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伴侶?!”妮娜嘉不由自主的提高了聲音,“這種弱小的東西,憑什么能當你的伴侶?!” “就憑我喜歡他?!卑蜐蔂柲樕魂?,不等白緞炸毛便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你又憑什么干涉我的喜好?” 妮娜嘉……妮娜嘉無話可說。 眼見親親密密摟抱在一起的白緞與巴澤爾,妮娜嘉的眼睛都快紅了,又是憤怒又是擔心:“先不說其他,你們的壽命就不同,貂的壽命比我們短了那么多,又怎么可能相伴一生?!” “為什么不能?”巴澤爾挑了挑眉,語氣理所應當,“我比他年長那么多歲,我正值壯年的時候,他剛剛成年;待到他老了,我也差不多飛不動了。到時候一起死,不是正好?” 如此特立獨行的言論,直讓妮娜嘉驚得目瞪口呆。畢竟這個世界可沒有什么“殉情”、“同生共死”之類的說法,妮娜嘉完全無法理解伴侶一方死亡、另一方就要追隨而去的行為。 只可惜,巴澤爾顯然沒有繼續聊下去的念頭。他顛了顛懷中的小戀人,滿意的發覺他這幾天又被自己養胖了一圈,可以開吃了,便迫不及待的發出了逐客令:“看在同族的份上,我還可以容忍你這一次的擅自闖入,但倘若下一次你還敢不經我同意便出現在我的領地內——就別怪我不顧惜同族之誼了?!?/br> 巴澤爾的語氣輕描淡寫,但是瞥在妮娜嘉身上的眼神卻冷冽無情到仿佛在看死物。妮娜嘉頓時翎羽直豎,下意識后退一步,卻不想忘了自己正站在樹杈上,竟一腳踩空、倒栽蔥一般掉了下去。哪怕她急急忙忙展開翅膀,卻仍舊摔得狼狽,連同細枝樹葉一同栽到了草地上。 自從學會飛翔后,妮娜嘉就沒有這么丟人的時候,哪里還有臉繼續糾纏?更何況,巴澤爾的眼神也的確嚇壞了她,甚至上一次她被對方一爪子抓傷右翼的時候,妮娜嘉都沒有這般恐懼過。 上一回,巴澤爾雖然擺出了攻擊的架勢,但妮娜嘉卻能看出對方對她并沒有太多殺心、僅僅只是驅逐而已。所以,她這才有膽子再次踏入巴澤爾的領地、試圖向對方求歡。 但這一次,即使巴澤爾僅僅只是悠悠閑閑的站著、懷里還溫柔的抱著他的伴侶,妮娜嘉卻仿佛已經被死神的鐮刀抵住了脖頸、下一秒就要死掉那般。她臉上煞白一片,根本不敢去看巴澤爾的神情,直接展翅歪歪斜斜的飛走,深刻闡釋了什么叫做慌不擇路。 白緞望著情敵狼狽逃竄的模樣,一臉的茫然,根本不知道對方為何突然面色大變、跑得這么迅速。而巴澤爾則滿意的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他剛剛在妮娜嘉的意識里刻下了恐懼的印記,相信對方先前對他的愛慕,如今已經變成了懼怕,再也不會跑過來礙眼了。 將這個插曲丟到了一邊,巴澤爾摟著自己好不容易主動變成人形的小戀人,干脆利落的回到了屋內。待到被放到床上,白緞這才從“情敵”莫名其妙的行動中回過神來,抽搐著嘴角瞥了巴澤爾一眼,隨后毫不留情的扭頭又變回了白貂、鉆進了被子下面。 剛剛想要趁機與小戀人親近一番的巴澤爾:“………………………………” 無奈的一笑,巴澤爾揉了揉那團鼓起來的被子,語氣縱容:“我已經很小心了,也沒有弄傷你過,你做的時候不也覺得很舒服、很開心嗎?” “那只是剛開始!”被子下面發出了吱吱的控訴聲,“如果我說‘不要了’的時候你能夠停下來,我才會真得開心!” 巴澤爾的眼神飄忽了一瞬,表情與語調卻格外的誠懇:“如果我能停下來的話,肯定會停下來的?!?/br> 被子下面的白緞“呵呵”了他一臉。 然而,無論再怎么抗拒不滿,當巴澤爾當真步入發情期的時候,白緞仍舊十分負責任的盡到了身為伴侶的義務,努力配合著巴澤爾在大床上以各種各樣的姿勢翻來滾去。 雖然發情期來勢兇猛、小戀人又順從,但巴澤爾仍舊以強悍的意志力把持住了自己,并沒有全然放縱自己的欲望。