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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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找機會,一直都沒找到,趙璟真的太忙了,據說他每天只睡二個時辰,批奏折,查看公文,李清珮時常被趙璟喊過去幫他擬旨,一開始她還以為兩個人能找機會親近下,但其實真就是單純的擬旨……,內閣的人,宮里的人,來來往往的,幾乎是榨光了他所有的時間。 一轉眼又過了半個月,就到了十二月份,自從李清珮捐糧了之后,孔秀文也把全身家當都拿了出來,據說祖宅都給賣了,當然,孔秀文不會沒地方住,只是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豁出去的決心給趙璟看,給朝臣看而已,臨時要堵住他們的嘴而已。 買那祖宅的人,是一個叫匯豐樓的當家的,但其實這個是火誰敢買這個祖宅?不過就是跟活當一樣,壓了房子拿了銀錢過去,但是宅子還是讓孔秀文繼續住著。 那之后其他官員也陸陸續續都捐了一些,但是不多,也就是幾十擔,畢竟不是誰家都能像孔秀文一般,家底厚實,原本就是個世家大族,拿出那許多銀子也不會起疑,一般的官員,就算你是好意,拿多了就會讓人聯想到行賄上去。 所以也就是意思意思,這股風氣還沒有起來,就像是趙璟說的那般……,李清珮赤子之心,但是過于天真了。 但是這一天下午,李清珮就接到了花竹意的邀請,邀請她去喝一杯,結果是叫李清珮去了玉樹閣。 李清珮當時還猶豫了半天,玉樹閣是什么地方……,這世上有需求就有買賣,男人可以去青樓,那些有地位有財富的女人呢?玉樹閣就是這樣一個地方,里面都是面容俊俏的男子,從小也是學習琴棋書畫,然后再來哄女子花錢的。 其實李清珮心里還真是有些好奇,倒不是說她想要什么服伺,就只是想去開開眼而已。 等著到了玉樹閣,就看到就跟普通的豪門大宅一樣,白墻黑瓦,高高的墻壁圍著宅子,門口有穿著體面的門子守著門,屋檐下掛著紅色的燈籠,上面寫了玉樹閣三個字。 花竹意領著李清珮走了進去,道,“別看外面這般,里面可是別有洞天?!?/br> “花大小姐,您可來了?!庇袀€長的頗為俊俏的,撲□□的男子笑著走了過來,約莫三十來歲,那妝容恰到好處,行動做派也是很得體,但就是讓李清珮覺得渾身不太舒服。 花竹意說這男子叫玉峰,正是這玉樹閣的主人,李清珮只好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從容一點,盡量不去跟男子對視,玉峰卻是不以為意,似乎早就見慣了第一次來的女子像李清珮這般。 里面確實是別有洞天,布置的非常雅致,亭臺樓閣,小橋流水,典型的江南風格,青石板鋪的路上,一路擺了開的正濃的菊花,那香味很是濃郁,讓李清珮恍惚以為還是在夏季一般。 李清珮就一個感覺,這個玉樹閣有錢,而且還是非常有錢……,她就忍不住想著,要是把這些錢換成糧食,那該有多好。 她覺得她自己快病入膏肓了,囧。 花竹意把她領到了一個房間,香樟木的圓桌,鋪著天青色的錦緞桌布,中間放著一個梅瓶,插著一支正怒放的梅花,墻壁上掛著幾幅字畫,雖不是名家手臂,但也是頗有意境。 要不是知道來的是玉樹閣,李清珮根本就認不出來。 李清珮坐了下來,笑著對花竹意說道,“花大人,” 花竹意笑道,“真是瞞不住李大人?!蹦侵蟛怕冻鲆槐菊浀纳裆珌?,道,“李大人也看到如今朝廷的狀況了,我們女子當官是越來越難了?!?/br> 李清珮很認同這一觀點,要不是趙璟的關系……,其實她根本就沒辦法調到司正這樣個天子近臣的地方去,這些日子她在宮里做事,愣是沒看到一個女官,就算是每六年取仕,這些年下來也總有幾百的女進士吧? 但是這些人就好像消失了一樣,一個都見不到。 “現在有個人就想著讓咱們女子也出出風頭,把那些男官壓一壓?!