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書迷正在閱讀:盟主影后[古穿今]、豪門掠情:總裁大人極致愛、青山不及你眉長、訓寵指南、豪門蜜寵:萌妻很傲嬌、種田使人發家致富、重生舊時代、每天都想撒狗糧[娛樂圈]、反轉人生[互穿]、攻略好感度(娛樂圈)
那日邰阮是在何美眉怒罵自己那個“狼心狗肺的崽子”時溜走的,他只悄聲說了句:“在下想起家中還有些事,便不打擾鏢頭了?!币膊还芎蚊烂己秃涡《遣皇锹牭?,便輕手輕腳跨出了大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他還想保住自己的貞潔。 所以第二日邰阮便找上了大風鏢局,談妥了價錢,便準備出發。大風鏢局雖不及曲水鏢局彪悍,但實力也是非常強勁,很快便湊齊了鏢師,隨了邰阮出發,才走了一天不到,便碰見了何曉晚。 正當邰阮還在心里感嘆著這娘比爹還坑時,馬車里卻想起了不合時宜的聲音。 “咕——” 何曉晚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餓了?!?/br> 邰阮登時有了一種自己在奶孩子的錯覺,他輕輕咳了一聲,盡量溫和地道:“等晚上到了客棧再吃飯吧,我這兒還有些點心,你可以先墊墊肚子?!睆鸟R車的暗格里抽出了一盤點心,拼命地催眠自己:我只是看中了這姑娘背后的勢力而已。 點心的味道一般,可對于已經餓壞了的何曉晚仍然稱得上是人間美味,她毫無形象地往自己嘴里連塞了好幾塊,也不管會不會噎住,口齒不清地道:“謝謝你?!臂⑷钍?,擺擺手,示意她不必言謝。話說回來,他還真沒見過吃相這么猛的姑娘——當真是可愛得緊。 看著何曉晚狼吞虎咽地干掉了一盤點心,邰阮問道:“我現在是可以捎你去京師,可是到了京師以后呢,沒有錢,你怎么找你爹?” 何曉晚想了想,覺得是這個理,她只知道爹爹在京師,根本不知道爹爹是誰在京師的哪里,萬一是個窮蛋可就麻煩了,所以她現在必須得想法子賺些錢才是,對了,出門出得急,連衣服都沒有收拾,自己這一件已經穿了兩三天了,必須得換換! 急于賺到錢的何曉晚第一時間就瞄上了她現在眼里最大的金主:“邰阮,你這兒還有什么差事要做的嗎?給工錢的那種?”沒有的話她只有繼續碰瓷了,畢竟那是成為暴發戶的最快方式。 邰阮瞅了何曉晚片刻,心里實在想不出這么個細皮嫩rou的小姑娘能做些什么,不過為了留住她(身邊的武力),他還是勉強想了一個:“不如,你做我幾天丫鬟?”掛名就行,真讓她來伺候自己,他怕曲水鏢局的人跟他拼命。 “好啊,那我要做什么呢?工錢呢?” “你自己隨便想想干嘛吧,工錢,我管夠就是!”就當是送鏢的錢了。 何曉晚是個老實孩子,既然答應了要當邰阮的丫鬟,那就一定要好好當個稱職的丫鬟,所以她開始認認真真地思索當個丫鬟應該干什么,她家里面沒有兩個丫鬟,大多都是小廝,所以沒什么好參考的。那么,她還知道的,就是那些話本子里的丫鬟了……她們要干些什么呢? 看著何曉晚終于陷入了思考中,邰阮才算是松了一口氣,總算不用招架她的問題了,卻忘了,這個話題明明就是自己提起來的。 然而當晚上,他們抵達客棧的時候,邰阮知道,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當他沐浴之后,看著自己被窩里探出來的一個小腦袋時,有了一種自己走錯房間的感覺:“……何曉晚?你在這兒干嘛?”還好自己已經穿上了寢衣,不然要是被看見什么不該看的那就不好了。 何曉晚天真地眨了眨眼睛:“做丫鬟該做的事情啊?!?/br> “有丫鬟躺在主子床上的嗎?” “不是要暖床嗎?我看的好些話本里的風流公子都有暖床丫鬟的?!?