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
另一只紫金雕在巴澤爾靠近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匆忙躲閃,勉強避過了致命的部位,卻將自己同樣珍貴的右翅送到了巴澤爾的爪下,被狠狠抓出數道鮮血淋漓的傷痕。 紫金雕發出一聲悲慘的啼鳴,努力呼扇著羽翼想要穩住身體,但受傷的右翼卻完全派不上用場。在徒勞的扇掉幾十片染著血跡的羽毛后,紫金雕最終重重得頹然摔到了地面上,砸斷無數枝杈。 巴澤爾冷眼看著這一幕,收斂羽翼,優雅的落在了小戀人身邊,然后將叼在自己嘴上、絲毫沒有損壞的朱熔果放在他的面前。隨后,巴澤爾再次騰空而起,大有要再一次發動攻擊、將對方完全置于死地的模樣,頓時嚇得已然沒有半分戰斗力的紫金雕發出一聲哀求的啼鳴。 巴澤爾醞釀攻擊的動作頓了頓,猶豫片刻后收回了攻擊姿態,落回地上、變成了人形。 微微皺眉,巴澤爾顯然因為不能對“仇人”痛下殺手而深感郁悶。他聲音低沉,語氣中帶著威懾:“你認識我?” “我當然認識你!”受傷的紫金雕也化成人形,踉踉蹌蹌的站起身,“巴澤爾,你忘記我了嗎?我是妮娜嘉!” 那紫金雕的人形是一位身材火辣的女性,她唇色血紅、眸光湛然,膚色是健康的淺棕色,五官艷麗而奪目。只可惜,這樣一個絕代佳人的右半邊身子卻鮮血淋漓,傷口深可見骨,而她的眉心也因為疼痛而微微蹙起,帶出了一絲惹人心憐的脆弱。 沐浴著自稱為妮娜嘉的紫金雕那飽含期盼的目光,巴澤爾抿了抿唇,終于從原身的記憶里翻找出類似的身影。 妮娜嘉,是與原身一同長大的雌雕,在那一屆幼雕中極受歡迎,尚未成年便引得不少雄性幼雕因為“爭寵”而打過好幾次。 很小的時候,巴澤爾是幼雕中最強壯的一只,與妮娜嘉關系很好。但后來因為意外,他在風暴中殘疾,性格便變得沉默寡言、不合群起來,與這位兒時的好友漸行漸遠。在原身的記憶中,他經常躲在不遠處,默默看著妮娜嘉在其他雄性幼雕的眾星拱月中光彩照人,明明對于這只漂亮的雌雕有著一分綺念,卻又因為自慚形穢而不敢靠近——最終原身會選擇離開族群,其中也不乏對妮娜嘉求而不得的原因。 感受到原身內心深處殘留的對妮娜嘉的念想,巴澤爾面上漆黑一片,當真是“新仇舊恨”,恨不得立即就將這個黑歷史處理干凈。然而原身無私奉獻,沒有提出任何要求就將身體讓給了巴澤爾,巴澤爾實在不好“恩將仇報”,對原身的心上人痛下毒手。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原身將自己的感情隱藏極好,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對于妮娜嘉心存妄想,而兩只雕之間唯一的聯系,大約就是曾經的兒時玩伴。 “天吶!巴澤爾!你竟然還活著,真是太好了!”妮娜嘉絲毫沒有因為巴澤爾剛剛傷到她而生氣,反倒看起來極其興奮激動,一雙微微上挑的鳳眼滿是歡悅,盯著巴澤爾的目光就像是見到了一只……心儀的獵物。 巴澤爾十分不喜歡這樣的目光,沉著面色沒有回答。而在他腳邊,以為危機解除而心滿意足的抱著朱熔果的白緞也驟然警惕起來,豎著耳朵將不悅的視線投向妮娜嘉。 尚未成年、沒有開竅的白緞并不清楚自己心中這股極度不舒服的感覺到底意味著什么,他只是本能的意識到:這個叫做妮娜嘉的紫金雕,想要搶走一樣對于自己來說十分重要的東西。 ——而無論如何,白緞都絕對不允許她成功! 第160章 默默將爪子里的朱熔果放到一邊,白緞轉而抱住了巴澤爾的腳踝。毛絨絨的觸感引得巴澤爾向下看了一眼,臉上的神色稍稍柔和了一些。 “我記得你?!敝匦绿ь^看向妮娜嘉,巴澤爾的表情語氣是與對方截然相反的冷淡,“好久不見?!?/br> 妮娜嘉抿了抿唇,向來受雄雕們追捧的她一時間有些不太適應巴澤爾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度。但想到他離開部落前也是同樣的“沉默寡言”,妮娜嘉并沒有太過在意:“你的翅膀……恢復了嗎?” “嗯,因禍得福?!卑蜐蔂柌⒉淮蛩阍敿氄f,冷硬的敷衍了過去。 妮娜嘉也意識到巴澤爾似乎不想多談,識情識趣的沒有繼續追問:“能重新看到你飛在天上,實在是太好了!” 妮娜嘉是真心實意的高興。盡管對方剛剛襲擊了她,但回憶起巴澤爾那巨大的雕型、強健有力的羽翼和那雙輕而易舉便撕裂她翅膀的利爪,妮娜嘉的身體便不由激動得微微發顫。 妮娜嘉見慣了雄雕們相互戰斗角逐的英姿,但這還是她第一次切身實意的體會到雄雕的強大——更何況巴澤爾比她所見過的所有的雄雕還要兇悍,哪怕是紫金雕一族的族長也沒有這般強大的實力。 妮娜嘉雖然是最受歡迎的雌雕,但她的眼光很高,否則也不會直到現在還沒有與雄雕結對、組成家庭。 而此時此刻,妮娜嘉終于品嘗到了心動的味道,她火熱的目光在巴澤爾線條流暢的強壯身軀上掃過,身體都隱隱有些發熱——明明還沒有到發情期,但妮娜嘉卻已然開始渴望與對方交配的感覺。 獸人們對于情欲十分誠實,他們并不覺得與異性交配是什么羞恥的事情,甚至,一個雌性對于一個雄性最高的贊賞,就是與對方交配、生下對方的孩子。 妮娜嘉的直白眼神毫不掩飾,讓巴澤爾臉色更冷——天知道,他有多久沒有品嘗到被視jian的感覺了?這滋味當真酸爽至極。倘若不是還有原身那一層“恩惠”,這只雌性紫金雕大概早已經命喪黃泉。 就連白緞也受到了刺激,他不再躲在巴澤爾腳邊,反而繞到了對方身前,炸著毛發出一聲“吱”的尖叫,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以自己那軟萌的外表擺出了恐嚇威脅的姿態——雖然并不怎么成功。 白緞的動作引起了妮娜嘉的注意,只可惜這只驕傲的紫金雕卻絲毫沒有將這只“小獵物”放在眼中。 勾起嘴角輕笑了一下,妮娜嘉挑眉看向巴澤爾:“這是你養的小寵物嗎?養的可真好!我在天上遠遠就看見它了!” 她道歉得十分坦然,甚至完全沒有感覺出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一只紫金雕想要獵殺一只鮮嫩肥美的白貂作為食物,這實在是太過正常了。 白緞被妮娜嘉以垂涎的目光掃了一眼,雪白色的毛又忍不住炸了炸。只可惜妮娜嘉卻絲毫沒有感受到他的抗議,也僅僅將巴澤爾冷得掉渣的表情當做是寵物差點被別的雕獵殺的不滿。 而巴澤爾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讓妮娜嘉這只土生土長的紫金雕了解自己與白緞之間的深刻關系,干脆懶得與她廢話。 他彎腰將腳邊的白緞抱起來、順了順毛,隨后直奔主題:“你怎么會到這里來?!?/br> ——這里離紫金雕的聚居地很遠,也一直不屬于任何一只紫金雕的狩獵范圍。