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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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那邊又釣上了一條魚,這條看著比剛才的還要大,足夠中午吃了。 見四爺收了鉤,敏寧對鄭鈞說,“行吧,總共也就這點事情,不是那么急,過上一個月再去江南也行?!?/br> 說著又看了一眼碧影,她繼續跟鄭鈞說,“這些年也辛苦你娘了,在江南你肯定得多待上幾年,不如將你娘也帶去好生孝敬她?!?/br> 鄭鈞說了一聲,“是?!?/br> 四爺已經拎著魚簍走了過來,敏寧又跟鄭鈞交代了一句,“也沒其他事了,你回去準備一下吧?!闭f完又對碧影說,“幫我送送鄭先生?!比缓缶蛯︵嶁x說,“種子交給碧影就行了?!?/br> 鄭鈞低低的說了一聲,“是?!?/br> 碧影紅通著臉,走到鄭鈞面前小聲的說了一句,“鄭先生,還請隨我來?!?/br> 四爺走到敏寧身邊的時候,敏寧正看著鄭鈞跟碧影走遠的身影。 四爺提著魚簍問她,“剛才那個就是連續兩次在海外失蹤的鄭鈞?”對于這個人,四爺可是記憶猶新。 “是啊?!泵魧庪S口接了一句,然后伸頭往魚簍里看,除了兩條鯉魚之外,還有一條黑魚。 “黑魚先養一養,回頭煲湯喝,這兩條鯉魚,一條煮湯,一條拿去紅燒了?!?/br> 敏寧說了處理幾條魚,然后看見四爺身后跑過來的三個孩子一條狗,怪叫一聲,“哎呦,這是從哪家跑過來的小花貓?” 第127章 那些清穿的日子(127) 通往倭國的商船, 每個月三號就會準時出發,海子原本是船上的一個臨時船工, 這個工作別看著不怎么樣,可實際上海子費了老牛鼻子勁才托人找到。 足足花費了五兩銀子, 轉了好幾道彎子才托人招他上船。 這些年只要是到海外的活全都很吃香, 一來一回賺的比在家里死守著那幾畝田賺的還要多。 如今種地越來越沒奔頭了,一年到頭來收的糧食七成都得用來交各種各樣的稅,只留下三層還不一定能夠喂飽一家人的肚子。 窮則思變, 老百姓也開始慢慢轉換目光, 種地之余, 也想著進城做工掙點錢。 特別是現在工廠里缺工缺的厲害, 不少工頭甚至直接進到村里跟土地搶人, 有一些農民看著被餓的頭大身子小的孩子, 咬著牙進城, 慢慢的家底子就一點一點攢了起來,最起碼有了錢, 孩子不會挨餓了。 海子心思非?;钴S,不像其他人只奔著工廠里, 他直接看中了那海邊的大船。 偶然一次,他聽親戚噓說跟港口那邊的船長有幾分交情,海子聽到時, 心里就惦記上了, 后來軟磨硬泡, 硬是讓那個親戚幫忙走路子打通了關系, 前前后后扔下了不下五兩銀子,才給他換來這么一個臨時工,也就是幫船上裝卸貨物,算是船上最底層的人。 可就算這份臨時的工作,海子也是愿意干的,這船一個月跑一趟,一趟來回就能夠賺上三兩銀子,只要做上兩個月,就能將之前的投入全都賺回來了。 累是累了點,可咬咬牙不是不能撐過去。 而且海子到了船上之后,既勤快又會來事,見到人就是個笑臉,不停的跟人打招呼,時間一長就跟船上的人混熟了。 連那繁忙的船長也能夠認出他,看到時他時偶然跟他打聲招呼。 這對于海子來說是莫大的榮耀,船長對于他來說高高在上,竟然還能夠記住他這個無名小卒的名字,這如何不讓海子感覺到臉上有光? 海子很滿意這樣的生活,花做了半年之后,船上就給他轉了正,逐漸的有一些他以前未能接觸的活也轉移到他手中。 海子從名字就能夠看出,他與海很有淵源。 沒錯,海子就住在海邊,他出生的時候,他爹正出海,回來之后兒子已經生了,想著在大海討生活,索性直接叫兒子叫海子。 海子自幼在海邊長大,來到船上做工后可以說是如魚得水。 這一日,船靠在碼頭或已經被搬上,正準備前往出發,船長就帶了一個人上了船。 “大家都來認識一下,這一位是咱們船上新來的賬房,姓吳,大家以后可要好好相處?!?/br> 船長說完話之后,下面的船員很給面子的拍掌。 