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寧柚沒想到她不過是吃了碗面的功夫,微博上的形式再次發生變化。 愣愣看著再次發翻倍的評論,寧柚險些就手機摔在地上。 她快速地在微博上翻看了幾頁,終于發現如此的原因。 翁可菲v:求中平安符!順便發個抽獎,轉發柚子這條微博,我明日八點抽五十個人,每人送簽名照和6666元現金。 “天!菲菲竟然轉發了柚子的微博!每個人6666元的現金,這是要多好的關系!” “求科普,寧柚到底是怎么和翁可菲認識的!她到底認識多少大咖!尼查!翁可菲!陸銘!” “回樓上,菲菲前幾天參加了《超越極限》,應該是那個時候認識的。不過也只有幾天,關系進展的也太快了,菲菲這樣的性格很少和其他人交心的!” “樓上那個提陸銘的,我家柚子不認識他,《超越極限》更是一句話也沒說過,這次也是他要讓我家柚子看相[揮手]。某家的粉絲放尊重點,是你愛豆要讓柚子看相的,就別怪柚子說實話!” “我現在終于相信寧柚是有真本事的了,當初誰說寧柚要是會看相吃翔二斤的,我去敦促他,做人要信守承諾?!?/br> “悄咪咪劇透一句,我閨蜜是《超越極限》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她跟我說,寧柚不僅會看相,還會驅邪!這次菲姐參加節目中邪,被寧柚救了。這樣也就可以解釋菲姐這樣不善交際的人為何會轉發寧柚的微博了,知恩圖報??!不過大家很可能看不到當時的場景了,畢竟不太適合在衛視上播出?!?/br> 寧柚看著最后這個人的評論,心里并未不悅,而是覺得正合心意。 她雖然在微博上看相,可是卻不如電視上直觀。若真的將那些畫符的畫面上了電視,她恐怕會多不好麻煩,所以這樣正好符合她的想法。 將手機放下,寧柚再次思考著大橋的事情,腦袋卻突然距離疼痛起來。 她猛地按住腦袋,瞬間開始默念著咒語,左手快速地拿起一個符紙,在自己中指纏了一圈,直接點在額頭上。 一絲黑氣瞬間現身。 寧柚目光一凌,一把將那黑氣握著,直接一個符紙將它繞住,隨后用力一捏, 那黑氣瞬間消散,包裹著它的符紙也突然變成黑色的粉末,似乎經過了火燒一般。 不遠處的房間內,身穿道士服的中年男子瞬間突出一口黑血,身體抽搐著,半響后才稍微緩過來。 許中財看著大師的樣子,面上驚駭,連忙問道,“大師,辦成了嗎?這是怎么回事!” 中年男子強忍著身體的抽筋般的疼痛站起來,直接將面前的法臺一收,快速地說道,“貧道無能,斗不過那人!那人傳承正統,便是幾位玄學世家弟子對上,也未必能怪勝算。我要走了!” 他七八年的修煉成果被那人一把捏散,他甚至提不起怨懟之心。兩人實力已經是天地之差,他對上那人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許中財看著那所謂的十五年修行的大師拿著東西快速離去,腦袋轟的一聲,眼前一黑,差點跌在地上。 ... ... 茍建瑞看到寧柚一下捂住腦袋,剛要詢問,就看到寧柚快速地拿出一張符紙。 接下來的事情更是讓茍建瑞睜大雙眼,他眼睜睜地看著寧柚輕輕一握,她手中的符紙竟然直接變成了黑色的粉末。 茍建瑞額頭跳了跳,激動立刻浮現心頭。 寧大師一定能解決長青大橋的事情! 寧柚未管他人震驚的目光,她將符紙粉末收起來,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沉靜道,“到時間了,我們走吧?!?/br> 茍建瑞想到離去的許中財,“建筑公司的負責人還沒來,要叫他嗎?” 寧柚嘴唇輕輕勾起,“不必了,他做不了亂了?!?/br> 她還疑惑許中財去做何事了,沒想到找了個歪門邪道過來。 茍建瑞官場多年,一下便明白剛才的事情是許中財所為。 