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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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成郡主倒是想此時就說的神情,但是昨天的男孩子又跑了來:“jiejie,萬安姨母問你是不是在搗亂?你應該去姨母面前站班兒了吧?” 玉成郡主依依不舍的離開,文無憂依依不舍的送她離開。那一對姐弟走出這個院子,男孩子攤開手板兒討人情:“給錢,銀票一張。jiejie你說過會兒就來喊你,免得你說話太多,什么都說了出去?!?/br> “可你來的太晚了,我鉆了床底子,又說了好些話,你才來?!庇癯煽ぶ鞣薹薜牟粷M。 男孩子眼睛一亮:“你還鉆了床底下,嗚……”眼淚沒到,先來上一大聲干嚎:“你說去收拾人,才不帶上我。你是去玩的,去玩了!你不帶上我,我回家就告狀?!?/br> “好了好了,給你錢,別哭了。你來的真的太晚了,我都說出來好些。下一回早些來,免得我全xiele密,我可一個錢也不給?!庇癯煽ぶ鳑]有辦法,荷包里掏出一張銀票塞給弟弟。 在弟弟笑逐顏開的時候,玉成郡主悄悄嘀咕:“幸好你還不識數兒,分不清五兩和十兩的銀票,大小上沒有分別?!币簿褪钦f郡主還是扣下了不滿的銀子。 而且她給出去的這錢,貌似即刻就有補充的地方。男孩子翻來覆去的看銀票,笑嘻嘻道:“不是我來晚了,是三表哥帶我吃果子,我再來,就晚了?!?/br> “三表哥還在家嗎?”玉成郡主歡快了,扯上弟弟的手:“走,見他討錢去,咱們算代他陪了客人是不是?” 姐弟一口氣跑到明三爺的面前。 明三爺讓嚇一跳,頭一個反應:“文姑娘出了什么事情?”玉成郡主號稱京中第二難纏精,絕對不虛,跺腳道:“表哥心里還有我嗎?還有我們嗎?” 男孩子跟后面叫:“還有我嗎?” 明三爺板起臉,對付小表妹最好的方式,就是你比她兇。她在絕對壓制下是個乖孩子,不然能上天就上天,能翻地就翻地。 但今天不太奏效,明三爺剛掛上臉色,小郡主索性跳了跳腳:“我陪了的,給錢,不給兇?!?/br> “給錢,不給兇?!蹦泻⒆釉瓨痈?。 “玉成,你是不是皮癢?”明三爺威脅地道。 小郡主后退兩步,在一步就能出門檻的安全距離內,黑了小臉兒對上:“表哥,你一點兒不疼我?!?/br> “哪里不疼你,你個胡說八道的小丫頭,你說我強搶,又終棄的,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小郡主冷笑:“我什么都知道,你喜歡文家三嫂,你讓小青去陪她,怕她出事兒,可你為什么不找我,你只找了小青?!?/br> 明三爺很多時候會讓表妹驚駭掉,不知道她的小腦袋瓜子里裝的事情從哪里弄來。榮王的丫頭小青沒有緣由的去陪文無憂,確實是他指使。但是有一點,他隨時想到隨時真的面沉如水:“玉成,我要是再發現你走地道,上回我說的話,你還記不記得?” 玉成小郡主往門檻外面就跳,尖叫道:“我沒走我沒走!” “你挨過的巴掌還記不記得?” 玉成小郡主抱著小屁股,嘴里嘟囔著三表哥是個小氣鬼兒,頭也不回的往外跑。男孩子傻住眼:“jiejie,等等我?!币哺吡?。 明三爺呼一口氣,不放心上來,有兩封重要的信只能推后再回。小表妹活潑伶俐,但是呢太活潑伶俐。她剛陪過文尚書之女,三爺不能安穩。 他得去看看才行。天知道那個小丫頭的嘴里會說出來什么。始亂終棄?和玉成曾有過婚約?這種當時為了救玉成而不得不說的話,現在還能拿出來胡扯嗎。 欠揍的小丫頭。 …… 見到他進來,文無憂并不奇怪。她不知道明三爺是不放心玉成郡主,她只是盼著他主動前來。 就在剛才,和小郡主說話的中間,明三爺出現在門外,文無憂差一點兒流露出希冀,以為他帶來云浩然的消息。因為玉成郡主的話題太駭人。明三爺又離開,文無憂才沒有過多的失落。 大宅門里的內幕,永遠能推敲很久。在明三爺進來以前,文無憂也沒有過多的盼望。津津樂道都喜歡,她也在想著喬氏是這樣的人嗎。只有明三爺進來以后,一道心思閃電般把她劈回現實,她還等著見云浩然呢? 面龐兒輕輕揚起,嘴唇似動非動,流露的期盼只怕瞎子也能感覺。 