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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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溪聽她們說的熱鬧,自己翻著書笑,越縈走過道:“傅meimei不后悔?那地方一兩個人還不好去的,就得人多才好?!?/br> 傅清溪笑笑不語,越縈見她手里的書,又故技重施,伸手去抽。卻沒能一下抽走,傅清溪那里兩手一使勁給攥住了,兩下一較勁,有心算無心,越縈就抽了個空。她一愣,顯是沒想到這一出。 傅清溪卻看著她笑道:“三jiejie,不告而取謂之竊,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三jiejie怎么總改不了這個行事?” 柳彥姝同越縈都愣住了,越縈先回過神來,看了傅清溪一眼道:“傅meimei如今可厲害了?!蓖炅艘膊粫缘谜f什么好,便顧自走了。 這里柳彥姝把傅清溪肩膀掰過來,細看著她的臉道:“叫我瞧瞧,叫我瞧瞧!這是哪里來的厲害人物兒,我都不認得了!” 傅清溪推開她:“別鬧?!?/br> 柳彥姝自己想想:“也對啊,她這么著是挺煩人的。啊呀,清溪,你這是長大了呀!” 傅清溪苦笑:“從前都是趁我不備,這回我早有覺察,自然不會讓人輕易得手了?!闭f完還搖搖胳膊。 柳彥姝哈哈大笑起來:“原來還是個呆子!” 轉眼又到學休,姐妹幾個都在頤慶堂聚齊說話,說起要去哪里玩的話來,越苓便道:“去過逍遙苑之后,還能去哪里?我看是沒有旁的更好玩的地方了。要不……咱們再去一兩回的?我們才玩了幾個地方!才逛了一個角落罷?!” 越芃笑道:“還再去幾回?就這一回,咱們年上的壓歲荷包就差不多都交代進去了,再要去,只好問老太太去要明年的壓歲銀子了!” 越苓不缺錢,她就索性去拱越芝:“jiejie,你想不想再去玩?” 越芝回過神來:“???算了吧……也沒什么意思?!?/br> 越苓捂住嘴:“沒什么意思?這還沒意思可真不知道哪里有意思了!jiejie你是不是病了,怎么什么都覺著沒意思!” 越縈也道:“五meimei這是怎么了?到底是玩的沒意思,還是同我們在一處沒意思?” 越芝笑道:“天兒也一天天熱了,懶得出門?!?/br> 越縈深深看了她一眼,一笑不語。 柳彥姝卻說起另一件事兒來,她道:“那個東北角的幾個院子都不許人進的,邊上還特起了山樹擋了視線,不曉得是個什么地方,這般神神秘秘的?!?/br> 越苭看她一眼:“那是旁人家常年包下的院子,你不知道?” 柳彥姝搖頭:“我哪里會曉得,那里我也是頭一回去?!?/br> 越縈道:“王家、陸家和宋家都在那里頭有常年包下的院子。為防著想去的時候沒現成的地方?!闭f了還特意看柳彥姝一眼,柳彥姝一臉坦然。 越苓聽了眼珠子亂轉,低聲問她jiejie:“舅舅那里有沒有包一個?” 越芝不知想什么,聽她這么問了便道:“我怎么知道!還有,你也別去問娘,小心惹了娘生氣,又說你心思不用在讀書上?!?/br> 越苓道:“我干嘛問娘,我不會問爹去么!” 之后才知道,這回去逍遙苑,老太太同大太太都不怎么同意的,可是那邊魯家同俞家的姑娘們都張羅了,那兩家只當是越家牽的頭,家里都答應了,這里才不得不順水推舟。越苓果然不死心,不曉得做了什么,叫四太太發了一通火,給關屋子里關了兩天。