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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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所以我得想個新招數讓岳父睡不好。沒辦法,有個不讓人省心的岳父,就不能省心?!?/br> 燈籠高舉起來,帶路的人悄然走開,燭光下是宇文天皮笑rou不笑:“小子,你眼里還能有點兒尊卑嗎?你現在可是大權在握,多少男人盯著,多少女人也盯著的人,說話上面要當心,提防出笑話?!?/br> “我又不是摔破殼的雞蛋,叮我也白叮?!泵饕莘郏骸霸栏复笕司尤话胍箤5戎?,您也會心虛?” “我查上夜,隨便把不相干的人清除出去。我的女兒聽我說過故事,睡的正香,一不小心吵醒,我倒不怕再說故事,就怕沒忍住,把那不相干的人打一頓扔出去,明天我女兒說心疼?!庇钗奶焓謱ν饷纥c點:“請走,走好,無憂睡了,不許有任何動靜?!?/br> 明逸挑眉:“那正好,我也該睡了。既然岳父已出來,有勞岳父帶路,我累了一天,實在需要睡一大覺解乏?!比隣數氖謱χT內指指。 宇文天的面色往下沉一分:“我說小子,無憂說你剛當上太師一天,就累的跟狗似的,我本來還不信。你是怎么了,看走了眼,身子骨兒這么差,怎么照顧我女兒到老?!?/br> “回我挑剔萬端的岳父,我這是裝出來的,我要是不累,就不會出錯。你女婿我英明神武,蓋過前十大名公子,輕輕松松的時候,哪有借口出點兒錯,讓別人抓把柄?” 遇到這樣的岳父,明逸當然也不是客氣女婿。 宇文天冷哼一聲,要說他不心疼女婿,就不會提著燈籠真的走在前面,而且不理會明逸跟在后面。要說他心疼女婿,冷言冷語還沒有結束。 “小子,你洗了沒有?” “沒有,有勞岳父叫些熱水?!泵饕輰λ蟊硳伆籽?,看似壓低嗓音而又能讓宇文天聽到:“剛回來卻發現妻子不在家,誰是有心情洗了再來的?!?/br> “你想的真不周到,你洗過再來,扔到雪里就不會臟了我家的雪,無憂最喜歡看干凈的雪?!?/br> “無憂更喜歡干凈女婿,雪算個什么,還值得說?!?/br> 當岳父的回身瞪一眼,當女婿的不甘示弱回瞪一眼。 燈籠在房門外停下,宇文天真的叫送熱水,滿面氣呼呼回房。 顧氏好笑:“你左一圈右一圈的在外面喝風,把女婿等來了,這又氣什么?” “這小子真不像話,我說一句,他說一句,” “那是你說話不客氣?!?/br> 宇文天面對妻子沒了話,解衣上床自己慢慢地氣:“這小子還真的來了,這么大的雪,又累了一天,我以為他會睡自己家里,明兒可以取笑他?!?/br> 顧氏神色有了溫柔:“這個女婿隨你,你還記得咱們離京的那一年嗎,新年里,你不敢帶我進京,家宴半夜結束,你騎著馬冒著雪出城和我守歲。也就是你能叫開城門,才能趕得上陪我?!?/br> “是啊,那晚的雪不比今年的小?!庇钗奶旖K于露出笑容,心思轉到回憶上。 這個時候,另外有人也沒有睡。 …… 這不是京里最上等的客棧,卻最大??缭悍诺孟埋R車,堆貨的地方也多,是商人們最喜歡的地方。 丁夫人下榻這里,相中的是夜晚出入的人不少。宵禁也不能阻止花街歸來的浪子,和早一步來談生意的經濟。 風雪卷著牛馬味道直沖入門縫,丁夫人煩惡的扭過身子,奇怪這門窗糊的結實,為什么她總屢屢聞得到。好在說的話重要,她沒有心情干嘔。 她說的話,和文無憂說的差不多。 “總算面見平王妃,年紀極小,她能當大帥不可信。還是咱們原先猜的對,江南勤王不是平王背后主持,就是宇文家參與。宇文家爭不過平王,就拿和平王定過親的平王妃攬名聲??梢源_定,新權臣和舊權臣之家,并不是表面上的姻親關系?!?/br> ------題外話------ 錯字再改,要等明天。 今天完成萬更,幸福。