被ㄖ褚庥行嵑薜恼f道,她沒辦法不恨,自己是進士,母親是進士……,曾祖母也是進士出身,可以說一步步看著女官沒落下來的。 她總是不甘心,憑什么她們女子也同樣憑本事考上的進士,卻是和那些男官大為不同的際遇? 花竹意說完就拍了拍手,從那落地罩里走出一個年約三是做左右的女子,高挑的個子,斜長的濃眉,一雙眼睛里滿是精光。 “這是?” “小的付元寶見過李大人,見過花大人?!?/br> 原來這女子就是匯豐樓的大當家,要說圣尊皇后開創了女子科舉,提高了女子的地位,但是在她逝去之后,一年一年的,女官的地位日漸沒落,可是生意場上卻是不同,既然女人也可以支應門廳,女人也可以出去應酬,不需要遵守男女大防,在重利的商人家庭里,都是看誰更有本事,就讓當這個當家的。 付元寶就是這樣一個人,她年歲也不大,今年也就是三十來歲,卻已經是匯豐樓大當家的。 要說大趙最有錢的幾戶人家,其中就有匯豐樓的付家,所以這個大當家的付元寶實在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付元寶也很痛快,直接就說道,“小的想捐贈一萬擔的糧食?!?/br>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結束了。晚安。:) ☆、第73章 第七十二章 花竹意起身介紹了付元寶, 幾個人說了幾句客套話,下面丫鬟上了菜, 雖然外面糧食緊缺,可是這里卻是有酒有rou,還有少見的蔬菜, 就跟太平盛世一般的,李清珮率先起身對著付元寶道,“付大當家的, 這杯酒我先敬你, 付大當家的忠義仁厚, 金玉其質,實乃我朝的大儒商也?!?/br> 付元寶雖然貴為匯豐樓的大當家,但是到底是商賈, 地位不如官紳, 無論如何顯赫, 財力通天, 但是在明面上就是一個七品芝麻官也能踩到她頭上來, 來之前也早就做好了心里建樹, 李清珮不僅是新科狀元, 如今還是攝政王前面的紅人,前途無可限量, 給她難堪也很有可能。 她早就知道怎么不卑不亢的對待這種輕視,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位李大人, 竟然這般赤誠。 付元寶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之人,面上卻是十分的平靜,說道,“李大人太過譽了?!?/br> 等著敬酒之后,李清珮就很是真心誠意的說道,“付大當家的,我是跟著攝者王一同出過成的,看到那些外面災民,我當時心里真是……,我替那些災民多謝付大當家的慷慨解囊,而付當家這一壯舉,必會上報朝廷,給予嘉獎,成為眾人為之效仿的楷模?!?/br> 付元寶到了這會兒,很是有些激動,道,“如果當真是這般,那真是感激不盡?!?/br> “自是我應該做的?!?/br> 兩個人一來一往,倒是說的很投機。 李清珮自然知道付元寶的目的可能不僅是捐糧,也還想結交于她,但只要肯捐糧,她就特別高興,她從宮里回來就算算,余下的糧食還能撐多久,比那戶部還緊張,有一次趙璟還拿這件事笑過她,說他肯定能想辦法找到糧食來,叫她不要擔心。 但其實她怎么能不擔心,多一點糧食就能讓城外的災民活的更好一點,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呀。 所以這時候,她根本就不會推脫,更何況之前花竹意就說過這件事,說是自己還是有些人脈,可以攛掇富商去捐糧,她當時還有些不相信,誰知道竟然真就是讓她辦成了。 等著兩個人說完,李清珮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付大當家的,你這糧食何時可以運到?全部都是粗糧還是有精米?” 付元寶,“……” 花竹意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對著付元寶道,“付大當家的,我說的沒錯吧,我們李大人可是一心系于國事,不聞窗外事呀?!?/br> 付元寶哈哈大笑。 