越芝心疼四太太cao心,又勸不住不聽話的meimei,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越縈這大半年來與宋家陸家的姑娘們來往日頻,經見的也多了,這回又去逍遙苑逛了一回,心里志向也越發高遠。如今只盼著哪一日春考能大展才華,壓倒眾人,從此棄了這庶女的身份,謀一個大好前程。 這些事兒傅清溪從柳彥姝那里模模糊糊聽著兩句,分毫沒放在心上。她的那個成衣鋪子的買賣分析,總算做出來了。她又單把京城同西京的民風數據單做了一份出來,列得詳詳細細的,交給越蕊,叫她給越栐信看,她道:“看看四哥哥那里用不用得著?!?/br> 越蕊替自家哥哥不好意思:“傅jiejie這就夠忙的了,怎么還給哥哥做這個。那些材料爹能找出來,他就找不出來?他既找得出來就叫他自己做去啊,怎么好勞煩jiejie?!?/br> 傅清溪笑道:“這個不麻煩的,不過是抄一遍罷了。再說了,四哥哥那天說的話,我聽了也很有啟發的。你不用替我抱不平?!?/br> 越蕊拿了東西回去,不止越栐信看了,連越湛遲也看了,看完后嘆道:“真不相信這是個這么點子姑娘家做出來的東西。倒不是說有多艱深,難為她肯非費這個功夫費這個腦子。長此以往,未必比旁人差?!?/br> 越栐信聽了越蕊學傅清溪的話,轉日給她兩本書道:“你替我把這個書給你傅jiejie,就說我謝謝她的文書,很是有用。這兩本書是我學的東西,市面上也不常見的,送給她看著玩兒吧。叫她下回又做了什么新鮮題目就再給我送一份來。咱們相互切磋吧?!?/br> 越蕊開始覺著自家哥哥賺人便宜,這會兒聽越栐信這么說了,又給了兩本他尋常挺寶貝的書,才答應了。傅清溪接了東西挺不好意思,沒想到機緣巧合自己同這個從來少言寡語的四哥哥走得近了。如今她知道了越栐信所學的,心里斷定他不是個平常人物,之后便抽了時間開始細看越栐信給的那兩本書,看看能不能同自己所學的象數之學有關聯。 傅清溪如今上進用功的路子,都是兩條腿走路。 頭一個,她為了要往后能立個女兒戶,需要產業同身份,這就是兩條腿。這產業要從銀錢上來,身份要靠春考,也是兩條線。 再說銀錢,一方面她如今減了不少沒要緊的花銷,從前看了外頭流行的、旁人都有的就非買不可的那些,如今都作罷了。雖免不了叫柳彥姝說幾句笑幾回,可在她眼里,這些同往后自由自在的日子相比,都不算什么。另一方面就是把那錢再投出去,花燈同成衣鋪的事情,叫她忽然生了許多信心。原來自己也是能做一些事兒的,自然要更好得做下去。同時她可一直在看米契買賣的交易數據,這又是一個新的“搭心橋”的過程??嘤挚菰?,但是她知道后頭的好處,也知道這都是新學一樣東西必經的階段,不會像從前那般容易泄氣了。 要說春考,她定了數術這一道。如今一邊是學里的課程,另一邊就是俞正楠那邊給她的昆侖書院附學的數術課業安排,還有些應例的考卷。她對著做了,也能知道自己的深淺。她學數術,也用上了學之道上頭的法子。這學與習共用,學了道與理,便把這個同日常人事里頭的具體事務聯系起來。學了五運六氣,她便先試著拿來分析天候,將年與年間的各地旱澇記錄做比較。這可比光對著書背那司天在泉中氣客運有效果多了。更容易“搭心橋”“凝核”。 她如今覺著,所學之“理”之“術”若是沒個地方能用,那就是個死的,就是飄在書上的一片片文字,究竟沒用。還得能用起來,只通過自己的“用”,一次次由生疏到熟練,才將那死氣沉沉的“理”和“術”煉化了,成了自己真的懂和掌握的東西。如今的她,真是愛上了這種真正“知道”的感覺。 