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那些萬花叢中過的本領，在程九思身上根本不奏效。

    這個女人……衛簡握緊拳頭。

    如果不是因為她剛剛生完孩子，他現在一定沖進去把她辦了。

    不明白他的意思是么，那他就在床上好好教一教。

    欲求不滿，再加上溝通障礙，衛簡現在整個人都暴躁極了。

    他站在床邊發呆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衛簡拿出來一看，是江子戚的電話。

    衛簡接起來，將手機放到耳邊。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江子戚就發問了：“我聽你公司的人說，你去巴黎了？”

    “嗯，剛到，怎么了？”衛簡并沒有否認。

    “你該不會是去找那女人了吧？”江子戚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這個問題問出口了。

    程九思在巴黎，這件事兒江子戚是知道的。

    如果衛簡去別的地方，他肯定是不會懷疑的。

    可是，偏偏是巴黎……這不是巧了么。

    “她生孩子了?！?/br>
    衛簡這會兒心煩意亂，也沒瞞著江子戚，直接將程九思的事兒說給他聽。

    江子戚一聽這話，都驚了，“我艸，我就知道那女人不是什么安分的，你趁早別念著她了，丫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婊子，你趕緊回來，我覺得陳杏挺好的！”

    “……”

    聽著江子戚的話，衛簡下意識地皺眉。

    他知道，江子戚誤會了。

    “廢什么逼話！”衛簡呵斥了他一聲，然后解釋說：“是我的種?！?/br>
    “……cao？”江子戚整個人都懵了，只能說出這么一個字兒。

    “之前她回江城了，去我公寓找我，我沒忍住，然后就做了?！?/br>
    想起來那天的事情，衛簡暴躁地抓了一把頭發。

    “沒戴套？”江子戚的關注點永遠都是這么奇怪。

    “你特么也不想想我多久沒女人了，買套子回家吹氣球嗎？”

    衛簡被江子戚問得暴躁，不由得提高了聲音。

    “我看你就是欲求不滿，然后才會饑不擇食?！苯悠輰Τ叹潘家恢倍己芟訔?，“你說說程九思哪里好，臉倒是可以，但是前平后平的，你壓著她跟壓著一個男人有什么區別？而且她還比你大了四歲，女人一過二十五就是老女人了，你……”

    “廢話真他媽多，你打電話到底什么事兒？”衛簡聽得不耐煩了，直接打斷了他。

    “也沒啥，就是想確定一下你是不是真的狗改不了吃屎?！?/br>
    說到這里，江子戚發出了一聲笑。

    “現在我已經知道答案了?！?/br>
    “有毛病?！毙l簡罵了他一句，“沒事兒我掛了?！?/br>
    “別啊，我還沒打探清楚情況呢?！苯悠輸r住他，絲毫沒有掛電話的意思，“怎么著，你現在是打算因為孩子跟她湊合了？”

    “我跟你說啊衛簡，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兒，要我說她可真配不上你……”

    江子戚苦口婆心地勸著衛簡，希望能夠將他拉入正途。

    衛簡也知道江子戚這么說是為他考慮。

    他和鄒瞬兩個人從一開始就不看好他跟程九思，這么說也能理解。

    衛簡沒反駁，就安安靜靜地聽著江子戚說。

    ……

    江子戚一個人說了一大堆，好半天沒聽到衛簡說話，還以為自己開啟了單機模式。

    “哎，你倒是說句話??！”江子戚問他，“我就問你，陳杏是不是比程九思好了一百倍？”

