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先在這個相對平靜些的小城居住一段時間，學一些東西再走

    商隊整頓了一番，確定除過一些人受了輕傷之外沒有人員傷亡，這才將強盜們的尸體就地掩埋了事。

    “就是一群廢物，沒有一個帶賞金的，他們甚至只有一把垃圾一樣的木片弓！”身形粗壯的中年傭兵喝了一口水，粗魯的抱怨著。

    “能換賞金的大盜都有些能耐，我們五個人可不一定解決的了，而且今天如果不是摩勒小兄弟，我們就要跟伊藍說再見了?！?/br>
    傭兵們的頭兒是個強壯的大胡子，名叫昆力安，他對摩勒救了自己同伴的事情非常感激，而此時商隊已經再次出發，摩勒受他們邀請走在了隊伍的前頭，與這幾個傭兵并排交流感情，而艾瑞巴因為救了菲麗大嬸，所以被叫到她家的馬車上感受大嬸的懷抱去了。

    “只是碰巧而已?！蹦招χ鴮チΠ舱f，他拒絕了對方遞過來的一小袋銀幣：“如果幾位真的想感謝我，可以將你們在外闖蕩的經驗傳授給我一些。我打算先過一段平靜日子，隨后也要出去走走的，只可惜沒有任何這方面的經驗，不知道行走在外會遇到什么樣的危險？”

    幾名傭兵很樂意的答應了摩勒的提議，昆安哈哈笑著說：“如果是別人問的話，我們可不會教他，傭兵的經驗都是流血流汗換來的！不過對于摩勒兄弟，我們當然是要盡心盡力了?！?/br>
    幾個傭兵開始爭相告訴摩勒他們自己經驗。

    “想在外面混飯吃，最重要的是要結識一幫好兄弟?！鄙硇未謮训膫虮紫日f。

    “不要輕易相信別人，凡是告訴你能輕松賺大錢的人，趕快離開他?！奔t發青年認真的說著。

    “別招惹cao法者?！焙谑莸膫虮Z言簡短，聲音聽起來有點陰沉。

    “cao法者？”摩勒對前面的兩條經驗并不太在意，倒是對“cao法者”這個詞表現出了興趣。

    昆力安對黑瘦傭兵的說法表示贊同，向摩勒解釋說：“cao法者是使用魔力的人，各種魔法師和魔武士的統稱，普通人如果惹上了他們，或許到死也不會弄明白自己的怎么死的?！?/br>
    摩勒對魔法師倒是了解，但魔武士他就不清楚了，龍族的傳承記憶中并沒有關于人類中有魔武士的記載。

    “魔武士也擁有魔力，不過他們的力量并不是用來施展魔法的，而是作用于自身，以此來獲得遠超常人的速度和力量，還可以用灌注著魔力的武器來攻擊敵人！”

    昆力安解答了摩勒的疑問，又補充說：“魔武士是最近一百年才產生的，聽說訓練方式很辛苦，都是一些魔法天賦不行，無法成為正式魔法師的人才會選擇這樣的道路。由于至今都還沒有魔武士方面的大師出現，所以這個職業也不是很出名，你沒聽說過很正常，不過即使是魔武士，也不是我們普通人能夠抗衡的！”

    從幾個傭兵的介紹中，摩勒了解到一些很有用的情況，比如想在外面闖蕩，基本上有兩種職業可以選擇，一個是成為一名傭兵，一個是做賞金獵人。

    傭兵一般會組成團體，他們大多是做一些押送保護的任務，有的則會服務于某個魔法師或貴族，更有一些強大的傭兵團，基本就是土霸王一類的存在，他們甚至有資格接受一些領主的雇傭介入到國與國之間的戰爭當中去。

    而賞金獵人就不同了，雖然也有組成團隊的賞金獵人，但大多數都是松散的自由人，他們通過獵取稀有的物品，追殺懸賞罪犯之類的事情獲取利益，基本上只要有人出得起價錢，什么任務都會有相應的賞金獵人來做。

    由于跟摩勒很投機，幾個傭兵還特別叮囑說，無論是傭兵還是賞金獵人，都是魚龍混雜的圈子，有好人也有壞人，有些傭兵團發展一段時間就會突然占山為王，成為臭名昭著的強盜團，而有些賞金獵人也有可能過不了多久就會成為被懸賞的要犯！