第81章 異同 傅清溪自覺成衣鋪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便捎信去了董九樞留下的鋪子。沒兩日,越栐仁就帶著那群公子哥兒來家了。 在頤慶堂小花廳里相見時候,周圍嬤嬤比從前還多了幾個。只傅清溪同董九樞坐的地方是沒人上來伺候的,無他,只因董九樞非說自家所言皆是“買賣機密”,更兼不好叫人聽了去。他一雙精光四射的眸子,傅清溪一張木臉,嬤嬤們都是過來人,根本懶得分精神管他們。 傅清溪把一沓兒拿針別著的紙往董九樞跟前一推,董九樞趕緊翻看起來,傅清溪就在一旁說。 她道:“上回不是同你說了,這買賣到底還要落在人身上?總算我有些頭緒了,按著能想著的,都給細列出來比較一回,你還真別說,真叫我看出些東西來了!你瞧瞧,這個,西京那里是幾代古都,多少大族盤踞的地方。風潮常有上行下效之象。那些大族世家講究規矩體統,連一年什么時節換什么料子的衣裳都有講究。稍微要見幾個人,就得換一身襯得場面的衣裳。引著旁的衣食豐足人家,也這般效仿起來。 “加上周邊多田地,許多大小地主莊園主留了可信的人在莊上村中打理,自己搬去了城里住。這些人常日里就靠收租子過活,積攢了銀錢便接著買屋置地,出租出佃,如此循環。且其中人家,多半都有仆役。咱們國朝中,這家中有沒有仆役,這戶稅可就差大了。舊京風氣如此,日常尚要自己打理瑣事的便不算殷實人家。連嫁女娶媳都會準備日后的使喚人。 “是以你早先說的,那邊成衣鋪子生意好,且里頭賣的多是新面料新式樣的綢緞衣裳。一者舊京大小富戶都講究穿戴,可養得起針線上人的畢竟不多,自己動手又跌份兒,是以這買賣才好做了。更何況鋪子里進面料,一次進的多,自然進價也能便宜些兒,做成了衣裳一算,恐怕不會比自己去買一塊料子請人做了更貴。又省事又省銀錢又合了規矩不丟面子,能不好? “可咱們這邊不是這樣。京城是因了天工苑和天巧苑起來的,雖也起了些人家,卻不比西京那邊的世家大族。那些大家子在這里買宅造屋,根子也還在舊京,到這里的多半同買賣和作坊相關。便是咱們這里的大族,行事也不如舊京世家那么重規矩講體統。你想想你們家同這邊府里,再比比那幾家,是不是全不一樣? “京城里大小家族同天工苑天巧苑多少都有關聯,城中的小門小戶,有幾個是有田地收租子的?多半都是一家人在天巧苑的工坊里做工的。論起來或者一年賺的比舊京那些小戶人家只多不少,可那邊只等著收租子過活,自己不用做工,這里是恨不得全家能做工的都去做工,才好多得一份銀錢。整日介清閑的,又講究穿戴體統的,自然在服飾上多講究。咱們這里整日介忙忙叨叨的,誰會穿個緞子去做活兒呢?一天下來就磨毛了不是可惜?何況看著也不像。 “成衣鋪子的衣裳,自然不是賣給那些高門大戶的。正是兩地小戶人家的差異,才叫這一樣生意做出不一樣結果來了。大概就是這么個意思,細處的數據都列在紙上了,你自己看吧?!?/br> 她一行說著,董九樞一行看,一邊連連點頭。等她說完,董九樞也大概翻看一回了,一拍桌子道:“果然如此!” 他又站起來來回走幾步,嘆道:“事情就是這樣,你一說,我都一樣樣想起來,確實如此的。你都沒去過西京,竟也能說得如此清楚,你們這些學數術的可真是了不得?!?/br> 傅清溪笑道:“這同數象之學可還差得遠了,皮毛都不算,我不敢亂認?!?/br> 董九樞又坐下道:“那你說,我這成衣鋪子還做不做?” 傅清溪點頭道:“做,為什么不做。只是不能同先前那樣照辦西京的做法。