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
她看著他的眼睛時,鬼使神差的,在他吻上來以前,脫口而出的竟是,“喜歡和你擁抱,和你親吻,和你肌膚之親,然后躺在床上說盡情話直到天亮……” 他呼吸一窒,動作停下來。 她轉開頭,不敢和他目光交匯。她也并沒有喝許多酒,可是不知怎么卻像醉了似的,大著膽子調戲他,只為了讓他驚詫,為他親口承認:原來你是這樣,我竟不知道。 然后慢慢將他灌醉。 數十秒過去,仿佛過去一百年。 他開口了,語氣果然十分意外,“原來你會說這樣的話?!?/br> 回想起她講黃段子的光輝歲月,盡管仍紅著臉,她得意洋洋的繼續逞能道,“我還會說更多,你要聽么?” 不過這一次,她沒得意超過兩秒。 幾乎立刻的,他低頭噙住她的唇,托著她的頭吻得深而綿長。她身體失重,又怕栽倒在書桌上,只好伸手扶著他的脖子。 下一秒,他托著她的手移下來,抱著腰,環過膝蓋內側,將她抱離書桌,大步走向屋子深處,在一張寬大的胡桃木椅上坐下來。 他力氣大得出奇,將她腿扳過來,坐在他膝上,低聲問道,“不要說給我聽,直接做給我看,好不好?” 兩人都穿的一色的白,衣服皆單薄到幾乎透明。被他抱過來的路上,她襪子也滑落一只,一條小腿在他腿側空蕩蕩的晃蕩著。 她在他懷里埋下頭,害羞到幾乎瘋掉。隔著衣物肌膚貼著肌膚,清潔而相似的身體氣息縈繞在一起,幾乎使她溺亡其中。 偏偏他隔著肩帶輕輕揉捏她的肩窩,靠在她耳邊,不緊不慢地說:“如果覺得痛,我隨時停下?!?/br> 聲音低而輕到致命,是她瀕臨窒息前最后一絲氧氣。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說:“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微博見文案。關注可見,天明之前,或者今晚微博見。 有個待定文名叫做《千秋》,因為那個千秋家國夢里有兩句,一句叫做“前世天注定悲與喜風雨里奔波著如今已滄桑的你”,另一句“我再次看到你 在古老的夢里 看滿山黃花朝露映彩衣” 我也覺得自己更得太慢了,竟能在這個頻率下追到快60萬字的大家真的很不容易。。。。這章開始評論都發紅包吧,不管有沒有打分、打幾分,希望盡量能有點感想之類的。 有個已知條件,其實我也斟酌了很久,怎么都不妥。就讓它成為一個秘密吧…… ☆、〇六二 終章之一 她從沒想過為什么會發生這種事。當他在她耳邊低語時, 身體因局促與警惕而短暫僵硬, 卻沒有抗拒他扶著她膝下,將她白色長裙下的雙腿扳至他身側。 就這么面對面跨坐在他身上, 那雙眸子在咫尺之外沉靜的望著她, 手溫柔的揉了揉她的手指,帶著繞上他的脖子。就這樣, 他吻上來, 慢地,慢慢地,像呵護一個易碎品, 輕而又輕,小心翼翼, 卻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隨著吻席卷而來炙熱呼吸;卻又在每一次親吻落下之前認真閉上的眼睛, 像個真摯虔誠的禁欲信徒。 她緊緊摟著他的肩,有短暫的分神。 像u型磁鐵自南北兩極走向相接點,之間密集的磁感線都是人為的假象曲線??墒沁@一刻她相信它真實存在, 一旦切斷阻隔,立刻“啪——”地吸在一起。 熱烈愛情帶來的后果往往如此。 比如他身上清爽的氣息像午后霧靄的天氣,她也有嘗過亞瑪邑殘留的樹葉幽香,光是味道便已使她誤以為被擁抱了個滿懷。 他似乎注意到她的失神, 在咫尺之間抬頭來,看定她。只一瞬,抬起她下巴,吻上她耳下的皮膚, 張嘴,牙齒在柔軟肌膚上輕輕一咬。 