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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總有昂貴物證找我報案在線閱讀 - 第55節

第55節

    王小敏委屈極了,倔強地強調:“不,我也要聽。王汀你會保護我的,對不對?”

    王汀笑了,摸了摸它的腦袋,抬眼看筆記本電腦:“你詳細地描述一遍,嗯,我給你聯網,你再登陸一下那個網址好不好?”

    “登陸不了?!惫P記本電腦委屈了起來,“我也記不得到底是誰用我上的網。反正他們來來回回很多人都會用我,我搞不清楚。我不是他們家自己買的電腦,所以他們一點兒都不珍惜我。我只記得大概是一個月前,有人用我上了那個網站。嗯,他們經常用我看黃片跟恐怖片的,我沒有在意。后來有人嘲笑他們是傻子,吃人rou都這么開心。然后我又看到了那個新聞,才反應過來他們真吃了人rou。人類好惡心啊,吃了那么多動物植物不算,為什么還要吃人rou?”

    王汀耐心地誘導它:“我給你找瀏覽器歷史,你再搜索一遍怎么樣?”

    “不行?!惫P記本電腦因為無法讓一屋子的固定資產眼見為實,十分沮喪,“那個沒有瀏覽記錄?!?/br>
    王汀微微地皺起了眉頭。盡管其他固定資產們都在嘲笑筆記本電腦,直覺卻告訴她,這臺筆記本說的是真話。如果是出于虛榮心撒謊的話,它完全可以說的更空泛一些,而不用提到那起聚眾賭博吸.毒的的案子。

    她越想心中越惶恐,如果真有這樣一個網站的話,是不是跟那些直播殘殺小動物視頻的網站一樣。背后的“主播們”可以同樣殘殺人類。她腦袋里頭亂糟糟的,深吸了一口氣才能勉強讓自己撥打周錫兵電話的手不至于顫抖。

    周錫兵接到電話有點兒驚訝。時間還不到下午四點十分,他手上還有一點兒事情要處理,差不多得十分鐘以后再準備出發??吹绞謾C屏幕上的來電提示時,他心中有什么在微微地拱動著,仿佛冬天已經面無表情地悄悄離開了一樣,下一個季節是這樣的迫不及待。

    小兵兵心如死灰。王小敏跟它的主人都是沒有原則的壞家伙,她們肯定聯合起來欺騙自己可憐的主人了??纯?,主人笑得有多傻?,F在他人還在派出所上班呢,他還要不要身為人民警察的尊嚴了?

    哭喪著臉的小兵兵悲悲戚戚地任憑主人通過自己跟那兩個壞家伙聯系。它作為警察手機的臉面已經蕩然無存。自古美人鄉就是英雄冢,它主人肯定是單身太久了,才被狐貍精給迷住了。

    電話一接通,王汀還沒來得及跟周錫兵說話;王小敏先聽到了小兵兵的抱怨。它立刻跟只斗雞一樣嚎叫起來:“你說什么?我家王汀才不是狐貍精呢!我家王汀是天仙?!?/br>
    原本惶恐不安,急著要跟周錫兵說這個神秘網站情況的王汀,愣是讓王小敏這一嗓子給嚎得,差點兒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了。

    周錫兵只聽見了她的呼吸聲,沒有捕捉到說話聲傳來。他放低了聲音,朝自己的專用辦公室走去,合上門后才道:“嗯,我馬上換好衣服就出發了。你稍微等一下。嗯,休息一會兒,別太辛苦了?!彼焓帜脪煲鹿裰械拇笠聲r,瞥到了衣櫥不知道上幾任主人貼在櫥壁上的廣告招貼畫,上面寫著幾個大字“我很想你”。幾乎是神差鬼使間,周錫兵念出了這句話。

    他的聲音低沉而醇厚,從聽筒里往耳朵鉆的時候,王汀甚至覺得是一只小蟲子爬進了耳道,說不出的酥癢。她的耳朵一下子就紅了。王小敏跟小兵兵吵架的時候都不忘八卦,驚訝地喊出聲:“王汀,你耳朵紅了哎?!?/br>
    整個屋子的固定資產都齊齊發出了“噢——”,年份最久遠的資料柜蓋棺定論:“嗯,打電話的肯定是王汀肚子里寶寶的爸爸?!?/br>
    王汀一時間無地自容,她結結巴巴道:“啊,那個,你路上小心點兒?!?/br>
    手機掛斷以后,王小敏還在天真浪漫地喊著:“王汀,你應該說我也想你的?!?/br>
    我想拆了你!王小敏你個大嘴巴!王汀開始“咯咯”響得拔起了手指頭,陰森森地沖王小敏笑:“你選擇一下,是我送你去做全面體檢呢?還是你自個兒一個禮拜不看動畫片?”

