有子嗣,安心地做你的太上皇,在西宮頤養天年。若是存著不該有的心思,朕可不會心慈手軟?!?/br>
    太上皇本就是欺軟怕硬的性子,聞言哪還敢回話。所幸保住性命,至于什么江山不江山的,他哪里顧得上。

    等元翼離開后,他一下子坐在地上。暗罵老七陰險,絕了自己的后路。接著大聲罵起成玉喬來,都怪那個賤人,害得自己落到如此地步。

    第119章 終章

    隔日, 西宮的太妃們聽到淑太妃的死訊,都有些不敢置信。明明看起來沒病沒痛的人, 怎么突然就暴病身亡了呢?

    深處宮中, 她們見過太多的陰私,面面相顧之后,沒有一人提出疑問。

    “淑太妃jiejie去得突然, 令人唏噓。好在陛下給了她體面, 讓她以皇貴妃之禮厚葬,她也算是值了?!?/br>
    “是啊,她一心向佛, 可不是就有好報?!?/br>
    她們齊齊趕去淑太妃的處住, 只見人去屋空,除了打掃的宮人,仿佛就像沒有住過人似的。

    “回各位娘娘們,淑太妃娘娘發病急, 去得突然。昨夜里已發了喪,送往宮外?!?/br>
    惠太妃聽宮人如是說著, 眼神閃了閃。

    “陛下和娘娘仁慈,必是怕誤了淑太妃出殯的時辰, 連夜發喪。你我與淑太妃姐妹一場, 就此祭拜吧?!?/br>
    說著, 她進了佛堂, 點了一柱香。其他的太妃太嬪們見狀, 同進去上香。

    待這廂事了, 她們才折身去學堂。

    惠太妃有意領著她們繞路去太上皇的住處,只見外面站著幾個侍衛。侍衛們一臉的嚴肅,根本就不像是尋常的守衛。反倒看著像軟禁,惠太妃與賢太妃對視一眼,都看出端倪,便是傻子都知道必是出了大事。

    “賢太妃meimei,今日都有什么課程?”

    惠太妃提起話頭,眾太妃太嬪們就開始議論起學堂的事情,開始邊說邊往學堂去。

    于她們而言,不聞不問,才能安享太平。

    至于成玉喬,被關在牢里,心中十分的忐忑。偷人的妃嬪,往往都會被悄悄處死,對外聲稱暴斃。

    她不想死。

    若是不怕死,當初太上皇把她賜給游公公時,她就應該撞柱身亡。

    受了那么多的苦,差點就要出現轉機。沒想到栽了個大跟頭。但她仍然怕死,若是能活著,她什么都愿意做。

    自己做過的事情,現在想來,頗有些后悔,千算萬算沒算到太上皇不能生育。若是早些知道,她就會喝避子湯什么的,絕了后患。

    那男人在宮外時,她是見過的。當時的她,哪能看得上家境不顯的他。她被游公公玩弄過一段時間,身體變得不似以往,每當心生渴望時連自己都害怕。就太上皇那么個軟趴趴的男人,根本就滿足不了她。

    后來偶遇到馮侍衛,他甚是驚喜。她想著他之前就傾慕自己,不免心中竊喜。兩人見過幾次面,他身強體壯的,人長得也精神。她半推半就,兩人就成了好事。

    自打知道有喜后,她心里懷疑過。不過一想,自己是太上皇的太妃,誰能想到孩子不是太上皇的。

    可偏偏就那么邪門,她心里發苦,越發的惱恨。如此被關了半個月,倒是沒受什么罪,連腹中的孩子都安安穩穩的。

    半個月后的一天,牢門被打開,獄卒放她出去。

    “本宮能出去了嗎?”

    獄卒斜她一眼,“小的奉勸你出去后,再也不要提宮里的事情?!?/br>
    “本宮不是要回西宮嗎?”