    對于這種亂象，國家是無力治理的，因為目前在這個叫做維斯比大陸的地方，由四個大國以及許多割據地盤的貴族領主統治，國王和領主之間的勢力錯綜復雜，他們彼此之間有時候會結盟，有時候卻又會發動戰爭。

    自從四百年前盛極一時的黃金帝國覆滅以后，還沒有一個國家有能力統一其他諸國，建立起一個強大的帝國，就更談不上整頓傭兵和賞金獵人行業中的亂象了。

    摩勒還得知，目前魔法師都是靠師徒模式傳授知識的，并沒有他幻想中的魔法學校存在。這就意味著他如果想要在魔法方面有更深入的研究，就不得不考慮是否要成為某位魔法師的學徒了。

    成功變成人類之后，摩勒希望能夠通過研究魔法來獲得足夠強大的力量，這樣他才能夠擁有足以保護自己和雷克斯的能力，而且既然他奇跡般的擁有了第二次生命，又來到這個神奇的世界走一遭，他就不希望自己再庸庸碌碌的度過一生。

    隨后摩勒又著重向幾個傭兵打聽賞金獵人、傭兵和cao法者是否都有各自的組織。昆力安耐心的向他解釋說：“賞金獵人主要是接受國王和貴族的懸賞，也有一些暗地里的組織會發布一些秘密的懸賞任務，不過會在暗地里發布的，自然多數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傭兵則是與引導者合作的，引導者掌握了人脈和信息渠道，他們與執行任務的傭兵是互惠互利的關系，不過對于新手傭兵來說，由于要向引導者學的東西很多，所以能夠得到的獲利就非常少了。當然，等新手傭兵成長起來之后，與引導者之間的關系就平等的多了，甚至有的傭兵在自己積累到足夠的人脈之后，不用引導者也可以靠自己接到利潤豐厚的任務?！?/br>
    昆力安對于賞金獵人和傭兵都比較熟悉，所以介紹的很詳細。而對于cao法者們，他就不太清楚了，只是向摩勒提供了一些大眾化的消息。不過這些大眾化的消息對于缺乏常識的摩勒還是也是很有用的。至少他知道了原來這維斯比大陸上的cao法者們結成了一個個的，猶如幫派一般的勢力，稱之為“法師團”，每個法師團都根據各自的實力圈定了一定的勢力范圍。

    比如眾人即將前往的麥坎城，是由“黑天鵝仕女”、“巨妖”和“風中行者”三個法師團共同掌控的。

    商隊很快就趕到了福若德鎮，這是一個擁有七八千人口的大鎮，街道上有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派繁榮昌盛的景象。

    摩勒一路上從幾個傭兵口中獲知了不少訊息，此時到了福若德鎮，在考慮了片刻之后，就決定脫離商隊，暫時留在這里了。

    “我還缺少很多生活經驗，去了麥坎城也不知道該做什么，倒不如先在這個相對平靜些的小城居住一段時間，學一些東西再走?！?/br>
    摩勒對商隊里的熟人和幾位傭兵這樣解釋著，而且說的也是實話，他缺少這個陌生的人類社會里的基本常識，如果貿然去了人口復雜且有三個法師團盤踞的大城市，還不知道會遇到什么樣的麻煩呢！萬一被人看出了紕漏，那可就糟了，倒不如先在這個環境相對簡單的小城里定居一段時間，適應了這里的生活之后再做決定。

    昆力安等人都覺得摩勒的考慮是對的，因此也就沒有阻攔，只說以后來福若德的時候再相聚。臨走的時候紅發傭兵送給摩勒一根漆黑的木桿，據說是制作長弓的上好木材，原本是紅發傭兵給自己準備的，現在他卻執意要送給摩勒，摩勒推脫不掉，只好收下了。

    福若德鎮的北邊有一個校場，是負責整個城鎮安慰的守城衛隊的駐地，此時正在招收新人。

    關于艾瑞巴的安置問題，摩勒請教過昆力安等人，幾個傭兵告訴他，像艾瑞巴這個年紀的小子，在沒有什么背景和勢力的情況下想要獲得力量，最穩妥的方法就是加入守城衛隊了。

    守城衛隊是直接隸屬于城主的機構，為了保衛自己轄下的城市，城主需要守城衛隊不斷培養出戰斗力十足的好手來增加守城力量，因此必然會拿出些貨真價實的武技，并投入大量人力物力來系統的培養人才，這也是貧民晉升身份的一個好渠道。