/br> “……”邰阮這下連走過去都不敢了,生怕小丫頭再做些什么挑戰他極限的事情,正想要教導何曉晚女子不應該如此不矜持,卻沒想到何曉晚在被子里動了動,竟然直接鉆了出來要下床,邰阮下意識地閉上眼睛,暗暗告誡自己非禮勿視,卻沒想到有一道溫熱抵上了自己眼皮處:“你閉眼干嘛?” “難道我能睜眼嗎?”他可害怕自己一睜眼就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到時候面臨曲水鏢局的追殺。再說了,他的貞cao沒有毀在何美眉手上,難道就能栽在她女兒的手里? “怎么不可以睜眼了?”何曉晚一只手搭上了他的眼睛,完全不理解邰阮的緊張從何而來,她索性湊近臉去瞧邰阮,強行用手指掀開邰阮的眼皮。 完了完了。邰阮在心中哀嚎一聲,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被女流氓調戲時應該怎么辦,他多年的貞cao,難道就要毀于一旦了嗎? 然而當他被迫著睜開眼時,卻只看見一張湊近的臉,正是何曉晚。 距離太近,他連面前女孩皮膚上的毛孔都清晰可見,不得不說何曉晚的皮膚當真很好,白白嫩嫩的,一雙桃花眼大大的,鼻子嘴巴都小小的,兩道柳葉彎眉,煞是可愛,尤其是自她身上散發的淡淡香味,讓人不知不覺沉淪其中。 然而當視線不受控制地往下移去時,他卻發現——何曉晚身上的衣服明明都穿得好好的! 勞資褲子……哦沒脫你就給我看這個?! 有一瞬間他還沒回過神來,心里面還在想:不是暖床嗎?反應過來之后卻開始唾棄起自己內心的不君子來,不過他還是結結巴巴地問了一句:“你……你不是說……嗎?”何曉晚卻是皺著眉頭退了一步,她本還在仔細看著邰阮的容貌,真的是很美的一張臉,一雙勾魂奪魄的狐貍眼,高挺的鼻子,櫻花色的薄唇,還有微微上挑的眉毛,當真是俊美無儔,是何曉晚長這么大以來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 她聽見邰阮的問話,點點頭:“是暖床啊?!庇址祷厝?,將手探進被子里摸摸:“我已經暖完床了,你的床現在暖了,睡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歡迎調戲基友狗血撕逼文《農門小娘子》by溜溜豬 文案:潑辣狠蘿莉 冷靜壯大叔的故事。 四喜作為十里八鄉有名的嬌俏小辣椒,上掐無恥奶奶嬸嬸,下斗無賴潑皮,斗遍全村無敵手,戰斗力就是一個字,中! 忽然撿回一個“野男人”,吃得多,力氣大,一人頂十個大漢,四喜笑開了花:簡直撿了個大寶貝回來了! 突然一天,大寶貝將她抵在墻角里,舔了舔下唇:想不想生個小寶貝玩? —————————————————————————————————— 何曉晚(天真):來呀,我給你暖床 邰阮(一本正經地流鼻血):泥奏凱 ———————————————————————————————— 感謝 船月云投了1顆地雷 ☆、第3章 信安福,得永生 原來你是這樣的暖床! 邰阮第一次對“暖床”兩個字有了新的見解,原來這個詞是如此的純潔無暇,超出了他的想象,以至于一時間還不能消化,只能呆呆地看著暖好床的何曉晚從自己身邊走過,要回到自己的房間去。 “對了,”何曉晚突然轉過頭來,認真地看著邰阮,“你聞到了我身上的味道了嗎?” 身上的味道?是剛剛自己聞見的似有若無的那股子香氣嗎?邰阮點點頭,聲音一點一點恢復正常:“聞到了啊……”是用的熏香嗎?還是別的? 何曉晚皺了皺眉:“果然是臭了?!?/br> 臭了?邰阮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何曉晚伸手向他討錢:“我能不能先找你預支些工錢,我這衣服穿了兩天了,都臭了。