    “不是,你男人來接你回去,至于去哪里,小的可不清楚?!?/br>
    成玉喬心有疑惑,她的男人不是太上皇嗎?怎么不能回西宮?待見到外面的男子時,她才明白過來。來人根本不是太上皇,而是馮侍衛。

    馮侍衛黑著臉,沒有半分的喜悅,自己被革職,打了二十大板。家里也受了牽連,連父親的官都被罷免,全拜這個女人所賜。

    若不是皇命難違,他哪里還愿意接這個女人回家。

    成玉喬得知要出宮,先是愣了好大一會,最后低著頭跟著侍衛走了。至于她以后的日子,只能說種因得果,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半點怨不得旁人。

    肅清西宮后,芳年安下心來養胎。

    隨著月份的增大,她常覺得行動不便。待到近八個月時,邢氏遞了進宮的帖子。

    民間常有娘家催生的習俗,雖說女兒嫁進皇家,但邢氏以為,無論如何娘家的禮節不能錯。

    她不敢多拿東西,只帶了幾樣吉利的物件,還有一身嬰兒的衣物。這些東西,在入宮時被仔細檢查過。

    芳年得到消息后,就早早站在永澤宮外面迎接。

    好在現在是夏季,不怕風寒。她穿著輕盈寬大的衣裙,風吹起時,隆起的肚子越發的明顯。四肢倒還算纖瘦,從后面看不太出來。

    遠遠地就看到宮人引著邢氏過來,邢氏的身后,跟著的是茜娘??窜缒锏纳硇?,似乎也有了身子。

    “臣婦(民婦)參見皇后娘娘?!?/br>
    “娘,二姐,你們快快請起?!?/br>
    芳年伸手扶人,將她們請進內殿,并命人賜了凳子。

    “二姐幾個月了?”

    “回娘娘的話,民婦有五個月了?!?/br>
    “這個月份,胎都坐穩了,正是養胎兒的好時候?!狈寄晷χ?,轉頭吩咐萬嬤嬤,“你等會備些補品,不拘會么燕窩人參的,多拿幾包?!?/br>
    “是,娘娘?!?/br>
    茜娘聽到她們的話,原想拒絕,見邢氏用眼神制止她,就沒有吭聲。

    邢氏帶茜娘是臨時起意,大房的人,盯得緊。二房一有什么風吹草動,衛氏就派人探頭探腦的。

    雖然她不許衛氏進門,但自己總要出門,時常遇到衛氏,簡直煩不勝煩。

    這次,不知大房從哪里得知她要進宮,早早就命人在外面堵她。還有珍姐兒,一口一個嬸娘地叫著,挽著她的手就不放。

    但凡是要點臉面的人家,都不愿意聘娶珍姐兒,哪怕是填房。偏大房時時抬出芳姐兒,說珍姐兒是芳姐兒的堂姐,小門小戶的還看不上,非要嫁進世家大戶。

    她真不知道大房的人是怎么想的,就連那嫁到柳家的芊娘都來湊熱鬧。無奈之下,她當場言明,若是能帶人進宮,怎么著也是帶二房的姑娘,還輪對不到大房的人。

    這才有茜娘隨行的事。

    家里的糟心事,她不想講給女兒聽。只挑撿一些重要的事情,比如說明哥兒和齊哥兒的學業,明哥兒入秋后想下場試水。還有呂姑爺,也要參加秋闈。

    “陛下登基后首開恩科,本宮希望呂家姐夫和明哥兒都能取得好名次?!?/br>
    晟帝在世時,科舉形同虛設,不知多少年沒有開過。此次恩科,是陛下登基后的第一次,陛下十分重視。

    邢氏笑著,“托皇后娘娘吉言?!?/br>
    芳年抿著嘴笑,她娘是越發的有貴婦風范。

    “傅府那邊,沒出什么事吧?”

    邢氏立馬明白她口的傅府指的是大房,看來芳姐兒是真不待見大房那一家子。想來也是,從前住在一起時,大嫂指桑罵槐的話聽多了,誰都會心生隔閡。再加上珍姐兒,那時候一門心思想搶芳姐兒的親事,可真夠讓人寒心的。

    芳年并非關心大房所有人,她只想知道傅珍華的事情。

    傅珍華曾想謀害她的事情,她一天都沒有忘。重活一世,她悟出許多道理。恨一個人不一定要其命,而是自己過得好,讓對方望塵莫急,日夜妒火中燒,卻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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