    此時排隊應招的都是些穿著簡陋的半大小子，有的還是在父母的陪同下過來的，在最前面有一個黑臉的中年人，穿著干練的藍色守衛制服，他認真的核實每一個應招者的身份，通過的少年又會進入不遠處的木棚里，接受身體骨骼的檢查，隨后還要在校場中經受簡單的體能考核，通過了這三項之后，才能成為一名衛隊預備役，接受正式的訓練。

    摩勒對于艾瑞巴的身體條件是很放心的，能夠獨力獵殺角鹿的小獵人，體能絕對不是問題。唯一有些顧慮的就是身份方面，艾瑞巴并非是福若德本地人，而出生石墻鎮的身份證明，也因為沒有成年所以并沒有辦理，摩勒擔心城守衛隊會覺得艾瑞巴來歷不明，拒絕收錄。

    看到不遠處有個守衛閑閑的站在一排柵欄邊上，摩勒讓雷克斯和艾瑞巴留在原地等待，自己則走過去，笑著打招呼：“守衛大哥，辛苦了，這是請您喝酒的?！?/br>
    一枚銀幣被摩勒以不顯眼的動作送了出去，原本面無表情的守衛見了錢，表情和藹了許多，看著他說：“小兄弟挺有心的?！?/br>
    摩勒嘿嘿笑了兩聲說：“守衛大哥，我想打聽個事……”

    說著，摩勒就將艾瑞巴的情況簡單跟這位守衛介紹了一番，詢問他的身份是否能夠加入城守衛隊。

    那守衛挑了挑眉，看了看不遠處的艾瑞巴，隨后懶洋洋的說：“加入城守衛隊就不要想了，城主大人是不會信任外來者的，不過……”

    見對方話說到一半，意味深長的低頭看手里的銀幣，摩勒心里暗罵其貪婪，面上卻笑著又遞出一枚銀幣。

    就見對方將兩枚銀幣往懷里一揣，笑嘻嘻的說：“如果只是想學武技，以后做個傭兵倒也是可以的，從城守衛隊學成出去的武士，可是很受傭兵引導者青睞的！”

    隨后這名傭兵將摩勒帶到不遠處的一排門前栓了數十匹高頭大馬的木質房子里，見到了一個年老的帶著紅帽子的辦公人員，在繳納了一個銀幣的費用之后，得到了一張羊皮紙寫成的證明，有個這個證明，就能以學員的身份直接跳過第一步的身份考驗去參加后面的兩項身體和體能的考核。

    一個小時后，摩勒帶著滿頭大汗的艾瑞巴再次去找那紅帽子老頭，繳納了三個金幣的學費之后，艾瑞巴就算正式成為城守衛隊的學員了。

    “艾瑞巴，在這里要認真的學習，我打聽過了，城守衛隊的隊長可是中級魔武士，你在這里只要用心，一定能學到真本領。這是你完成目標的第一步！”摩勒說著又拿出一小袋銀幣遞給艾瑞巴說：“學武可是很辛苦的，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不要虧待了自己，這些錢你拿著，多買些rou吃，也可以請你們教官喝酒，搞好了關系才能不受欺負……”

    艾瑞巴在看到摩勒替他繳納了三個金幣的“高昂”學費時，眼圈就有些紅了，再聽到他關心的叮囑，還有塞進手中溫熱的錢袋，嘴唇顫抖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終于沒忍住就哭出聲來。

    “我不能要，我欠你的已經一輩子都換不清了……嗚嗚……”艾瑞巴一邊用胳膊捂著不斷流淚的眼睛，一邊執意將將錢袋還給摩勒。

    摩勒好笑又感動，摸摸這小子的頭說：“知道欠我很多，也不要介意再欠一些了。以后等你成了厲害的武士，說不定我們還能一起出去冒險呢，到時候還要靠你保護我們呢！”

    “嗯！”艾瑞巴忽然不哭了，大聲的說：“我一定，一定會成為厲害的武士，保護你和雷克斯的！”

    “切！愛哭的小幼崽，誰需要你的保護！”雷克斯見摩勒親密的摸著艾瑞巴的頭，不爽的嘟囔著，在摩勒懷里扭來扭去。

    告別了艾瑞巴之后，摩勒首先找了個牲口集市，將兩匹駑馬賣掉，原本花二十幾個銀幣買到的馬，現在整個集市的馬販子卻都只愿意出十五個，這讓摩勒覺得自己很可能是被騙了，不過他也不在意這點錢。

