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太子怎么可能會錯呢? 容玦咽不下這口氣,折騰了些,可馮教頭,他早就看不順眼了。 尤其是之前在他和馮修然比試時,趁著他被馮修杰暗算,反倒宣布是由馮修然取得勝利。 真是太惡心人了! 他可是容玦,怎么可能忍著? 他又不是齊瀾。 容玦心道。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熱狗,隨心所欲,想個名字真難,看別人腦洞是要給錢的,琉璃疏影灌溉營養液(^o^)/~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vip] 齊瀾眼睜睜的看著容玦就這么走了。 在場有眼睛的都看出來了——太子和容王世子不和。國子監一片狼藉, 齊瀾咳了一聲, 有機靈的忙去叫了人過來, 他沉著臉看下面的人收拾好, 說了聲“今日之事不得外傳”就跨步走了。 齊嘉齡和齊波站在人后,眼見齊瀾放話后眾人都一副鵪鶉樣, 縮頭縮腦的。齊嘉齡踮著腳尖看齊瀾已經走遠了, 再次憤憤不平:“他才剛當上太子不久,就這么明目張膽了, 往后還了得?” 齊波抿唇不再說話,半晌才嘆息道:“容王世子國子監縱馬一事……就這么算了吧?!?/br> “皇兄……你……”齊嘉齡滿是不可置信。 然而齊波已經走了,齊嘉齡再怎么著急跺腳也沒用。 === 一連幾天,齊瀾和容玦都不再說話。兩人各做各的, 即使偶爾的目光交集,也是迅速移開。 容玦在國子監縱馬一事,終究是被齊瀾壓了下來,眾人礙于他的身份,不再明說,至于私下,齊瀾不管。 ——只要不捅開來就行。 容王府校場。 栗鴻寶剝了果子一點一點的喂給小白。小白吃了東西,嘰嘰咕咕地跳來跳去,不斷向遠處練功的容玦看過去。 “噓——”栗鴻寶噓聲,“別過去, 阿玦正在氣頭上呢?!?/br> 容玦看都不看他們這邊,自顧自地掄槍突刺, 挑起躍下,一桿黑槍在他手上被用得虎虎生風。 □□劃破空氣,風聲呼呼作響,容玦暴起喝聲,□□脫手,在空中倒轉一圈后穩穩地插在地上,紅纓晃了晃隨風飄起。 “好!”栗鴻寶啪啪啪地拍手,小白也飛起在容玦周圍繞來繞去像是喝彩。 然而容玦的臉色還是不見好轉,他揮開小白走向栗鴻寶那里,從桌上去了手帕擦汗。他在校場已經兩個時辰了,一身勁裝像在水里撈出來一樣。 栗鴻寶殷勤地遞上茶水,問道:“阿玦你還要練嗎?時辰也不早了,不如我們先吃點東西歇息一下?” 干燥的嘴唇無聲地動了動,容玦喝了水也不坐下,就地站著看了看遠處的天色。 確實不早了。 日落西山,天際的云彩被染成金黃杏黃,層層遞進,深秋的藍天是空闊遼遠的,秋風颯颯,裹帶著不知從哪里來的果香花香,拂過容玦的發尾,挑起他的衣角。 容玦喝完水,眼見小白也歪著腦袋,睜著一雙黑豆一樣的眼睛看著他。 “……”容玦一頓,“干什么?” 他最近心情不好,連當親兒子養的小白也沒給個好臉色,抓到也能撒氣。 栗鴻寶眼明手快,按住小白保下它:“阿玦阿玦,天好像開始冷了,不如我們回去吧?!?/br> 小白也知道容玦心情不佳,不敢惹他,咕咕叫著站在栗鴻寶肩上。 容玦皺眉:“和你說過了,不要吃那么點心,好吃懶飛,胖死你!” “……”栗鴻寶覺得自己的膝蓋好疼。 容玦說完,瞥眼看了一下栗鴻寶的臉色,自覺有些失言,這幾年栗鴻寶的身形重量也算是國子監眾人私下的一個嘲點了。雖然栗鴻寶嘴上不在意,私下卻也沒少生過悶氣,為這個,容玦也出過幾次手明里暗里教訓過人。 他一時有些拉不下臉,便道:“我們先回去吧,王明達不是約了你一起秉燭夜談嗎?” “什么秉燭夜談——”栗鴻寶被這個詞牙酸得不行,“那叫‘虛心請教’?!?/br> 容玦將槍拔起插到架子上,漫不經心回道:“感覺差不多吧?!?/br> 都是在一塊談,在容玦看來區別是不大的。 栗鴻寶抹了把臉,不再和容玦爭論這個問題。自從他們幾個攪合在一起后,王明達也就和他混熟了。雖然王明達有時候是有些不靠譜,但大多數時候,他都是擔任一個智者,出謀劃策的角色。 這次容玦和齊瀾生了嫌隙,他們兩個夾在中間就有些難做了。 栗鴻寶小心翼翼地看著容玦的臉色,斟酌著語氣:“王明達說,他們王家在京郊有個園子,眼下桂花十里,飄香滿園,正是好時候,請我們過去游玩……阿玦,你去不去?!?/br> 王明達? 容玦內心哼了一下,不就是齊瀾的人嗎? 肯定是來做他的說客的。 “不去?!?/br> “好吧?!崩貘檶毐饬吮庾?,“聽說那邊的桂花糕不錯,這種東西總歸是新鮮的好吃……” 容玦垂下眼睛,置若罔聞。 栗鴻寶說著說著,也覺得無趣,漸漸消了聲。 一片寂靜。 === 齊瀾親自給王明達倒了杯茶:“如何了?” 王明達喘著氣,喝了口水才緩過來:“沒戲,容玦就是不答應?!?/br> 齊瀾意味不明地“嗯”了一下,轉頭問起另一件事:“馮教頭的事,馮修然是怎么說的?” “還能怎么說?”王明達嘆聲,“肯定是答應的?!?/br> 容玦國子監違規縱馬,齊瀾回來后查了查,再仔細一想,便知道他是對馮教頭不滿。 那次判決,終究是讓容玦給記恨上了。 對此,齊瀾同王明達商議,還是想辦法讓馮教頭離開國子監為好。 一來,是為了容玦好,免得他看到馮教頭就憤恨。 齊瀾道:“容王就快來定京了,這個關頭,不可讓容玦再出事了?!?/br> 王明達口中應是,心里卻念叨:“你是想順著他就直說嘛,我又不會嘲笑你?!?/br> 齊瀾不知王明達內心是如何想的,口中又道:“馮教頭的武藝還是不錯的,就這么在國子監委實是屈才了,要是馮修然肯拉他一把,帶去軍中,以后也是不可限量的?!?/br> 齊瀾都這么說了,王明達也附和他幾句。 兩人說了會話,不知不覺又繞到容玦那里。 齊瀾毫無所覺,頗有些頭疼的樣子:“容王就要來了,看到容玦這么能惹事,也不知道會不會生氣,到時候要是要教訓他可怎么辦?” 聽聞容王容緒在戰場上也是驍勇善戰的,想來也是粗人一個,容玦在定京平日玩的那些他聽了說不好要生氣。 ——滿懷希望的將自己唯一的獨子送入定京,上了大齊最好的國子監讀書,要是還不成器……齊瀾自我代入了一下。 不,換做容玦,他還是生不來氣。 王明達對他這樣已經習以為常。俗話說得好,一回生二回熟,齊瀾在那邊叨叨絮絮的,不過就是想找個人說說而已,他在嗯嗯啊啊的回一下表示自己有在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