    王小敏開始“哇哇”直哭,委委屈屈地強調不要。它還要陪小苗苗一起看動畫片呢。

    聽到小苗苗的名字,王汀臉上的笑容又褪去了。齊師兄,到底在這件事情里頭陷得多深呢?風過必留痕,從來都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完美犯罪。

    資料室的門被敲響了,盧科長不滿地喊著:“小王,你怎么還把門給反鎖了?”

    王汀連忙收拾好心情,趕緊過去開門賠笑:“一不小心給帶到了?!彼捯粑绰?,頭一抬,看到了胡全安那張團團臉,嚇得差點兒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胡全安臉上掛著笑:“小王,你怎么了,大白天的見鬼了不成?”

    他的身后,盧科長露出了臉,不滿道:“開個門也要半天?!?/br>
    眼看著兩人抬腳要往資料室里頭走,王汀下意識地就想將門給合上。這是兩個年富力強的成年男人,一旦發生沖突,她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

    盧科長皺著眉頭:“小王,你干什么呢?杵在門口做什么?還不趕緊讓開路?!?/br>
    王汀哆哆嗦嗦地貼著門想從縫隙中溜出去,結結巴巴道:“我沒開窗子,暈得慌,我出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br>
    “怎么做點兒事情就吃不消?!北R科長皺眉,嘀咕了一句,“我就說要招也招男的過來,小姑娘一個比一個嬌氣?!?/br>
    胡全安笑著打圓場:“哎喲,老盧啊,你有這么能干的手下,還不知足什么。小王,喘過氣來了沒有?喘過來了,你就進來讓我再簽個字吧。那個老相機,我收拾柜子的時候又給翻出來了。嗐,多少年沒用過的東西,估計也就是個尸體在吧?!?/br>
    聽到這兩個字,王汀的背上立刻泛起了成片粟米樣的雞皮疙瘩,每一根汗毛都在微微地顫抖。眼看著盧科長要順手將門帶上,她立刻揚高了聲音:“科長,開著通會兒風吧,屋子,屋里太悶了?!?/br>
    盧科長不滿地皺了下眉頭,不冷不熱道:“別到時候又凍感冒了,你一開幾個禮拜的病假條?,F在正是清點固定資產的重要時候,不要想著撂擔子?!?/br>
    王汀虛虛地笑,拿出了那張移交單遞給胡全安,舌頭打著結回答了盧科長:“不會的,我會爭取盡快將資產清點明白?!?/br>
    胡全安動作麻利地簽了字,將單子遞回頭時,王汀愣是沒敢接,而是假裝忙著去調空調的風向,任由他放在了桌子上。她不敢背對著兩人,她現在杯弓蛇影,有被害妄想癥。

    胡全安終于放下了筆,將手中的塑料袋放在了桌子上,訕笑著感慨:“人走茶涼啊。就這么個早就該報廢了的東西,我拿不出來,財務居然也好意思讓我照著原價的三分之一賠償。什么狗屁管理辦法,不就是我們這幫老的已經沒用了,是個能走路的都能逮著欺負了么?!?/br>
    外面“嘩啦啦”的走過了一批人,團委活動結束了,參加活動的在南城單位的年輕人都下來了??吹叫旒迅嗬谶€有幾張熟悉的面孔,王汀終于找到了依靠一般,趕緊喊他們的名字。徐佳循聲看過來,笑著跟盧科長打了聲招呼,然后同情地看著王?。骸澳阌忠_始悲慘地清查固定資產生涯了?”

