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 定京的新年是極其熱鬧的。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快樂,處處歌處處舞。自從得知要離開定京后,容玦就拉著栗鴻寶將不少地方都走了一遍。 對于這個地方,他一開始是有點些不屑的,可在這里住了五年,等到要離開,才發現這里很多地方都留下了他的足跡。 “阿玦,你真的不吃嗎?”呆呆地往外望的容玦,就這么坐著也是既好看的。栗鴻寶輕嘆一聲,看了看自己拿著吃的胖胖的蓮藕臂。 “阿玦,小白去哪兒了?怎么沒看見他?” 容玦一直沒搭理栗鴻寶,這讓他有些耐不住。 大過年的,容玦為什么不開心? “阿玦,你是不是沒收到壓歲錢所以不開心?” 栗鴻寶連接問了好幾個,都沒得到回答。連小白也不在,這么多吃的也只能委屈他自己吃下去了。 容玦眼也不眨的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沉默不語。等到將要離開時,他才發現自己是舍不得的,這里的每一處,都有很多的回憶。 就連這間酒樓,也有很多的故事。 “鴻寶……”容玦最終還是決定要說出來,“我就要走了?!?/br> “走了?去哪里?” “回漠北?!?/br> 栗鴻寶停住動作:“這么快嗎?不多等等,漠北有什么好玩的?你還是留在這里吧,那里現在應該很冷……” 他叨叨絮絮的說了一堆,最后兩顆黃豆大的眼淚從眼眶里掉出來:“阿玦,你不要走!” 眼睛酸澀,喉嚨酸軟,容玦咬了咬嘴唇:“不行,我父王已經打算上奏了,而且,我的冊封圣旨已經到了,留在這里已經沒多大的意義了?!?/br> 栗鴻寶再也吃不下東西了,嘴巴里全是糊了的糕點,他說了很多,含含糊糊的,到最后,干脆放聲大哭。 等到臨近天黑,栗鴻寶這才勉強接受了容玦要回去的事實。 “說好了,以后要寫信給我?!?/br> 容玦點頭。 “還有,回去之后,要讓小白帶些漠北吃的給我?!?/br> 容玦重重點頭。 “我再想想,還有什么——你先別點頭?!?/br> 容玦認真答道:“你說什么我都會答應的?!?/br> 栗鴻寶哼了一聲,轉開頭:“你就吹吧?!?/br> 容玦一笑:“不吹,真的,畢竟你是最好的朋友了?!?/br> “哦,那太子呢?” “……”容玦的臉忽然火燒火燎的,街邊商鋪亮起了紅燈籠,卻不及他。 栗鴻寶繞到容玦面前,神情得意:“怎么不說了?” “……沒啥好說的,改怎樣怎樣唄?!?/br> 容玦擰開頭,躲開栗鴻寶探究的眼神。 “說說嘛,阿玦我可警告你,可不能厚此薄彼?!?/br> 栗鴻寶是知道的,參照以往的容王,容玦很可能去了漠北就再也不會回來。 臨到離別,他們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他希望能多和容玦說些話,什么都好。 ——也許以后他們再也不能在一起這么肆無忌憚的說話了。 “有啥好說的……就……就那樣??!我對你怎樣你還不清楚啊,真是的……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口喝的,太子都沒這個待遇——” 容玦忽然不說話了,眼睛直直地看著前面。 “怎么了?” 栗鴻寶轉過頭,正好看到“沒吃rou喝湯待遇”的太子正神情復雜地看著他們。 栗鴻寶:“……”這就尷尬了。 他抖了抖身子:“太子殿下,剛剛都是我和阿玦開玩笑的呢,哪能讓您吃草呢……啊不,是沒得吃……也不對,是……” 越說越錯,他已經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阿玦——” 容玦嘴巴緊緊抿著,大冷的天,額頭的汗一滴一滴的垂落。 “太……太子殿下……” 完了,連阿玦都嚇得結巴了。 齊瀾不說話,就這么盯著容玦,等他開口說話。 “你還是有得吃的?!比莴i想了很久,終于憋出了這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 qaq我對不起大家,昨天我把時間設成了22:20:20,今天給大家一個親親(>_<),這個極其二的更新時間20:20:20……大概還是會繼續下去,如果到時間還沒發出來,就是我時間弄錯了,大家可以評論提醒我一下,雖然后臺老抽,但是我還是會努力刷評論的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vip] “……”齊瀾完全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來面對容玦。他只隱約聽了句“太子都沒這個待遇”覺得生氣, 可等走進了, 卻聽容玦半天憋出了這么一句話, 頓時又哭笑不得了。 他笑起來的時候, 遠處的燈火映在他的眼睛里,恍若帶著光一般:“我會有吃的這個我還是知道的?!?/br> 栗鴻寶悄悄拉了拉容玦的衣角, 示意他感覺溜。 不過容玦毫無所覺。 自從做了那個匪夷所思的夢之后, 容玦再見到齊瀾就覺得自己無法再直視他了。 ——眼睛總會不自覺的看到他的嘴唇那里。 紅色的,濕潤的, 應該也是熱熱的……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容玦的腦袋轟的一下就炸開了。 他低下頭訥訥地應了一聲,便不敢再看齊瀾了。 從前還不覺得,如今一看齊瀾,還真是越看越好看。真是豈有此理! 容玦忽然哼了一下。 “又怎么了?”齊瀾無奈極了, 他都不生氣了,容玦又哪里不舒服了? “我哪里惹到你了?” 哪都惹我了。 容玦閉上眼睛,大踏步的走向前,不再看他:“太惹眼了你?!?/br> 定京城的夜晚就個不夜城,晚上出來湊熱鬧的姑娘小姐,一個個都把眼睛黏到齊瀾身上去了。 容玦有點不開心。他不知道應該怎么應對齊瀾。 他不能像那些人一樣,臉上都寫著“我對你有意思”。 齊瀾說了幾句話,每次都只有栗鴻寶絞盡腦汁的回答他,而容玦則始終沉默著。 氣氛是熱烈的尷尬。 齊瀾也不想說話了。栗鴻寶也答不上來了。 兩人皆看向容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