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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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發覺奚月沒反應,他偏頭看了看,走到床邊,見她躺在外側的地方,便推了推她:“往里點?!?/br> 奚月下意識地往里一拱,楊川在她身邊坐下,又晃了晃手:“想什么呢?” 奚月回神:“我在想張儀說的東廠四下搜羅高手的事?!?/br> 楊川哦了一聲:“咱不是早就親眼見識過?” “……不是?!鞭稍伦饋硗?,“我在想,東廠的這種作為如若被傳出去,必定滿江湖都會為之激憤吧?再者,若江湖朋友們知道東廠連這樣的事都做得出,我們說他們栽贓蕭山派,是不是多了幾分可信?” 楊川順著她的話點了點頭:“有道理?!?/br> 他們此前只知道東廠有不少高手,還會江湖功夫,以為他們是請了江湖上的人去傳授武功。今日聽張儀說了,才知不是,不全是。 傳授武功的人是有的,東廠在這方面不吝錢財。像蕭山派這樣人數眾多的大門派,自難免有下了山獨自行走江湖的弟子會為錢低頭??蛇@些人在東廠搜尋的人中,只占極少數,與奚月楊川交過手的也并非他們。 張儀說,他暗查了好一陣,東廠真正在找的“高手”,并不是功夫上乘者,而是資質上乘者。事情是一個叫周促的閹官在具體著手cao辦,此人是薛飛的親信,自己會些功夫,在看資質方面也獨具慧眼。 江湖上練功習武,用功自然重要,不過與生俱來的資質也很要緊,奚月楊川都屬于天生資質上乘,今天中了暗箭的方卓資質也很好,只不過自己用功不夠,才被楊川甩開了一大截。 張儀說,周促在找的,就是他們這樣資質上乘的人,但是要年紀小的。最小的八九歲就給買來或者綁來,最大的不過十五六。 “那如果他們長大后慢慢知道了東廠是什么地方,不肯當東廠走狗呢?”奚月當時這樣問。 張儀冷笑:“想得太多了。這些孩子一進東廠,早早地就給閹了。日后若不想跟著東廠混,那就以死明志吧!” 閹人要行走江湖,可也不太容易。滿江湖的都會笑話你,你也不能碰到誰都拉著人家解釋自己被東廠戕害過吧? 所以,少數人會自盡了事,大多數人都是在激憤之后不得不低下頭來,在東廠度過余生。 這著實令人膽寒,奚月聽得打了個哆嗦,又問:“你有可以昭示天下的證據么?” 張儀搖頭:“沒有,我也只能打聽到這兒了。想直接接觸那些高手可難的很?!彼f著一喟,“來告訴你們,是因為我想東廠干了這么多年,一定難免有半道逃了的。你們若能讓他們出來說幾句話,估計比什么證據都管用?!?/br> 奚月當時目瞪口呆:“……這談何容易!” 大明的疆域有多大,大明的江湖就有多大。再說,那些人如果是被帶回京的途中就逃了,那還好說;如果是挨過那一刀后硬逃出來,很有可能會逃去鄰國隱姓埋名地度過一生。要找他們出來,無異于大海撈針。 是以奚月當時只能嘆氣,連張儀自己也說他知道這很不好辦。然而此時,四周圍冷靜下來,奚月就忍不住地琢磨起這事,很不甘心地想要試一試。 這是多好的機會??!既能洗清蕭山派的污名,還能一舉激起滿江湖的激憤。其實,若江湖上能團結一心,東廠大約也不會這么囂張,竟連綁孩子的事都能做得出來。從前著實是冷眼旁觀的人太多了。 奚月一臉期待地望著楊川,很想從他這兒聽兩句認同的話。這回楊川倒看出她的意思了,也很想博她一笑,但是無奈,這事確實十分棘手。 “你若想一試,我可以幫你?!彼嘈χ鴩@息,“不過,如果我們真能找到一個兩個……那可真就是天助正道了?!?/br> 奚月有氣無力地向側旁倒去,卻是目測錯了距離,一頭磕到了墻面上:“哎呦!”她蹙眉揉頭,楊川嗤笑著滾上床,一把將她拉到了懷里。 奚月對這種親密舉動顯然極不適應,立時掙扎,楊川輕道“別動”,運起了五分內力才把她箍住,溫溫和和地抬手幫她揉額頭。 奚月不禁臉紅,復又掙扎起來:“沒多疼!” “我知道沒多疼?!?/br> “那你揉什么揉!” 楊川好笑地端詳了她這不解風情的模樣兩眼, 然后親了她額頭一口。 奚月一下就傻了。 她一直覺得,楊川在諸如這般的事上分毫不開竅,指望著他哄她,她一定會被氣死。 誰知道他會突然這么的……柔情蜜意? 她懵了半天才說:“你從前看我生氣也不知哄我……是故意的嗎?” “???”楊川一下子愣住,顯然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奚月暗翻白眼,正正色,拍他的臉:“那你說,你怎么突然會哄人啦?” “……我努力學么?!彼f著又親了她一口。 奚月望著他怔住。 在他背后兩尺遠的地方,有個齊腰高的燭臺,燭臺上支著個碗口大的紅燭。從她這里看去,正是他側后燭光氤氳,照得他的棱角都柔和起來,令她的心跳砰然加快。 他平時話不太多,是個內斂的性子。倒有一腔正氣和一身上乘功夫,可正氣和功夫又都不是在日常中就能看出來的。奚月倒是很快就探知了這兩點,再加上他又生得好看,她才禁不住地對他漸生了好感。 倘若只是泛泛之交的話,他大約會是她眼里如磐石一般的人。有幾分硬氣,卻又平平無奇。 可現下,他讓她感覺如沐春風。她甚至覺得,自己先前可能是瞎了,他明明極好,比誰都好。 奚月禁不住地沉淪進了一種奇怪的情緒中,然后,她不由自主地環住了他的脖子,借力傾上去吻在了他唇上。 這一觸之后,就仿佛高手見了絕世秘籍一般,忽而癡狂起來。 她一下下地繼續吻下去,讓楊川莫名感覺到一縷貪婪的意味。 他便以一種反攻的味道更加用力地回吻過來,不知不覺就將她按到了床上,手情不自禁地摸索她的衣帶。 “……”奚月猛然驚覺自己好像惹了什么麻煩,惶然一偏頭,局促發問,“干什么……” “雙修?!睏畲ê卮鹪?,信手一扯束著床帳的系帶將這一方天地隔出來,手再落回她衣上時,一下就變得蠻橫起來。 嘶拉一聲,薄綢撕裂,奚月登時咬牙:“婚服全讓張儀拿走了,我就剩這身緣襈襖裙了!” 她慍惱地聲討道,說著運力至掌,如同撕紙一般報復性地把他的衣服也撕了。 撕完心里仍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