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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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年氏正在用膳,聽到聲音皺了一下眉。 年氏身旁的丫鬟柳絮連忙躬了一下身往外邊走,走到門口,掀開布簾子就看到外面的動靜。 發現李側福晉要要被人攔著,柳絮連忙放下了布簾,來到年氏身邊小聲告知。 “主子,李側福晉闖了進來要見主子?!?/br> 年氏放下了調羹,盡管碗里還剩下大半的銀耳羹,不過仍然讓人將桌子上的膳食給撤下去。 “去將李側福晉請進來?!?/br> 柳絮小聲應道,隨后掀開簾子,出去了沒多久就將李氏的給請了進來。 “大冷天的,李jiejie怎么想起了來meimei這里串門子?”年氏被丫鬟扶著起身詢問。 她屋子里有一股梅香,李氏就看見了玻璃窗前放著的一株梅花。 李氏收回眼神又放到年氏身上,隨后再也忍不住似的拿出帕子遮住眼淚,帶著哭音道:“meimei,我的好meimei,這一次你可要幫jiejie一把?!?/br> 年氏覺得訝異,隨后便請李氏坐下,等她坐下之后才問,“不知道李jiejie有什么想讓meimei幫忙的?” 李氏想到女兒即將悲慘的命運,這一下是真的忍不住掉出淚了。 李氏用帕子擦了擦眼淚,然后說,“好meimei,這一次jiejie也是沒辦法了,才想著求你幫忙?!?/br> 年氏強忍著一絲不耐開口,“不知道jiejie所指是何事?!蹦愕故钦f呀,夫婦就這一句話,到底是什么事呀? 李氏便將事情說了,隨后立馬換了個位置,坐到年氏身邊,拉著她的手說,“meimei,我的好meimei,爺對你的寵愛是有目共睹的,這一次jiejie欠你一個人情,麻煩你在爺面前幫jiejie求求情,萬萬不要讓我的二格格去撫蒙?!痹谶@里,李氏哭了起來,“我可只有這一個女兒,如何能看她眼睜睜的去送死?” 年氏坐了一下眉頭,努力忽略過李氏的魔音,“你就說的這話我有些不懂,身為皇家子嗣,撫蒙不是該承擔的責任嗎?” 李氏的聲音噶然而止,抓緊帕子看著年氏無辜的眼神。 此時的李氏恨不得抓爛她那張臉,說的是什么話,她現在沒有孩子,當然沒有切膚之痛。 難道這里李氏沒好氣的站了起來說,“我都忘了meimei又生過孩子,自然沒有切膚之痛,算了,也算是jiejie求錯了人就不打擾meimei了?!?/br> 年氏被嗆了回來,一時之間差點繃不住笑容了,隨后又趕緊拉住李氏的手,“好jiejie,meimei也只是開個玩笑,哪里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二格格去撫蒙?!?/br> 李氏停下腳步,看向她,“那meimei的意思是?” 年氏笑得有些羞澀,“meimei自然愿意幫jiejie跟爺說一說,但爺聽不聽meimei的話,meimei就沒法擔保了?!?/br> 李氏連忙笑著說,“瞧meimei這話說的,爺對你的寵愛是有目共睹的,甚至打算讓你跟著管家,要是您幫jiejie說情,不管成不成,jiejie肯定會記你這一份人情?!?/br> 等出了院子以后,李氏就收起了帕子,轉頭對著年氏的院子彎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年氏還真以為爺對她百順百依,那是她沒有看到爺爺在安側福晉面前的樣子,這回就等著看她笑話。 原來福晉所說府里能改變爺主意的人,李氏一下子就知道她是指安側福晉。 之所以轉過彎來先求年氏,不過是給她挖個坑。 這段時間不僅福晉對年氏有積怨,就連她積怨也深。 年氏可是跟她搶過好幾次菜,弄得廚房都成了她一個人的。 現在年氏一個勁的跟安側福晉比誰在爺面前更受寵,這回來了一個能夠壓下安側福晉一頭的事,就不相信她會放過,就算放過也無妨,反正她也沒有吃虧。 