他立刻對屬下吩咐道,“去派人盯著他和建筑公司,我懷疑他要攜款私逃?!?/br>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來到長青大橋前。 現在已經接近凌晨,大橋上一片漆黑,陰森的如同在墳地外。 茍建瑞身后的幾位屬下還是第一次凌晨來到這個地方,只覺得刺骨的冷風迎面而來,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們不禁看向寧柚,只見穿著最少的她反而沒有任何反應,更是將寧柚當做神仙一般的人物。 寧柚靜靜地看著橋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黑影。 那些黑影似乎密密麻麻地站在一起,竟然緩緩地繞著圈走路,在黑氣繚繞中壓抑低沉。 寧柚上前一步,向著黑影的方向走去,直到黑影的邊緣才停了下來。 她的目光落在黑衣的中心地方,定定地看了那塊方形磚片刻。 那剛剛好是大橋的正中心。 寧柚目光專注,并未發現她身側一人好奇地上前一步,想要看清她到底在看什么。 李虎壯了壯膽子,上前一步,剛想問寧柚在看什么,就突然感到有無數之手拉扯著他,似乎想要將他拉扯到橋中心的地方。 第37章 活人獻陣 在其他人眼里, 此時的長青大橋除了比平時壓抑, 并無其他的情況。 李虎此人一貫膽大如虎, 天不怕地不怕。此時見寧柚始終盯著大橋的一個方向,他忍不住好奇, 微微上前一步,卻突然感到無數的手拉扯著他,似乎想要將他徹底拉入大橋中心的黑霧之中。 李虎驚駭地睜大眼睛,想要叫喊出聲,卻發現喉嚨完全發不出聲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拉扯著, 而旁邊的人竟然完全沒有發現他的異樣! 寧柚看了半響兒大橋的中心, 剛要說話, 就發現周圍竟然多了幾個黑影。她神色一變, 抬手就要早就準備好的符咒拿出, 順著黑影的去向一看,就見李虎的靈魂被那幾個黑影死死拉扯著, 一瞬間就接近了死亡的邊緣。 寧柚臉色一正,手上運足全力,一把將那幾個拉扯的黑影扯下, 隨手一扔, 直接扔回大橋那邊。 見李虎已經接近靈魂出竅, 寧柚后退一步, 一把抓住李虎的手腕, 沖著自己的方向重重地拉了一把。 茍建瑞幾人始終跟在寧柚身后, 突然見她凌空一抓,隨后一把將足足有180斤的壯漢拎向自己,不由得睜大眼睛。而被如小雞一般拎著的李虎此時表情呆滯,眼神空洞,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幾人這才驚駭地發現李虎整個人完全不正常,那樣子就好像是中了邪! 寧柚將李虎拉到自己身旁,直接在右手手心畫了一個安魂陣。 她右手用力在在李虎的靈魂上一拍,竟是直接將李虎的靈魂拍回到身體內。 重新靈魂歸位的李虎直接軟倒在地上,周圍的人離開圍在李虎周圍,忍不住顫抖著手碰了碰他的鼻子,見他還有呼吸,才放下心來。 半響后,李虎悠悠地轉醒。 見到熟悉的人,感受到活著的感覺,一米九的壯漢也不禁后怕的落下淚來,顫抖道,“剛剛我不過是想要上前看一眼,就感覺到無數個人拉我的身體,想要將我徹底拽到橋中心那里?!?/br> “你那一腳踩到了邪氣最重的地方,被鬼祟嗅到才會這樣?!?/br> 寧柚為了看清黑影,站得剛剛好是黑霧的邊緣。而她身后的幾人本該在外圍,可站在邊緣的李虎卻一腳伸到了黑霧里面,這才差點被聚在一起的鬼祟奪命。 李虎連忙站起身來,真誠感激寧柚。 寧柚擺擺手,“你雖然身體強壯,今日卻兩顴發黑,這幾日易招邪祟,還是少來這種事故頻發的地方?!?/br> 站在一旁的幾人聽著寧柚的話,眼底只剩下敬佩。 茍建瑞見寧柚的本領如此之大,終是壓抑不住心底的激動,上前一步,“大師,大橋之事可有什么解決辦法?這橋一日不解決,就是一個重大的隱患?!?