一個配合、一個約束,這一個發情期倒是沒有白緞想象中那樣難熬。 也許是因為做了最壞的心理準備,然后對比現實覺得分外滿足;也許是經歷了之前的發情期,使得白緞的“身體”經受鍛煉、與巴澤爾配合的更加融洽——總之,在順利度過了巴澤爾的發情期后,白緞只覺得天朗氣清,自己的貂生中已經沒有什么需要擔心的了→_→ 在解決了發情期的矛盾后,白緞與巴澤爾又迅速回歸了甜甜蜜蜜的蜜月期,偶爾情之所至的滾上一圈,和諧得不能再和諧。然而鄭坤那邊,卻沒有這么順利了。 在加入貂族部落后,鄭坤好不容易有了長久的落腳地,自然要努力表現,使自己站得更穩一些。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后,他跟著白緞學習了不少東西,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空有腦洞、卻眼高手低的宅男。鄭坤努力教導貂族人制作弓箭、長矛之類簡易的武器,與貂族人一起布置防御與捕獵用的陷阱、一起種植作物蔬果,甚至憑借自己獨居時不得不鍛煉出來的蹩腳的廚藝,改善貂族食物的口感。 這一切的努力都是有回報的。鄭坤在貂族中越來越受歡迎,最初對他帶著防備與排斥、敬而遠之的貂族人待他越來越友好親切,甚至在發情期的時候,還有一只剛成年的小母貂向他羞羞答答的表達了好感。 然而,受寵若驚的鄭坤最終還是鄭重拒絕了這一段飛來的艷福。因為他看著那些幕天席地就滾成一團、甚至還顯出的獸型的貂們,實在提不起太大的“性”趣——當然,他最擔心的,還是萬一自己與一只雌貂在一起了,對方一開心,在啪啪啪的時候突然化成獸型,他大概會被直接嚇萎,甚至留下心理陰影,再也硬不起來…… ——畢竟,并不是所有人都像白緞與巴澤爾那樣重口味,對著獸型的伴侶都硬得毫無障礙。鄭坤覺得,他應該還是一個審美正常、三觀正常的普通男人,無法接受跨越物種的愛情。 隨著鄭坤在貂族中的地位越來越高,眾貂們的小日子也過得越來越好。 其實,有些改變做起來并不復雜,僅僅只是沒有人想到罷了。獸人們早已熟悉了自己的生活方式,從來不曾想過要改變,只有在身為外來者、努力想要讓自己過得更好的鄭坤提出建議之后,才恍然大悟“原來日子還能夠這樣過”。 在鄭坤的帶動下,貂族人終于開始轉動自己許久不用的腦筋,開始嘗試這改變、甚至主動尋求改變。 鄭坤的存在,讓貂族人少走了很多彎路,而每一次動腦筋所得來的正面效果,更加鼓勵了貂族人進步的積極性。 眾人拾柴火焰高,當所有貂族人都開始努力的時候,部落的改變可謂日新月異。 烹飪技術的提升讓他們吃上了口感更加豐富美味的食物;種植的作物也讓他們不必再跑到很遠的地方搜尋采摘;陷阱讓他們能夠更加輕松的捕獵小型動物;面對更加兇殘的獸類,手拿武器的他們也有了一戰之力——甚至就連那些從天而降的天敵,貂族人也能夠彎弓搭箭、投擲長矛,再也不會只能一味逃跑而毫無還手之力。 看著變化巨大的貂族村落,鄭坤終于找到了一些小說中穿越者的驕傲與自豪,只可惜他的野心與豪情剛剛開始膨脹,就遭受了重大的打擊。 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哪怕是淳樸的獸人,也會有妒忌這種情緒存在。 貂族的日子蒸蒸日常,引起了其余臨近種族的欣羨,而這種欣羨,在貂族與其他部族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時,很快就演變為了不滿與嫉妒。 他們希望貂族能夠分享這些成果,但貂族與鄭坤卻并不愿意如此輕而易舉便將自己的勞動果實拱手相讓。如此這般,貂族與其他種族的矛盾越來越深,就連豹、狼等不屑于武器、也單純食rou的猛獸都饞了一腳,因為他們隱隱感受到了原本他們根本瞧不上眼的貂族所帶來的威脅。 