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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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又聯考 傅清溪雖不知道因由, 也老實聽話一直把那個烏銀環套在腕子上當鐲子戴, 便是去聯考的時候也沒取下來。 這姑娘小爺們總有什么護身符長命鎖之類不得離身的東西, 尤其進考場講究更多了, 是以這些東西都會略檢查下倒也不十分禁著。 這回傅清溪的考場同越苭、越縈、越蕊的都挺近,便四個人坐了一輛, 后頭跟著隨侍嬤嬤們的車。因這回跟著越縈的嬤嬤不是從前的那個, 著急忙慌的差點拿錯東西,幸好有驚無險。只越蕊非說這就是個預兆, 兆示著這回考試準定也是亂七八糟的,不會順利。 結果還真叫她說著了,不過那預兆就在她一人身上靈驗了。 等一上午兩場考完,回去車上越蕊把臉埋在傅清溪肩上就沒抬起來過。越苭都被逗樂了, 還安慰她道:“你還小呢,這回不成下回再來考不就成了,用不著這樣,咱們也不會笑話你的?!?/br> 越蕊悶著道:“就是想到還有下回、下下回,沒準還有下下下回,我都不想活了……嗚……” 把一車人都逗樂了,連越縈都忍不住露了笑意:“過去就過去了,索性別放在心上也就罷了?!?/br> 傅清溪也說她:“得了, 你自己不知道自己能耐?咱們下回再好好考吧。等過年的時候四哥哥回來, 你有什么不懂的就問他,準定給你教好了?!?/br> 越蕊唰地抬起頭來:“才不!讓他教,非得教傻了不可!我本來就夠傻的了……嗚……”說完又趴回去了, 剩下幾個jiejie都一個勁兒地笑,還得跟她解釋真不是笑話她的意思。 聯考完了,傅清溪想想去年這時候還有一場寒數會呢,自己還從那上頭得了個牌子,可是那寒數會本不是年年有的,去年也是趕巧了,像今年就沒有。不過反正后頭還有春考,這少去流一回冷汗也算省些力氣。 去年聯考之后雖女學里還照常上課,這些上課的人卻多半是形在神遠,今年不行了,聯考不過是熱場子的,年后的春考才真是要人命的。這么著,雖一個個心里都熱烘烘亂糟糟的,也不能讓自己停歇,還得天天跟書跟題糾纏打斗,那份辛苦心苦,真是說不出來的苦。 偏偏此時大勢亦全在這個事情上,家中長輩親友,好似也時時刻刻都念著這件事。更甚時候,仿佛這東西就成了自己的定價兒了。若是沒考好,就一文不值了。若是誰比誰好一些,那就天上地下了。真是人心惶惶。 只傅清溪這會兒卻越發一門心思扎到數術中去了。她這回在考前,特地花了許多力氣看通考的課業。之前從數術的結構里得了經驗,知道旁的學問里也一樣有其中的脈絡,便用到了通考的幾門課業中。只是這說到結構,就得從整體來論,而通考所涉及的只是其中各科中的皮毛零碎,這么一來,這個法子用在這里,倒有牛刀殺雞之嫌了。 她便想,從來數象之數可用來推演世間萬物的,自己學古儀上典之類還覺著有些吃力,可見是數象沒有學通。若是數象學到了足夠程度,這些東西不過是大樹上的星星點點碎葉斜枝,有何難處? 因此這一科上的艱難,反叫她燃起了另一方向上的斗志,也是奇哉怪也。 眾人見她讀書越發用功,只當是這回聯考受了挫,著急起之后的春考來了,才這般模樣。 