一時屋內的氣氛很是熱絡,兩個人商定了何時送糧,又多少是粳米,多少是精米等等,等著一切都妥當,李清珮很是高興,還特意敬了一杯花竹意,道,“花大人,請飲了此杯?!?/br> 花竹意心里也很是高興,當初聽到李清珮自己捐了八百擔的糧食之后,她就生出想要住李清珮一臂之力的想法。 剛好她加和付家有些姻親關系,她和付元寶也能說得上話,畢竟是一個女當家,一個是女官吏,都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 當時花竹意就是這么勸付元寶的,“朝廷缺糧食,湖廣調來的還不知道什么能找到,到時不夠了,第一個肯定找四大家商賈開刀,你們家肯定是跑不了,你既然連孔秀文的渾水都蹚了,何不干脆自己主動站出來獻糧?還能結交這位李大人?”孔秀文的祖宅是賣給了匯豐樓,但其實就是抵押一般,孔秀文一家子還是住在哪里。 做商人的對官場的動靜,比起官吏,關心只多不少,畢竟賺再多的銀子,上面一句話就有可能傾倒了。 付元寶是比花竹意更早就注意到了李清珮,她一直期待著,能有給女官走到高位,也能拉她一把。 這會兒聽了花竹意的話,老道的吐了一句,道,“你是想讓我給李大人當墊腳石?” 花竹意臉色有些不好看了,但是付元寶很快就狡黠的笑了起來,說道,“好,我就當然這個墊腳石?!?/br> 無論怎樣的買賣,都是帶著幾分賭性,畢竟是沒有百分之百的可能性,在付元寶在來這就是一場豪賭,賭好了,她就可以青云直上……,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李清珮和旁人不同,一點都不扭扭捏捏,反而是很痛快的接受了,且對待他們這些商賈很是禮讓,這讓她更是有了幾分信心。 等著公事談妥了,付元寶就笑著說道,“既然是來了玉樹閣,總要喊一些公子過來助助興?!?/br> 李清珮倒不是真有想法,畢竟她已經心有所屬,她就是覺得好奇,想著是不是那些所謂的公子也都涂脂抹粉的? 付元寶早就下了血本,見李清珮目光亮晶晶的,滿是好奇,忍不住笑,想著到底還年少,經不住這種事情,拍了拍手,見外面丫鬟進來,道,“你們蘭公子可是有空了?” 李清珮一旁的花竹意悄聲說道,“這個蘭公子是玉樹閣的頭牌,到現在還沒讓客人在房里過夜?!比缓蟠侏M的看著李清珮。 李清珮心里這個囧呀,只是心里越發好奇了。 不過一會兒那丫鬟就領著一個男子走了進來,穿著一件天青色的錦緞聯珠小團花的長袍,腰上用一根同色系的絲絳系著,那衣服極為合身,勾勒出男子高瘦修長的身段來,外面罩著白狐的緞面斗篷來,那雪白的毛,映襯著玉白的肌膚越發瑩白,李清珮忍不住摸了摸自家的臉頰……,好像還是挺滑的,但是最近沒工夫捯飭,自是比不上這位蘭公子。 但是等著真正看清蘭公子的全容,李清珮就就覺得胸口一緊,眼前男子約莫二十出頭,正是介于男人和少年之間,芝蘭玉樹,眉目如畫,當真是十分少見的美貌。 但是他行走之間,卻是高視闊步,帶著一絲微妙的傲慢。 蘭公子走到了桌前,指著李清珮道,“今日,我只伺候李大人?!?/br> 花竹意和付元寶同時看了眼李清珮,那意思就是你艷福不淺……,李清珮忽然就囧的不行了,覺得人也見過了,事情也辦完了,還是趕緊走吧,起身正要說話,卻是讓那蘭公子以為她起來要迎他,很是得意的一笑,走了過來,隨意的坐在李清珮原來的椅子上,然后伸手要去攬李清珮,那意思就是讓她坐自己腿上。 李清珮,“……”她臉一下子就紅了。 宮中,趙璟坐在下首,旁邊是正和剛剛病好的廖北,王廷見,還有溫顧源,而上座則是新帝的趙恒。 正一起商量皇帝登基大殿的事情,“雖然今年是個大災之年,但是這登基大典卻是不能有失了皇家風范,就讓禮部按照規矩大辦吧?!?/br> 廖北頗有些詫異,他還記得當初皇帝大喪,新帝要大辦,攝政王卻是不同意,覺得如今民不聊生,太過鋪張浪費,最后還是新帝開了自己的私庫,這才補了銀體面的辦了喪事。 只是廖北這個人城府極深,自然不會表露一分,道,“王爺,您也知道,戶部可是再也拿不出銀子來了?!?