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痛! 痛徹心扉! 比剛穿越過來時還要痛百倍。 蘇墨鈺想翻身,可剛一動,渾身的血rou都被扯得生疼,她不禁倒抽了幾口冷氣。 “公子小心躺好,您傷得很重,一會兒御醫會來給您看傷,這期間,您就別再折騰了?!睂m女們也是害怕了,說話的口氣難免沖了些。 蘇墨鈺并不在乎她們的態度,一邊喘著氣,一邊冷笑:“不需要什么御醫,容薊呢?出爾反爾的小人,讓他來見我,我要回蘇府?!?/br> 敢直呼太子名諱的,除了皇帝以外,這世上還沒有第二個人,宮女們都以為她八成是瘋了。 清淺的腳步聲響起,宮女們轉過身器,齊齊跪倒:“太子殿下?!?/br> 揮揮手,示意她們全部退下。 終于可以離開了?提起的心這才放下,宮女們差點就喜極而泣了。 “奴婢告退?!睘槭椎膶m女帶著剩下的人全部退出了大殿。 偌大的殿堂,此刻就只剩蘇墨鈺和容薊兩人。 臀/部痛得鉆心,連碰都不能碰,蘇墨鈺只能趴著,但即便是這樣的姿勢,她眼中的倔強依舊絲毫不少。 想起上一次他哭爹喊娘的情景,難道這一次,真是因為被冤枉了,才會這般恨他? 沒錯,他看出來了,蘇墨鈺眼中那濃黑不散的霧靄,是怨,是恨,是nongnong的不甘。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散亂的長發遮住了一半臉頰,半明半暗間,竟給人一種絕艷的妖異感,肌膚如玉,唇如點朱。 這哪里是男生女相?分明就是女子的模樣。 比罌粟,比烈酒還要妖嬈惑人。 心頭涌起一股奇異的感覺,讓他不自禁又朝前走了幾步。 待走到近前,盯著她滲血的臀/部,微微蹙了蹙眉,探出手去,竟是要去觸摸。 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蘇墨鈺立刻大叫:“你干什么?” 干什么?他能干什么? “檢查你的傷勢?!?/br> 蘇墨鈺雖然疼得不行,但還是微側了身子,不讓他碰到自己:“少假惺惺了,你還是去關心你那個被毀了名節,楚楚可憐的未婚妻吧?!?/br> 探出的手頓在半空,維持了片刻后,這才緩緩收回:“蘇墨鈺,你可是在恨孤?” 斬釘截鐵:“沒錯,我就是恨你?!?/br> 他扯了扯唇角,干脆在她身旁坐下:“那你便恨吧,只有一點你記住,凡事都不要觸犯孤的底線,否則……” “否則怎樣?”她也嘲弄的扯扯唇角:“總有一天,你的眼里會容不下我,到時候,我還不是難逃一死?” 他看得這樣清楚,自己還能說什么? 滿室燭光,璀璨耀目,卻依然無法照亮殿堂的每一個角落,一如他的心。 第33章 只是顆棋子 蘇墨鈺倒希望自己看得不清楚,但時至今日,她想看不清,也是不可能的。 蘇家已被推到風口浪尖,無論她喜不喜歡,愿不愿意,都要接受這個結果。 不得不說,容薊將帝王的制衡之術,掌握得爐火純青,蘇閻兩家若能相互殘殺,于他這個漁翁而言,則是再好不過了。 而自己呢?被他當成什么了? 一顆隨時都能丟棄犧牲的棋子? 或許,她連顆棋子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他諸多計劃中的一顆墊腳石。 之前還在怨恨,他信閻婉清而不信自己,而現在,她終于明白,根本沒有什么信與不信,只有能夠舍棄,與不能舍棄之分。 閻婉清,是不能舍棄的,而自己,是能夠舍棄的。 今天,他犧牲了她,難保今后不會再一次犧牲她,這一次是打板子,下一次呢?是砍頭,還是凌遲? 也真是辛苦他了,為了對付閻家,竟然花了那么多時間精力,在一個不學無術、凡才淺識的花花公子身上,這會兒,他肯定也很懊惱吧。 管他懊惱不懊惱,總之,老子不干了! 今日算是真正撕破臉皮,從今往后,她跟容薊,那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絕不會讓蘇家,像呂家那樣悄無聲息的湮滅,至于他容薊,會不會一帆風順登上帝位,那就要看本事了。 早上天不亮,蘇墨鈺就出宮了。 這一次,容薊沒有再阻攔他,甚至還派了內侍親自將她送出宮門。 一路上,蘇墨鈺都只能趴著,臀/部連著脊背一陣陣的疼,還有臉上,早晨她照了眼鏡子,發現臉頰腫的比昨天更厲害了,而且白嫩嫩的肌膚上,還留著五道觸目驚心的手指印。 她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做不來大肚量。 總之,她跟閻婉清之間,也是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