倒是越芃越縈越苭幾個,大約這回都答得不錯,大有神意閑閑之態。 如此月余,等聯考的成績出來時,眼看著都快過年了。 越芃幾人果然考得比上回好了些,也算進步不小,書院里收到各人成績,越苭看了自己的心里略松了口氣,又趕緊問傅清溪同越縈的??善歉登逑某煽冞@回卻沒有一起下來,越苭心里暗想:“難不成這回考砸了,連個名次都沒有?”雖想著這可能大概極小的,但是只這一點可能也叫她心里暗笑了一回。 直到下晌,才另有一隊人往越府里來了,問過門庭核對了履歷,才送上了今次傅清溪的聯考成績。卻是入了第一檔,得了最高的春考加分。 因是聯考,也不好太過張揚,連這些送信的人也不過一份平常打賞,老太太有心叫人到門口放幾串鞭炮去,到底按捺住了,只在屋里站起坐下地不得靜心。還是韓嬤嬤勸道:“老太太既覺著如今不合適,那便等年上多放它幾個魚躍龍門大煙花,也算應景了?!崩咸犃诉B聲道:“這個主意好!” 幾位太太聞訊也都趕到了頤慶堂,都道給老太太道喜,又說老太太教得好云云。老太太樂過一回,又叮囑她們:“這到底不是正經春考呢,雖孩子爭氣,咱們也不好太過。萬一……那就成笑話了。都聽著,千萬給我穩住咯,別叫人說咱們根子淺,好得意!” 四太太笑道:“看老太太這話說的,咱們還能那么不知事了?再說了,連老太爺進長老院咱們都沒怎么著,還能因為一孩子考好了就忘了自己是誰了?這也太小瞧我們了!” 韓嬤嬤趁機在邊上問老太太放賞的事兒,老太太也搖搖頭道:“都先不用,等春考之后再說?!?/br> 幾位太太曉得老太太的意思,都笑道:“那咱們也叫荷包先忍一忍,到時候再出回大的!” 消息也傳到了落萍院,陶嬤嬤聽了眼淚直接掉了下來,傅清溪笑著勸她:“嬤嬤,這才哪兒到哪兒,正場子都還沒上呢,您這就哭上了,下回春考我可就不敢使勁考了!” 眾人都笑,杏兒也濕了眼睛,紅著鼻尖忍著淚道:“我們姑娘不容易,這下可真是太好了!” 陶嬤嬤也擦眼淚,“就是這話了?!?/br> 傅清溪笑笑道:“這讀書向學就沒有什么容易的道兒走,尤其我們這樣也不算聰明的。這也不過一回考試罷了,往后怎么著且還說不好呢??磥砦疫€是得的嘉獎太少了,若常有這樣露臉的時候,你們也就慣了……” 正說著,柳彥姝跟陣風似的跑了進來,一把抱住傅清溪,笑道:“太好了!這可真的太好了!” 轉眼越蕊、越芝、越苓幾個也來了,都是來道賀的。 一時頤慶堂的嬤嬤來相請,姐妹們便結伴一同往上頭去,到那里時越芃、越縈、越苭已經在了,見她來了都上前恭喜她。傅清溪都笑著回了禮,嘴上又謙虛幾句。只是越苭臉上那僵的,傅清溪都沒好意思看她,倒是柳彥姝跟著傅清溪一臉春風得意、與有榮焉的樣兒,朝著越苭樂了又樂、笑了又笑,還真是扎得人眼睛疼。 都到齊了,給老太太、太太們見了禮,老太太便笑道:“這回都不錯,都比上回考得要好。傅丫頭尤其出挑,這也是你尋常努力用功得來的,也是你該得的。真是這聯考可不是頭兒呢,還有幾個月,都咬咬牙,等下回再更好了,祖母兩個并一個,好好犒勞犒勞你們!” 眾人齊聲應諾。 大太太看著傅清溪道:“你這丫頭,這都是怎么學的。這一樣的先生一樣的學里讀著,偏就能差出這許多來。真是天生有那根弦,學不來的能耐!” 三太太也點頭道:“確實不容易?!?/br> 四太太卻笑道:“我們說不容易也罷了,你也覺著不容易?我還道在你這里就算極容易的了。