我想了,這些要上工的人,他們去做一日工就能賺一日的銀錢,若是叫他們還要自己費工夫做衣裳,就要看那衣裳是什么價兒了。若是衣裳貴,他們幾天的工錢還不夠那衣裳的,那自然還是自己做合算??扇羰且律涯苜u得比他們自己做的便宜,那他們何必還要自己做?省下那功夫去賺銀錢不好?” 董九樞道:“可照理說,我們鋪子里賣的價兒比他們自己買料子做肯定要劃算的。一個是你方才說的,料子到手的價兒不一樣。另一個這手藝也差著吶,你道多少人能手藝能趕上我們鋪子里的師傅的?可怎么就賣不上去呢?” 傅清溪道:“方才不是說了?那衣裳不合適??!綢緞料子新式樣的衣裳,雖也有人喜歡的,可不是大家都要都合用的衣裳。對那些要上工的人來說,這衣裳一要經臟耐磨,二要活動方便,你弄個帶披掛的星地織彩,就算有人喜歡,頂多買一身出客的時候穿,能有幾個買賣?可若是你能賣些合穿耐用的衣裳,價錢又比他們自己做實惠,那自然都奔你鋪子里買了,你說是不是?“ 董九樞點頭:“是這個理兒。嘖,從來衣裳只有賣好的,你這一說,原來還有這么個空當兒!只是……照這個理兒,最要緊的卻是兩個,一個料子,一個式樣。嗯……” 傅清溪點頭:“料子不要絲的,布就好,還是方才說的兩個,一個經臟,一個耐穿耐洗。式樣嘛,恐怕不能咱們這么坐著想了,你得去瞧瞧那許多上工的人,他們自己把衣裳怎么改了。他們改衣裳自然是為了上工便當的,若是你能把所有妥當的改動都集中起來做成新式樣,經了針線師傅一琢磨,又好穿又好看的,生意肯定差不了!” 董九樞敲起桌子來:“這式樣我們可以做出來,卻不保險,旁人看兩回就能學了去??磥黻P鍵是能找到合用的料子,再把料子都攏在手里……嗯~~嘿嘿哈哈……” 傅清溪見他這樣子,就知道大概已經在心里數上錢了。只那些都不是她該管的事兒了,她一個不出門不窺牖坐而論道的,那些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囤積居奇待價而沽的事兒,還是讓擅長的人去做吧。 遠遠一個嬤嬤,看那邊兩人,又翻著一沓紙你一言我一語的,之后一個靜坐喝茶,一個來回踱步,心想:“要是姑娘小爺們一個個都這樣,我們該多省心!” 可這樣的奇葩一地兒出一對也盡夠了,花廳這邊才是正經聚會該有的樣子。 王常英王常安兄弟好久沒來了,今日難得一起過來,越苭便笑道:“王四哥是又在用功了?‘閑坐小窗讀周易,不知春去幾多時’,說的便是你了?!?/br> 越縈看了她一眼,微微皺了下眉頭,王常安沒說話,倒是王常英接話道;“越四姑娘越發有捷才了,到底是得了千金宴魁首的人,小詞小話兒張口就來,我們兄弟甘拜下風啊?!?/br> 越苭一笑,卻還是對王常安道:“這回千金宴投文比上回還多,我也不過是僥幸……王四哥看我那文,是不是有許多不通的地方?” 王常英輕輕撞了一下王常安道:“四弟,人姑娘向你請教呢,你怎可不答?” 王常安搖搖頭道:“對不住了,那千金宴……今年的已經開過了?” 眾人都一愣,繼而都笑起來,越苭也忍不住笑道:“王四哥真是一心只讀圣賢書了,是不曉得我們這些俗事的?!?/br> 王常英跟越縈眼神一對,微微一笑,越縈低了頭,他又去看越芝。見越芝雖也跟著笑,卻似另有隱憂,便問道:“這是怎么了?五姑娘怎么……看著好似不太高興似的?” 越縈看他一眼,笑道:“王三哥就是細心……五meimei這是擔心六meimei呢,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難為王三哥一眼就看出五meimei有心事來了?!?