    賣完馬之后，摩勒又找了家環境不錯的旅館住下，隨后沒事就抱著雷克斯與艾瑞巴閑逛，很快就將整個小城都走了一遍。

    福若德的中區和東區居住的是占大多數的平民，這里的街道非常熱鬧，居住在擁擠的房間里的人們上演著一出出生活話劇，沿街有將身子探出窗外晾衣服的婦人，有到處亂竄的小孩，有在門口閑聊的男人，兜售物品的小販等等。走在這里，各種生活的氣息撲面而來，讓摩勒產生了一種不由自主的融入感。

    北邊靠近校場的區域是貧民區，多是用木板、破布和石塊搭成的低矮窩棚，狹窄的街道充滿了垃圾和污水。一些搔首弄姿的女人在隱蔽的街角與每一個路過的男人調笑，連摩勒這樣抱著小孩的少年和艾瑞巴這樣明顯沒有發育的小子都沒有逃過她們的調戲……

    還有三五成群的，渾身骯臟，衣衫襤褸的干瘦小孩，在接到中穿梭著跑來跑去，眼睛滴溜溜的在行人身上搜尋，摩勒一出現就被盯住了，估計是把他這個衣著干凈的外來“少年”當成肥羊了。

    第28章

    雷克斯在摩勒的懷里好奇的看著那些臟臟的小孩，用精神力問他：“摩勒哥哥，這些幼崽被拋棄了么？”

    無論是野獸還是魔獸，都有吃掉或者拋棄難以養活的幼崽的習性，所以雷克斯在看到這些明顯缺乏照顧的人類幼崽時，就有了這樣的理解。

    “這倒不是?！蹦障肓讼氩恢涝撛趺唇忉?，于是說：“這是貧窮，以后你慢慢就理解了?！?/br>
    因為和雷克斯的對話，摩勒多看了那些個孩子一眼，最終心里嘆了口氣，轉身走進了街邊的一家面包房里。

    貧民區的面包房也不會賣什么高級貨，就是黑面包和白面包兩種選擇，每個有拳頭大小，黑面包一個銅板四塊，白面包一個銅板一塊。

    摩勒花了十幾個銅幣，和雷克斯一起將一堆黑面包留在面包房外面的一塊石頭上，看了看站在幾步外的幾個孩子，隨后就轉身離開了——他才不會去靠近這些小孩呢，有幾個小孩手指縫里藏著刀片，應該是用來劃破衣袋偷東西用的，雖然他身上裝錢的是附加了空間擴展魔法的魔法袋，沒有那么容易被破壞，但是被劃破了衣服也不好。

    福若德南邊與其余地方截然不同，這里有干凈整潔的街道，房子也都是漂亮的獨棟二層小樓，間或還有幾座規模不小的別墅宅子，商鋪也是檔次較高的門面，這里明顯是富人居住的地方，消費水準也很高，摩勒閑逛的時候購買了幾樣精致的生活用具，包括三只據說是用純白馬鬃制成的銅柄牙刷，結果竟然花掉了他五塊金幣！

    在南區的一條商業街的最東角，摩勒驚喜的發現了一個魔法商店，“阿普里爾魔法用品店”。

    經過一番打聽，摩勒得知在這個小城里，一共有兩個魔法師，一個就是開了魔法用品店的阿普里爾老先生，還有一個是馴養了十幾只獵鷹的皮里昂先生，與性格古怪的皮里昂先生不同，阿普里爾老先生是個老好人，很受附近鄰居的尊敬和愛戴。

    這是個掛著黑布簾子的隱蔽小門面，掀開簾子進去之后，就見到一個凌亂的雜貨鋪子，里面堆滿了奇奇怪怪的東西，氣味也十分古怪。

    摩勒安撫的拍拍在懷里扭動的雷克斯，這里的不良氣味讓嗅覺敏銳的小家伙很不適應。

    “歡迎，歡迎！尊貴的客人需要些什么？”一個穿著墨綠色袍子，老得快沒牙的老頭子從堆積如山的各色魔粉、草藥袋后面鉆出來，熱情的招呼摩勒這個客人。

    通過跟路人了解的情況，摩勒知道這位阿普里爾先生經營的小店，主要是向過路的cao法者出售一些基本魔法物品，同時也向傭兵和賞金獵人收購一些材料。

    摩勒笑著沖店主頷首示意，隨后將手伸到一袋敞開口的魔粉上方，細碎的粉末逆反引力的流向他的手心，轉一圈之后又沙沙的落回袋中。

    “這些魔粉似乎……”