傅丫頭說了,這讀書就是得持之以恒。就你天天抹這個涂那個幾十年不帶歇的,要論持之以恒,誰能比你?所以啊,你這真是不讀書,你要是去讀書考學,保管不比傅丫頭差!” 三太太給她一下道:“要不是心疼我這新修指甲,你看我不撓你一臉!” 二太太跟著笑了一回,又問傅清溪道:“清溪,你之前不是還說通考學得不好?這學得不好還能考成最高一等的,要學得好得什么樣兒了!” 傅清溪忙回道:“通考確實學得不算好。這回是走了取巧的法子,把這些年來那些內容??嫉降狞c和容易出現的考法都看了幾遍,又跟著去年新制的路數自己仿著出了些題考自己。結果這回整好考到了幾題,卻是撞了大運,并不是自己的能耐?!?/br> 越芃眼睛一亮道:“這個法子就極好的,你之前怎么不說?” 越苭聽了暗暗撇嘴,傅清溪便對越芃道:“因這個實在算不得一個法子。若以樹比課業學識,這個法子就是在抓樹葉子。一棵樹上樹葉子實在太多了,千變萬化,到底能不能抓住能抓住幾個,都是看運氣的事兒,實在不可靠。且這個法子,用在通考上或者還有些用處,用在各自的??粕鲜墙^對不成的。 “因??瓶嫉暮帽仁菢渲?,比樹葉更深了一層,若是一樣學到樹枝這個層次,大概還能勉強一戰,若只抓著些樹葉子,稍稍變個題,變個方向來考,就只能抓瞎了??傊@向學的東西,考試本是為了測驗所學所知而設的。我這回只奔著考試去了,并沒有真的足夠的學識在后頭,實在是舍本逐末之舉,哪里還叫能耐?!?/br> 越芃笑道:“我們沒有你學數術那樣的定心,只要能在春考上多考幾分,就謝天謝地了。這法子你說不好,我看著卻很實用,如此我這做jiejie的就不客氣借用了去,這謝禮嘛,就等你春考大捷后再并作賀禮一起給了吧?!?/br> 四太太聽了笑道:“唉喲,二丫頭,你這樣子倒像是我養的!” 說得余者幾位太太也都笑起來:“你總算還知道自己?!?/br> 越縈卻忽然問傅清溪:“你說??瓶荚嚿?,同樣學到樹枝也只能算勉強一戰,那怎么才算游刃有余呢?” 傅清溪沒料到越縈也會向自己“請教”,略頓了頓才答道:“這只是一個比方。好比七meimei做吃的,這一個菜一個菜譜,就是葉子的事兒;再歸成哪個菜系多半有什么特點,在用料上有什么偏好,這就比樹葉深了一個層次;到做菜終究都要講到刀工火候調味上來,這就把菜系的分別也打破了,挖到了更深一層的規律。 “這為學也是如此,若是掌握的是菜系的程度,終究有不熟悉的菜系,有沒見過的材料,是以只能說勉強一戰。非得到了能直接拿了沒見過的東西也能看出用作菜時其本真特點是什么,這就去了那個形了,不被見沒見過所拘,這個去考菜系那個程度的,勝算就大多了?!?/br> 越縈聽了緩緩點頭道:“受教了?!?/br> 傅清溪忙道:“三jiejie言重了?!?/br> 卻是越蕊在一旁很是高興:“傅jiejie你真好,我給你說過的話你都記得這樣清楚。我跟我娘說跟我爹說跟我哥哥說,都不成,他們都隨便應付我兩聲,根本不留心聽,更不好說記住了。還是傅jiejie你對我最好,也最聰明?!?/br> 她這話一出,方才略顯嚴肅的氣氛一掃而空,眾人大笑,一時又成了家長里短了。 傅清溪聽了莞爾,她自知道之所以能記住這些話,那是因為她從越蕊說廚藝進階的話里頭聽出了向學的層級,同自己已掌握的東西聯通了,才那么容易就記住了。