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一章 ,好香 房中另外有幾個男人,作商人打扮,但氣勢龍騰虎威,更像權勢中薰染過。 為首的男子看似隨意的坐著,但坐姿端正,無形中帶出來威懾之氣。 緩聲開口:“太師孫女,宇文天之女,平王之妻,那就從她身上下手?!庇质莾蓚€字:“要快?!?/br> 丁夫人苦惱:“父親,咱們在京里的人手不多。行刺,只怕反暴露咱們。最好的辦法是讓平王妃自己與平王生分,從而引出宇文家對明家的不滿,等他們動起手,造謠言也方便,更進一步也方便?!?/br> 被她稱為父親的那個人流露不滿意:“這要多少日子?” “咱們能堅持多少天?”丁夫人反問道。 男子看向左側稍年青的男人:“外省王爺進京的日子定在哪一天?”年青男人說了個日子給她。丁夫人不用看他們催促的眼神,也有一團燒灼的火在在心里蒸騰。自語道:“這么近?” 兩個男人異口同聲:“不近了,初一元旦朝賀,年二十九總得到京里?!蹦菆F蒸騰丁夫人的火焰同時也到他們身上,急迫的神情看得丁夫人接近喘不過氣,他們自己也粗聲的呼吸著。 丁夫人讓這撲面的焦慮壓得嗓音都變了腔調,咬牙道:“好吧,我再快些。今天已算認得平王妃,明兒我就往明家會她?!?/br> ...... 風雪疾飛,蜿蜒的官道好似沉睡的怪獸,沉靜的接近死寂。讓馬蹄聲踏破,也似乎沒有半點驚動。 遠路而來的王旗之下,云昭王、漢曲王、永吉王停下馬,往遠處再看一看,還是飛雪連天而無動靜。 路邊可以看到長亭,上面刻的有提示行人的字樣,離京里只有五十里路。如果沒有雪迷茫,眺望京都不成問題。 “人呢?” 云昭王呆呆地問驛站里接駕并陪同過來的官員。 漢曲王的世子面皮抽動,隨時大發雷霆模樣,他說的更清楚些:“迎接我們的人呢!” 王爺們進京,雖然勤王沒有出大力氣,但好歹也要給個顏面,五十里處難道沒有個官員等候? 驛站官員滿臉懵懂,對著雪深處瞧瞧,再瞧瞧王爺們,這種一看他也不清楚的神色哪有滿意回答。話支支吾吾:“下官,下官,下官.......我吩咐人往前面看看.......” “不用了,”漢曲王抬起手制止,對他的世子和顏悅色:“今天的風雪大,咱們走的就慢,前來迎接的大人們也是一樣。走吧,橫豎到了城門一定見得到?!?/br> 到了城門才見,這對于王駕進京難道不算個笑話?數位王爺和世子發出笑聲。 漢曲王世子的怒色下去好些,欠一欠身子:“父親說的是,天氣冷,人人都有畏寒的心。咱們怕冷,京里的大人們也是一樣?!?/br> 這話中氣十足,跟著北風一字不漏的落到驛站官員耳朵里。有一個小官員湊近為首的官兒,低聲道:“大人,這等桀驁不馴的話要是傳到京里,這不是生事情嗎?” 為首的官兒淡淡冷笑:“勤王他們不露臉兒,朝賀卻想擺足架子。平王殿下遲遲不到,安知不是給他們下馬威?!?/br> “迎接他們的是平王?”小官兒竭力的想從這話里多想出些什么:“平王可是皇上的心腹,他的怠慢豈不是皇上的怠慢?” “所以咱們別管他們說什么,咱們的責任是把他們送到京里,城門一進,咱們的差使就算結束。桀驁也好,無禮也好,跟咱們再沒有關連?!?/br> “是是,大人高見?!毙」賰捍饝?,不能總是交頭接耳,驅馬退后一步,恢復剛才的行列。 又一個十里長亭過去,沒有人。 三十里長亭過去,這種天氣如果不是一定要出來,連個行人都難得見到。 二十里長亭上,一只鳥也沒有。 十里長亭出現在眼前,幾位王爺和世子忍不住的停下馬,有的人是好笑,有的人是譏笑。 不知哪一位說著:“看來還真的在城門迎接咱們?!痹捯魟偮?,風雪里多出一種動靜。 “的的的”,疾馳打在冰硬雪地上,好似鐵器敲擊著地面。 一小隊人越來越近,因為快而帶著箭矢般的尖銳,讓風裹著殺氣連天的過了來。 幾位世子面色大變,誰敢保證這是好意思?