李氏離開年氏院子之后,轉眼又往東花園走去。 年氏得知了這一消息之后,瞬間抓緊了帕子。 一旁的柳絮開口問,“主子,您不是都同意李側福晉,在爺面前幫她求情嗎?怎么她還去東院?” 年氏臉色有些難看,還能是什么原因?不外乎是不相信她在爺面前有那么大臉面才想著找安佳氏一同幫忙。 這下子反倒激起了年氏的心氣,這事她非得辦成不可。 敏寧坐在炕上聽著李氏的來意,隨后抬了抬眼皮看向她,“誰跟你說爺打算讓二格格撫蒙?”不過是延緩二格格的婚事,這李氏就胡亂猜測起來。 李氏聽到這話,立刻驚喜的問道,“莫非爺沒這個打算?”這是她這些天里聽到的第一個好消息,難為她這幾個月對這件事愁的吃不下飯。 敏寧當即開口說,“先跟我說說,你到底是從哪聽到爺打算讓二格格撫蒙?” 李氏從敏寧這里得到了確切消息,心情一下放松起來,便說:“福晉看中了二格格,想要嫁給她侄子,我也同意了,便去問爺,結果爺并不同意這件婚事,還說二格格的是他自有打算。我也是一時慌了神只往蒙古那邊想?!彪S后,李氏一臉期待的看向敏寧,“安meimei,能給我一個確切答案,爺是不是沒打算讓二格格去撫蒙?” 敏寧啜了一口杯中的奶茶,然后跟她說,“沒有的事,你別瞎想,咱們府里的女兒都金貴著呢!甭說二格格,就這算下面的幾個丫頭,也都沒打算往蒙古那個火坑里填?!?/br> 李氏總算是放松了一口氣,覺得幸好沒有跟安側福晉撕破臉,不然這回只是模棱兩可,也夠她喝一壺了。 轉而她又想到年氏,隨后眼珠子一轉打算看好戲。 李氏離開之后,四爺就掀開簾子從里屋出來了。 敏寧撇了撇嘴,覺得這人這幾個月就喜歡玩這一套,府里那么多路不知道走,不知道何時從外院到她的院子暗地里挖了一條通道,要不是前幾個月一天晚上她覺得屋里有人,突然驚醒過來,還沒有發現他竟然晚上還偷偷的跑過來。 然后她又想,這條暗道應該是擴充府邸的時候偷偷挖的,難怪給她重新備了一個新院子,原來這院子是內有乾坤。 四爺坐到敏寧面前,直接從她手里拿過杯子喝了一口奶茶。 敏寧挑了挑眉問他,“爺,你可真厲害,直接挑的李氏都沒了方寸?” 四爺沒有理會她這句揶揄,發現就算和她用同一個杯子喝奶茶,她仍然沒有動靜,他的心就有些下沉。 敏寧注意到四爺瞪了她一眼,還以為他是惱羞成怒了,便換了一件事說。 “太子在江南鬧的動靜越發大了,遲早被皇上發現。爺,八皇子那邊正在搜羅太子的證據,接下來朝中可能會有大變化,您還是注意著點?!?/br> 原本敏寧并不想摻合進朝政之中,然而這件事到底是關重大,老八這下子有可能一下子將太子扳倒,太子倒了也就倒了,就怕牽連到四爺身上。 好歹光明就在前方,總不能在這個時候全軍覆沒。 四爺放下杯子點了點頭,然后交代了她一句話,“這事,你的痕跡要掃清楚,萬萬不要被老八捉到蛛絲馬跡?!?/br> 雖然說這幾年老八的勢力經過汗阿瑪的打壓,已經有了潰散的痕跡,然而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誰知道他暗地里有沒有后手,由臺上轉到臺下? 想到這里四爺又皺起眉來,他想到了八爺身后的十四,這段時間十四可是上串下跳的厲害。 里屋傳來鈴鐺聲,敏寧跟四爺一同回頭,四爺立即起身往屋里走。 敏寧也沒有送他,坐在原地不動。 四爺進了屋之后,就掀開了墻上的一副畫,畫后面是顏色不一的磚塊,四爺摸了一下,摸到有些凸起來的磚塊,稍稍一按,磚塊便陷入墻內,他放下畫,床對面的一個博古架毫無聲息的向左邊移動,露出一道門來。 四爺進入門后,順手扭轉了一個把手,立即博古架就回歸到原位,他這才循著暗道往前走。 地下通道因為只有一條直道,所以不過五分鐘便來到外院。 四爺回到永佑殿,往外走就看到培訓還想要拉門口的一根繩,四爺咳嗽了一聲,周圍在迅速的收回了手,然后小聲的問。 “爺,您醒了?” 四爺點了點頭,臉色有些難看的看向他,“吵醒我有何事?” 蘇培盛還以為吵醒了四爺,惹得他不爽快,縮了縮脖子開口,“是年側福晉,年側福晉聽說爺已經回來了,便讓人過來請爺,都是有急事要問您?!?/br> 四爺眼神冷颼颼的掃了蘇培盛一眼,“怎么,這種事你自己不能做主?” 