    如果是往常,王汀肯定要笑著打圓場??山裉?,她實在是被驚嚇怕了,連客氣話都忘了說,只能訕訕地笑。跟著徐佳一塊兒進來的幾位同年進單位的同事都露出了同情的表情,還有人搞笑得拍著王汀的肩膀鼓勵道:“加油!就等著你在前面領路了。我已經請查到懷疑人生,準備明年來新人的話,堅決將這個鍋給甩出去。不然我肯定要被折磨得神經衰弱了?!?/br>
    余磊則笑著催促王?。骸斑@一回,你可得幫我正名。我名下有兩臺臺式機兩臺筆記本電腦,天地良心啊,我哪兒來的這么多資產,我見都沒見過,就硬壓在我名下了?!?/br>
    看到熟悉的人,聽到熟悉的聲音,王汀總算緩過神來,能夠對著同事正常微笑了。胡全安像是頗為落寞的樣子,訕笑了兩聲,聲音聽著有些發酸:“都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天下咯,我們這些老菜幫子早就過時了?!?/br>
    盧科長也跟著附和了幾句,板著臉朝外頭去了。

    徐佳撇撇嘴巴,眉毛快要飛上天的模樣:“我爸媽都快六十了,不還在認認真真地上著班。崗位職責擺著呢,干活拿錢天經地義,別拿年紀說事兒?!?/br>
    大約是她的音量沒有控制好,胡全安轉過頭來看了他們的方向一眼。其實這一眼實際上普通的很,但對于神經高度緊張的王汀而言,已經足夠她腿一軟,差點兒摔倒在地上。余磊恰好站在王汀身后,趕緊伸手架住了她的胳膊,著急地詢問:“怎么了?是不是低血糖啊,還是太累了?”

    盧科長冷笑了一聲,意有所指一般:“這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年紀輕輕就這么虛,工作擔子還怎么壓啊?!?/br>
    王小敏嚇得“哇哇”叫,又擔心王汀的身體,又恨這個盧科長說風涼話,氣得快要爆炸了。

    小兵兵隔著老遠就聽到了它的咆哮聲,鄙夷道:“王小敏,你告訴你主人不要再試圖偽裝了,她肯定跟你一樣是只母老虎!”

    可惜它的主人不是武松,不僅不打虎,還看到母老虎蒼白的臉色就急著跑過去抱著人問:“怎么了,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吧?!?/br>
    “沒事?!蓖跬∧且魂囆幕艅艃壕忂^去以后就好了,她半靠在周錫兵懷中,尷尬地解釋,“大概是我中午沒休息,然后午飯沒怎么吃而已?!?/br>
    徐佳立刻皺眉埋怨起來:“你又熬夜查賬冊了?沒必要,工作而已,不用這么拼。不然你真累出毛病了,也不會有人說你是一心為公的,只會說你不知輕重心里頭沒數?!?/br>
    周錫兵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我們先去吃點兒東西,今晚你早點睡覺?!?/br>
    從周錫兵過來,余磊就松開了扶著王汀的手。此刻,他微微垂了下頭,掃了眼自己的手,然后沖旁邊的同事笑:“對了,王汀,這個禮拜六晚上賞臉一塊兒吃個飯啊。大家一起來,你帶著家屬來?!?/br>
    王汀有點兒驚訝,挑了挑眉毛道:“怎么了?領導你這是有好消息要宣布嗎?人生四大喜事,請問是哪一樁?”

    余磊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含糊其辭:“嗐,不能跟你的喜事比,就是大家聚一聚?!?/br>
    王汀的男友過來接人了,同事們都非常識相地各自找理由散開了。周錫兵正想私底下仔細問問王汀到底哪兒不舒服。她這幾天睡眠都有點兒不大好,看著似乎又瘦了一點。

    王汀表情嚴肅地抬起了頭:“那個盧浩的尸體,我想有一部分的去向我大概已經知道了?!?/br>
    他們沒有給還在派出所里頭眼巴巴等著羊rou湯的林奇帶晚飯,而是讓可憐的林警官自己點了外賣。林警官凄風苦雨地獨自忍受著單身狗被華麗麗歧視的悲傷時,周錫兵已經將已經好幾天都被迫駐守客廳的書桌扛上了肩膀。