往左右擺手長呼:“列隊,列隊.......” “慢著,”漢曲王狠瞪世子們一眼,大聲中并沒有歡欣,面上卻擺出笑容:“不要慌張,接咱們的人來了?!?/br> 小隊人離的只有十數步時,一勒馬韁,十數匹馬整整齊齊的原地揚蹄,冰雪地不可能不滑,但馬長長的嘶鳴著,嘎然止步。 如果有人說這不叫顯威風,可能他眼神兒不好,耳朵也不好。那風中長長的一聲,示威之意洶涌澎湃。 漢曲王的笑半僵在面上,世子們紛紛流露出怒容。 來的人只是一隊小兵,哪管他們神色好與不好。跪下來高聲回話:“平王殿下奉王命,于城門迎接各位王爺?!?/br> 他還真的在城門迎接,開了本朝前無古人的先例。來的是王爵,又不是你家窮親戚??v然是窮親戚,事先知道信兒,在長亭迎接也是恭敬中的一種。 幾位王爺忍氣模樣,世子們眼睛都快瞪出來。已經走到這里,還有十里路,不可能說轉身就走。漢曲王面無表情讓小隊的人前面帶路,一行人默然的跟上。 見到城門巍峨時,同時看到平王的王駕儀仗。一排排旗幟擺開來,儀刀護衛、清道護衛、弓箭護衛......虎目圓睜。紅曲柄傘下面一把座椅,鑲金裹銀紅錦墊,上面坐著一個鮫珠寶玉般的年青男子。 風掬起他的冰寒,也把他年青近似于少年的容顏送到眾人眼前。 天然的冰雪晶瑩奪目,常讓人不自覺的羞愧。是因為人和天地相比,永遠難比天地之威。 好似這會兒來的人見到平王的肌膚,雪一般的白,桃花一般的微暈。讓諸王和世子們也暗生羞愧。人生于天地之中,為什么他生的這般好,別人都似羅剎鬼。 有兩個是色中餓鬼,目不轉睛中就差流下口水。之所以沒有流下來,是平王除了一把子好顏色以外,還有通身不弱于風雪寒的殺氣。 沒有人詫異平王出身于朱門卻全無紈绔味道,都知道平江南之亂他是主使人,也都在猜測文大帥是他與宇文家爭功勞以后,協商的結果。 諸王們在文大帥的難民里安插的都有jian細,都知道平亂后的那年文大帥一十四歲,還沒到二八年華。天才是有的,天才出現在自己身邊,大多的人不會承認。 他們肯承認的結果,就是平王和宇文家才是主要出力的人,文大帥不過是個迷人眼睛的幌子。 此時,對著平王不怒而威不笑而妍,諸王和世子們收起口水,也沒帶出多余的驚嚇,都只有一個心思。 他竟然敢如此大模大樣? 有哪一家的主人迎客,會安坐不動的跟見下人似的。 這個時候,諸王和世子們想到了,原來平王跟他們一樣,在爵位上平等,誰也不低于誰。 這個下馬威擺的都沒有想到。諸王和世子們認為朝廷會發難,但沒有想到這一位不要臉面的迎接只在城門口諸王朝賀,記錄上總會有一筆,他倒不怕后世的人見到笑話。而且他還是坐著迎客后世的人評論起來,一定會說這是哪份兒禮儀上的待客之道? 雪是冰硬的,騎在馬上的諸王和坐在大好座椅上的平王之間也冰硬。 雙方神色都冷冷,碰撞著迸出什么,重新接著碰撞。 應該有人說些什么,但驛站的官員們也jian滑。送到這里就算交卸差使,平王哪怕掄刀劈砍呢,也與驛站官員們無關。他們不但不說句緩和話,相反的瞇起眼,等著看笑話的神態。 平王不說話,諸王們不知道他的用意,怕開口就錯,還是沉默的好。嗓音若一寸刀劍一寸寒的自鞘中抽出時,已是雙方凝視足有盞茶時分。 “來者何人?” 突兀的,把諸王們嚇了一跳。隨后聽明白話音,漢曲王世子差點暴跳:“小兒,你敢這樣對我們......” “住口!”漢曲王及時把他攔下來。王爺也滿心的不悅隨時爆發,但硬著頭皮忍下來。笑,自然擠不出來。僵著臉回話:“敢問這是哪位?” 后面有個旗,打的是平王殿下是不是?漢曲王不老花,之所以問這句,他的后面也打著旗幟,打的是漢曲王、云昭王和永吉王。 你裝著看不到我們,我們也裝看不見你。這事兒不算服輸,一起眼神兒不好也罷。 明逸后面大步出列一個人,“啪啪”兩聲,垂手頓足筆直站定,亮開洪亮嗓門:“平王殿下在此!” 又是一句:“來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