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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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著季魚到了樓下,急救車已經到了酒店門口,移動床和醫生幾乎同時下來。 鄭淙把季魚放在移動床上,和工作人員一同上了急救車。 醫生對病人做了初步診斷,得出結論,病人吞食了大量安眠藥,可能有生命危險。 鄭淙嚇呆了,眼淚差點滾出來。他強忍住,請求醫生一定不能讓她死。 到了醫院,季魚被送進搶救室。 鄭淙想給賈永成打個電話,發現沒有他的手機,季魚的手機落在了酒店。 最終,他作為病人家屬,簽了協議,大體意思就是,無論病人最終是否搶救得過來,醫院不承擔任何責任。 鄭淙坐在搶救室外面的休息椅上,整個人一直是懵的。 他仍然不敢相信,季魚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可眼前的事實,他又不得不接受。 鄭敏的電話又來了,問他季魚出了什么事。 “你們真的覺得這樣瞞著她,就是為她好嗎?” 鄭淙答非所問,眼淚瞬間滾下來: “你們都體會不到她現在的心情,這種在生和死之間掙扎的痛苦,你們永遠都感受不到” 他開始后悔,為什么要躲在背后?他應該時時刻刻守著她才是??! “季魚到底怎么了?你說話沒頭沒腦的,什么意思?” 鄭敏過濾了一遍他的話,大吃一驚: “你是說,季魚承受不了失戀的打擊,自殺了?” “我不會再聽你們的,我要按我的方式來?!?/br> 鄭淙不想再說下去,心里已經做了決定。 如果季魚醒過來,他第一件事就是告訴她所有的真相。 如果讓她知道,博洋就是海坤,她一定會振作起來。 可如果她不會再醒過來呢? 鄭淙腦海里迸出這個問題,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電話里的人: “媽,怎么辦?我還沒告訴她,我喜歡她,她還有我啊,她死了我該怎么辦?” “你現在才想起???早干嘛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你都在忙些什么?你偷偷摸摸地跟著她,有意思嗎?讓她知道你做的那些破事,有那么難?” “你根本就不了解她。她如果知道我要做什么,不會讓我跟她一起回中國,這種事已經發生過一次了。我也做不到,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還要在她面前裝不知道?!?/br> 鄭淙知道他不可能說服得了鄭敏,氣得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起身,在搶救室門口走來走去,來回不知道走了多少個回合,搶救室的門終于開了。 “季魚?!编嶄纫粋€箭步撲向被推出來的移動病床。 躺在上面的女人,雙眼緊閉,臉色蒼白。 鄭淙轉身走到醫生前面,抓住他追問:“醫生,她怎么樣了?” “我們給她洗了胃,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但不排除會出現一些特殊情況?!?/br> 醫生說話自然很謹慎。 鄭淙追問會有什么特殊情況,醫生回答得很模糊: “我們現在不確定會不會有什么后遺癥之類的??傊?,病人現在很虛弱,等她醒了,還需要進一步做排查,先住院觀察幾天。你盡快去辦理一下住院手續?!?/br> 鄭淙點頭答應,跟隨醫生一同把病人推入病房,安置好。 他纏著醫生又追問了一些問題,才去一樓辦理住院手續。 鄭淙交完費,回到病房,窗外天已經微亮。 季魚還在熟睡中,他拉了把椅子,在床邊坐下來,摸了摸她的額頭,捧住她的手,已經能感覺到有溫度,松了口氣。 鄭淙剛要把她的手放回被窩里,突然很不舍,在心里掙扎了一番,心想反正她不會那么快醒,最終還是沒有松開。 房間里很安靜,他還是第一次有機會這么近距離地靠近她。 鄭淙注視著沉睡中的女人。 才一個月的時間,她瘦了很多,臉上已經完全看不到以前那種鮮活生動的光澤。 但女人看起來依然還是很美,也讓人心疼,病西施對男人的吸引力,大概就是這樣。 他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齷齪的念頭,起身,俯身靠向平躺著的女人,心想反正她現在不是誰的女朋友,他就親一下 鄭淙快要靠近女人的唇時,如臨大敵,整個緊張得不行,身體像被點了xue一樣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最終,他只親了一下她的額頭,便回到座位下,把她的手也放回被窩里。 