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書迷正在閱讀:農家多閑事、辣妻當家:調教軍門痞少、名門淑秀:錯嫁權臣、結婚小離譜、我爹不是地球人(外星人在古代)、明明是他暗戀我、碎玉投珠、星際萌寵影帝成神之路、[紅樓]我要做首輔、前妻似毒,總裁難戒
海坤詳細解釋。 斯賓塞島現在受美國管制,以前屬于日本,1941年美日爭奪斯賓塞島,日本戰敗,有大量軍官和普通百姓在了斷崖自殺,齋藤家族也在其中。 齋藤次郎的祖父作為一名戰敗軍官,和所有未撤離的人到了斷崖自殺,齋藤次郎的父親跳海以后沒有死,被一個中國人救下。 武田義忠,也就是后來黑鯊捕鯨集團依賴的總司令,是齋藤次郎祖父的部下,也在戰爭中活了下來,他后來找到了齋藤次郎的父親,帶回了日本。再后來就有了齋藤次郎,也就是黑鯊。 武田義忠通過建立龐大的捕鯨集團,積累了大量的資本,便投身政治,但茍活在世的戰敗軍人身份讓他很尷尬。 如果他能把捕鯨作為傳承日本傳統文化活動合法化成功,就可以算作他的一大政績。 黑鯊對政治不感興趣,只對捕鯨本身癡迷,尤其是被鯤咬掉雙臂以后,更是變態地沉迷于捕殺大鯨。 “所以,武田什么,齋藤什么”鄭淙不耐煩地撓撓頭: “算了,名字老記不住,還不如叫總司令和黑鯊,原來他們之間存在這么深的矛盾?,F在看來,黑鯊想借助總司令的軍事力量,捕殺鯨,而他們的總司令卻想利用你,把捕鯨合法化??伤麄冞@種內部矛盾,怎么用來說服美國人?” “總司令出動軍事力量,不只是為了幫助黑鯊捕鯨,而是針對斯賓塞島,報復美國人。別忘了他是經歷過戰爭摧殘的老兵?!?/br> “確實有這個可能,可這個總司令不是被黑鯊軟禁到什么地方去了嗎?” “是黑鯊軟禁了總司令,還是總司令反過來利用黑鯊,以退為進,只有到最后的時刻才知道?!?/br> “總司令為什么要這樣利用黑鯊?” 鄭淙有些不解,再次看向季魚,發現她還坐著,猶豫著要不要讓這對苦命鴛鴦正式打個照面。 “一旦出現什么事端,不會上升到政治層面,日一本政一府并沒有直接參與,總司令可以把責任推到黑鯊身上,他出動軍事力量,是在大義滅親,除掉全世界人都痛恨的捕鯨頭目?!?/br> “臥槽,太陰險了吧!” 鄭淙起身,決定還是主動離開,退出他們兩個之間的這種怪異的沉默: “早點休息吧,明天最后一搏?!?/br> “等等,”海坤也起身,“你受過兩次傷,你和泥鰍救出枇杷以后,務必留在船上,隨時和鄭小姐保持聯系。美國人不會輕易松口,他們要等我們進入洞里面,探清楚里面的情況,給出安全信號,才會出動?!?/br> 季魚安靜地聽完他們談論的整個計劃,已經明白他們要去做什么。 “那我呢?” 海坤聽到她的聲音,赫然回頭。 兩個人的視線一觸到,她就轉移了視線,像是不認識他一樣,只看鄭淙: “麻煩你轉告你們前任船長,鯤的妻子被困在洞里十三年,沒有人引導,光線太暗,她能游出洞么?再提醒他,你們最好找全世界潛水時間最長的人做這件事?!?/br> 鄭淙笑得不行,點頭答應: “行,我一定轉告他。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現在就等明天水位下降,鯤再出現。先好好修整一下,兩位船長晚安?!?/br> 鄭淙離開后以后,季魚直接躺下,背對著擋板,等著海坤過來跟她解釋。 她等了半天,沒動靜,轉身。 海坤站在桌旁,正在翻閱一份文件,大概覺察到她轉身了,笑道: “季大船長,你數學是你們簡教練教的嗎?做個預算,什么都做加法,只有船長的待遇,約等于零?!?/br> 季魚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連擋板都沒有打開,直接跳下船,跑到桌旁,把文件搶過來,塞進抽屜里。 做了幾天的船長,季魚學會了算賬,也知道,錢是投資商出的,現在又不能給人家回報,能省的都得省。 問題是,船員伙食太差了,怎么有好的體魄? 船上什么娛樂設施都沒有,人家是來做事的,還是出家當和尚來的? 她一條條增加,結果費用火箭一樣上升,沒辦法,只能減她這部分。 她這個船長,什么都不會,本來就是掛名的,也不好意思拿錢。 她數學也確實不好,算來算去,每一次都得出不同的結果,她還沒來得及修正。 季魚轉身要回到床一上,手腕一緊,被拉轉身,轉眼跌入男人寬厚溫暖的懷抱。 兩個人視線撞在一起。 季魚只看了他兩秒,又移開了視線。 “不打算跟我說話?” 海坤長臂環抱住女人纖瘦的腰身,把她的臉掰過來,面對他。 “你不是要去找你的小鯽魚嗎?” 男人漆黑的眼眸緊盯著她,海一樣深沉,她感覺自己往里掉,匆匆又把頭轉向一邊,強行掙脫他的手臂。 他卻抱得越緊。 明明很激動,激動得想哭,可她卻不知該怎么做出正確的反應。 “已經找到了?!焙@じ┥砜拷?,抓住她的一只手,按在左邊胸口,“在心里。一直都在呢?!?/br> “”季魚滿腔的怒氣,仿佛氣球被戳破,瞬間消散了。 海坤詳細解釋了白天的事情。 