/br> 趙璟似乎早就料到,道,“不夠的就從我這里拿?!睌z政王趙璟是成宗皇帝的老來子,一生下來就備受寵愛,據說成宗皇帝走的時候,那私庫里一大半都留給了睿王,還一對圣尊皇后流傳下來的翡翠白菜,價值連城,多少人惦記的東西,也是留給了他。 廖北還是有些不明白,只是瞄了眼上位的新帝,見他露出動容的神色來,這才恍然大悟,攝政王因為先帝的喪事,跟新帝頗有幾分爭執,現如今這般做,是要重新做臉面給新帝看。 至于為什么不是在大喪的時候,那自然是因為辦喪事需要補的銀子和辦登基大典需要補的銀子差的不是一星半點,而且……,雖然是先帝神宗的喪事,但在新帝眼里,畢竟不如自己的登基大典重要。 攝政王能這般無私的支持新帝,也是可以讓消融新帝和攝政王之前的隔膜了。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當真是好手段,可是偏偏就十分管用,果然他就聽到新帝很是感動的對攝政王說道,“叔爺爺,還是從簡吧?!?/br> “這怎么行?” 兩個人你推我讓,最后還是新帝承不住攝政王的情,這才勉強同意了大辦登基大典。 一時氣氛其樂融融,好像是根本就忘記了前幾天的隔膜一般。 廖北冷眼看著,心里越發的發涼,覺得這攝政王的手段,越發是讓人看不懂了,一行人到了宮里快落鎖的時候,才不得已離開。 趙璟送走了新帝,正想著把昨天沒看完的奏折看完……,忽然間看到一個侍是為急匆匆的行來,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趙璟目光凝重,神色一沉,道,“道真是好雅興?!?/br> 李清珮好容易找了借口出了玉樹閣,上馬車的時候忍不住擦汗,一開始她說要走的時候,那付元寶還當她是客氣話,以為害臊,她們當然也知道她的過往,知道她是經歷過人事的,自然是跟大姑娘不同,這才領著她來這里的。 而且李清珮一開始就知道玉樹閣是什么地方,也同意來在這里見面,那自然就是有所準備了。 勸了半天,最后見李清珮當真是意志堅定,這才明白,人家不是客氣,也不是害臊,就是不喜歡而已。 付元寶覺得,本就是想讓李清珮高興,但是她如今拒絕,那也沒必要讓人不痛快,遣走了蘭公子,喝了幾杯水酒,付元寶也是個能人,能言善道,幾句話哄的李清珮和花竹意大笑,三個人吃吃喝喝玩鬧了一場,就一同出了玉樹閣,各自分開。 李清珮帶著幾分醉意,躺在馬車上,涼風從縫隙的吹了進來,讓她覺得有些發冷,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就想起趙璟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忙碌?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那啥,大家可以去微薄蹲點了。:)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李清珮回到家里, 讓彩蝶伺候著漱洗了,就悶頭睡了過去, 這一覺就睡到了日上三竿,自然是遲到了。 自從孔秀文去查江匪一案之后,他親自去了漕運那邊, 頂替他的人就是溫顧源,原來溫顧源不僅管著司正,還兼禮部侍郎。 李清珮問了問, 夏息和居一正都是翰林院的, 而她則是都察院的, 所以很多人都是兼職,司正這個秘書組,忙的時候可以在, 不忙的時候也能個歸個位, 也是挺合理的安排。 李清珮一來, 就看到屋內只有一個夏息, 溫顧源顯然被攝政王喊去了, 這樣一來, 四個人的活兒變成了三個人, 真是有些忙不過來了,夏息聽到動靜, 抬頭,見李清珮因為一路小跑,臉蛋紅撲撲的, 甚是可愛,笑著說道,“今天也沒什么要緊事,李大人坐著歇一會兒吧?!?/br> 居一正推門而入,手里抱著一大推的卷軸,一張方正的臉都透著一股不耐煩,見到李清珮,臉就更冷了,哼了一聲算是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