明三爺早有準備,胸有成竹地回答:“他沒有往家里來,請容我停幾天主動登門?!痹坪迫换貋淼漠斕?,明逸就知道。他的拖拉只有一個原因,他想等到文天回來,最好由文尚書決定,他的寶貝女兒見不見前未婚夫婿,明三爺肩上的責任就下去好些。 見到以后結果好,跟明三爺沒有關系。不好,泣血含恨的,明三爺一旁兒涼快,樂得不管。 他不出意料的見到面前的少女黯然神傷:“他回來了嗎?” “回來了?!?/br> “請你……?!蔽臒o憂說下不去的原因,是心頭驟遭巨石擂捶。她以為云浩然回來的當天,哪怕在深夜里也會闖公主府見他。 云浩然是愿意這樣做,但他有別的羈絆,身陷失戀中的人想不到。 悲傷在最難過處,不一定是號啕,也不一定捶胸頓足。無聲無息的淚如兩行不會停息的溪流,雨點般的往下滴落。有的落到地上,似有輕輕的“啪噠”聲,似乎能看清摔成八瓣兒,而每一瓣都帶著主人的傷心怨和愁。 有的在衣襟上一點濕,很快化成主人憂愁中的一點,為她又平添憂愁。 明逸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無憂的愁又滿房里云涌。他沒有好的話安慰她,也想不出來什么可以安慰她。就走上一步,因有眼淚,把帕子送上前去,柔聲道:“擦擦吧,” 文無憂沒有多想,本能的倒是想接。但明逸電光火石般想到,這位姑娘稍有一點兒接近的舉動,她就會多心。一抬手,把帕子又收回袖子里。嗓音也硬回去,回身找了離得不遠不近的地方坐下,低低道:“別哭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能主動讓他來嗎?我讓他來的,你又認為我做手腳,而且你也死不了心?!?/br> 沒有另外勸解辦法的情況下,明三爺選擇推心置腹。 這場退親,文姑娘和云浩然實在冤枉。不冤的是那正尋死覓活的云劉氏和讓一道具結折騰的云家。但文尚書為女兒選錯親事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聰明人也會犯錯,但幸好,文無憂沒有出嫁,她還能另定良人。 明逸并不能由此判定,倘若云浩然和文無憂依前約成親,小夫妻就會過得多讓長輩們干擾。這親事算了的話,是由顧氏說出來。 他的心思,一是等待文天,二是真心為文無憂著想:“他主動的前來,才是他的心意。讓我壓著來的,又有幾分意思?” 文無憂聽的懂,因為懂,她默默哭的更兇。 “你也別急,且等十天,十天以后他不來,我帶你去找他?!泵饕輰嵲谑懿涣诉@奔流般卻偏偏沒有一點兒動靜的淚水。她把那奔騰之聲雖沒有直接出來,卻盡情送到別人心底。明三爺招架不住。 “謝謝你,”文無憂低低的回報了他的推心置腹。 “不用謝,你別哭就行,我先走了?!币欢训臏I水讓明逸忘記他的來意,就要出門想了起來,回身失笑,自己的記性倒有這么差。 “是了,我來是對你說,玉成的話都是孩子話,你千萬別信。還有嗣哥兒,玉成讓說什么就說什么,但他是個小財迷,好打發的很。只要給張銀票,別給銀子,他認得銀子數,還不認得銀票金額,給銀子他不上當,回頭我給你送些五兩的銀票,打發他足夠?!?/br> 明三爺什么時候走的,文無憂也不知道。她從傷心中結束,抬起面龐時,眼前只有一張堆笑的臉兒,春草守在這里。 春草動動笑容,總算姑娘醒過神,不然春草一直這么笑,也挺難熬。 她趕緊動動眉頭舞舞神情,把酸了的臉兒緩和幾下。又對丫頭們打聽到一些話,這就說起來。 “昨兒不是說過小郡主是長安長公主的女兒,姑娘您知道嗎?她的本名兒叫締玉,這名字多怪啊。第,又玉,第幾個玉呢,我可猜不出來。還有小爺的名字,我總算弄懂。不是第四個哥兒,是子嗣的嗣……” 文無憂幽幽嘆息,締玉?締結而又玉成吧。兒子的名字起名嗣,心愛不下于jiejie。這也是一對好父母。讓她想到自己的父母親。爹爹和母親幾時才回來呢? ------題外話------ 么么噠。今天準時 第一卷 第八十三章 ,宇文綠、凌甫和宇文紗 文無憂又過了一個滿懷心事的夜晚,這一夜,也沒有小郡主來搗亂,早上的枕畔,觸手處又有淚濕的地方。 算起來,只有牛頭馬面的那個早上,一覺醒來枕頭是干的。 眼淚,有時候是軟弱的體現。文無憂竭力的逗自己重振心情時,最好的一個法子就盼望那在明三爺嘴里滿口孩子話的小鬼頭再來拜訪。 丫頭笑盈盈說著:“有客來拜?!