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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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濤覺得,老板越來越奇怪了。真的出軌了吧?嗯,一定出軌了。 * 晚上十點。馬場上,燈光亮如白晝。 嬈嬈和其它五名選手先后沖到終點,然后勒韁停下。 已經是冬天,因為今晚高強度的訓練,嬈嬈身上已經被汗濕,她此刻坐在馬鞍上喘氣,仿佛剛才疾馳的不是身下馬兒,而是她。 這次訓練結果,依然是嬈嬈和蕭承并列第一。但兩人對這個結果都不是很滿意。 騎手們將馬牽入馬廄后就離開了。嬈嬈卻留下親自給馬喂料、洗澡、刷毛,替巴特打理完,已經快十二點。 她以為馬廄已經沒人,離開時發現還有一間馬房還亮著燈。 她順著燈光方向走過去,通過鐵柵欄門,看見里面身材清瘦的男人正給自己的賽馬刷毛。蕭承給鳳凰打理毛發時,動作很溫柔。他喉嚨里雖然發不出任何聲音,但他對馬的關愛,卻從指尖和眼睛里溢出來。 馬兒棕色的毛發被燈光照得發亮,仿佛焗了油。 “蕭承,還沒走?”嬈嬈隔著鐵柵欄門問他。 蕭承頭上還扎著白布,卻一點不影響他的顏值。他回過身,沖著門口的嬈嬈露出一個溫和地笑容,朝她比劃手勢。 ——杜太太不也沒離開? 嬈嬈推開柵欄門走進去,在馬兒跟前停下。她彎腰撿了一只毛刷,幫蕭承刷毛:“我剛給巴特收拾完。馬通人性,想和它們建立友好感情,這些事兒再臟再苦,也得自己來。你也這么想吧?” 蕭承點頭,用手捋了捋馬兒的長鬃。 ——是。明天就要比賽了,杜太太緊張嗎? 嬈嬈深吸一口氣:“說不緊張是假的,我很在意這次的名次,希望可以挺進前三吧。你呢?緊張嗎?” 蕭承也點頭,打手語說: ——緊張是必然。杜太太對這次的比賽有什么看法? 嬈嬈想了一下說:“這種比賽七分靠馬,三分靠人,但這三分又是極度關鍵的東西。論馬匹,王毅清的馬實力最強,想贏他恐怕沒那么容易。除卻王毅清,我目前最懼怕的對手就是你了,你的馬實力也不弱,甚至可怕。我能感覺到,在這幾天的訓練中,你并沒有讓鳳凰發揮最終的實力,你應該是想讓它在比賽當天,徹底沖刺一把,對嗎?” 蕭承一怔后,比劃說: ——知己莫如你。杜太太不也一樣? 嬈嬈笑了一聲,對他伸出手,“那我們明天賽場上再看彼此的真實實力。我很好奇,到底是你的鳳凰更強,還是我的巴特更強?!?/br> 蕭承舉起手,與嬈嬈手掌相碰,發出清脆的擊掌聲。 兩人相互鼓勵完,聽見門口傳來一聲咳嗽。 他們一起循聲回頭,看見了站在外面的杜先生。 嬈嬈看見外面的杜先生很驚訝:“杜黎?這么晚了,你來這里做什么?” 杜黎用看情敵一般的眼神瞪了一眼蕭承,然后沒好氣兒地說:“接你回家?!?/br> 嬈嬈更不解,對于杜先生無事獻殷勤的行為,她忽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她說:“馬場到酒店,車程只有十分鐘,你來接我?” 杜黎被她質問很心煩,不耐煩道:“狗崽子擔心你?!?/br> “狗崽子?阿帕奇?它擔心我?” 嬈嬈很疑惑。杜先生跟狗在一起呆久了,居然能聽懂狗話了嗎? 杜黎:“嗯?!?/br> 其實是他這只狗崽子,擔心她。 作者有話要說: 阿帕奇:我才不要背這個鍋。 杜狗兒先生:這個鍋你必須給我背??! jiejie結婚,在老家待幾天,頂著一群熊孩子的sao擾寫完了這章更新。明天我覺得我可以準時更新qaq..... 第27章 這個點, 外面很難叫車。 杜黎沒帶司機,嬈嬈讓蕭承開杜黎的車回家。這里離酒店只有二十分鐘路程,她和杜黎走路回家。 杜黎在外人面前一向紳士,對這個提議倒也沒反駁。 嬈嬈對馬場周圍環境比較熟, 她帶著杜黎從馬場后門出去,抄小道回酒店。 越遠離馬場, 道路上光線越暗, 到最后他們只能借用手機照明。 雖然只有二十分鐘的路程,但這條泥濘又黢黑的小道并不好走。杜黎走到半道停住腳步。 感覺到身后的人停了下來, 嬈嬈轉身,將手機高舉過頭頂,照向他問:“杜先生, 你怎么了?” 杜黎垂首,盯著自己腳尖。 嬈嬈順著他的目光, 將手機光照在他腳尖上。 男人的腳尖沒入泥坑,黑皮鞋宛如被裹了一層巧克力脆皮。