/br> 王常英打一個哈哈,問道:“怎么了,六姑娘是在課上睡著了?還是哪日睡遲了忘了去上學?” 越芝被逗樂了,柔柔笑了道:“她要聽見了定不肯饒的,苓兒最討厭人背后說她了?!?/br> 王常英笑道:“背后說她好話也不成?” 越芝一樂:“你方才那是好話?” 王常英笑道:“方才的話都是方才的事兒了,做不得數?!?/br> 越芝搖頭笑道:“太也無賴了?!?/br> 再說起來,才曉得是為了上回去過逍遙苑后,越苓還想去那些私院里看看,鬧得不消停,惹得四太太生了氣。禁足了幾日,如今雖放了她出房間,卻不還許她出來玩樂。只說玩多了性子野了,連個輕重都不分,先叫她靜靜心再說。 越芝嘆道:“她就是個好鉆牛角尖的,我也勸不住她……”說了便嘆氣。 王常英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毋需如此憂心?!?/br> 越芝道:“這個時候……大家都安生些才好,唉……” 王常英見她為娘親和meimei煩心的樣兒實在可憐,笑道:“小孩兒哪有立時就能懂事的,你就不要再嘆氣了,你這一‘唉’,我胸口就像也存了口氣似的,憋的很?!闭f完還皺眉作氣不順的樣子,把越芝逗得直樂。 越芝本就生得嬌柔,一笑狠了又有些接不上氣,一時間面泛桃花眼似流波。 王常英在邊上看著,好似聽得見自己心口咚咚咚的聲兒。 第82章 流言蜚語 王常英正失神,忽聽得邊上一聲涼涼的哼笑,立時收斂了心神,笑著轉過去道:“三姑娘笑什么?” 越縈道:“我笑了???怕是王三哥出神聽錯了吧?!蓖醭So話可答,有些訕訕的。幸好邊上越苭正同王常安幾個聊得熱鬧,并沒人注意到這邊。 越苭素來性子活潑,又口舌靈便,這會兒不知道說了什么,眾人都笑。 王常安偷眼看一旁站著的柳彥姝,一身鴨蛋青薄綢長衫,底下系著條素色裙,她一邊站著一身玫瑰色繡兩色百合的越苭,另一邊坐著一身鵝黃斷春羅的越芝,襯得她越發儉素了。王常安忽然就想起那句“寄人籬下”的話來,見她笑得一臉無邪,自己心里卻無端端地有些不舒服。 他素來比不得他哥哥圓滑,心有所覺的當兒,便對著柳彥姝道:“你們古儀分了班,你怎么沒跟著翟教習?” 小爺們聽了這話沒覺出什么來,幾個姑娘們都不由頓了頓?!讲耪f起千金宴來都全不知情的王四,這會兒倒對越家家學里的一點小事這么清楚?…… 柳彥姝一笑道:“想是我學得不好的緣故,在那兒倒耽誤旁人?!?/br> 王常安道:“我們家在這里也還有幾個教古儀的供奉教習,下次帶你去見見?” 柳彥姝道:“我可不是讀書的那塊料子,王四哥還是繞了我吧?!闭f的眾人都笑起來。王常安也笑了,看著柳彥姝,兩人眼神一對,柳彥姝笑著朝他眨了眨眼睛。 越苭一眼瞧見了,心里一股氣往上沖,狠狠瞪了柳彥姝一眼。她這樣子恰被王常安看見,立時就皺起了眉頭。 過了些日子,府里忽然傳出幾句柳彥姝的閑言碎語來,多半是說她不用心讀書,想著攀高枝什么的。傅清溪聽杏兒同桃兒在外頭閑聊聽著了兩句,便尋了個時候去找柳彥姝。 她想著柳彥姝那個脾氣,尋常那些丫頭婆子們行動里帶出點什么來,還要氣得跳腳。這回叫人背地里這么說著,不曉得要氣成什么樣兒了,便想去勸勸她。 哪知道到她屋子里一看,正在那兒叫丫頭們給她改衣裳呢。特把去年的兩身做了暗繡的衣裳剪了,做新衣的滾鑲和裙腳的襯里。另一邊桌子上都是些首飾,特要挑些輕巧簡單手工少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