/br> 如今已經快到了他調任的時期,他完全可以放任不管,可這個事情解決不了,將會是他胸口的一塊大石,永遠壓在他的心中。 寧柚看出茍建瑞一心為民,她并沒有隱瞞,“可以解決,但是此事恐怕需要拆橋?!?/br> 茍建瑞一愣,片刻后正色道,“可以,此事產生的后果由我一力承擔?!?/br> 長青大橋雖然容易出事,可是卻是連接南北重要的通道。 若沒有足夠的理由,貿貿然對大橋修建會引發什么樣的后果,這完全是無法估量的。 寧柚點點頭,“那現在就請人過來吧!將橋中心的這塊地方拆除,我懷疑里面藏著邪物?!辈蝗荒切┧廊サ撵`魂不會繞著那片地方轉圈。 茍建瑞看著寧柚指著的方向,微微一愣,“就這么一塊地方?” 寧柚看了茍建瑞一眼,“不然呢?若是需要將半個橋拆除才能解決問題,事故恐怕就不是簡單了,這片地區的運勢都會受到影響?!?/br> 茍建瑞松一口氣,立刻吩咐人帶建筑隊的人過來,然后暫時封鎖這個大橋。 就在幾人等著建筑隊之時,茍建瑞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他快速地拿起手機。 聽到對方的話,他有些緩和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扭頭輕輕地詢問寧柚,“寧大師,許中財試圖帶著巨款私逃。當年建橋的事情,他應該隱藏了什么?!?/br> 寧柚聞言,冷冷道,“把他帶過來?!?/br> 無論是因何原因,他造成上百人死亡和幾百個家庭破散,這樣的后果他必須承擔。 茍建瑞點點頭,“把他帶過來?!?/br> 許中財眼看自己做的事情要敗露出來,想要趁著茍建瑞還未發難盡早離開,卻沒想到一出公司就被幾個人抓住,直接提到了大橋之上。 看著面容嚴肅的茍建瑞,許中財扯出一個僵硬的微笑,“茍區長,您這是做什么?我不過是從公司去查當年的資料,看看對大師有沒有什么幫助?!?/br> 茍建瑞冷冷地看著許中財,“你不必多說了,我已經派人去搜,而你近些日涉嫌行賄的事情,證據已經交給了公安與司法部門?!?/br> 許中財未想到茍建瑞早就想查他,一下癱坐在地上,臉上滿是灰敗。 寧柚平靜地看著許中財,待他不再辯解之后才開口問道,“當年建橋之時,你在橋中放了什么?” 許中財心里說不出的驚駭,沒想到寧柚會直接問出,腿忍不住有些顫抖,“你在胡說什么,我不懂!” 寧柚冷哼一聲,用手指著黑影的方向,“就是那個地方,你還不承認嗎?” 許中財嘴唇發白,劇烈地搖著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寧柚見他死到臨頭還不承認,“那好,我們可以自己看?!?/br> 說罷,寧柚扭頭看向黑影的方向,大步地向內走去。 李虎一看,立刻喊了一聲,“別去,那邊有鬼!” 話語剛落,李虎就看到寧柚直直地走進霧氣中,完全沒有任何異常。 李虎尷尬地揉了揉腦袋,他竟然忘了那是真正的大師。 寧柚直接走進黑影的中心地帶,快速地在四個角落上點上幾個符紙。 本來還在飄動的黑影瞬間定住,不再有任何動作。 將這些安排妥當,寧柚回頭向已經感到的建筑隊道,“將符紙中間的地方拆掉?!?/br> 建筑隊的人本以為是什么高難度的事情,沒想到并不涉及到橋墩和其他關鍵地方,瞬間松一口氣,立刻上前動工。 他們的動作很快,挖的地方越來越深,卻突然碰到一個非常硬的石頭。 幾個人就上面的水泥徹底剖開,用透亮的大燈一照,就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地刻著很多符號,詭異地讓人頭皮發麻。 許中財見此,臉色慘白,驚呼道,“這個不是我放的!我沒有放過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