四面楚歌的境遇使得貂族原本和平安穩的生活變得如履薄冰,但鄭坤對此卻束手無策。 身為宅男,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樣復雜而又危險的族群關系,甚至,沒見過多大世面的他完全無法承受這樣沉重的壓力,已經開始后悔自己急功近利的一股腦帶來了太多變化,整晚整晚都難以安眠。 在又一次沒有得到結果的族群會議后,鄭坤帶著武器悄悄離開了貂族村落,循著記憶來到了巴澤爾與白緞居住的樹屋。 在鄭坤的心目中,巴澤爾與白緞幾乎是全能的。巴澤爾強大兇悍、是整片區域默認的王者,而白緞則心思靈巧、聰明的根本不像是一個獸人。 ——如果是他們的話,應該知道要如何解決貂族的困境吧? 第171章 白緞與巴澤爾沉迷“享樂”、不問世事,幾乎完全將鄭坤忘了個干凈。于是,當他們在樹屋之下看到抱著武器、神色萎靡的鄭坤時,都不約而同的愣了一瞬。 白緞被巴澤爾抱下樹屋,站在鄭坤面前,眼帶好奇的打量這位許久不見的“小伙伴”。 經過這一段時間在貂族部落內的生活,鄭坤顯然更加適應了這個世界,變化也格外的大。他早已經脫下了那一身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花褲衩t恤衫,換上了獸人們的皮衣皮褲,只是樣式有了些改變;原本宅在家里、常年不見陽光的白皙皮膚也被曬成了淺棕色,還添上了大大小小的疤痕;曾經瘦弱的身體健壯了不少,隱隱顯露了肌rou的雛形,看起來線條頗為流暢;短發也長長了很多,正凌亂的支楞著。 ——簡直從一個蒼白的弱雞宅男,變成了一個陽光的運動型男! “你看起來變了很多??!”白緞眨了眨眼睛,掃了一眼鄭坤眼底無法掩飾的青黑,“還無法適應這個世界嗎?你看起來過得不算好,很憔悴的樣子?!?/br> 鄭坤張了張口,看著面前依舊“天真無邪”、無憂無慮的“小天使”,臉上的表情帶出了幾分的愧疚:“……對不起?!?/br> ——如果不是白緞好心好意將他介紹去貂族,貂族如今也不會面臨這樣困難的情況,鄭坤是真心對此感到抱歉,覺得自己辜負了白緞的信任。 “為什么道歉?”白緞眼中疑惑更甚,下意識皺了皺眉。 鄭坤嘆了口氣,緩緩將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他很早就來到巴澤爾的樹屋——或者說白緞與巴澤爾昨晚又“玩”到了很晚,今天起得更晚——蹲在樹下忐忑不安的思考該如何將這件事說出口,所以現在敘述的倒是條理分明。 聽到鄭坤的話,白緞原本輕松的好奇神色一斂,整個人也跟著嚴肅了起來,眉間的皺痕越來越深——雖然如今離開了族群、又因為記憶的隱隱覺醒而與族人保持著距離,但這卻并不意味著他不再關心愛護自己的族群。 白緞知道鄭坤不斷改善貂族生活的做法并沒有什么壞心思、也贊成他所促成的改變,但過猶不及,太過急躁冒進只能好心辦壞事。 鄭坤給貂族帶來了麻煩,白緞自然是有些遷怒他的,看著他的目光不由有些發冷。 雖然白緞外表軟萌可愛,但近十個世界積累下來的威懾力卻一直深埋在骨子里。鄭坤原本就有些心虛氣短,如今被他這么看著更是瑟瑟發抖,埋下頭去不敢與白緞對視。 白緞抿了抿唇,將目光從鄭坤身上移開。事已至此,埋怨鄭坤毫無用處,只能盡力解決。他看向身側的巴澤爾,無聲的詢問。 巴澤爾揉了揉小戀人的腦袋,微微一笑:“你覺得應該怎么辦?” “其他族群想要的技術,是肯定要共享的,不然這件事絕對無法解決?!卑拙剣@了口氣,“但是也不能無償的共享,否則只能助長其余族群的氣焰,讓他們更加輕視貂族、對貂族的付出習以為常?!?/br> “不錯?!卑蜐蔂桙c了點頭,同意了不再傻白甜的戀人的說法。他轉向鄭坤,語氣冷淡:“貂族的知識技術,只會分享給盟友。你去給貂族的族長說,讓他發展一個同盟?!?/br> “但貂族現在處于弱勢,沒有威信,哪怕這樣做了,別的種族也不會接受吧?”