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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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那恨意表露的太明顯……文無憂靜靜凝視她,不用帶路的宇文紅說話,已認出她的身份。 她與太師宇文靖有七、八分相似之處。 耳邊,宇文紅恰好也在道:“無憂meimei,趕快拜見湘姑母吧?!庇钗募t的面上有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 文無憂一扭頭,正好看在眼里,同時看到的,還有她新涂上粉后,也依稀能見到的掌摑痕。 自己的那一巴掌不輕,但紅大姑娘顯然轉眼忘記。裝著沒事兒,打斷她和云浩然的卿卿我我,以一家人邀請她說話為由,把她帶到這里來。 聞言,文無憂對她冷笑:“哦,我知道了?!币痪涔媚敢矝]有稱呼。 宇文紅又有得意上來:“你你,你這是什么態度,太師對你們房頭禮敬的很,你怎么敢對湘姑母不敬?” 不敬? 文無憂頗覺滑稽。 全宇文家的人都知道,太師的親兒子死在爹爹懷里,就此推斷,是爹爹所殺。 這哪里拜見姑母,分明仇人相見。還見什么禮兒呢? 她可以理解宇文湘明目張膽的敵意,也不害怕。但眼前先要解決另一個人,顯然紅大姑娘依然是個“愛裝相的糊涂蟲”。 拋下宇文湘囂張的面容,文無憂反問宇文紅:“我的態度?你姓什么,她姓什么,我又姓什么?” 這話這么明白,宇文紅再笨不能說繞不清。 宇文湘不明白,見自己受到冷落,厲聲問道:“這話什么意思?” “你閨姓宇文!”文無憂對著她沉下臉,手一指宇文紅:“她姓宇文!”反手指向自己,響亮而大聲地道:“我爹爹姓文,我姓文!咱們不是親戚,又哪來什么姑母要拜見!” 這了不起的世家——宇文,也許有無數子弟愿意跟隨,但文無憂敢代表父母親痛快說出,我們不稀罕。 宇文紅卻是稀罕的,她就讓這幾句問話噎的快上不來氣。宇文湘更加糊涂,對宇文紅不悅地道:“怎么,我讓你尋宇文天一房,你卻找別的人搪塞我?” 宇文紅雙手亂擺,表示不不。又竭力的順過來氣,話沖口而出:“姑母,她就是宇文天的女兒,宇文天如今改姓文?!?/br> “天大伯這稱呼也不要了?”文無憂難掩自己的輕視。再對著宇文湘一昂頭,烏黑眸光毫不怯懦的迎上她恨意又滿的面容。 “我爹爹現名文天,是以前的十大公子之首宇文天!” 宇文湘絞動手中的帕子,說話聲斷斷續續:“好…。你好……你們……” 眼看隨時發難。 文無憂漠然:“你尋我來,不過是爹爹以前的舊事,你要摻和一腳!你別急,且等著,算賬有個先來后到,說到底我認識紅大姑娘在先!” 宇文湘氣的說不出話模樣,沒有立即回話。 文無憂也不再理她,帶著春草霍地轉身,對著宇文紅走上一步。春草在她身后瞪圓眼睛。 這里是留芳園別宮中的一處宮室。因允許自帶家人,游玩入住后,除去每日灑掃的時辰,啟用的宮室可以屏退本處的仆從。宇文湘下榻在這里,除去她的二十個男女仆從,分兩下里排開,宇文紅只得一個丫頭跟隨。 紅大姑娘嚇得拔腿就跑,到宇文湘面前跪下:“姑母救我,他們一家子都是兇人?!?/br> 宇文湘繼續揉手中的帕子,應該是還沒有順過來氣。 