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
“好,我記下了,等日后回了臨都,我事事都聽你的好不好?!?/br> 赫連鳴謙的手頓字錦月的發絲里,微微有些打顫,他們都是不會輕易妥協的人,以往才會有這么的磕磕碰碰,如今倒是她先讓步了。 “好,記得早些回來,這相思的滋味的確有些難熬?!?/br> 赫連鳴謙扶住錦月的雙肩,將頭抵在錦月額上,兩束眸光一個清淺,一個深邃,交織在一切,融入在濃情蜜意里。 赫連鳴謙牽著錦月的手,到沒有像往常一樣用飛的,反而緩緩的下樓,走上吊橋,邁過池塘,恨不得將這幾步路無限的拉長一般。 — — — — — — — — — — — — — — — — 看到其他書下幾百字的長評,小韻好羨慕,是不是大人們太含蓄了,不喜歡評論,嗚嗚嗚嗚…… 阡陌留誰候 第二百四十章:春宵苦短日高起 院子本就不算大,走的再慢也是要走出去的,赫連鳴謙將門口的大石推開,扶著錦月小心翼翼的走出,后在外面的閃電便主動迎過來,滿心歡喜的朝錦月湊,卻被赫連鳴謙故意隔開。 赫連鳴謙翻身到了馬上,錦月伸手揉了揉閃電頭上的鬃毛,閃電異常配合的閉上眸子,乖巧的享受著。 “路上小心些,到了臨都給我傳封信?!?/br> 赫連鳴謙扯住韁繩,錦月剛想后退,卻被赫連鳴謙抓著臂膀抽到了馬上。 “好想帶走你?!?/br> 赫連鳴謙將頭埋在錦月的頸窩里,嗅著她好聞的發香,心一半躁動著,一半平靜著,此中滋味真是難以描述。 “咳~,那個太宰大人,若是膩歪夠了,就把樓主還給奴吧,租的時間太長,奴怕太宰大人付不起租金?!?/br> 此時藍影正在不遠處的馬車上斜躺著,那倆人一出門就看到了她,卻連聲招呼都不打,這一點藍影很受傷。 “有勞藍姑娘了,日后回到臨都,我再親自跟藍姑娘致謝?!?/br> 藍影一個飛身到了赫連鳴謙的馬下,伸出一條胳膊給錦月,錦月便經她攙扶著,從赫連鳴謙懷里下來。 “好說,好說,太宰大人只要記得欠了奴什么就好,日后奴定然是要上門去討的,就此別過,一路好走,不送?!?/br> 藍影本來就得自己這棒打鴛鴦是有些不厚道,便在言語上就不為難這兩個人了,便對著赫連鳴謙拱了拱手,再說,說不定那天她還有事求到他門上呢。 “駕~” 赫連鳴謙對著藍影頷首后,便絕塵而去,藍影看著那俊逸的背影漸行漸遠,皺著眉,嘆了好幾聲氣,連說了好幾聲。 “真是暴遣天物呀,這么個人間極品,吃不到嘴里了,樓主,你怎么這么好的福氣呀,奴怎么就這么倒霉,不公平,不公平?!?/br> 錦月只當沒看見藍影苦大仇深的表情,沒聽見藍影絮絮叨叨的話。徑直的朝著馬車的方向走去,藍影笑嘻嘻的跟了過去,在攙扶錦月上車的空檔,小聲的問了一句。 “樓主,太宰大人的滋味不錯吧?!?/br> 錦月的眉心跳了跳,自己出來這一遭,連衣服都已經不是昨日的了,藍影本就是個不守禮節的人,所以才會有如此的猜想,殊不知他們……。 “小氣。說一說有不會怎樣?!?/br> 錦月僅只回眸含笑的看了藍影一眼,不發一言的鉆進了馬車里,藍影看錦月這般諱莫如深,便越發的覺得有事。 夜半時分,靜謐之中,遠處的打更聲清晰的傳進了院子,透著搖曳的光影,藍影托著腮直勾勾的盯著屋內來回走動調制藥材的南宮霖。 一襲沒有任何紋理的玉色錦衣著身,襯的他那柔和的面容越發的溫雅,舉手投足都散發謫仙般出塵的韻味,真是越看越覺得完美,越看越覺得歡喜,若是能含情脈脈的像太宰大人看樓主那樣,瞧上她一眼就更好了。 “藍姑娘,夜深了,還不打算回去嗎?” 藍影撐頭的手臂一抖,差點一頭磕在桌角上,她從午時坐到了三更天,南宮霖才跟他說了一句話,雖然是逐客,但藍影依舊覺得好聽,這著魔的架勢真是有些鄙視自己。 “霖郎讓奴回哪里去呀?” 藍影這稱呼讓一旁的鐘靈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藍影看到了鐘靈這小動作,嫵媚的笑了笑,頗有些得意。 “藍姑娘,你還是換個稱呼吧?” 藍影聽民間的女子都這這樣,用姓加上一個郎字喚自己的心上人的,可惜南宮霖是個復姓,喚起來有些別扭,便取了他名字中最后一個字,喚著還覺得滿意,親昵又好聽。 “霖郎想讓奴喚什么,相公,夫君,官人,或是愛郎,霖郎覺得那個合適些?” 鐘靈忍不出笑出聲來,卻又覺得有些不妥,便干咳了兩聲,來掩飾方才的尷尬,藍影撇了他一眼,明明是個孩子,整天一本正經的裝大人,也不累。 南宮霖擰緊了眉心,看了藍影一眼后,繼續搗弄手下的藥材,沒再出聲,他十分的后悔,方才接藍影那句話。 “霖郎怎么不說話了?奴日后該喚你什么好呢?” 南宮霖依舊沒說話,通過這些天的接觸,他也大致了解了藍影的性子,你越是逆著她,她便越會興致濃厚的打趣你,不理就好很多。 “哎~,一個守著一堆干癟癟的草藥,一個捧著一摞密密麻麻的書,奴怎么就攤上你們這兩個無趣的人,上天這是玩奴呢?!?/br> 南宮霖捏著一根連翹的手僵了片刻,平靜的眸光動了一動,他以為藍影對他有意,聽她話間似乎有意的還有一個愛書的人。這一生能遇到一個可以僅把彼此放心間的人,是何等的不易。 “有趣無趣是相對而言的,藍姑娘何不尋個趣味相投的人處處?莫要再把時間精力,浪費到我這無趣的人身上了?” 這是這些天來,南宮霖跟藍影說的最長一句話,出言確實讓她去尋旁人,藍影覺得很受傷。 “奴能不能問一句,那個碧華是個怎樣的人?” 啪嗒一聲,南宮霖捏在指尖的連翹落在了放草藥的籮筐里,一直平靜無波的眸光吃驚的看向藍影。 “你怎會知道她?” 藍影抬著眼簾,吹了一下自己額前的劉海,她纏了南宮霖這幾天,都沒見他除了溫和的一張臉有其他的什么神情,如今不過提了那人個名字,就讓他緊張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