    王小敏給書桌打氣:“小桌桌,你不要害怕。小陳陳的主人很好,一定不會弄痛了你?!?/br>
    書桌表示自己很勇敢:“沒關系的,以前他們在我身上切rou的時候,我也忍住了疼。我一定可以的?!?/br>
    這張桌子是那伙人用來擺放各種rou品的,從盧浩被分尸到書桌被王汀帶回家,并沒有經過多少時間。雖然王汀曾經將書桌里里外外清洗過一遍,但只需要很少量的血跡存留在桌面上,現在依然可以檢測出來。王汀輕輕摸著桌面,放軟了聲音安慰道:“別怕,我會陪著你的?!?/br>
    原本有點兒想打哆嗦的書桌終于松了口氣,小聲道:“不會把我切開吧。那個,你會不會嫌棄我啊,我以后還能再當書桌嗎?”

    王汀摸著它光禿禿的桌面,微微笑著點頭:“能,你是最好的,我最喜歡你?!?/br>
    剛剛還是小桌桌好朋友的王小敏立刻跳腳了,它要爭寵:“不是,我才是最好的。小桌桌只能排在我后面!”

    書桌好脾氣地安撫它:“好啦,你最好。王汀最喜歡你,我排在你后面啦?!?/br>
    小兵兵聽不到書桌的話,絲毫沒影響它鄙夷王小敏:“不要臉,成天自吹自擂,你知不知道害臊??!”

    能者多勞,一路上,王小敏的話就沒有停下來過。它的聒噪跟書桌的甕聲甕氣,從某種程度上講,減輕了王汀心頭的惶恐與難受。

    周錫兵輕輕摸著她的頭,安慰道:“沒事的,肯定能把他們給揪出來?!?/br>
    單身女青年陳露是科里頭夜班的首選。她看著周錫兵親自扛著桌子下來時,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周哥對證物這愛惜勁兒,他們整個鑒證科加在一起都自嘆弗如。

    王小敏停止了跟小兵兵的互懟,總算又想起了書桌沒出過遠門,需要它這位大姐大保駕護航。它扯著嗓子朝大樓喊:“喂,大哥,這張書桌是我弟弟。你讓大家照顧著點兒它啊。它膽子小,不許晚上說鬼故事嚇唬它!”

    旁邊的空調表示鄙夷:“切!王小敏,你是怕它學會了鬼故事,回去說了嚇到你吧?!?/br>
    王汀安撫地摸著自家覺得尊嚴被侵犯了,快要跳腳的王小敏。她原本沉重的心情也在這些固定資產的插科打諢中輕快了下來。

    陳露接過書桌,開始招呼鑒證科的同事一塊兒做魯米諾實驗,爭取能取到含有盧浩dna的血液樣本。刑偵隊專案組的警察們又開始了奔波。

    這一次,他們的目標是當天負責拿食材的人,另外還有廠房院子中的垃圾。那些烤熟的rou片未必全被吃了,烤焦了的部分,很有可能被他們隨意丟棄在廠房前后的空地上。如果運氣好的話,他們說不定能夠找到證據。即使沒有全部尸體,也能夠通過其他證據加在一起,證明盧浩的死亡。

    王汀安撫完書桌,準備跟周錫兵一塊兒離開的時候,六子急急忙忙地從外面跑進來,大聲喊著:“趙處長呢?老趙呢?重大發現,絕對突破性的進展。那個盧浩的死因基本上可以斷定了?!?/br>
    警方一直在排查盧浩的周邊關系,試圖尋找出他與邱暢以及戴忠之間存在的聯系。結果一無所獲,仿佛真像陳勝跟戴忠交代的一樣,盧浩就是邱暢隨意找來的一夜情對象。警方查了盧浩所有的聯系方式也沒有進展,最終的突破點卻是一位網絡鑒黃師的報案。

    鑒黃師在篩查同步上傳到云盤中的視頻時,發現了一份涉嫌性.虐待跟殘殺的視頻。她原本以為這就是客戶從哪兒弄來的限制級影片,沒有當回事。后來越想越覺得影片的內容奇怪,又是娃娃又是人狗,還有影片最后晃動得十分厲害,畫面中傳來了“抓住他”的聲音。她不放心,生怕有什么事情,于是匯報公司以后,公司出面去派出所報了案。

    這份視頻的主人是盧浩,視頻上傳時間正是警方推斷他死亡時間的一天前。

    六子喘著粗氣看周錫兵,也顧不上什么保密原則,結結巴巴道:“周哥,你知道那視頻里頭的人狗是誰嗎?我們仔細核對了,越看越像那個失蹤了的啤酒小姐小玉!邱暢果然是娃娃!”