    摩勒眉頭微皺的質疑著，不等他說完，老先生就更加熱情起來，他笑著說：“好精準的魔力控制，先生不必在意這些，這里都是給那些初學的新手預備的低等貨，如果是您需要的話，我這里有優質的上等貨色?！?/br>
    “我確實需要一些親火元素的魔粉，不過這并不是我來到這里的主要目的——如果阿普里爾先生有魔法筆記或者手札一類的東西，我愿意高價收購，或者借閱也可以……最好是基礎一些的東西，最近我的老師希望我能夠重新溫習一遍基礎知識，可惜我外出時走的匆忙，并未帶著相關的書籍?！?/br>
    阿普里爾聽到摩勒要求購魔法筆記的時候眼神就暗了暗，魔法筆記雖然價值遠遠不如魔法書，但也是十分珍貴的東西，不是他這樣的小雜貨鋪能夠輕易出手的，隨后又聽摩勒說要基礎的東西，他的小眼睛又一亮，猶豫了一下就試探著問：“記載基本魔法的筆記也可以？”

    “是的?！蹦彰嫔届o的點頭，心里卻大喜，基本魔法！這恰恰是他的目的所在！

    阿普里爾頓時高興起來，急忙轉身翻找，嘴里還介紹說：“我這里正好有一本記錄了基礎魔法的筆記，精品羊皮紙做的，正統魔法板書印刷，絕對是工整正確的！”

    從貨架底層掏出的書顯然沾滿了灰，老頭子不好意思的用袖子蹭了蹭，又捋了捋有些翻卷扉頁，這才鄭重的遞給了摩勒，就好像是在交付什么極貴重的物品一樣。

    摩勒沒有把筆記拿起來，而是就在貨柜上翻了兩頁，發現上面果然講的是基礎魔法的東西，而且是用魔法印上去的，每一個字符都像是原本就長在羊皮紙上的花紋一樣，清晰又工整。

    確定不是什么人工隨手抄的二手貨，摩勒很高興的買下了它，就算阿普里爾要價是十個金幣他也絲毫沒有在意。

    買到了魔法筆記，摩勒迫不及待的準備回落腳的旅館去閱讀它，但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卻在貨架上發現了一雙特別的靴子。

    那是一雙金閃閃的靴子，雖然摩勒并不喜歡它那張揚的顏色，不過一看就知道穿起來很舒服，比他現在腳上穿的硬邦邦的木頭底靴子要好一百倍！

    “阿普里爾先生，這種靴子還有其他顏色和尺寸的么？”

    “哦，先生，我這里只有這一雙樣品，這種魔獸皮革制成的靴子是要從麥坎城訂做的，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可以讓隔壁的鞋匠過來給您量尺寸，一般半個月后就能拿到了?！?/br>
    阿普里爾確定這是一個大主顧，于是笑著拿起那雙靴子給摩勒看。摩勒接過來仔細翻看了一會，覺得很不錯，于是邊讓阿普里爾叫人過來，給自己和小雷克斯都量了尺寸，每人定做了兩雙，倒是比那魔法筆記要便宜，只需預付四個金幣的訂金，拿到貨后再付四個即可。

    回到旅館之后，雷克斯就嚷嚷著肚子餓了，他現在已經知道了，到了旅館這種地方就有rou吃了。摩勒于是搖了鈴，讓侍者送三份套餐過來。在等餐的時間里，他迫不及待的翻看手里的基礎魔法筆記，雖然現在不能深入研究，但是先大體的翻一下，也好在心里有個系統的了解。

    魔法筆記的第一頁，引用了三位古代先賢大師對于魔力本質的理解：

    魔力是異于尋常之力。

    ——古道爾*梅碧利斯

    魔力是高于物質世界的本源之力

    ——菲爾德*德拉貢

    魔力是靈魂與rou體力量的升華形態。

    ——唐納利*尼古拉斯

    先賢們對于魔力的理解口徑不一致，不過也說不上誰對誰錯，只是通過他們的講述，能幫助初學者對于魔力的某些特性有一個具體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