    陳杏。

    衛簡認真思考了一會兒，然后拿著她們兩個人做了個對比。

    客觀地說，陳杏各方面的條件都比程九思好。

    “嗯，陳杏確實比她好了一百倍?！?/br>
    可是，他就是沒眼光，這么多年了都對程九思這樣的貨色念念不忘。

    當熱，這一句，衛簡是不會說出口的。

    要是說出來，江子戚估計得又得嘲笑他了。

    ……

    孩子睡著了，程九思躡手躡腳地從臥室走出來，剛剛來到客廳，就聽到了衛簡那句“陳杏確實比她好了一百倍”。

    程九思僵在原地，定定地看著他的背影。

    她不知道陳杏是誰，但是她可以肯定，后面那個“她”，指的就是她自己。

    正思索的時候，程九思又聽到了衛簡的聲音。

    “我爸媽早就認定讓陳杏當兒媳婦兒了，別想了?！?/br>
    “嗯，她確實漂亮，身材也好?！?/br>
    一句接著一句，程九思聽完之后，只覺得胸口發悶。

    她認真想了想，他口中的“陳杏”，應該就是那天她見過的女孩子吧。

    她現在回憶不起來那個女孩子的長相，但是她記得，她很漂亮，很年輕。

    就像衛簡說得一樣，比她強了一百倍。

    想到這里，程九思莫名有些心酸。

    大概女人生過孩子以后都會比較矯情，聽著他說出這種話，程九思的眼眶竟然紅了。

    她抬起手來，慌亂地擦去眼角的眼淚。

    接著，她習慣性地抬頭，朝著衛簡所站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個時候，衛簡正好回頭。

    他似乎已經打完電話了。

    四目相對，程九思迅速調整好自己的狀態，不想讓他發現自己剛剛的傷心。

    看到程九思的時候，衛簡也有些意外。

    可能是因為他剛剛打電話太入神了，完全沒察覺到程九思是什么時候過來的。

    不知道她站在這里的多久了，更不知道她剛剛聽到了多少通話的內容。

    衛簡這會兒已經沒有之前那么暴躁了，他將手機踹回兜里，朝著程九思的所在的方向走過去。

    他腿長，幾步就停在了她面前。

    程九思低著頭不看他，很平靜地開口對他下了逐客令。

    “很晚了，你該走了?！彼怯形椿槠薜娜?，這樣住在她家里不合適。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要走了？”衛簡笑了一聲。

    他抬起手來，準備去摸她的臉，她卻往后退了一步。

    “你別碰我！”程九思的聲音里寫滿了抵觸。

    “還矯情？”衛簡又是一聲笑，“你身上哪里我沒碰過？孩子都給我生了還裝什么清純？”

    他平日里說話就是這個風格，程九思本身已經有些習慣了。

    可是，在聽到他的通話內容過后再聽到這種話，她只覺得屈辱不堪。

    他明明覺得她又老又丑，為什么還要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

    “那是以前，現在我們已經離婚了，孩子是我一個人的，跟你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你不用擔心我會借著他糾纏你，請你離開?！?/br>
    程九思卯足了勁兒，一次性說了一大段話。

    說完以后，她的眼眶已經紅了，眼梢泛著濕潤。

    衛簡見她突然這樣歇斯底里，直接將她拉到了懷里，再一次低頭堵上她的嘴唇。

    這一次，程九思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掙扎，對他拳打腳踢。

    一直以來，她都溫順得像一只小綿羊，從來沒有這么暴力過。

    更過分的是，她竟然在他嘴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嘗到血腥味之后，衛簡終于松了手。

    他抬起手來摸了摸嘴唇，瞇起眼睛看著對面的程九思。

    “咬我？”他舔了舔嘴唇，“看來我之前真的小瞧你了?！?/br>
    “你已經有未婚妻了，拜托你離我遠一點?！钡降走€是沒有忍住，直接朝他拋出了這句話。

    “未婚妻？”衛簡走近她，“隨便說著玩玩的，也只有你這種蠢貨才會信?！?/br>
    第364章 你只有兩個選擇

    衛簡說出來的話真的很難聽。剛剛聽了他的那通電話，程九思本身就狀態不好，這會兒再被他這樣數落，心情就更加低落了。

    她垂下頭，并沒有否認衛簡的話，只是對他說：“是的，我是很蠢?！?/br>
    “我真的猜不到你到底為什么要來找我，如果是因為孩子的事情，我也解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