蔽臒o憂想也沒有想就道:“快請進來?!蓖瑫r從榻上站起,做好迎接的姿勢。 “姑娘,客在二門上,請姑娘換了衣裳再去見客?!毖绢^見到,還以為無憂姑娘家常的打扮就要出二門。 文無憂看看自己,藕荷色海棠花紋的羅衣,下身是水紅色的裙子。這身衣裳是來到以后,長公主府上給備下來,因此不能說簡便。她不由得狐疑:“玉成郡主為什么不進來見我?” 這個丫頭叫輕紅,詫異地道:“玉成郡主沒有過來,是宇文太師府上四房里的二姑娘?!?/br> 文無憂輕呼一口氣,換衣裳的一直暗笑自己。倒有這么盼著那小鬼過來嗎?然后又想宇文綠她來做什么呢? 宇文綠在見到她的一剎那,眼淚嘩嘩的落下。文無憂雖不喜歡她,但也要問一問:“家里又對你不好了?” “我為你喜歡,我太為你高興……”宇文綠哽咽中,還算能把話說清楚。 她帶著心梅丫頭,心梅也哭不個停:“除去九房的姑娘您,誰能有這么大的福分兒,明三爺也只能相中姑娘您?!?/br> 前一刻鐘,這對主仆的淚水開閘似的流個沒完。 留下長公主給的丫頭,那叫青葉秋香、輕紅和素蘭的,倒不用文無憂費唇舌。但文無憂想單獨和宇文綠說話,把丫頭支走,讓春草裝著和丫頭說話留在外面,這就只能獨自對著主仆的眼淚犯尷尬。 這二位也曾是明三爺的傾慕者,這淚水有幾分真實?她還要接著懷疑下去,一個青綢的包袱遞到面前。 滿含喜悅的淚眼在后面,宇文綠泣道:“給,你在這里用得到錢?!毙拿犯昧c頭。 文無憂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又是錢?周叔父也是給錢,明三爺說到做到,一早讓人送了好些小面額的銀票過來。小匣子擺的本來有錢,但是面額大的多。如今宇文綠也來送錢,這些人怎么就不想想,自己需要的不是錢。 這些錢也解釋還在宇文家時的一個疑問。 文無憂捧在手里先沒有說要,而是道:“你哪里來的錢?你自己留著用吧?!?/br> “姨娘的私房,你還記不記得,游春那天我沒跟去,心梅把姨娘接進府指了地點,半夜里我和心梅挖了出來?!?/br> 那天來的人果然是春姨娘,四房院子里守門婆子回的話,也果然不假。芍藥花根讓動過,挖了東西出來。 把包袱又送還回去,文無憂淡淡道:“我不缺錢用,倒是你的腿還要看,你留著吧?!?/br> 那一瘸一拐的,看得人揪心。 宇文綠面上掠過強烈的恨意,咬牙道:“我這腿好不了,”又垂下面龐:“多謝你,你當家,給我尋了好些醫生……唉,好不了?!?/br> “你別太擔心,你生得好,人也機靈,還能尋到好婆家?!边@到底是個花兒般的姑娘,身體關系到她終身大事,哪怕反感仍在,也應該勸上兩句。何況她往這里來只為特地的關懷。 宇文綠大為感動,在她的生命里,真正對她關心的一個巴掌也沒有。她的姨娘算一個,以前她認為父親四老爺算一個,現在可不認為在內。九房里的無憂姑娘也算一個。 “你有事兒我能幫的,千萬別忘記。深宅大院里的出去都難,你哪能沒個人幫著?” 滑稽感在文無憂心里散開,上個月氣勢洶洶跟自己做對頭的人,過的日子不長,就變成自己的幫手,這感覺怎么想怎么怪異。 但是呢,文無憂確實要讓宇文綠幫忙,所以面上淡淡的,好似自己并不是很在意。 “嗯?倒是有件小事兒,只是太麻煩你?!鄙袂榭谖歉虞p飄。 宇文綠和心梅齊齊走上一步,迫切不已:“成成,我們能幫?!?/br> 早知道不過一個月風水輪流轉,頭一回見太師的家宴上就不讓爹爹發作的厲害。文無憂剛想到這里,忽然記起宇文綠的腿斷出自于四夫人,和爹爹的發作沒有關系。 四老爺挨了雙倍的一百板子,也沒見腿斷。 以后對她們主仆好些彌補吧。 “就是我退親的事兒,想想心里有氣。你能不能幫我送封信過去,我得出了這口氣才行?!蔽臒o憂很想自然,但怕宇文綠看出來,不自覺的屏氣凝神。 這關乎到她好幾年的青梅竹馬,是她此時此刻所有的感情所系,緊張在所難免。 宇文綠和心梅一起皺眉頭,文無憂以為她們不肯答應時,這對主仆異口同聲把她嚇一大跳:“你是不是還想著他?” 文無憂心驚rou跳:“胡說,我已經退親了……”但說的有氣無力。 宇文綠和心梅也心驚膽戰,她們倆個主要怕得罪文無憂,忙擺動雙手:“別生氣別氣惱,我們的意思就是,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