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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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問還好,問過包明氣的更狠:“這還用問嗎?明家的平王是皇上言聽計從的人。明家,明家……?!?/br> 一股怒氣沖出下面的話:“明家是泰王宇文天的女婿,宇文天是誰?咱們侯爺最好的知己。我……” 想罵幾聲,又咽回去,獨自一個人悶氣更重:“當年我沒少巴結他,他眼里從來沒有我?!?/br> 妾笑了起來:“老爺你巴結他做什么?難道沒有聽說過,求人,不如挾制人?” “我拿什么挾制他!他出身不好?還是能耐不夠。咦……”包明忽然一愣。 妾在這個時候也道:“我進這個家里的時候,京里沒有他這個人。但這兩年里聽來聽去都有他。老爺一定氣糊涂了,他的妻子出身可不好?!?/br> 包明直著眼睛,好似聽進去。 “老爺您還記得嗎?還在北邊的時候,有一位女將來勤王。當時我問她是誰,回答是泰王私奔而成的妻子。后來平王成親,我倒好笑。太太罵我低賤,說書上的話,聘才是妻,余下的都下三流。我特意問了老爺,確實有這句話。那平王妃豈不是妾生女,又或者他們家納妾酒也沒有擺過,只好算是個婢生女吧?!?/br> 妾說的得意洋洋,因為這里面出了她一口惡氣。 包夫人時常把聘才是妻掛在嘴上,但又怎么樣呢,還不是和一位私奔的人平起平坐,一起當太太。甚至還不如別人,人家是王妃,她不過是個小官眷。 包明瞇著眼睛有了蕩漾般的笑容。抱住那妾親了一口,說聲:“不想你也有見識?!彪S后一把推開,往外面就走。 討了車往奚柏家里,讓他約齊他們一隊里的人,團團圍坐在奚家,包明清清嗓子:“各位,不奮起一博,就只能等死。咱們死也得拖幾個下水?!?/br> 舉起一個手指頭:“比如平王,” 大家鄙夷:“這人瘋了?!?/br> “比如泰王,” 大家鄙夷:“卻是失心瘋?!?/br> 包明微微一笑:“我不失心瘋,至少我不敢劫天牢?!?/br> 大家眼睛一亮:“有道理?!闭埌髡f出他怎么想。 “這就和宇文家撕破臉,卻也不必。太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一張面皮比我們身子粗,最好的法子,是隱而不發,曉以利害,解開咱們眼前的難關?!?/br> 說過,包明神神秘秘的說了一番話,來的人不由得點頭:“這個法子或許中用?!?/br> …… 上午,幾家女眷拜平王妃,問她為什么不再出門。文無憂自然不會回答,她由齊夫人而起的用意。既然說廢話的更多,有些人還一定敢登門。自然不會再游春。 勤王數年,外省的春看過不少??偹惆矊?,還是呆家里的好。家里園子的春不比外面的差,三爺的一品蘭,也還等著無憂照看。 總是這樣的對話,下午無憂犯懶不想見人。春草心疼她,進來回話,面上氣呼呼。 無憂看著好笑:“玉成今兒沒來,誰會和你拌嘴?”春草把她的繡品送給玉成公主,想當然是繡的四不像那個。玉成把她笑話一通,據說兩個人今天還在置氣。 “不是玉成公主,是別人?!贝翰莨青狡鹱靸海骸澳?,這包家多不識相,我都說了,三夫人累了,不見人客。她卻說,要緊的話,聽過就知道她的好,一定要見?!?/br> 這話暗合無憂心思。 她主持游春,為的是齊大人這種勤王有功,卻又把自己耽誤的人。齊大人得罪的是明家,萬安長公主所以贊成。免得給明家留一個打壓異己的把柄。 這是萬安公主聽進去駙馬的話,也確實考慮到齊大人勤王不能抹殺。 包夫人言詞鑿鑿,文無憂只能對她刮目相看,對春草道:“請進來吧?!?/br> 春草出去,文無憂往小客廳上,沒一會兒帶進包夫人。 包夫人看上去頗為嚴肅:“有話單獨對王妃說?!?/br> 文無憂對春草擺擺手,讓她退下去,做好聆聽的準備。 “您得幫一把兒?!?/br> 文無憂笑一笑:“請說?!?/br> 包夫人一板一眼的說起來:“我家老爺在平津侯府也算數得著的人物,如果不是世子回來,這爵位理當是我家老爺的……?!?/br> “夫人請打住,”文無憂還能問的溫和:“您要對我說什么事情?” 以文無憂來看,你不是來說事情的嗎?怎么會說到包三叔襲爵這話。不得不作個提醒,沒功夫聽別人的家務事。 包夫人詫異地望著她,微張了張嘴:“我正在說啊?!?/br> “您要說的,就是包三叔不應該回京?”文無憂心底有一絲滑稽和惱怒上來,還有一絲就是讓人耍的感覺。 包夫人抿抿唇:“王妃,我說的是實話,世子爺一走就是十幾年,憑什么一回來就當侯爺?!?/br> 文無憂暗想這實在是影射,因為她的爹也存在這種情況。一走十幾年,依然是太師心尖上的人。 太師并不怕受人誹謗,肯告老,為的是給宇文天騰位置。 