海子混在船員之中,看著那姓吳的賬房,總覺得這人跟他們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海子覺得說不上來,大概是船長表現得太客氣,那位賬房一身氣勢也不像是一個船上賬房應該有的。 心里有了那么一點懷疑,海子接下來的日子,便注意起了這位姓吳的賬房。 說實話這位還真沒什么好關注的,整日里呆在船艙里并不怎么出來。 轉眼十幾天過去就到了倭國,進了倭國之后就靠了岸。這個港口是大清商船專門??康牡胤?,以前商業還沒有繁榮的時候,就被大清的船隊從倭國手中給租了下來。 到了后來,凡是來到倭國的大清船隊基本上都??吭谶@邊。 那位吳賬房上了岸之后,沒多久就辭去了船上的工作,也不知道改換到哪一家去,船長倒是松了一口氣,看著不像是送走了賬房,而更像是送走了祖宗。 將船上的貨物卸下之后,沒多久船就回程,船上的人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當成一個小插曲給忘了,海子還記著,然而時間一長,再加上日益繁忙的工作,他也將這件事給淡忘了。直到幾年之后,倭國爆發了一項惡劣事件,導火線便是一位姓吳大清百姓跟倭國某個武士起了摩擦,越演越烈,逐漸將兩國上下都卷了進去,直到最后大清出兵討伐倭國,平叛了倭國的叛亂。 那個時候海子已經置辦了自己的船跑海,因為戰事,他們這群跑倭國的商船暫時停止跑船,跟人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他直覺認為掀起倭國反叛序幕的吳姓之人,很有可能就是當初船上的那個賬房。 四爺隨手將皇帝安插的人送上船之后就沒有多管了,現在他另有一樁煩惱。 皇帝從官員手中拿來了“西洋”先進的火銃,立時警惕起來,隨后又叫來幾個兒子,詢問他們該怎么處理火銃一事? 火銃要是在民間肆無忌憚起來,很有可能影響滿人的統治權,這東西要是用來刺殺,防都防不住,可要是雖然這樣禁止火銃發展,那么洋人遲早會憑借著武器之利打上門來,這一點沒人會懷疑。 那么眼下的禁火器,無異于飲鷲止渴,結果就是給后世子孫埋下災禍。 不同于其他皇子紛紛給皇帝出主意,四爺看到所謂的“西洋”先進火銃時心里就起了疑。 蓋因這些火銃,十分像他前兩年從遼東地帶繳收到的。 那批火銃也是鋼鐵打造,火彈連珠,之前他一直懷疑這批火器跟安佳氏有關,所以便將這件事給隱藏了起來,就算呈給皇帝的折子也是避重就輕,只說這些火器遠遠不如大清所研制的,都是從羅剎鬼那邊走私過來的。 這回四爺再次從皇帝手中看到了這些火銃,且這些火銃還是在新大陸發現的,四爺不得不懷疑這里面是不是有安佳氏的手筆。 不同于其他人想要在皇帝面前露臉積極出主意,四爺悶不吭聲一言不發。 幾位皇子積極踴躍的發言,皇帝被吵得有些腦疼,便讓幾個兒子回去,將各自的想法整理出來,呈折子給他。 四爺離開暢春園之后就回到了圓明園,回到圓明園時他臉色很是凝重,特別是他來到敏寧院子的時候,那臉色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 敏寧一臉疑惑不解的看著他,莫非又是誰得罪了他? 四爺盯著敏寧一言不發,許久之后才開口,“你跟我說,你是不是私下里設器營打造火器了?” 敏寧心里一咯噔,然后干笑著說,“爺,你在胡說什么呀?” 四爺眼睛直直的盯著她開口,“今日汗阿瑪說了火器,他拿出來的火器與我前幾年在歷林口抓到的沒有多大區別。你也別否認,不如我這就派遣人前去調查?!?/br> 敏寧是知道四爺這兩年將粘桿處給搭起來了,特別是吸收了大量江湖之人之后,勢力一下膨脹起來。而且這些人個個藝高膽大,消息靈通,真要是將這些人灑到東北去,她那些隱藏的秘密還不得被這些人給一一揪出來? 不過即使瞞不住她也要瞞,這個時候就算咬緊牙關,她也不能承認。 四爺見她抵死不認,心里嘆了一口氣,便決定私下里派人去調查,火器實在太重要了,這個絕對不是安佳氏能夠碰觸的。 張紹陽剛從馬車上下來,正打算進入報館時,迎頭被人撞個正著。 “哎呦!”他被大力撞倒在地上,屁股都失去了知覺。 