她擺了擺手,示意道:“你往后退一步,從旁邊繞過來?!?/br> 杜黎皺眉盯著腳尖, 艱難地將腳抽回,如何都不敢再邁出第二步。 嬈嬈深知男人潔癖,這種時候他應該是缺乏一種類似于安全感的東西。她毫不吝嗇地把伸手過去, 聲線溫柔,宛如在哄一只小馬駒。 “別怕,我拉著你, 來,過來?!?/br> 杜黎將手搭在女孩的掌心。她的手綿軟溫熱,一腔溫柔從他的指尖竄遍周身。 男人的心臟立刻就像被什么東西擰了一下,似疼非疼,似癢非癢。 他平靜的外表下,是沸騰的熱血,是如小鹿亂撞般不安的心跳。是他一個男人從未有過的感覺。 那種感覺,像青春時期看見漂亮女孩的突然悸動,卻又比那種感覺更深刻。 甜如蜜糖,即使□□也甘之如飴。 姑娘握住他的手,攥緊,用力將他往前一拉。 嬈嬈拉著他走在前面,抬手一指著前面的公園說:“穿過那片公園就到了,鞋子臟了沒關系,回去換雙新的,別怕?!?/br> 她哄小孩的語氣讓杜黎哭笑不得。 杜黎盯著女孩的后腦勺,一路沉默不言。 她用哄小孩的語氣哄它,會讓他心生寧靜,讓他無比放松和解壓。就像疲勞的午后坐在安靜一隅聽音樂、飲咖啡、發呆一樣令人放松。 在這個黑夜里,她是他唯一能看見的光。 他希望這條路再長一點,再長一點,最好沒有盡頭,他就能一直被女孩這樣牽著往前走。 在嬈嬈心里,杜黎是一個絕對的弱者,是需要呵護和幫助的對象。 她有時候甚至覺得,杜大佬其實挺像阿帕奇,外表看著兇悍,卻總是需要撫摸和給予一個愛的抱抱。 你給了他(它)足夠的愛,他(它)才能強大。 * 阿帕奇趴在客廳的沙發上休息,聽見開門的動靜,立刻沖去門口去迎接主人。 它渾身的毛被剃光,可見白色皮rou,像只喪尸狗,丑得令人不能直視,看著十分詭異。嬈嬈嫌棄撇開臉,將它推給杜黎。 被嫌棄的阿帕奇愣在原地,一臉失落。它轉過身,拿毛爪子拍了拍杜黎的膝蓋,仰頭用一雙可憐的眼睛望他——求撫摸求抱抱。 杜黎將阿帕奇抱起來,追到嬈嬈房間,皺眉跟她說:“狗子是很敏感的動物,你的嫌棄,讓它傷心了?!?/br> 嬈嬈從衣柜里取了睡衣,扭回身看向抱著無毛馬犬的杜黎,反問:“它身上的細菌可不少,您老人家這都敢抱?” 杜黎抱著大狗,岔開話題,問她:“明天的比賽你有幾分把握?” “沒把握?!眿茓票е旅鎸λ?,赤著一雙腳,“杜先生,我要洗漱了?!?/br> 杜黎被趕,抱狗回了臥室。 他將禿毛狗扔去床上,繼而扭過頭看向阻隔他和嬈嬈的那面墻發呆。 阿帕奇主動朝他湊過來,抬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看他。杜黎被狗子的小眼神看得心癢,在床沿坐下,伸手過去捏了捏它的嘴筒子。 阿帕奇在他手心舔了舔。 杜黎嘖一聲,將手抽回。這只手被嬈嬈牽過,他舍不得擦,也舍不得洗。 他胸腔里明顯壓著情緒,卻又說不清,道不明。 他最近仿佛陷入一個怪圈,無論如何也走不出。上班時心煩意亂,總心不在焉,跟杜太太在一起時,躁動的心才能徹底安定。 阿帕奇能清楚感受到他的情緒,喉嚨里發出“嗚嗚”的聲音,用一種迷茫的眼神看著他。 杜黎嘆息:“你是一只狗,又怎么會明白人類的情緒?” 阿帕奇坐起身,拿爪子在他膝蓋處刨了一下,然后跳下床,往嬈嬈房間跑去。 嬈嬈正準備鎖門洗澡,門板便被阿帕奇拿爪子刨出刺耳的“吱吱”聲。 她將門拉開,阿帕奇迅速從門縫擠進去,徑直跳到她的床上,乖巧趴好。 嬈嬈沒那么寵愛狗子,她絕不允許馬犬上床。她指著它警告:“下來!” 狗子嚇得身子一顫,翻了身,肚皮朝上。它腦袋一歪舌頭一吐,開始抽搐,喉嚨里還發出“哼哼唧唧”的慘叫,宛如癲癇。 嬈嬈嚇一跳,扔掉手中睡衣,大喊“杜黎”。 杜先生聞聲趕來,也被阿帕奇的抽搐癥狀嚇得面色煞白。他去床邊坐下,小心翼翼將狗子捧起來。他的手剛碰上狗子,它立刻止住抽搐和痛苦的叫聲。然而他一松手,它又開始抽搐和慘叫。 嬈嬈被搞得一臉疑惑,問:“它這是怎么了?” 杜黎搖頭,表示不清楚。 他嘗試將狗子抱走,然而狗子的身體剛離開床,又開始慘叫和抽搐。 杜黎和嬈嬈對視一眼,仿佛有點明白了。 這只戲精狗賴上了她的床和杜黎,擱這兒跟他們撒嬌呢。 嬈嬈將衣服重新拾起來,說:“那今晚你和阿帕奇睡我這兒吧,我去你房間洗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