    第81章 玩偶(二十一)

    視頻畫面有些晃動模糊, 看得人甚至明顯可以感覺到拍攝者的手在顫抖??盏厣瞎蛑粋€年輕的女人,她手腳著地,被迫像狗一樣匍匐著。她的頭發被剃光了,眼眶上方也不見眉毛。如果不是赤.裸的身體上, 明顯屬于女性特征的部位在重力作用下微微晃動著, 觀者一眼看過去根本分不清她的性別。

    旁邊有個嬌媚的聲音咯咯笑著, 仿佛天真爛漫的小女孩。鏡頭掃到她身上時, 認出她的人都能感覺到別扭。她的穿著打扮如同十幾歲的少女, 過于短小緊繃的衣服勒在她發育成熟的身體上, 顯出了一種混合著粗鄙與天真的誘惑。曲線畢露到鼓脹的仿佛下一秒鐘就能繃出來的身體, 讓人不知道應該將視線放在哪兒。

    她像個小孩子一樣鼓掌叫好,嬌滴滴地夸獎著:“小狗剃光了毛, 洗干凈了就漂亮了。嗯, 小狗這是發.情了么?看, 在抖哎?!彼l現了新大陸一般,驚奇地指著裸.體女人微微顫抖的第二性.征的尖端,捂著眼睛道,“哎呀,好害羞??!小狗要發.情了,是不是該配.種了?”

    殘酷的話語從她紅潤嬌嫩的嘴唇中吐出來,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瘋狂。她捂著手的眼睛還從指縫中往外面看, 充滿了天真與好奇:“哎呀, 小狗要怎么配種???”

    她的目光落在了牽著她手的男人身上, 帶著介乎于少女與成年女性之間的醋意:“你是我的, 我不許你跟小狗配種?!?/br>
    男人滿意地看著她天真嬌媚又充滿了性誘惑力的打扮,手伸進了她過于緊短的衣服下面移動著,嘴里頭發出輕蔑的嘲笑:“人哪里能跟小狗交.配呢,小狗只能跟狗交.配。來,我們可以看看小狗會不會懷孕,生下小狗寶寶?!?/br>
    畫面中多了一個身形臃腫的男人,他跌跌撞撞地沖到了赤.裸裸的“小狗”面前,很快脫下了身上的褲子,撲了上去。男人拿下少女裝扮的女人捂住眼睛的手,聲音中充滿了得意:“看,娃娃不是想要看小狗怎么生小小狗嗎?就是這樣來。不要害羞,娃娃好好地看?!?/br>
    地上的“母狗”似乎已經被剪掉了舌頭,只能發出奇怪的嗚咽聲?;蝿拥漠嬅嬷?,她被那個形容癡傻的男人趴在身上,仿佛真的是兩條狗在交.媾一般。男人似乎有些不得其門而入,肥大的屁.股在鏡頭中聳動著,卻遲遲沒能找到路。女人在他的身下發出了痛苦的怪異叫聲,似乎有液體從她的身體底下流了出來。

    這樣的畫面原本應當是色.情而充滿了誘惑力的,可看著視頻的人都忍不住脊背發涼。畫面中另一對旁觀的男女顯然不這么覺得,他們在欣賞的過程中興奮地達到了高.潮。

    趙處長表情嚴肅,點了點畫面中那個癡傻的男人,正色道:“這個人應該就是磚窯拋尸案的受害者,附近村民胡德栓的智力低下的哥哥胡德寶。根據我們走訪的結果以及胡德栓的口供,胡德寶在被殺前幾天曾經試圖猥褻村中婦女,嘴里頭嘟囔著要跟母狗睡覺。因為這事兒,女人的丈夫跟他打了起來,鬧到了胡德栓跟前。胡德栓一怒之下狠狠地打了胡德寶一頓,將人鎖了起來,后面人就沒氣了?!?/br>
    視頻并沒有被中斷,畫面中的詭異少女在達到了高.潮之后,又開始玩弄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狗”來。她拿高跟鞋踩著“小狗”的眼睛,不住地發出驚奇的叫聲:“小狗會痛哎,好可憐,是不是挖出來就不痛了?”