白緞搖了搖頭。 “所以,這件事不能由貂族來開口,貂族族長可以整理出一個章程來,我來做?!卑蜐蔂柭柫寺柤绨颉f實話,他是一點都不想參與進這件破事兒來的,但貂族畢竟是白緞的“娘家”,萬一出了問題,小戀人肯定會傷心難過,巴澤爾不得不來上一腳,替貂族與作死的誤入者解決麻煩。 當然,雖然準備插手此事,但巴澤爾卻并不打算替貂族將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當。他自然可以輕輕松松的拿出一份面面俱到的盟約,但這又有什么意義呢?貂族已經被鄭坤帶來的“先進”科技禍害了一次,巴澤爾并不想再“揠苗助長”第二次,這并不利于貂族的成長——有些時候,只有走了彎路、接受了教訓,才能得到真正的提高。 ……當然,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下面,也掩藏著巴澤爾一顆懶惰的心。 巴澤爾的話語一錘定音,根本沒有商量的余地。在做出決定的同時,他也表達出了驅趕的意思。 鄭坤對于巴澤爾又敬又怕,就算腦中仍舊沒有一個清晰的脈絡,卻也絲毫不敢糾纏,連忙點頭道謝,轉身快步離開。 看著鄭坤消失在樹叢之中,巴澤爾撇了撇嘴,扭頭苦口婆心的教導自己的小戀人:“所以我就說,‘誤入者’都是一些麻煩,就算再安靜本分,也會或多或少惹出亂子來,還是直接弄死了更加輕松省心?!?/br> 聽到巴澤爾嫌棄的話,白緞眉毛一挑,有些不開心:“我怎么隱約記得,我也是‘誤入者’之一呢?” 巴澤爾沉默數秒,隨后干笑了一聲,微微彎腰將小戀人拖起來、抱在自己臂彎內,吻了吻他的眉心,含笑嘆息:“可不是么?你是我遇到的最大的一個‘麻煩’,害得我把一輩子都賠了進去!” 白緞被他似是抱怨的愛語弄得心里甜軟一片,忍不住也眉開眼笑起來,很快將因為貂族困境而升起的愁緒丟到一邊。 白緞與巴澤爾這邊甜甜蜜蜜,匆匆趕回貂族的鄭坤也急不可耐的找到了貂族族長,將巴澤爾的話原原本本、一字不差的復述了出來。 這一段時間急得毛都快掉禿了的族長聞言一驚又一喜,連忙將長老們召集了過來,開始商討所謂的“盟約”。 如今的貂族水深火熱、困境重重,族長也算是病急亂投醫,只要有一絲希望,就愿意努力達成。更何況,巴澤爾在這一帶還是很有威信的,這不僅源于他紫金雕的身份,更由于他那bug一般遠超于一般紫金雕強大的戰斗力。 別看巴澤爾每日無所事事,似乎已經過上了抱著戀人熱炕頭的“養老”生活,但事實上,弱rou強食的腥風血雨卻一直沒有遠離。 巴澤爾生性高傲,從來不是愿意屈居于他人之下的類型。既然他已經將這一片區域霸占為自己的領地,那么必定要做金字塔最頂端的那一個。而地位越高,爭斗便越是激烈。 巴澤爾獨來獨往、并無族人給予協助,自然有不少群居的猛獸想要仗著“獸”多勢眾將他拉下馬。然而,就算是單打獨斗,巴澤爾也從來都沒有落過下風,但凡是想要挑戰他權威的最終無一不元氣大傷,被打得服服帖帖,自此后遠遠見了巴澤爾便夾著尾巴聞風而逃。 目前的獸人社會仍舊是誰拳頭大誰說的算,在一次又一次挑釁與制服中,巴澤爾當之無愧的成為了這一片區域的無冕之王。先前他又宅又懶,從來不會多管閑事、理會其他種族的事務,但倘若他當真開了口,其他種族也必然會給他一份面子。 只要有巴澤爾鎮著,說不定這“同盟”也許真得能夠建立起來?而只要有了同盟,貂族便不再是孤立無援的眾矢之的。 懷揣著這樣一份期待,貂族族長與長老們迅速忙碌起來,而鄭坤也參與其中,偶爾提一提自己的建議。 貂族其實并不小氣、一味的抓著手里的東西不放,只是其他種族的吃相有些太過難看,想要得到而不愿付出,咄咄逼人的激起了貂族的逆反心理。更何況他們也知道,有些時候,只要退讓了一次,就再也直不起腰板。 如今有了巴澤爾的首肯,貂族頓時就有了些底氣。