要買新的?!?/br> 原來此味非彼味……怎么他就沒聞到?他又想湊過去聞聞,卻覺得這個動作太過輕薄,最后只好認命地舉雙手投降:“行行行,我給,我給,明日正好會路過一處市集,你自己去買些衣服吧?!?/br> 何曉晚點點頭,道了一聲謝,方才出門。 夜色深涼如水,天空上星子璀璨,襯托著那半輪明月,格外靜美。銀輝灑在地面上,投下隱隱約約的樹影,斑駁交錯間,突然有了一道人的影子。 何曉晚經過了客棧后院的空地上,她和邰阮的房間隔得有些遠,要穿過這里才行。她一邊好奇地打量著四周,一邊走著??匆娪幸粋€大風鏢局的人正抱著劍半坐在馬車上,腦袋一點一點的,似乎有些瞌睡,不過聽見何曉晚走過去的腳步聲,立即又警覺地醒來,左右環顧了一圈,方才看見何曉晚。 “小丫頭?!蹦晴S師瞧見了何曉晚,笑瞇瞇地向她打招呼。 “您好。怎么稱呼您呢?”何曉晚頗為有禮地回了一句。 鏢師見著何曉晚不過是個小姑娘,又是自己的雇主帶著的人,也沒有什么防備,直接地道:“我姓楊,你就叫我老楊吧,或者楊叔也行?!?/br> “哦,楊叔。您就叫我曉晚吧?!?/br> “哦,小婉,”楊叔直接以為是這個“小婉”,“怎么這么晚了你還不去睡?” “剛剛我給邰阮暖床去了,這就回去睡了?!焙螘酝聿懖惑@地說完這句話,又禮貌地向楊叔道了晚安,徑直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徒留被“暖床”兩個字驚得目瞪口呆的楊叔。 楊叔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嘖嘖兩聲,摸摸自己下巴上長出來的胡茬:“現在的年輕人真開放?!边@么直接,他果然是已經老了嗎? 明天就能換上干凈的衣服啦,她這般想著,愉快地進入了夢鄉,殊不知,不遠處的一間房內,邰阮正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閉眼,腦子里全都是這丫頭要給他“暖床”的畫面。 第二日一早。 公雞剛剛打了一聲鳴,邰阮就翻身坐起,黑眼圈重重,顯然是沒有睡好,滿腹的燥郁之氣。他推開門,卻發現不遠處的院子里,昨晚守夜的老楊正用一種“年輕人就是猛”的眼神看著他,不由有些奇怪。 “楊叔,看什么呢?”他走過去,狀似隨意地問道。 老楊嘿嘿笑了兩聲,有點意味不明地道:“可以呀你小子?!辈艙斓降墓媚?,這就上手了。 “可以什么?”邰阮不明就里。 楊叔卻沒說了,只是拍拍邰阮的肩膀,向著客棧里面走去,準備去吃早飯,臨到頭了,還回頭給了邰阮一個“是男人都懂”的眼神,又比了一個大拇指,方才徹底離去。邰阮蒙了一陣子,突然明白過來老楊的意思,饒是厚臉皮如他,耳根子也不禁泛上了一點紅色,畢竟昨晚自己是如此的正人君子,居然被人誤會成了色鬼流氓,他就是再饑不擇食,也沒必要去碰一個剛剛才認識的小姑娘啊。 正巧這時何曉晚也走了出來,還穿著昨日的衣裳,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又打了一個哈欠,方才看到底下的邰阮正看著她,笑了一下,沖邰阮打招呼:“早啊?!?/br> 邰阮勉強扯了扯唇角:“早?!?/br> 他們現在離江南東路的徽州不遠,上午就會經過徽州城,之后就將進入臨安范圍,經過昌化、于槽、余杭幾個縣城之后,抵達京師。所以,邰阮說的買衣服,也就是在徽州城了。 他們吃完早飯便要上路,只是邰阮和何曉晚上馬車時,都受到了老楊曖昧的目光洗禮,邰阮還懂,可惜何曉晚卻是沒弄明白,她狐疑地瞧了老楊一眼,卻沒看出什么端倪來,只得跟著邰阮上了車,不過很快她就將此事拋之腦后,心里面重新被能買新衣服的想法占據。 