    天真在這一刻完全被殘忍無恥給覆蓋了。

    參加會議做記錄的年輕警察臉色慘白,捂著嘴巴跑出去吐了一回。那個詭異的少女挖掉了“小狗”的眼睛,割掉了她的鼻子。鮮血如果美酒與鮮花一樣令她亢奮,她喝完了一杯看著有點兒像奶茶的飲料,然后開始揮舞著砍刀,興奮地大力砍向“小狗”的四肢。

    飛濺的鮮血在鏡頭下如同噴泉一般四處散開,她的臉在鮮血中興奮地扭曲了起來。幾乎與此同時,她用力扯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直在旁邊欣賞這一切的男人,扶著她的手,將尖刀刺入了小狗的心臟。兩人在瞬間呈現出性.興奮高.潮的狀態。

    陳露一直在邊上仔細看著視頻,一聲不吭,此刻突然間同情起參會的男同事們來。她懷疑他們起碼在短時間內會產生心理陰影。真是罪過??!

    “這個小玉的尸體在哪兒?”趙處長敲了敲桌子,提醒表情各異的下屬們,“戴忠的租房中,我們沒有發現小玉的血液或者毛發之類的東西??梢?,很可能處理小玉尸體的人并不是戴忠,小玉是駱遠選給邱暢玩的小狗。普通的s.m已經不能滿足他們的需求,邱暢通過虐待殘殺她獲得快感。這個過程中,不知道是因為什么緣故闖入進去的盧浩拍下了這些畫面,于是他被殺人滅口了。盧浩的身體各個部分可能流入了地下器官買賣渠道,被分割開來一一處理了。小玉的情況,還得再摸索?!?/br>
    陳露舉了一下手,在趙處長點了她的名字以后,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小玉的尸體我倒是覺得處理起來不像盧浩一樣復雜。很顯然,邱暢缺乏解剖學知識,她只是單純地殘殺小玉。所以小玉的尸體七零八落的,不符合完美解剖的概念。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稱呼小玉為狗,那是不是說明他們極端地歧視小玉,并不將她當回事。小玉沒有被當做活體器官養起來,除了部分器官一次性流入器官移植市場以外,我個人認為她的大部分尸體會被飼料加工機器粉碎了當成狗飼料用來喂狗。這樣可以簡單地解決掉尸體處理問題?!?/br>
    有多少像小玉一樣的失蹤人口?這是壓在所有人心頭的問題。啤酒妹、三陪女之類的小姐,流動性極大,社會關系復雜卻又缺乏穩定性。她們的失蹤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大眾對她們存有天然的抵觸、厭煩與唾棄心理,即使有人看到她們被擄走了也不會特別在意。人來人往,她們原本就處于社會的邊緣地帶。

    趙處長深深地吸了口煙,面色愈發沉重起來:“把全市近年來所有的失蹤人口全都列出來好好排查一遍,他們不會是第一次做這些事。將整個跑狗場附近全部地毯式搜索一遍,除了rou可以被吃掉,皮膚跟身體器官可以拿去販賣,骨頭有沒有可能被當做標本販賣?一點點地拎出來,駱遠這個人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們手上必須得有充足的證據,防止他招供了以后又翻供?!?/br>
    六子補充了自己的意見:“之前有過挖地窖囚禁失足婦女,好久以后才被發現的案子。國外也有s.m組合感覺普通的方式不能滿足他們的需求,所以誘拐年輕女孩供他們凌虐取樂的案例。我覺得,也許他們的目的并不是買賣人體器官。后者不過是他們用來處理一部分尸體的方式?!?/br>
    趙處長點了點頭:“嗯,兩邊都要查起來。駱遠肯定有助手,邱暢精神狀態極為不穩定,作為娃娃,她很難有能力充當助手。胡德寶與盧浩都是身形壯碩的成年男性,一個駱遠難以完全控制住他們。他們需要有一位很可能是男性的助理來完成這些體力粗活。仔細查一查那個李勝的行蹤,他很適合充當打手保鏢的角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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