文無憂隨后追上,徹底讓紅大姑娘惹火的她怒斥起來:“干脆些吧,紅大姑娘,你索性承認就是陷害我,我倒瞧得起你三分。剛讓我打一巴掌,轉臉兒又裝成好姐妹帶我見什么不相干的家人,難道我看不穿你,我是有意跟你前來,看你也沒有龍潭虎xue給我闖不是,” 怒容的寒冷,揭破的斥責,讓宇文紅惱羞成怒。跺腳道:“我就是故意引你來的,現有姑母在上,你能把我怎么樣?” “哦,你們利用我?不是好心報信??!庇钗南嬖谝慌岳淅溟_口。 宇文紅后背上一寒,她對文無憂的錯誤判斷,可以輕視文無憂,但卻不敢輕視宇文湘。 這位姑母不但是太師的獨女,還有一個看重她的夫家。 宇文紅干巴巴解釋:“姑母,我事先不知道您今天過來。信,也不是我寫?!?/br> 宇文湘怒容稍緩,但還沒有等她說什么,文無憂徑直截斷她們對話。 “你們有話,另尋鐘點說。請了我來,就別耽誤鐘點兒。我又不是閑人,沒功夫聽你們述舊情?!?/br> 宇文湘皮笑rou不笑:“你說?!?/br> “紅大姑娘,你可以承認沒打算跟我做要好姐妹了吧?”文無憂諷刺地道。 宇文紅倒是醒悟自己一直處在下風,全是想翻身,只是再竭力也翻不動的感覺,只能竭力尖聲:“是又怎樣!你一個鄉下野丫頭,進京里來就想在家中占一席之地,你憑什么!” “啪啪”,輕輕地兩聲巴掌聲,出自文無憂手掌。這滿含惡意的話,反而讓文無憂露出欣賞之色。 “你這樣說話,我高看一眼。也請你保持這高風亮節,從此不要再拿假話惡心我!紅大姑娘,咱們絕——交——了!” “好啊好啊,”春草叫上一通的好。 ------題外話------ 錯字回來再改。 收藏沖沖沖……。 第一卷 第四十二章 ,宇文永杰死因的真相 大發雷霆只為和自己絕交? 宇文紅先是愣住,隨后面上紫漲的比挨一巴掌還要兇狠。這鄉下來的野丫頭有多瞧不起自己?把湘姑母冷落拋下,也要先和自己經緯分明? 想明白,宇文紅的面上火辣辣的痛著,有兇狠表露。 文無憂已不再理她,話已說明,多半點兒的鐘點給她都是浪費。她不慌不忙轉向宇文湘。 宇文湘怒容滿面中也儀態萬方,可想而知有個優越與別人的婆家。但她也只能擺在表面威風上,文無憂又不怕她。 漠然地道:“接下來的鐘點兒,我給你。你有什么招數對著我來!你對我爹爹有什么舊日的不滿,也對著我來!我一個人接下了!” 宇文湘冰冷的直視到她面上,一甩袖子:“那你跟我來!”對著宮室的后院走去。 文無憂此時是最驕傲的那個,想也不想和春草跟上。 宇文紅從難堪中醒過神,就只見到在各自仆從跟隨下的兩個身影。她眼神陰沉的跳幾跳,對宇文湘不滿起來。湘姑母教訓鄉下野丫頭居然不給自己看? 咬牙暗罵,虧她好意思指使自己尋鄉下野丫頭過來。她原地站著,縱然不看全套,也想看個文無憂的狼狽逃躥,解解她的怨氣。 通往后院的通道口,宇文湘的仆從留下來看守,春草也讓截下來,宇文紅微有喜色,覺得孤家寡人的文無憂下場已可以期待。 冷不防的,春草回頭對她扮個鬼臉兒。把宇文紅嚇的尖叫一聲,往她的丫頭身后躲了躲。春草知道她們全是怕自己的,一叉腰身,哈哈大笑。 她也有用笑聲給獨自前往的文無憂壯膽意思,文無憂聽到,也確實心頭一寬,勾起唇角笑了笑。 隨后,她昂然邁步,打算迎戰宇文湘。 ……。 留芳園因是別宮,邊邊角角也有秀美之處。后院里一泓清流,水不多,沒有什么寒氣出來。兩個織金繡銀的錦墊中間,茶具齊全,白玉為杯,乍一看好似招待友人的格局。