馬車晃晃悠悠地上了路,一個時辰之后他們便已抵達了徽州城,邰阮命車夫將馬車停在路邊,自己則是帶著何曉晚下了車——他真怕這丫頭一回頭就忘了路怎么走,干脆自己帶上銀錢陪她去買衣裳。 “瞧一瞧看一看啊,上好的料子嘿!” “這位姑娘別走,快看看我們家的首飾,很不錯的誒!” “那位公子也等等,這把劍可是我們的鎮店之寶,配上您這英武不凡的身姿,那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這位小姐呱呱呱!” “那位老爺哇哇哇!” 這大概是徽州城里最熱鬧的一條街了,邰阮帶著何曉晚穿過擁擠的人群,一路殺到成衣店前,自以為瀟灑地往前一指:“喏,你進去自己挑吧,挑好了我來結賬?!?/br> 任何女人在面對新衣服的誘惑時都是無法抵抗的,這條法則在哪里都無比適用,何曉晚雖然年紀不大,但好歹性別是女,還沒聽完邰阮的話,便一頭扎進了店里。 見何曉晚進去挑衣服了,邰阮也懶得跟著,直接去了對面的一間茶樓,隨意點了些東西,便倚在了窗邊,看著成衣店的情形,免得何曉晚出來找不到人。 沒過多久何曉晚就抱了一堆衣服沖了出來,興奮地左張右望,看見邰阮坐在茶樓的窗邊之后沖他招招手,示意邰阮過來,邰阮無奈一笑,起身付了茶錢,便信步往成衣店而去,待走近了,才看見這丫頭發髻都有些散亂,一張小臉上稍稍有些暈紅,不由抬手理了理何曉晚粘在臉上的發絲,又一邊給她掏了銀子出來付賬,卻聽見旁邊有婦人恨鐵不成鋼的聲音:“瞧見沒,多學學這位公子!” 又有男子不服氣道:“學他什么?” “都不說這位公子對他娘子有多體貼了,就是這長相,你就不能學學人家?” “……” 這長相,一般人還真學不來。 邰阮險些被這婦人的話逗笑,直接忽略掉了“他娘子”三個字,轉身替何曉晚付了賬,便要拉著她擠出重圍,行走途中卻覺得自己手里被什么人塞了東西,出來一看,竟是一張小廣告一樣的紙張,正想停下來細看,卻反被何曉晚拉著往馬車的方向而去。 原來這丫頭不路癡啊。 邰阮出神地想到了這一點,便沒有來得及將那小廣告丟掉,直到上了馬車,才低頭去看,只見這紙張上正面用朱砂寫了幾個血淋淋的大字:信安福,得永生! 這是什么邪教啊,亂七八糟,看了正面的邰阮也失了看背面的興致,隨手將紙揉成了一團,往馬車外面一丟,便命車夫啟程,卻聽見后面有人惱怒的罵聲響起:“誰??!亂丟垃圾!丟到人了知道不!” “不知道?!臂⑷畋具€抱了兩分歉意,卻在聽到這人的聲音后霎時止住,懶洋洋地回答。 “那你現在知道了!”那聲音的主人似乎正向著馬車的方向氣沖沖地追過來,“就算沒砸到人砸到花花草草也不行你知道嗎!” “不知道?!?/br> 梆! 那人似乎氣惱急了,追上了馬車,一拳頭便砸上了馬車車廂,發出梆的一聲響,接著又倒吸一口涼氣,痛得直叫喚:“誒喲,疼死小爺了,你誰啊,給小爺停下!停下!” “停車吧?!臂⑷畹穆曇粼俣软懫?,當真還把車子給停下了,隨即他掀開門簾,半坐在馬車上半隨意地道:“我姓邰名阮字你大爺!如何,認出了嗎?” “我cao哦呵呵呵呵呵!原來是阮兄啊,真是那個什么,蓬蓽生輝啊,不如……不如咱們哥倆去那個什么喝一杯……當是我日天……小弟的賠罪……如何呵呵呵呵呵呵!”那人本還惱怒地很,卻在看見是邰阮的一瞬間又變了臉色,頓時諂媚地上前,緊張地連話都說不清。 邰阮搖搖頭,嘖嘖嘆道:“你的成語還是和以前一樣爛?!?/br> “這……這不是多虧阮兄教的好嗎?哦呵呵呵呵,是小弟自己愚笨,才未得阮兄的真傳呀哈哈哈哈哈……”呸,他怎么老說錯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