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
書迷正在閱讀:落花辭、晝夜隔離、折辱(校園h)、不安好心(出軌1v1)、厭棄、十二分喜歡(先婚后愛)、恐怖谷(H)、小青梅、覬覦(校園H)、《鋼鐵直女》
下一秒,一杯混著冰塊的蔓越莓果汁全數潑在她臉上。 趙玫尖叫一聲。 她身上穿著的白色套裝全部被染上淡淡的紅,精致的頭發上掛著薄荷葉和蔓越莓果rou,果汁嘩啦啦地往下淌,順著下巴尖滑進脖頸領口,有些滴答滴答地滴下桌面。 她條件反射地閉著眼,表情空白了好幾秒,完全沒反應過來。 初梔也沒反應過來,她回神的時候,手里是空的玻璃杯。 趙玫睜開眼來,表情猙獰地:“初——” 她看起來像是要來打她一樣,初梔反應極快,立馬飛速又將她面前的那杯熱咖啡直接抽過來,俯身抬手,輕飄飄再次一潑。 小河流水嘩啦啦啦。 又是一聲淋漓盡致的女高音尖叫。 面前的女人身上混合著蔓越莓的清香和咖啡的醇濃,精致的大卷兒濕噠噠的,腦袋上頂著薄荷葉還有一堆蔓越莓覆盆子果果rou混合在一起的東西,胸口領口的位置甚至還卡了兩塊冰塊兒。 服務員已經趕過來了,初梔像只靈活的小白兔,提起包包直接閃出卡座,躲在桌邊服務員身后,小下巴一揚,趾高氣昂對著趙玫重重地“哼”了一聲,然后以奧運會女子一百米跑的速度飛速逃離了現場。 * 會議室。 管理層人走的差不多,陸嘉珩靠坐在椅子里,看著面前的男人,有點走神。 背后是巨大的落地窗,云層很厚,下午的日光被稀釋的稀薄,掙扎著投向室內。 陸泓聲揉了揉太陽xue,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什么事?!?/br> 陸嘉珩勾起唇角:“怎么看起來這么累,最近沒睡好嗎?” 陸泓聲微微訝異,抬起眼來:“嗯,最近有點忙?!?/br> “忙著給你的小情人郵箱賬號?” 上一秒虛偽的父子情誼的漣漪被打破。 陸泓聲面色一冷:“你在說什么?” 陸嘉珩涼涼看著他:“你如果不知道,可以去問問你的小情人,”他頓了頓,拖腔拖調地“哦”了一聲,“不過,你知道我說的是你的哪個小情人吧?” “我還真不知道,但是你的,我倒是知道了,”陸泓聲面露譏諷,“那個實習生叫什么來著,初梔嗎?我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就覺得眼熟,后來才想起來在哪見過她,不就是我兒子的手機里?!?/br> 陸嘉珩唇角垂了垂,沒情緒的看著他。 陸泓聲像是終于察覺到自己捏了他七寸,笑了一下,三分得意三分嘲弄:“我本來還以為你會喜歡上一個什么樣的,結果沒想到就是這種?聽說以前在別的公司還犯過事兒的,人品好像不太行啊,你就準備帶這樣的兒媳婦回家來?” 這樣反而挺好的。 不再像之前那樣玩親情游戲,不再讓人抱有任何一點卑微的期望。這樣,反而讓人覺得舒服。 我感謝你讓我降生于世,也感謝你將情感掐死在襁褓之中的手。 陸嘉珩耷拉著唇角,垂下眼,無聲笑了:“這個月月底,你會得到確切的消息,你高價拍來的那塊地廢了,經濟開發重點區域在東南,” 他沒什么表情的抬眸,看著他的眼神淡,聲音很平,像是在念報告:“你現在應該已經聽到一點風聲了,所以最近也在打聽江南那邊的情況,但是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就算你找城建和住建局那邊的領導吃再多次飯也沒用,你手里沒什么錢了,而且,那塊地現在已經有名字了,湊巧,這塊地跟你也同姓,可惜不是你的?!?/br> 陸泓聲面色終于變了。 “而你那個影視公司無非也就那幾張牌,最一線的那個叫什么來著?喬露?她有什么臭毛病你不是不知道吧?” 陸嘉珩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丟,“啪”一聲輕響,他散漫地靠進椅子里,張著腿,整個人癱成一張餅,“總經理做了四五年都沒能讓你眼界寬個哪怕一厘米,老爺子不放棄你放棄誰?爹不親兒不認,你說說看,活了四五十年活成你這個樣子,做人還有什么意思?” 陸泓聲咬緊牙關:“這些事情你是什么時候做的,算計自己的親生父親,你覺得自己比我好到哪兒去?” 陸嘉珩虛著眼,懶洋洋歪了歪頭:“我什么都沒做,有一句話叫自食惡果,所有的事情都沒有僥幸,你造下的孽,就算當時不還,以后的日子里它們也會一點一點找上門來讓你償還清楚?!?/br> * 初梔從咖啡店出來,踩著小高跟一路瘋狂神廟逃亡,一直跑出了兩條街才氣喘吁吁地攔了輛車。 在車上初梔接到鄧女士的電話,初父工作剛結束,又給自己放了個假,七八月份日子正好,夫妻倆去普羅旺斯看薰衣草去了,順便問她要不要一起去。 初梔沉默了一下:“你們現在在哪里呀?” “在家??!就等你呢!”在一片機場航班廣播的聲音中,鄧女士這般快樂的說道。 初梔:“……” 她坐在出租車后排,一路不停地回頭,生怕趙玫跟在她后面企圖報復,搞得出租車司機看起來也很緊張,大概以為她是什么人不可貌相的正在逃避追捕的犯罪分子。 