最起碼巴澤爾在這里“占林為王”許久,卻沒有遭受到什么對手的挑釁。 “哦,是這樣?!甭牭桨蜐蔂栐儐?,妮娜嘉的回答極為爽快,“最近又有一批幼雕成年了,為了方便他們狩獵,我們這些成年紫金雕就將離聚居地比較近的狩獵場讓了出來,到外面開辟新的領地?!?/br> 巴澤爾皺了皺眉,毫不客氣的驅趕:“這里是屬于我的,你、還有其他族人,去別的地方?!?/br> 對此,妮娜嘉并不意外。一片領地,一般只會有一只紫金雕活動,她會在這里遇到巴澤爾,便意味著巴澤爾已經將這里圈定為了自己的地盤:“抱歉,我之前不知道這里已經被占領了?!?/br> “既然現在知道,就趕快離開!”巴澤爾聲音冷淡。 然而,妮娜嘉卻并沒有離開的意思。她臉上紅了紅,帶上了難得的羞赧:“那……你愿意和我共用這片領地嗎?” ——作為獨來獨往的紫金雕,唯一能夠與另一只同族共用領地的原因,便是與對方結為伴侶、共同孕育子嗣。這是妮娜嘉第一次向雄雕提出結伴的暗示,就算她性子一向直爽大咧,此時也不由帶出了幾分雌性獨有的羞澀。 只可惜,巴澤爾卻絲毫都不領情,更沒有任何欣賞美人含羞的意思:“不,我不愿意?!?/br> 妮娜嘉愣了一下,沒想到對方拒絕的那么干脆。但隨即,她便為巴澤爾尋找到了理由。 巴澤爾很小的時候就受傷殘疾,從此變得獨來獨往、極不合群,成年后也因為殘疾的原因而從未向任何一只雌雕求歡,似乎完全沒有與異性結伴的意思,大概并不太清楚紫金雕族群中關于結伴的種種暗示。 “不,我沒有搶奪你領地的意思,你誤會了!”妮娜嘉連忙解釋,再也顧不得什么雌性的矜持,“我的意思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卑蜐蔂枏娪驳拇驍嗄菽燃蔚脑?,“我也沒有誤會?!?/br> 妮娜嘉張了張嘴,一時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現在,請離開?!卑蜐蔂栦J利的眼神緊盯著妮娜嘉,身后的漆黑羽翼緊繃著微微揚起,擺出了進攻的姿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br> 妮娜嘉震驚的看著巴澤爾,隱隱作痛的右半邊身體與腦中尖銳報警的神經無一不在提醒著她對方并沒有開玩笑——倘若不立刻離開的話,她大概真得會被對方殺死! 妮娜嘉的身子微微發顫,只是這一次卻不再是因為激動、而是因為恐懼。她眼眶泛紅,面色蒼白,蠕動了一下嘴唇,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最終捂著受傷的右臂踉踉蹌蹌的快步離開,倉皇狼狽到根本不敢回頭看上一眼。 眼見礙眼的雌雕終于走了,巴澤爾這才收回冷厲的表情,低頭看向懷中的毛團,溫情脈脈的撫了撫他的脊背:“她已經走了,別害怕,剛剛嚇壞了吧?” 白緞在巴澤爾懷中掙了掙,隨即跳出他的臂彎,再次抓起了剛剛被自己丟下的朱熔果。 即使礙眼的對象離開,但白緞心里仍舊感覺很不舒服,他并不清楚這種酸酸澀澀的不滿意味著什么,但巴澤爾卻清晰的從道侶契約那里感受到了小戀人的醋意。 輕笑起來,將白緞連同朱熔果一起撈回懷里,然后靠著粗壯的樹干坐下,巴澤爾點了點白緞的鼻尖:“怎么,不喜歡我和其他雌雕接觸嗎?” 