若是她果真過耳不忘的,哪里還需找自認的“歪門邪道”去學那通考科目? 心嘆一聲,總是自己這能耐還不夠,若以世上全部學問為樹,數象之學當可為根為莖,可惜自己如今大概最多只爬到了最細的樹枝尖兒上。有什么法子,接著學唄! 第131章 驚瀾 轉眼過年, 總算長輩們要忙活年事去了, 沒那么多功夫同自己說什么春考夏考的事兒, 且女學也終于歇了, 這才是真正的雙喜臨門呢。 正經大書院里放假都早,越栐仁離得最近, 是頭一個回來的。天香書院和陸吾書院雖都在西京, 越栐信卻比越荃早回來多半個月。也不曉得他從哪里過的,竟然同謝翼一起進的家門。 越蕊聽說自家哥哥回來了, 就跟一小鹿似的往外沖,嘴里還嚷嚷著:“哥!你可回來了!” “砰”一下腦袋正撞到越栐信胸口上,越栐信趕緊一把撈住,無奈道:“怎么樣?沒撞疼吧?你好歹看著點兒, 快抬頭我看看!” 越蕊委屈巴巴抬起臉來,鼻子都撞紅了,眼淚汪汪的,抽吸一口道:“跑太快,煞不住腳了……哥,你好像長高了呀!你在那里有好好吃飯沒有?那里的飲食同我們這里不一樣吧?你吃得習慣不習慣?我叫娘找人捎給你的點心你可收到了?我信里問你,你怎么不說呢?……” 越栐信趕緊攔著她:“好了,好了, 咱們待會兒再說。沒看還有客人么!” 越蕊這才注意到越栐信后同還跟著一人, 也不怪她,那人往太陽下一站像把光都吸住了似的,一點動靜沒有, 她哪里能覺出來?! 這會兒看清了,趕緊行禮道:“謝三哥好?!敝x翼笑著點點頭。 越栐信便往里頭讓謝翼:“你別見笑,這丫頭在這院子里就這么毛躁?!?/br> 越蕊見有外人,也不好跟自家哥哥再咋呼了,招呼人上了茶,道一句:“我同娘說一聲去,你們慢坐?!本皖欁约和箢^去了。 二太太知道今天自家兒子回來,正在小廚房吩咐做幾個越栐信愛吃的費工菜。就看越蕊來了,見了二太太道:“娘,哥哥都回來了,不過還帶了謝三哥。這會兒正在前廳說話呢?!?/br> 二太太一愣,嘆氣道:“這孩子!這剛回來呢……”又問,“去見過老太太了沒有?” 越蕊搖搖頭道:“不知道,多半沒有。不過這會兒老太太應該正歇晌呢?!?/br> 二太太道:“就算老太太歇著,他也該先去頤慶堂露一面才好。這么……” 二太太怕自家兒子行事太過我行我素,惹得長輩不喜,可自己又說不動他,只好嘆氣。越蕊卻道:“娘,你就別擔心了,哥哥那心思,比鰣魚刺還密呢,我們管他那才叫白cao心!由他去吧!哎?娘,你給哥哥做開花酵糕,怎么不順便給我做幾個沙桃兒吃呢?……” 之后就全顧著打算怎么蹭自家哥哥回來的東風,給自己謀點可意的吃食了。 越栐信回來這時候,也是不時不晌的,二太太問他可用了飯沒有,要不要擺上飯來吃。他卻道一會兒還要同謝翼去見老太太,隨便對付一口就得了。還是越蕊的主意,一人給他們來了一碗鮮湯面,兩人就這么湊合了一頓,倒叫二太太直嘆沒有這樣待客的道理。 一會兒外頭來一婆子,道老太太已經起了。這里越栐信就同謝翼一起往頤慶堂去了。 等人走了,二太太在堂上一坐,只覺著這離家大半年的兒子回來可不該是這樣子??!可到底該怎么樣,又說不明白。想來想去,還是自家這兒子太各色的緣故,沒法兒比。 倒是越蕊安慰她:“娘,哥肯定也是想我們的??墒俏腋缒苣痛蟀?,能耐大的人常做些咱們看不明白的事兒,您就別在那兒犯別扭了。等他把事情做得了,自然會告訴我們的,就同他考書院的時候一樣?!?