車子一到地方,初梔給了錢下車,司機就迫不及待地絕塵而去了。 初梔站在原地,揉了揉跑得酸痛的腳,上樓。 想了想,按了陸嘉珩的樓層數。 電梯門開,她走到他家門口,先按了門鈴,等了一會兒沒人,才翻出鑰匙來開門。 結果鑰匙剛入鎖,門被人從里面開了。 初梔眨巴著眼:“你在家呀?” “嗯”陸嘉珩垂眼,“事情解決好了?” 初梔含糊道:“算是吧?” 陸嘉珩就笑:“什么叫算是吧?這個還有算是這種說法的?” 她抽了拖鞋踩上進屋,一邊往客廳走,整個人累垮了,直接癱進柔軟的沙發里,屁股一扭,抬腳,橫過來躺:“就是,我也不知道我這樣的處理方式到底對不對?!?/br> “有什么不知道的?!标懠午褫p笑了聲,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眉眼低垂,抬起手來,微涼的掌心覆在她胸口。 夏天的衣服薄,掌心和上衣的料子緊密貼合,甚至能夠感受到布料底下內衣輪廓。 初梔僵住了,空氣沉寂三秒。 陸嘉珩長腿舒展著坐在沙發旁邊,手覆在她胸口,捏著那塊兒,一動不動,神情慵懶,一開口,聲音也淡淡的,沒什么不對的地方:“這里舒服了嗎?” 初梔:“…………” 初梔臉漲得通紅,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撲騰著坐起身來,一把將他推開。 陸嘉珩人本來就只坐了個沙發邊兒,而且沒怎么用力,就虛虛那么倚靠著,初梔這么一下力道沒控制住,又猝不及防,陸嘉珩被她猛地推下了沙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地上長絨地毯柔軟,摔下去沒什么聲音,只是后面就是茶幾,rou體撞到硬物的一聲悶響,“嘭”的一下,茶幾都跟著晃了晃。 陸嘉珩疼得眉心皺起,“嘶”的一聲。 初梔也嚇了一跳,一溜煙兒躥下地,跪坐在他面前,慌慌張張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疼嗎?” 陸嘉珩皺著眉抬頭,弓背緩了一會兒:“你是想謀殺親夫?” 初梔皺巴著小臉兒:“誰讓你一上來就耍流氓呀……” 陸嘉珩呵出一聲,揚眉:“我是問你,這樣子處理了以后,心里舒服了嗎?” 初梔:“……” 他手撐著地面側了個身,慢吞吞地伸直了背,一條腿微曲,手臂搭在膝蓋上,湊近了看她,聲音壓低了,帶著一點沙啞的磁性:“這位小朋友現在怎么就這么盼著我耍流氓?” “……” ☆、第87章 八十七塊 一整個晚上, 初梔接到初父三個電話,她頂著陸嘉珩的視線硬著頭皮假裝若無其事接起來。 最后還有一個微信視頻, 初梔沒轍,再次神廟逃亡跑到樓下回家接視頻。 初父像個刑警隊的老刑警, 初梔從來沒見他眼神那么銳利過,讓初梔拿著手機在家里逛了一圈兒, 照過每一個角落,磨蹭了半個小時, 最后要登機了,才不情不愿,一臉不放心的樣子被鄧女士拉走了去過安檢。 初梔松了口氣,一轉頭,對上你猜的視線。 你猜站在她腳邊,湛藍的大眼睛看著她, “喵”地一聲。 那聲音, 那表情, 那眼神, 不知道為什么, 初梔突然有種心虛的感覺。 她想了想,抽了罐罐頭給他,蹲在旁邊看著他吧唧吧唧的舔:“猜猜,今天給你加餐, 你乖乖的好吧?!?/br> “喵?!?/br> “我上樓去玩一會兒, 一會兒就回來哦, 你到時候不準告狀?!?/br> 你猜抬起頭來:“喵喵?!?/br> 初梔就當他準了,笑嘻嘻地抓了抓他腦袋,迫不及待跑上樓去。 * 晚飯初梔叫了個紅油抄手。 這家店店面小,初梔之前去吃過一次,湯汁濃香麻辣,抄手比餛飩略小,鮮rou的餡兒,勺子舀起一顆,帶著湯一起吃,又辣又鮮。 初梔吃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欲罷不能,盤腿兒坐在地毯上扒著茶幾抽鼻涕。 她吃飯慢,陸嘉珩早就已經吃完了,捧著筆記本坐在沙發上啪啦啪啦的敲,初梔一邊吃一邊看電影,看的是忠犬八公,嗚嗚嗚地哭。 陸嘉珩側頭,好笑的看著她:“鼻涕都拉絲兒了?!?/br> 初梔淚眼朦朧紅著眼瞪他,嘴巴里還塞著抄手,沒說話。 陸嘉珩把電視閉了:“哪有哭著吃飯的,吃完再看?!?/br> 初梔擦了擦不知道是辣的還是哭出來的鼻涕:“陸嘉珩,我想養狗?!?/br> 他重新垂頭:“你不是有你猜了?!?/br> “貓和狗那不一樣,”初梔將最后一個抄手吞下去,碗一推,“我養只狗吧,讓他和你猜做伴兒?!?/br> 陸嘉珩想起那只色.貓,敲鍵盤的動作頓了頓,“養只母的吧,不然那狗得被他欺負死?!?/br> 初梔才不信他的,她覺得她家你猜是全天下最乖的貓:“不會的,你猜那么乖,會保護小弟弟的?!?/br> 陸嘉珩哼笑了聲:“色.貓?!?/br> 初梔護犢子心切:“你才色?!?/br> 陸嘉珩終于抬起眼來,瞥她,竟然沒反對。 他靠坐在沙發里,單手搭在沙發靠墊上,給她上課:“姑娘,男人沒有不色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