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她把他放在床上,轉身卻被他從后面攔腰一把抱住,往后拽了下。力氣太大了,薛城不由失去重心往后倒。 結果兩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還是她被鄭晨抱在了懷里的曖昧姿勢。她想起身,卻掙不開他的手,叫他的名字,也什么用都沒有。 幸好鄭晨什么也沒有做了,只是抱著不松手。 于是薛城放棄了掙脫。 她改成懷柔政策,柔聲輕哄他道:“乖乖睡覺吧……閉上眼睛,睡吧,松手,松手?!?/br> 鄭晨閉上了眼,手卻還是不肯松開。 聲音輕輕卻很委屈,不知是抱怨還是撒嬌,“不能松手的,一松開,你就要走了……” 薛城一點點掰開他的手指,動作是很刻意地很溫柔,鄭晨就也沒有意識反抗了。 等她差不多全身而退了,只剩三歲智商的鄭晨終于發覺不對勁了。 他的眼皮很沉,意識一半沉在夢鄉里,只留了一小半還在掙扎,喃喃道:“別走……你答應過的……”也不知心思沉沉,在想什么。 她站在床邊,從上而下打量著他的臉。 鄭晨雙目緊閉著,長睫下有一片常年的陰影。 他大概每天要工作十二個小時。 薛城嘆了一口氣。 幫他脫了鞋子,再把被子蓋在他身上,房卡也放在他的床頭。 臨走前關了燈,“好好休息吧,晚安?!?/br> 回了自己房間,她才想起來,包里的戒指忘記還給他了。 那只能等明早再說了。 正文 21.chapter21 薛城為了等鄭晨,很早就去自助餐廳里坐著了。畢竟,一早上去敲房門還戒指有點尷尬。 時間匆匆,她抱著電腦把余下的工作都安排好了。合上電腦,才發現已是下午了。 工作的時候沒時刻注意,但之前她一直有留神看門口。鄭晨沒有來。 叫了送餐? 該不會是怕看見她尷尬吧? 薛城邊琢磨著,邊收拾好東西準備先回房。她穿過大堂,在拐彎處的吧臺看見了徐凡成。 天還亮堂堂,他就已經喝上了酒。 只有他一個客人,跟面前的白人調酒師聊得很開心的樣子。薛城想著反正沒事做,就拎著電腦也過去點了杯酒。 順便揶揄他:“你來這兒喝酒,想偷師還是準備挖墻腳?!?/br> 徐凡成瞥了眼她的電腦包,嗤笑一聲:“那來這兒工作,先加薪還是下屬先造反?!?/br> “斯克傅的事,能先擱著等我玩高興了搭理?”薛城拿到了自己的酒,抬眼看他,忽然一本正經地道:“不過你可真厲害,怎么能這么厲害呢?!?/br> 知道她說的不是斯克傅的事。徐凡成聳肩問道:“又怎么了?” 她把昨天發生的事情說了個大概。徐凡成皺了皺眉,還是聽出了點東西。 他道:“你把那戒指給我看看?!?/br> 薛城從包里拿出戒指,遞給他看。 徐凡成打量了這樸素的小銀環,看了半天,揚揚唇漫不經心地笑了:“牌子貨,白銀戒,還挺值錢的,扔掉可惜?!?/br> 薛城嘗了口酒,為這怪異的味道深深皺了皺眉,連忙把杯子放下了。輕聲說道:“好難喝的酒,偷師和挖墻腳還是都算了吧?!?/br> 徐凡成把戒指還遞給她道:“你直接還給他,什么也不要問,不要說?!?/br> 薛城頷首,沒有問就應了下來。 徐凡成也罕見的沒再多說些什么。 他端著酒杯喝了點酒,眼底一瞬情緒復雜難辯。幾口喝光了杯中酒。 薛城驚訝他那么欣賞這調酒師水平。明明經典雞尾酒都很難喝。 果然同行看同行,看的不一樣? 其實剛才,徐凡成在她錯開眼喝酒時,往戒指內環細看了下。結果如他所料到的那樣:光亮下,內環上淡淡三個字母的縮寫。 刻得很淺,微微泛著光,低調卻真實的存在著。 意味著什么,他心知肚明又遲疑不說。 有情傷的男人更容易靠近是真的。但對找到第三根肋骨的人來說,多么漂亮優秀的后來者,也只能是曾經滄海難為水了。 分道揚鑣之后,薛城就去找鄭晨還戒指了。其實她猜錯了一半。 沒料到的是鄭晨的酒量會那么差。 那點在薛城看來實在微不足道的酒精,對鄭晨來說簡直是蒙汗藥,還得是藥馬的那種。穩穩當當,一直睡到了下午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