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節
“所以,云堡主認為,如果云小姐嫁給你,便是云家的恥辱,也對不起云家的列祖列宗?”容薊接口問道。 駱正誠點點頭,哀傷道:“正是如此,故而云堡主才會著急舉辦比武招親,想立刻將云綾的婚事定下來,好讓我死心?!?/br> “那云小姐呢?她什么意思?” “云綾自然不愿,不過我對她的武功一向很有信心,想著,必然不會有人打敗他,但是……”說到這里,他痛苦地抱住腦袋:“早知這樣,我就不該答應云綾接受比武招親,而是應該立刻帶著她遠走高飛?!?/br> 這時,一直在旁聽的蘇墨鈺又插了句:“想得倒是美,遠走高飛?你信不信,你跟云小姐還沒走出云家堡,就得被抓回去?!?/br> 第372章 不要以身世來評判人 “鈺兒?!比菟E好笑看她一眼,不是不在乎嗎?可為什么,總能一針見血的指出問題所在? 可憐了駱公子,每次在即將看到希望的時候,都會被蘇墨鈺打回原形。 “她說的很有道理,所以你也不用自責了,再說,你若真的帶著云小姐私奔,亦會使她名節有損,這其實是一種不負責任的做法,而且,讓自己心愛的女人,跟著自己風餐露宿,也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br> 聞言,駱正誠沒做出什么表態,蘇墨鈺倒是一臉復雜地朝容薊看了眼。 因為蘇墨鈺坐在他的右后方,所以,他并未注意到她別有深意的注視,只繼續對駱正誠道:“如果只是因為,云堡主嫌棄你不懂武功,沒資格做云家女婿,那這事,還是有轉圜余地的?!?/br> 駱正誠連連點著頭,似乎贊同容薊的說話,但他半垂的眼底,卻絲毫喜悅也沒有,反而帶著微微的痛苦和絕望。 “你可知,云家什么時候舉辦婚事?”容薊問。 駱正誠搖搖頭:“我也不知,但想來,也就在這一兩天?!?/br> 容薊沉吟著:“那就麻煩了,實在不行……” “你想劫親?”蘇墨鈺又插了一句。 “怎么可能?”就算想這么做,也不能這么做,不過,他的法子,倒也差不多,“云小姐婚禮當天,我們一起去喝喜酒吧?”這話是對蘇墨鈺說的。 她剛端起茶來抿了一口,聽到這句話,差點噴出來:“喝喜酒?” “是啊,這么隆重的喜事,云堡主一定會大擺筵席?!彼D向駱正誠:“禮金就由你來出了,我們都是窮人,身上沒帶那么多錢?!?/br> 哈,窮人?幾十萬兩的銀票壓在箱底,這叫窮人? 不過嘛,反正也是為了駱正誠辦事,自然不能讓她和容薊來出錢。 駱正誠一口答應:“兩位放心,從現在開始,兩位在云家堡的一切花銷,都有駱某人來承擔?!?/br> 嗬,財大氣粗??!“小兄弟?!碧K墨鈺一時忘情,一不小心原形畢露了,身子一挪,坐在駱正誠身旁,搭著他的肩膀:“你祖上是做什么的?” 駱正誠臉上的神色有些不自在,不知是因為蘇墨鈺吊兒郎當的態度,還是因為其他原因:“我……我祖上是做生意的?!?/br> “哦,什么生意???” “嗯……玉器生意?!?/br> “玉器啊?!碧K墨鈺轉轉眼睛,笑得和藹可親:“玉器不錯,我年輕時,也曾經做過一段時間的玉器販子?!?/br> 這話讓人聽起來實在好笑,什么叫年輕的時候,她現在才多大啊。 而且,什么叫做玉器販子? 當然,有關這些,蘇墨鈺是不會解釋的,不過是前世為了抓捕走私犯,她混在其中,跟著那群走私者,做了幾個月的玉器生意。 但她隨口說說的話,落在駱正誠耳中,卻有些驚悚了。 “姑娘你……”他越發不自在了,一臉的尷尬加緊張。 緊張?他在緊張什么?緊張自己嗎? 蘇墨鈺溫和地笑了笑:“小兄弟腰間掛的玉佩,看上去不錯,能借我瞧瞧嗎?” “當然可以?!瘪樥\接下腰間的翠綠玉佩,遞給蘇墨鈺。 拿在手上來回把玩一陣,她道:“這玉,看上去年代不短了,好像還是個古董呢?!?/br> “是嗎?我從沒在意過?!瘪樥\似乎壓根不知道,這玉的由來。 蘇墨鈺將玉佩遞還給他:“這該不會是你們家的傳家寶吧?” 駱正誠笑笑道:“這是父親給我的,并非傳家之寶?!?/br> 蘇墨鈺也笑,可目光,始終沒有從他腰上的玉佩離開過:“你父親也是心大,把這么名貴的古董給你帶在身上,果然是有錢人?!?/br> 駱正誠臉上的笑意僵了僵,笑得很是勉強:“這……父親就是這樣的人,一向不拘小節?!?/br> 蘇墨鈺點點頭,沒再多問。 臨走前,駱正誠取出一塊金錠,塞到容薊手中:“這個還請兩位收下,不夠的話,可以再來問我要?!?/br> 容薊擰了擰眉,無緣無故拿別人的錢財總是不妥,正要還回去,卻被蘇墨鈺按住了:“多謝駱公子,你好好養傷,我們就先走了?!?/br> 離開駱正誠的住處,容薊這才道:“鈺兒,我們又不缺錢?!?/br> 他們是不缺錢,可能白拿的,為什么不拿? 再說了,她還有其他目的。 “那顆金錠呢?給我?!彼焓?。 某人老老實實上交財務,將金錠輕輕放在她細白的掌心。 蘇墨鈺拿著金錠,來來回回地瞅著:“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這么大顆的金錠,可不是一般老板姓能擁有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