鄭淙折騰了一晚,也有些疲憊,趴在床沿,沒多久就睡著了。 第99章 季魚做了一整晚的夢。 她終于夢見了她的家人,只是他們的面容都很模糊。 她夢見她小學畢業那年,以第一名的成績考上了當地最好的中學。 爸爸mama為了獎勵她,答應陪她去海上旅行。 他們登上了一艘巨型郵輪,上船的時候,她特意看了一眼船舷上的三個字: 東方號。 她在船上玩得很開心。 后來,她感覺到困,越來越困,最后連眼皮都打不開了。 她回到房間,準備躺一會兒。 沒多久,好像有人把她抱起來,不知道要去哪里。 她一路上聽到很多熟悉的聲音,她mama,賈永成,最后是海坤。 季魚不解,海坤怎么會在“東方”號上?不是博洋嗎? 更奇怪的是,所有的人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她被人抱走,卻不過來阻止。 她最后經過海坤的時候,向他揮手,他卻轉身,朝相反的方向離開。 季魚感覺心絞痛,拼命想叫,喉嚨像被什么堵住,怎么也叫不出聲來。 季魚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旁邊趴著一個人。 她只能看到他的頭頂,看不到臉,頭枕在他自己一條手臂上,另一只手緊緊地抓著她的手。是男人的手,比一般男人的手要瘦,手指修長。 她從這雙手認出他是誰,嘴巴張了張,吃力地擠出兩個字: “鄭淙?!?/br> 鄭淙聽到有人叫他,驚坐起來,視線撞上季魚疑惑的眼神,意識到她終于醒了,整個人激動得跳起來。 “季魚,你聽我說,他們都在騙你。海坤心里根本就沒有其他什么女人,一直都是你。他現在遇到了麻煩,不得已才離開你。不對,應該是以前的他犯了點事?!?/br> “”季魚一時反應不過來他在說什么。 鄭淙見她一頭霧水的樣子,急了,撓了撓頭,把本來就跟雞窩一樣的頭發,弄得更亂了。 季魚看著他頭發亂糟糟的樣子,特別滑稽,嘴角一彎,掠過一絲淺笑。 “你剛才說什么以前的他?”她渾身乏力,說話都些吃力。 鄭淙從椅子移坐到床沿: “對,你還記得博洋嗎?海坤就是博洋,你們從小就認識?!畺|方’號那艘船你應該還記得,當時他也在?!?/br> 季魚愣怔住,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卻不敢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她腦海里掠過一些畫面。 南舟島分別后,海坤回濱城,他們在酒店最后那一晚,他嘲笑她,做夢都在叫博洋,那種表情,根本不像是吃醋的表情,倒像是他自己做賊心虛。 斯賓塞島最后那一晚,他那么沉醉地與她身體纏一綿,嘴里卻不停地叫小鯽魚。 她當時就覺得疑惑,一個人的靈魂和rou一體能分離得這么徹底?! 難道叫的就是她? 昨晚在夢里,她看到的是海坤,以前都是博洋。 她仔細回想對比了一下,忽然意識到,這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只不過一個稚嫩一些,一個成熟穩重。 季魚掙扎著要坐起來,被鄭淙按住。 “你別動,也別說話,聽我說?!?/br> 鄭淙按住她的手臂,不讓她動: “后來在船上發生了什么事,我現在還不清楚,但只要你想知道,我一定會弄清楚。你現在只要知道,他還是愛你的。他因為愛你,才離開你。你明白嗎?” 季魚搖頭,她不明白。 相愛的人不是應該在一起嗎?既然相愛,為什么還要離開?離開了,這樣的愛有什么意義? 這樣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她措手不及。 季魚突然說不出是什么心情,有一點點激動,也有些難以置信,更多的是疲憊。 她這么平靜,落在鄭淙眼里,被理解成一個厭世者看透一切c任何事都無法觸動到內心的絕望。 鄭淙感覺很心痛,說不上來的難過,突然把她拉起來,抱住她。 “季魚,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也體會過那種在死亡線上掙扎求生的痛苦,自己心里知道不能死,卻也找不到活著的理由。但你不同,你還有他呢,不管是海坤還是博洋,現在還不到下結論的時候,你要相信,他也一直在努力回到你身邊?!?/br> “”季魚忽然明白了,他以為她要自殺,所以拿這些事來安慰她。 她剛要解釋,猛然想起,她今天約了人見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