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節
天吶,自己的腦袋里一天到晚都裝著什么啊,剛才他一定在偷偷笑話自己! “查出耶律祁此次出使大晉的真正目的了么?”在首位落座的容薊問道。 “回殿下,耶律祁親自出使,似乎是為了找一個人?!?/br> “找人?”容薊擰眉,顯然很是詫異:“找什么人?” “屬下慚愧,經過多日查探,并未查出耶律祁究竟要找什么人,只是知道,這個人與他關系密切,幾年前自契丹失蹤,輾轉到了大晉?!?/br> 容薊沉吟:“關系密切?失蹤?孤記得,他曾經娶過一名中原女子,難道他要找的,正是此人?” “應該不是,經屬下查訪,那名女子早在一年前就已經因病而亡?!?/br> “哦?”此事越發詭異了,能讓耶律祁親自出面尋找的人,到底會是誰呢? 這時,一直坐在蘇墨鈺右后方,存在感最低的一名清瘦書生道:“會不會是耶律祁的幼弟耶律桓?” “耶律桓?”容薊略一思索,搖頭否決:“據孤所知,這個耶律桓乃是老汗王最疼愛的一個兒子,他怎么會在我大晉疆土上?!?/br> 書生道:“話雖如此,但近幾年來,契丹王庭內始終沒有傳出過有關這位小王子的任何消息,就連契丹人最重視的祭天大典,他都沒有出席,也許,這位小王子根本就不在契丹,王庭只是在故意隱瞞而已?!?/br> 聞言,容薊神色陡然凝重起來,“你說的不無道理,只是這位小王子,為何會流落到我大晉,又為何數年之間,音訊全無?” 蘇墨鈺在一邊旁聽,越聽越覺得古怪,越聽越覺得心驚。 雖說表面看來,這事與自己沒有關系,但大年夜那晚被抓捕的刺客說的那句話,卻始終讓她耿耿于懷。 欠他們的東西? 難道說,這個欠了的東西,實際上不是某個物品,某種恩仇,而是……人? 這也太扯了吧! …… “孤明白了,你們退下吧?!睂⒆约合胍私獾氖虑閱柷搴?,容薊便令諸人離開了。 “鈺兒,怎么了?臉色這么差?”起身走到她身旁,看到她慘白的臉色,憂心問道。 “你說這位小王子,”她仰頭看著他:“會不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第219章 沉淪 “你的意思是,這個耶律桓,有可能是我們認識的人?”容薊眼神一凜道。 “我只是猜測?!彼崃送崮X袋:“那個耶律桓,今年多大了?!?/br> 他估算了一下,“十四五歲吧?!?/br> 十四五歲…… 如果真是自己認識的人,那么,這個范圍就已經很小了。 正沉吟時,忽覺肩頭一緊,接著身子一歪,不受控制地倒進了一具堅實寬闊的胸膛。 她仰首挑眉——什么意思? 他俯首微笑——沒什么意思,就是想你了。 她再挑眉——想我?想我至于動手動腳?況且,咱倆昨天才見過面。 他笑得越發溫潤多情——不是說了么?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幾個眼神交匯來往后,她猛地起身,一拳沖他打過去:“得寸進尺!” 他笑呵呵接下她的拳頭:“鈺兒,你可真兇!” 她再打:“兇就對了!” 他腦袋一偏,躲了開去,笑瞇瞇道:“都說女人是老虎,古人誠不欺我?!?/br> 她泄氣了,垮著肩坐回去:“不跟你鬧了?!?/br> 這家伙的厚臉皮到底是跟誰學的?難道是自己嗎?如果是的話,那可真是青出于藍勝于藍,長江后浪推前浪了。 “鈺兒,難得只有你我兩人,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你要不要聽?”他又湊上來,挑眉眨眼,端的是無限風/流。 她斜斜睨他,如此風景的他,也就只有自己能見到吧? 心里有些小得意,抬起一只手,勾起他的下巴:“小娘子,長得可真俊,叫什么名兒???” 容薊嘴角抽了抽,她這幅模樣,還真有幾分紈绔子弟的風采,也難怪,之前她不就一直以紈绔弟子的形象示人么?連自己都被她給騙過去了。 “這位大爺,你可是看上奴家了?”她既然要玩,那他就陪她玩玩。 蘇墨鈺怔了一下,不是吧?他還真配合了! 強忍著笑,她屈起手指,在他細滑的肌膚上游走:“是啊,本大爺看上你了,只要伺候好本大爺,本大爺是不會虧待你的?!?/br> 他順勢道:“大爺放心,奴家一定會將您伺候的舒舒服服?!?/br> 蘇墨鈺正要點頭,突然間身體一輕,竟被他攔腰抱起。 “喂喂喂,錯了!”她急忙去拍他的手。 “哪里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