而先行坐下的宇文湘,扭過面龐來,卻是一片笑容。 ??? 不是仇人相見,刀劍侍候? 這改變太大,文無憂膽色不小,也結結實實一怔,把腳步停下。 看出文無憂的猶豫,宇文湘笑意加深,此時的她看上去長輩模樣,哪里還有半分不久前的恨意。 “坐吧?!彼崧曒p囀,頗有鶯燕之聲。 文無憂不怕宇文紅的虛偽,對這姑母也沒失去警惕。雖弄不明她葫蘆里賣什么藥,但氣勢不輸,在她對面坐下,接來她送來的香茶,宇文湘先喝一口,可比明珠的眼波流轉,盈盈道:“這下子你可放心了?喝吧,新茶還沒有送來,這是我舊年里存的一點兒好茶,不是你,我還舍不得拿出來?!?/br> “為什么?”文無憂呷著香茶問道。 宇文湘鄙夷地道:“宇文家的人都認為我應該恨天哥,自然,也恨天哥的孩子。我不這樣做,可怎么能和你坐會兒,說說話呢?!?/br> 她把文無憂從頭發到裙邊都看了看,含笑道:“天哥寫信給我,說帶你回京定親,我特地來看你?!?/br> “那……”文無憂欲言又止。 “你要問什么,同我不必客氣?!?/br> 文無憂艱難的不客氣一回:“永杰堂叔不是我爹爹殺的是嗎?” 怒火重新在宇文湘面上燃燒,她花上好一會兒控制住自己情緒,憂郁而悲傷地道:“自然不是,” 文無憂并不愿意讓宇文湘一直難過下去,但事關文天的名聲,她迫切想知道在當時只有文天和宇文永杰在場的情況下,宇文湘怎么看待這件事情。 小心翼翼凝視宇文湘。 宇文湘開口以前淚如泉涌:“永杰他……他是自盡的……?!?/br> 文無憂想過無數個為文天開脫的理由,卻沒有想過“自盡”,張口結舌一時收不回來。 宇文湘擦擦淚水,恨意又如火山爆發,牙縫里迸出話來:“不!他是讓人殺死的!” “???”文無憂茫然,她應該怎么理解。 “湘兒,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它?!币粋€嗓音出來,兩個人回頭去看,見宇文靖緩緩走來。 他邊走邊解釋:“我剛到,聽說你回來了,又聽說你帶走無憂……?!?/br> 不管他是來看視女兒,還是擔心文無憂,但顯然對面兩個女眷對他都沒感激。 文無憂心想你能管好宇文家上上下下不使壞心的人就行,我倒不用你額外照管。 剛想到這里,身邊有什么熱熱的撲來,宇文湘見到親生父親,瞬間怒火萬丈。 她的一舉一動本都帶著良好出身,得體的優雅。但此時她騰的跳起,似只咆哮的母獅子,對著宇文靖狂吼起來。 “過去的事情不要提?你不敢提!別人殺了你兒子!你一直包庇他們到今天。給他們官做,維護他們不受風雨!你還我弟弟,我弟弟等同于是你殺的!” 怒聲里,一道牌位出現在文無憂腦海中。 愛弟宇文永杰之位。 她祭拜過的,當時還糊涂怎么是愛弟的稱呼,牌位卻由長姐而立。因為父親還在人世不是嗎? 電光火石般,她明白了。宇文湘痛恨殺人兇手,而殺人兇手就是宇文家的人,宇文靖出于一定的原因沒有追究這事。造成父女不和,爹爹受屈。 又想到家宴那天,宇文四老爺當眾提出永杰堂叔是爹爹所殺,反而讓太師痛回一句:“當年舊事我心明如鏡?!庇滞簇熕睦蠣斠活D。 一對父女的話也聲聲對應文無憂的猜測。 宇文湘疾風暴雨般數落著父親:“永杰本可以不死!” 宇文靖怒回:“聽信謠言的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