/br> 二太太笑道:“成,聽你的,還是你知道你哥哥?!?/br> 越蕊道:“那當然了!” 又說頤慶堂里老太太歇了晌醒來,剛換了衣裳,就聽外頭道四爺打書院回來了,來給老太太請安。又有謝家的三爺也一塊兒過來了。 老太太一聽越栐信回來了還罷了,過年了本該回來的。忽然聽得還有謝家老三也同他一處來了,心里就犯上了嘀咕。這謝家如今把陳家打得全無還手之力,連這年還不曉得怎么過呢,只是之前輾轉找了幾個人去說和,都沒得謝家的回音。這會兒謝家家主忽然來拜訪自己,這可就有說道了…… 韓嬤嬤道一聲請,不一會兒,越栐信同謝翼一起進來了,見了老太太都行了禮。老太太先問過兩句謝家老人們的好,才對越栐信道:“你回來得倒早,荃兒剛送信來說才剛啟程,你可好好讀書了,沒有逃學吧?” 越栐信笑道:“老太太放心,我們那里,沒有先生準許,連只蒼蠅都飛不出來,便是想逃學也只能在里頭來回逃?!?/br> 說得老太太笑起來,才又問道:“你們倆又怎么碰到一處去的?還一塊兒來了?!?/br> 越栐信笑道:“是謝翼有事情要求老太太幫忙呢,孫兒不過是個白跑腿的中人?!?/br> 老太太一聽這話眼中一亮,笑道:“中人多見,這白跑腿的中人可不多見?!庇謱n嬤嬤道,“這里大開著門冷得慌,還是去邊上暖閣里坐著說話吧?!?/br> 韓嬤嬤答應一聲,一眾人等就進了東邊的暖閣里,另上了好茶。 第二天,四姑奶奶越洵佳就往娘家來了,同老太太說了半日的話,出來后去了一趟紫藤院又去了一趟青桑院。 轉天越栐信一早就出門去了,等回來時候天已經黑透。 沒等過年,京城消息靈通人士就發現,剛剛打得如火如荼的印坊陳家和謝家居然握手言和了,兩家家主頻繁在某處清靜隱秘之地碰面,顯是另有動作。 等謝陳兩家聯手南下,大事得定的時候,才又有人挖出來,這兩家當年商議事情的地方,就是云來苑的四水院。云來苑里頭有一處頗大的湖面,這四水院就在湖中間的一處小島上。只一個小小院子,四面環水,要商議點機密事情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最要緊是這云來苑里頭的使喚人都是董家的死契家仆,在國朝簽死契的傭人數可是會大大提高一家稅額的,可見董家下的本錢之大。于是乎,這董家云來苑漸漸成了大商賈大人物商議機密要事的首選之地,也是出人意料。不過這許多人覺著出人意料的事情,在有些人來說大概都是意料之中的。 遠話休提,只說越栐信幫陳家同謝翼那里牽上線之后,總算得著些空閑了。 傅清溪到青桑院見了一回自家這四哥,還沒說上兩句話,就聽越栐信笑道:“你說你啊,是有多呆?上回的苦頭沒吃夠?這回又去考一個頭等來!就那么幾分加分,與你又有何用?你只平常能耐考去,還怕進不了五大書院?你之前數演會不是得了一塊數令牌了?那就是昆侖書院的進門帖了,只要春考別太砸到底,昆侖書院的數術院必定會收你的,且一定是天字級。你說說,你可折騰個什么!白給自己招事兒?!?/br> 傅清溪一聽他開始說,還有些不好意思,后來聽說數令牌的事兒了,便把胳膊一舉道:“這是我后來去你們書院主持的那次數演會后得的,你可知道這又是什么東西?難不成是進你們書院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