白緞緊張的下意識晃了晃尾巴,心虛的將視線瞥到一邊、不敢去看巴澤爾,但腦袋卻相當誠實的點了點:“吱~” 巴澤爾兇悍的臉上溢出心滿意足的笑意,瞬時間柔化了冷硬的面部線條:“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也不喜歡你和其他雌貂接觸,我們都是一樣的?!?/br> 白緞頓時被安慰到了,扭頭正對上巴澤爾的視線,蹭了蹭他的手指。 “所以……快點長大吧,這幾年的發情期,我真是過得太糟心了……”巴澤爾微微瞇起眼睛,語氣意味深長。 白緞原本被撫摸的順服的皮毛頓時又炸了起來,身上也透出了淡淡的熱度。 獸人在“嗯嗯啊啊”的時候并不會刻意避開旁人,偶爾情之所至、幕天席地也是很正常的。即使白緞尚未成年、沒有經歷過發情期,但也在耳濡目染下、潛移默化的接受了不少“性教育”,自然知道“交配”是一種怎樣的行為——更毋庸說他身邊,還時時刻刻守著一只虎視眈眈的紫金雕,就連在發情期的時候都不愿離開半步。 獸人的發情期實在太過猛烈,就連巴澤爾這樣強大的意志力都有些控制不住——當然,小戀人就待在身邊、時時刻刻散發著“誘惑”的氣息,這是最為重要的原因。 雖然尚未成年的白緞沒有辦法化成人形,與巴澤爾共赴魚水之歡,但這卻并不妨礙這只色雕在實在忍耐不住的時候……對小戀人做一些不太和諧的事情。 當白緞第一次被化為原型的巴澤爾壓在身下、叼住脖子的時候,整只貂都是懵逼的,還以為自己要被對方吃掉了!但巴澤爾銳利的鳥喙明明卡著他最為脆弱的脖頸、卻并沒有讓他感受到任何疼痛,終于讓白緞迅速冷靜下來。 隨后,他便感受到巴澤爾用尾部在自己尾椎部位的皮毛處又快又狠的連續蹭動,一直蹭到他以為自己下半身的皮毛都被蹭禿了,這才結束了這一場莫名其妙的“折磨”。 后來,白緞才逐漸明白巴澤爾在對自己做什么,而意外的是,他并不討厭對方的行動,反倒因為巴澤爾在發情期的時候找到自己、而非是其他什么動物來發泄情欲而沾沾自喜。 在發現白緞并不排斥后,巴澤爾的動作自然越來越過火,到后來整個發情期結束后,白緞下半身的皮毛……當真稀薄了不少→_→ 回憶起曾經“荒唐”的發情期,白緞只覺得自己害羞的渾身上下都在發熱。他抱著朱熔果啃了兩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卻沒想到身體越來越熱——甚至到后來都熱得他有些暈暈乎乎、不知東南西北。 一直抱著小戀人的巴澤爾自然也感受到了白緞身上不正常的熱度,情緒也跟著亂了一瞬。他將白緞捧到面前,用面頰蹭了蹭那團火熱的白球,聲音急切:“小緞?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 白緞聽到巴澤爾焦急的詢問,但昏昏沉沉的腦袋卻根本無法理解對方到底說了什么,只是本能的發出一聲軟綿綿的回應,聽得巴澤爾越發焦心不已。 將戀人牢牢抱在懷中,巴澤爾展開雙翼、騰空而起,電掣雷鳴般飛向貂族的村落。 ——在這個原始粗獷的世界,生病可是一件大事,更毋庸說是幼崽生病了,稍有疏忽就容易釀成大禍。 ——無論如何,巴澤爾都決不允許自己的小戀人出事! 第161章 巴澤爾抱著白緞急匆匆趕回貂族聚居的村落,行動上自然也不像以往那般和緩無害。 當他從高空直直撲向貂族族醫的院落時,那雷霆萬鈞的力道與速度頓時讓眾貂聯想到了被天空王者盯上、追捕的恐懼,轉瞬間,原本平和溫馨的小院子就炸開了鍋。 