文無憂啼笑皆非:“夫人,我不要聽你的這些實話,你不如實說,你讓我幫忙搶爵位不成?” “那倒也不是,不過是對王妃先說一下包家,讓王妃有個了解?!?/br> 文無憂也有好性子,卻不給所有人。 她肯見包夫人,以為她有獨到見解,卻不想又是一出的廢話。臉兒往下一沉,怒了,叫進春草:“送客!” 半點兒臉面也不想給。 包夫人漲得滿面通紅:“你不能攆我,”下一刻身子已懸空。春草不比她高太多,卻能把她提到手上。 拖著她往外就走,包夫人尖叫一聲:“聘則為妻奔為妾……?!?/br> 文無憂聽得真真的,瞬間,一把子填滿心頭的怒火熊熊燃燒。她從來是個聰明人兒,所以,一聽就懂。 “帶回來!” 春草還沒太明白,姑娘讓她送,她就送回,拖著包夫人回來,嫌她惹氣生,往地上一摔。包夫人經不住這力氣,一屁股坐到地上。 痛的她眼淚迅急而出,另一個迅急的,是奔到她耳邊的唇冷齒寒聲。文無憂鐵青了面容,可能是她生下來頭回這樣的生氣。寒氣從她的話里,直到包夫人面容。 “說,清楚的說!” 一字一頓,把春草嚇了一跳,為什么生氣呢?把個腰身叉起,狠狠瞪著包夫人。 包夫人正痛著呢,糊著一把子眼淚的她知道自己狼狽。這狼狽和來時的初衷——不救她丈夫,身為妻子她好不到哪里去——兩下里混合在一起。 又為受到的待遇,又為來就是說話。就坐著,說了起來。 “王妃想想吧,我特意來提醒你。您嫁的雖尊貴,但京里誰不知道您的父母沒有三媒六證,聽說是私奔,不不,沒有六證三媒就是私奔。所以結些善緣兒吧,幫幫人些,等著這名聲鬧出來,大家也能幫著說話。不然的話,大街小巷的傳開來,王妃您有什么好兒呢?平王只怕還不知道,所以我特意來見您,早一天的提醒,早一天的好不是嗎?” 文無憂兩耳嗡嗡作響,對她語無倫次的話一個字也沒聽清。 在無憂的心里,她的父母是天底最恩愛的一對夫妻。因為深愛對方,所以爹爹喜歡無憂,因為無憂是母親所生。因為深愛對方,所以母親喜歡無憂,因為無憂是母親為爹爹所生。 勤王數年,見到的人不少,也沒有見到再有一對超過父母恩愛的夫妻。 爹爹為母親劫天牢,以救出外祖父為聘禮,這是無憂的驕傲。 爹爹為母親在家里可能沒有立足之地,不愿意母親受一天的委屈,所以攜妻離京,這是無憂的驕傲。 到了面前這個人嘴里,竟然成了一把子的把柄。 文無憂暗暗的罵上幾聲,恨的肌膚都有些戰栗。 大帥從來不是好欺負,太恨了,她心底迅速有了主張。還繃著臉——沒有人對這話不生氣。說話已能慢條斯理,好似沒有生過氣。 包夫人后面的一截子話,無憂沒有聽清。但前面的話,“得幫一把兒”,大帥沒忘記。 “要我幫哪些人?” 包夫人不甚聰明,聰明人也不會答應這種事情。身份相差太遠,居然敢跑到人家里胡說。 這就說出來,把包大人讓她記下的人名一一報出來,最后起身深施一禮:“王妃幫著渡過這關口兒,以后大家也幫您?!?/br> 文大帥聽在耳朵里,刻在心里。 木著臉說聲好,讓春草再次送客。 包夫人還怕記不住,袖子里出了個紙條兒。她走以后,文無憂對著冷笑。 春草聽過包夫人的話,也氣的胸口滿滿。送客回來她先來了脾氣:“我要去教訓他們?!?/br> “別急?!蔽拇髱涥幧?。 春草一會兒也不能等:“那我請回三爺,好好教訓他們?!?/br> 文大帥鼻子有了酸意,她不應該懷疑明逸,也毫無自憐之意。但忽然的,有了不確定三爺心思之感。 “春草,你說他會怎么辦?” 春草堅信姑爺不會變:“姑爺可是和您衣裳成親的人?!?/br> 文大帥幽幽:“也是。不過,這話還是先對父母親說說,晚些,再告訴他也罷?!?/br> 主仆換了衣裳,回過長公主歸寧。 …… “無憂回來了,”顧氏見到女兒滿面放光:“又想我做吃的是不是?” 宇文天在旁邊笑:“這還用問嗎?女兒回來只能是想你的手藝,夫人把女兒交給我,我和她說話,你去下廚?!?/br> 顧氏笑盈盈:“你又打算讓我用一堆吃的把女兒留在家里,這是春天沒有風雪,你又打算讓女婿來接時,與你樂器大比拼,全家人捂著耳朵才能睡覺?” 宇文天得意的道:“這一回保他找不到樂器,讓他進不了二門?!睂に枷拢骸八荒芘缐︻^了,我在墻下面放盆蒼耳怎么樣?” ------題外話------ 還有一更,不然太晚了。 更新到晚上,仔已經盡力想扳回。不能等的太晚。 二更會遲。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七章 ,提親 宇文天沒事就要和女婿比上一回,誰讓他娶走心愛的女兒呢。無憂是父母心愛的,是父母情愛的見證。文無憂回來以前沒松開的小臉兒,有了不多的松動。 她的爹出身名門,性子卻散漫之極。 這散漫不是說宇文天各種不上進,反而他各種都能耐,生出來的對凡事都不在乎。這個凡事,也可以指規矩。 劫天牢。 與心愛的人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