他原本并沒有打算做任何辯解,也做好了接受最嚴重的后果。 只是,他提前向ic請求,不管什么結果,都讓他把困在藍鯨洞里面的鯨救出來,也就是枇杷提到的鯤的妻子。 這樣的請求當然不會被拒絕,那個荷蘭法官甘愿冒著被全世界人嘲笑不懂法的危險,配合他演了一出戲。 雖然還不知道最后會是什么樣的結果,但他肯定不是死罪,終身禁監的說法也是他和荷蘭法官給黑鯊制造的一個障眼法。 枇杷作為控方證人,證明了黑鯊的指控屬實,也說出了不為人知的真相,這種真相,比任何人說出來都對海坤有利。 賈永成提供的兩份視頻資料,在現場其實只展現了一份。 最有價值的那份視頻資料,竟然是季魚在日本海灘,闖入捕鯨船拍到的。為什么她拍的視頻會在賈永成手里,海坤沒有明說。 季魚猜想,當時賈永成應該就在日本。她視頻被黑之前,給簡婕打過電話,再登陸網頁,賈永成應該搶在黑鯊之前,遠程cao控她的手機,把視頻復制了。具體情況她已經不想再去追究。 她拍的視頻,其中有一個非常驚悚的畫面,因為太用力,捕鯨人兩條義肢和殘肢脫離了。 雖然還不足以證明這個人就是黑鯊,但要證明傅遠或齋藤次郎就是黑鯊并不難,尤其有中田和子的支持。 枇杷說證詞的時候,特意重復強調,齋藤次郎和傅遠是同一個人。 季魚對法律不甚了解,但也確信,枇杷的證詞才是真正的事實。 十三年前“波塞冬”號上真正的主犯應該是齋藤次郎,如果能證明傅遠就是黑鯊,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 季魚聽完他的解釋,心里松了一口氣,可想起這一個多月生不如死的經歷,她心痛得已經麻木,仍然不知道該做出什么樣的反應。 “季魚,我不喜歡等人,更不喜歡讓你等我。我讓你重復經歷相似的痛苦,你生命最難熬的階段,我都沒能陪你度過。能讓你幸福,我才有資格跟你在一起,做不到就放手。人生那么長,你會遇到很多人,會有其他人讓你幸福?!?/br> 季魚轉頭看向他,“所以呢?” “這是我以前的想法。我現在知道了,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能給你最好的。等我把鯤的妻子和枇杷救出來,我會把余生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做一件事?!?/br> 海坤低頭,用額頭頂著她的額頭,閉上眼睛: “愛你,讓你幸福?!?/br> 季魚麻木了一個多月的五臟六腑,突然復蘇了,仍然痛,但這種痛像裹了一層棉花糖,軟軟的,甜甜的,還帶著溫度。 她雙臂抱住他的腰,頭往后倒,看著他的眼睛:“你是不是覺得你欠我的?” 季魚自問自答: “你不欠我的,倒是教會我一點,人生這場漂泊之旅,每個人都應該做自己的船長。雖然過程有點殘酷。但以后我不想做一條魚,我要做船長?!?/br> “好,季大船長?!焙@ばα诵?,心里有個聲音: 不管你是魚,還是船長,我都是你最廣博的海洋,給你最深沉的擁抱。 “博洋哥哥?!奔爵~忽然想起夢里叫過的名字,有點生疏,但叫了一遍感覺就很熟悉了。 “嗯?”海坤應得也有些生澀。 她把他脖子拉下來,嘴角掠過一絲狡黠的笑。 “再叫一聲小鯽魚唄?!?/br> “” 男人俊實的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突然把她扛起來,走向木板床。 海坤做過這樣的夢。 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盯著一個年輕女人凸起的肚子,嘴巴不停地在動,無聲地叫“小鯽魚”,一遍又一遍。 她還沒出生他就這么叫了,難怪在他情難自禁地那一瞬,會脫口叫出來。 他會叫一輩子吧。 男人和女人很快在床一上赤一城相見。 他一手撐在她身旁,一條手臂伸到她脊背下,托起她的tun,腰身往前挺。 一如從前每一次,進入得徹底無虞。 “你以前跟你的小鯽魚做一愛也都沒有前一戲嗎?” “不用前一戲,每一秒都是高一潮?!?/br> 后來,季魚又聽到了那個既酥又膩歪,一聽就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的三個字。 可她就是喜歡聽。 她應該可以聽一輩子的吧。 第105章 天色將明未亮時, “鯤鵬”號停在了斯賓塞島東北海域,距海岸有一段距離。 這一日, 船上幾個主要的人物早早地劇聚集在了甲板上,戴上無線通話器、潛水設備等全副武裝。 季魚雖然自由潛慣了, 但還是聽從海坤意見, 背上潛水裝置, 畢竟, 他難得同意她和他們一同潛入藍鯨洞,聯手把被困的鯨救出來。 斯賓塞島旁邊有三個泄湖,東北和西北各一個,南部也有一個, 按照枇杷地圖上的比例計算,應該就是鯨魚島的兩個眼眶,和排泄口, 也是進入藍鯨洞的三個入口,因為隱蔽, 很難被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