蘇培盛脖子縮的更緊了,連忙開口辯解:“爺,奴才已經告知來人說爺您在休息,可年側福晉那邊來人說有急事,一直賴在外面不走?!?/br> 四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朝著外面走,“還不跟上!” 蘇培盛一聽,連忙進屋子里拿了一個斗篷,追了出來給四爺披上。 一行人往內院走。 年氏的院子旁邊挖了一個水池子,這個池子不大,池子比較淺,就連同之前的枯荷一起凍在了池子里,顯得有些荒寂。 不過鋪上了一層雪,再加上門口移植了幾株梅樹,顯得有些淡雅氣息,那一朵朵紅梅正好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 四爺駐在了梅前,如同欣賞一般停了一會兒。 倒是把院子里的奴才們給急得不行。 年氏甚至已經打扮好,就等著四爺進來給他請安,結果發現四爺已經到了門口,卻遲遲不肯進來。 “爺!”蘇培盛也不敢催促著,只小聲的提醒了。 四爺看了他一眼,才抬動腳步跨過院門。 仿佛年氏有透視眼一樣,四爺一進院子,正門的簾子就被掀開了,年氏打扮的如花朵一樣,盈盈站在門前。 她穿著一個粉色小夾襖,襯得她臉很白凈,如同那雪中的精靈一樣。 “爺?!蹦晔纤χ磷痈臓斦埌?,隨后抬起頭來,眸光熠熠生輝。 四爺上前親自將人扶起來,然后拉著她的腳往屋子里走。 進了屋子,四爺松開手,打量了一下屋里,然后開口說,“你一個小姑娘家的,別把屋子里打扮得太素凈,回頭爺讓蘇培盛送一些好東西過來?!?/br> 年氏聽到之后兩眼亮晶晶的看向四爺,眼神里滿是傾慕,“爺送來什么,妾都喜歡?!?/br> 四爺撇開眼神,在椅子上坐下,接過丫鬟送上來的茶放在桌上,然后開口問,“這么火急火燎的派人去叫爺過來,到底是有何事?” 年氏想到了正經事,才收回神走到四爺身旁的椅子坐下,開口,“爺,剛才李jiejie來到妾的院子里,想要妾來幫她給您求一個情?!?/br> 之前李氏在安佳氏那邊可沒提這茬,四爺腦子里一轉就知道李氏打著什么主意了。 他不動聲色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求什么情?” 年氏小心翼翼的拽住了四爺的衣袖,開口,“聽說爺您打算要讓二格格撫蒙,李jiejie舍不得,就來托妾給您求個情?!?/br> 四爺直接將杯子往桌上一放,然后聲音有些冰冷的含渣,“年氏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隨著杯子一放,年氏跟著身體一顫,她見四爺生氣了,就忙跪在他身邊,“爺,是妾的錯,妾不應該多管這件事?!?/br> 四爺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看著年氏兩眼淚蒙蒙的樣子,冷聲開口,“撫蒙事關朝政,不是你和李氏可以過問的,聽懂了爺這句話的意思嗎?” 年氏點了點頭,眼淚從眼光中落了下來,一下子落到四爺手上。 四爺松開了她,拉她到旁邊坐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開口,“你呀,下次可不要摻合這種事!” 年氏提起的心瞬時又放下,立時覺得一股委屈涌上了心頭,早知道就不過問李氏的事,連累了她被爺一同責怪。 此時的年氏已經將試探自己在四爺心目中的地位這個目的給忘了,心里有些后怕,不過看到四爺剛才冷酷的樣子,不由心中有些悸動。 一時之間,她望著四爺的側臉,有些癡了。 三月份時,皇帝封了一堆郡主。 還廢除了額駙向公主行君禮這一制度,又改革了公主的陪嫁,然而盡管條件改的再好可愿意撫蒙的女孩還是在少數。 這回宮中的公主寥寥無幾,封的郡主基本上都是皇子的女兒。 大概是看到大皇子家大格格的悲慘際遇,不少皇子府中收到封郡主的旨意,內宅后院都是哭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