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一時沒拉住許玥,就被她躥上了車里。 冷亦楊掃了她一眼,問我:“她怎么了?” 我說:“喝了點酒,心情不是很好。能麻煩冷先生送她回去一下嗎?” 冷亦楊點了點頭說好,還親自給許玥綁好了安全帶。 許玥醉醺醺地笑說:“這年頭的滴滴司機都這么紳士,不錯啊,到家了我一定讓我朋友給你打個好評……唔,太累了,讓我先睡一覺哈?!?/br> “許玥?!?/br> 我拍了拍她的臉。 這女人還真是說睡就睡,讓人拿她半點辦法都沒有。 我只好對冷亦楊說:“那就拜托冷先生了,把人送到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吧?!?/br> “好?!?/br> 關上車門后,車就開走了。 我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滴滴車過來了,我才讓他改道回家。 順便給顧謙修發了信息,問他冷亦楊是不是要結婚了。 “沒有的事,你哪里聽說的?” “沒有?今天許玥親口跟我說的??!還有,剛剛跟許玥從咖啡廳里出來,就看見冷亦楊的車,許玥喝醉了,就爬上了冷亦楊的車,這會兒冷亦楊送她回住的地方去了?!?/br> 顧謙修沉默了一下,“我晚點再跟冷亦楊確認一下。不過他如果真的要結婚,也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如果沒有這回事,就有可能是許玥情緒不穩定,又發病了?!?/br> 我聽著他的話,心頭也是一緊。 這些天許玥因為打理新店的事情,心情算是不錯的。 總算從失敗的事業里走出來,打算重新開始。 怎么才多久,就又栽在了冷亦楊的手里? 很快的,顧謙修就給了回復。 說冷亦楊并沒有要結婚。 “他家里才剛剛好轉過來,他媽似乎是有在給他安排相親,相親對象基本是合作伙伴的親戚或者女兒。他的態度是比較強硬的,全都沒有答應?!?/br> “那許玥跟我說冷亦楊給她發短信要結婚了的話,也是假的?” “沒有根據的事情,冷亦楊不會做。許玥應該是發病了?!?/br> “……” 聽完顧謙修略顯沉重的語氣。 我的心情復雜無比。 仔細想想許玥之前醉酒的狀態,就忍不住頭疼扶額。 “算了,不管許玥了。謙修你把那東西還給廖叔了嗎?” 顧謙修回答地很干脆,“還了?!?/br> 我笑道:“還了就好,晚上早點回來,我等你吃飯?!?/br> “好?!?/br> 等我差不多到家的時候,冷亦楊用許玥的手機給我發了一條安全到達的信息。 我看著那條信息,心里頭總有種怪異的感覺。 只希望這兩人不會再發生什么事情吧。 “靜靜!哈嘍,好久不見,看見我驚喜嗎?” 剛把家門打開。 顧子明揚著笑臉,齜牙咧嘴地看著我。 不僅如此,懷里還抱了個顧子簫,正哼哼著流口水,看見我連忙伸出了手臂。 “哎呀呀,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剛才還跟粑粑玩的那么開心,現在怎么就見色忘友了呢?” “粑粑?” 我擰著眉頭看著顧子明。 顧子明不要臉地說:“就是我??!” 我黑著臉從他手里把顧子簫接了過來,說:“你是哥哥,這話要是被你小叔聽到了,你就緊著你的皮吧?!?/br> 說完,我就一把把他給推開了。 單手抱著顧子簫進了屋里,見小月在擦桌子,就讓她去準備水果。 又問了問顧笙的情況。 顧子明從屁股后頭跟了上來。 “靜靜,你這也太絕情了吧?你知道簫簫小寶貝到底有多喜歡我嗎?我一過來,他就從地上朝我爬過來,要我抱呢!” 我嗤笑了一聲,“在你身上撒尿了?” 顧子明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 我冷笑了一聲,“簫簫不喜歡誰就會故意在誰的身上撒尿?!?/br> “……” 顧子明的臉色頓時像是吃了十斤榴蓮一樣難受憋屈。 “靜靜,好歹我也是你的侄子,這么冷酷無情地對我好嗎?小月明明說的是簫簫喜歡我,歡迎我才在我身上撒尿的?!?/br> 我懶得理他,“現在才知道我是你嬸子了?居然還有膽子騙笙笙喊你做爸爸!” 顧子明連忙擺手解釋,“是粑粑,不是爸爸!這只是個愛稱而已,表達我和我親愛的小堂弟之間的深厚感情??!” “貧嘴,狡辯?!?/br> “我發誓!靜靜,我真的沒有占簫簫和你的便宜?!?/br> 顧子明蔫了吧唧的樣子,看得我心情又變好了一點,對廚房里的小月喊道:“小月,哈密瓜切好了嗎?記得撒點鹽趕緊端上來,咱們顧大少爺都快委屈地掉眼淚了,趕緊多吃點鹽補一補?!?/br> “嬸子!” 顧子明嚎叫得撕心裂肺,“那么好吃的哈密瓜你居然在上面撒鹽?簡直是暴殄天物!” “呵呵,愛吃不吃?!?/br> 我就不信我收拾不了你一個只會打嘴炮的顧子明! 等小月把哈密瓜端過來了。 顧子明連忙著急地問:“沒撒鹽吧?” 小月也夠配合我,人精一樣眨了眨眼睛,裝迷糊道:“您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 顧子明將信將疑地吃了一塊,臉上立馬就露出了一副痛苦的神色,將哈密瓜吐了出來。 “居然放了醋!” 他憤憤地盯著小月。 小月自己愣了下,“怎么可能?我才沒放醋?!?/br> 說著,就連忙拿牙簽自己吃了一下。 “怎么樣?” “子明少爺你騙人!” “哈哈哈哈……” 顧子明捧腹大笑。 “讓你和靜靜聯合起來欺負我,我不敢忽悠她,就只能忽悠忽悠你了唄!” 小月漲紅了臉,氣鼓鼓地說:“太太,我把哈密瓜拿回房間給笙笙吃一點?!?/br> “好?!?/br> 我應了一句。 轉頭就看見顧子明戳了塊哈密瓜往顧子簫的面前湊。 小家伙滿臉的好奇,居然還知道那是可以吃的東西,往前伸了伸脖子,就要用嘴巴去接。 我又好氣又好笑,連忙伸手把東西塞回了顧子明的嘴里。 “他還小,吃不了這些東西,你還是自己吃吧?!?/br> 顧子明摸著頭嘿嘿一笑:“我知道,我就是故意逗逗他,你看看他那小饞貓的模樣,嘴巴流了好多的口水,以后肯定是個大吃貨!” 我擦了擦顧子簫流出來的口水,無奈道:“他是不是吃貨我不知道。反正你肯定是個吃貨?!?/br> “那是必須的,要不是能吃,我能長得那么壯嗎?要我說,靜靜你就應該把簫簫好好培養一下,培養成小吃貨,才長得好??!” 顧子明一如既往地不要臉。 我道:“你還是自己吃吧?!?/br> 顧子明笑笑后,果然捧著一大盆哈密瓜在那里繼續吃了。 他低頭的時候,我才看見他把頭發剔成了寸頭,露出了有發刺的后腦勺,上面有一條十分明顯的傷疤。 我問他疤痕哪里來的。 他給了和顧謙修一樣的回答。 聽得我越發茫然了。 或許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呢? 男人頭上留疤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小時候調皮,不注意傷到的。 并不能作為認人的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