膽子大一點的化為原型、一溜煙跑得不見蹤影;膽子小的則縮成一團團各種顏色的絨球、嚇得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巴澤爾在族醫的院中落定,掃過一院子瑟瑟發抖的毛球,因為心情急切而語氣越發惡劣:“族醫在哪?!” 片刻后,一只老貂哆哆嗦嗦的從院落旁的灌木叢中鉆出,只是還不待他開口詢問,下一瞬便被巴澤爾拽出了灌木叢。 老貂發出一聲“吱——”的慘叫,后腿一瞪、雙眼一翻,差點要嚇暈過去。但巴澤爾哪里會容許他當真暈倒,連忙拎著他搖晃幾下:“暈什么暈!我又不吃你!小緞出了問題,你快點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聽到巴澤爾這樣說,老貂好歹稍稍冷靜下來,這才看到被巴澤爾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抱著、趴伏在他臂彎內呼吸急促的小白貂。 老貂蹬了蹬腿,“吱”了一聲,巴澤爾聞言彎腰將他放回地上,看著他扭身化成一個人形老者。 貂族的族醫慈眉善目、睿智和藹,然而膽子……卻不算大。他瑟縮著站在高大的巴澤爾面前,關切的望著被巴澤爾抱在懷中的白緞,卻遲疑著不敢上前。 巴澤爾急得要死,三兩步跨過族醫、走進屋內,將小戀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床鋪上,隨即大馬金刀的往床邊一坐,朝族醫催促:“愣著干什么!還不趕快過來!” ——在這個世界呆了這么些年,巴澤爾早就了解了該如何應對這些膽小敏感的生物。好言相勸是不管用的,你的態度越是溫和、他們就越是猶豫不安,倒還不如直接采用命令強制的方式,這群惜命的家伙保管做得麻麻利利、半點都不敢敷衍。 ——真是一群抖m! 族醫被巴澤爾吼得一個激靈,根本不敢耽擱,連忙快步跑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湊近床鋪。 而此時,白緞的父母兄姐也得到消息、紛紛趕了過來,他們擔心白緞,卻又害怕像是圈占地盤那般坐在白緞身邊的巴澤爾,又是焦急又是擔憂的在不遠處圍做一堆,眼巴巴望著族醫為白緞檢查身體。 片刻后,族醫輕輕呼了口氣,緊皺著眉頭直起身體。 “怎么樣了?小緞他出了什么事兒?!”白母連忙開口,語氣不安。 巴澤爾則抬手撫了撫白緞急促起伏的小身子,感受著掌心下的火熱,只感覺自己心里也像是被火燎燒那般不得安寧。 他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著族醫,生怕對方說出什么不好的答案。族醫被巴澤爾盯著,身體顫抖的越來越厲害,但卻仍舊堅挺著說出自己的結論:“從身體檢查的結果看……這……似乎是即將成年化形的征兆?!?/br> “成年化形?!”白母瞪大了眼睛,“這怎么可能?!小緞還沒有到成年的時候??!” “所以,我也很奇怪啊……”族醫摸了摸胡須,嘆了口氣。隨即,他又似乎想起來什么,彎下腰,在巴澤爾如臨大敵的逼視下,湊到白緞的嘴旁聞了聞。 眼見族醫如此“非禮”自己的小戀人,巴澤爾臉色十分難看,好歹克制住了將族醫丟出去的沖動,沉聲發問:“你在干什么?!?/br> “這……”族醫在確定自己的懷疑后連忙與白緞拉開距離,“我似乎在他嘴邊……聞到了朱熔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