當然,他們也并不敢因為巴澤爾的照顧而太過膨脹、一味替貂族爭取權益,訂下的盟約大多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能夠被其他種族接受的。至于這一同盟最高的領導者,自然也不是貂族,而是巴澤爾。 當貂族族長與長老們將這份盟約恭恭敬敬的捧到巴澤爾面前檢閱時,巴澤爾對于貂族的識相頗為滿意。雖然這份盟約中有不少可以鉆的漏洞,但能夠從零開始做到這種程度,也足見貂族的誠意了。 “可以?!睂⑹种械拿思s合上,交還給貂族族長,巴澤爾在眾貂們眼巴巴又忐忑不安的注視中降尊紆貴的點了點頭,“將這份盟約抄上幾十份,我會將它們分發給這片區域的族群。半個月后,倘若有入盟意向的種族,就派代表到我這里,商議出一個最終的章程。只要加入同盟,便可派遣一定數目的族人前往貂族學習,但同盟者必須守望相助、決不能背信棄義,否則會受到我的懲處?!?/br> 眾貂們連連點頭,長長的松了口氣。只要能得到巴澤爾的首肯,貂族也算是盡了最大的努力,至于最后能不能成功……就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數日后,貂族將謄抄的盟約送到了巴澤爾那里,而巴澤爾則尋到了一群灰鷹,命令他們將這些盟約分發到各個族群之中,并同樣帶去了自己支持這一次同盟的態度。 被暴力壓迫的灰鷹們毫無反抗之力,不得不一個接一個抓著寫有盟約的獸皮紙展翅高飛,而這具有劃時代意義的第一個多種族同盟便隨著這些遠去的灰色身影悄然誕生,為整個獸人社會形態的變革掀開了新的篇章。 第172章 為了半月之后即將到來的同盟集會,貂族熱火朝天的準備了起來,而其他接到由灰鷹帶來的同盟消息的族群則全都一臉蒙逼。 他們并不清楚“同盟”這一形式到底代表了什么——雖然“盟約”上描述了不少的好處——但各種族卻更加看重馬上即將到手的利益。明明貂族已經四面楚歌、搖搖欲倒,眼看就要經受不住其余種族的聯手壓迫,低頭認輸、將技術交出來,卻不料斜地里橫插進來一只霸道到目中無人的紫金雕,將一切安排全部打亂。 不約而同的,所有種族都在心中暗罵了一聲“貂族無恥”!——早知道、早知如此,他們也將族里最漂亮的孩子獻給紫金雕大人了! 無冕之王巴澤爾有一只貂族伴侶,這是這片區域眾所皆知的事情。見多了這一雕一貂毫不遮掩的秀恩愛,眾獸人早已從最初的目瞪口呆變成了如今的習以為常,卻從來不曾想過其中的“深意”。 ——枕頭風什么的,果然不容小覷! 貂族無恥,竟然早早的就派出自己族中的最漂亮男孩勾引住了巴澤爾。如今貂族有難,巴澤爾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枕邊的伴侶皺一皺眉頭、流一流眼淚,巴澤爾還不心疼死?畢竟,雄獸可都是疼愛呵護伴侶的,會用盡一切手段哄伴侶展顏。 眼睜睜看著貂族因為巴澤爾的舉動轉危為安,各族都覺得自己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領悟到了“進貢”與“聯姻”的重要性。然而無論如何,他們現在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畢竟他們可以招惹貂族,卻決計不敢冒犯巴澤爾。 巴澤爾為貂族出頭搞什么聯盟,各族就算不愿意參加,也絕不會反對?;?、狼之類強悍的種族不屑于所謂的“同盟”,選擇靜觀其變,而兔、羊等較為弱小的種族在看過盟約后,則經過再三考慮,決定加入聯盟——能學到貂族的技術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可以獲得巴澤爾的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