張紹陽這一下子被撞蒙了,好在撞他的也沒跑,趕緊將她扶起來,一邊嘴里不停道歉。 張紹陽回過神來,惱怒的道:“怎么看路的?趕著投胎???” 那人一邊幫他拍身上的灰塵,一邊不停的道歉。 張紹陽原本還想繼續發怒,不過很快他神色就變了,揮了揮手,一臉不耐煩道,“行了行了,算我倒霉!走路小心點,再有下一次,我可不會輕易饒了你!” 那人又自責說自己錯了。 張紹陽才一臉晦氣的拍了拍衣服進了報館,等進了報館來到辦公室,他臉上的表情才變得嚴肅起來,張開手心,手心里豁然出現一張小紙條。 張紹陽正是感覺到剛才那人他手里塞了一樣東西,才輕而易舉的放過了撞倒他的那個人。 打開紙條之后,張紹陽看到里面的信息,臉色凝重起來,很快便拿出紙,重新謄抄幾份,隨后利用報館的信鴿,將信息傳了出去。 第三日,身處蒙古的林源就接到了來報,他迅速的下了幾條命令,遼東上萬人就如同緊密的儀器動了起來,很快位于東北幾座山里面的實驗室便備足了至少半年的糧食,隨后迅速被隱藏起來,幾場大雪一下,就連外面的痕跡都被抹的一干二凈。 至于原來一些廢棄的實驗室已經被改造成地窖,上面蓋了房子,分配給移民過來的人居住。 很快關于火器的消息被掩埋了起來,風塵仆仆跑過來的粘桿處可以說白跑了一趟。 四爺收到消息之后,意味深長的看向敏寧,敏寧當作什么都不知,如同往常一樣cao心著圓明園建新屋的事。 可在背后,她確是松了一口氣。 不是敏寧不愿意將火器的事泄露給四爺,而是這件事對于這個時代的統治者來說,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 眼下是皇帝坐在那個位置上,她跟四爺算得上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自然是利益密不可分。 可要是等到四爺上位,這件事肯定成了他心中的刺,眼中的釘,她要是哪里在出了錯,以往所有事情都會被翻出來打成心懷不軌。 就比如之前的太子,年輕氣盛干的事,可以說他不懂事,等到皇帝一翻臉,這就成了他奢侈貪色的證明。 就連之前皇帝南巡,那些官員送給太子的種種禮物,也成了太子奢侈的證據。 皇帝的心思千萬不要猜,四爺這個未來皇帝自然也不例外,敏寧不敢保證未來四爺會不會跟她翻臉,可她知道四爺不是一個看重兒女私情的人。 她不敢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四爺捉不到證據,一時之間這事就成了僵持。 敏寧這邊稍稍喘了一口氣,隨后又忌憚起粘桿處來,有了這么一個特務組織,四爺可以說是如虎添翼,但對于敏寧來說,可不是一件好消息。 隨后她便決定將手下那些秘密實驗全都藏得更緊密一些。 不到時間絕對不拿出來。 這一年冬祭如同往常一樣,可明顯又跟往常不同,經過去年的廢太子,今年又復立,以及皇帝一口氣連封了幾個兒子,這京城里的氣氛越發詭異起來。 新年眼見著一天一天靠近,不過普通人過的還如同往常一樣,廟會各自一場接著一場。 到如今,廟會已經成了商家最愛的活動,節日促銷讓京城里的普通居民又愛又rou痛。 愛的是只要上街,每一家的商品都比平日里便宜,rou痛的是,這種節日里看到便宜了這么多的東西,不買的話又覺得吃虧,不知不覺錢就花了出去。 外城南城豬市口這幾年隨著開商鋪的越來越多,逐漸發展的越來越紅火。 若說皇城根下的商鋪是達官貴人常去的,琉璃廠是讀書人們愛去的,那么豬市口可以說是百姓最喜愛的地方。 這里的東西便宜,種類數量極多,各種商鋪多達上千家,百姓們逛上一日都不帶厭煩的。 豬口市這一帶地價更是連年上升,以前安家買的一個小院子,漲了最起碼兩倍。 這一日安敏儀購置了一批貨物,直接拉到豬市口的小院子里,這些東西有些是從京中購買的,有些是從外地直接購置的。 準備好貨物之后,安敏儀暫時放置在豬市口這邊,過來幾日領著一個看著管家模樣的人匆匆的將貨物拉走。 這一拉,直接拉到內城的煤渣胡同里,煤渣胡同里有一個院子有些特殊,直到今日還被外面八旗營兵替換看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