她吃痛,輕嘶一聲。 低下頭來時,他亦抬頭看她。 視線交匯時,她看見謝擇益眼里隱藏的情緒,與他的吻一樣熾熱。 只一眼。爾后眼睫垂下來,像是掩飾著壓抑的眼神。 可是扶在她腋下的手掌,像是故意要懲罰她剛才的分心似的,隔著兩層薄薄絲綢,以拇指,輕柔的勾勒她隆起地、若隱若現的身體輪廓。 她有些緊張。 身體被他溫熱手掌掌控在他腿上,柔軟的部分被他輕撫……她坐在他身上,被細小敏感的撫弄刺激得微微繃緊身體。 他立刻察覺到,問她,“害怕?” 她搖搖頭。 他微笑:“那就好?!?/br> …… 她坐在他膝上被他手指逗弄到雙頰緋紅,掙扎不開,才意識到即將發生什么。 她委屈大哭著:“……謝先生……我第一次……身心都是……不想……不想給手指……” 他一言不發,凝視著她。 他的新娘正坐在他大腿上,在情|欲里蹭動身體,艱難求歡。嘴唇蒸紅,眼眶通紅,雙目失焦,披散的頭發被吹亂,幾縷黏在臉上,有種別樣柔艷濃情。 自此他才發覺咽喉中因忍耐而干渴良久,癢得出奇。一張嘴,聲音啞得厲害。低沉地問她,“想要給什么?” 她手被他緊緊束縛著,搭著他的脖子,用因哽咽而走了音的聲音一遍遍小聲叫他名字:“……謝先生……謝先生……” 不等她再多說半個字,謝擇益托著她的臀將她抱起來,枕著她的頭,輕輕將她放到床上。 然后轉身走到門口,回來時,手里拿著一個印有“倫敦橡膠公司乳膠潤滑制品”的密封紙盒。 拆開,取出小小一片銜在嘴里,解開黑色絲綢長褲腰帶,脫下。 牙齒咬著那一小片,俯身時,陰影將她整個覆蓋。 嘴咬住紙質包裝一角,撕開。一手支在她耳側,低頭時,自齒縫里露出迷人氣聲,看定她,卻像是在問自己:“再確認一次?!?/br> 她仰頭,看他睫毛垂下時半睜的眼睛,小聲說,“可以,可以不用的?!?/br> 他一動不動盯緊她。 她伸手摘掉他嘴里的避孕套,扔至一旁。 謝擇益支起身子,半跪在她雙腿之間。 …… 進入她時,低頭,眼神攫住她,用所剩無幾的理智低聲再一次問:“疼嗎?” 他埋下來時,汗浸濕的幾縷黑發遮住太陽xue與臉頰上方,獨留得那雙沉郁的眼睛將她望定。 以前她一直不明白他這樣一種雄性生物要這么一雙眼睛來做什么,幾乎與他整個氣質背道而馳。 后知后覺的發現,這雙眼睛將他氣質里的強硬與蠻,以及后天養成的矜持風度統統打破,是他身上最違和的部分,是永恒含情脈脈,是永恒的難以揣測,使他此生明白世事又永不致于油滑,是造物最點睛一筆。 一望過來,叫她頭暈目弦。 那雙黑白分明的低垂的眼眸里有火在燒灼,手卻不知為何傷感到顫抖,仿佛是這全世界最孤單的人,寂寞太久太久,終于遇上他唯一的光,他的神賜。他將她視若珍寶,此后倍加珍惜,倍加小心翼翼。 …… 結束后謝擇益摟著她躺倒在床上,任由混雜的液體將兩人身體與床單都弄得濕透。 她脫力的被他圈在懷里,張開嘴,無聲□□,貪婪的大口呼吸;大腿內側已完全麻木,仿佛已經不屬于她自己。 屋里靜得異常,兩人沉重呼吸交替里,偶爾能聽到外頭細弱海潮與不知名的鳥鳴。 她被他緊緊擁在懷里,心臟仍劇烈跳動。 “一次實在不夠,”他實在喜歡得厲害,忍不住湊近,在她耳后啄了啄,輕聲問:“再來一次?” 她驚恐不已。 他的一次是她的三次。 一次? 誰的一次? 他不無遺憾:“可惜就要天亮了?!?/br> 她還有一絲力氣拿腳踹他,立刻被他捉住小腿扳過去。 “喜歡和謝先生做|愛嗎?” 她在他懷里抬頭來,小小點頭,非常誠實,“嗯?!?/br> 他在她耳廓輕吻,小聲問道:“以后每天都做,好不好?” 她被他吻過的地方開始發燙。 謝擇益寬闊手掌自然而然探往她大腿根部。 幾乎從未經受過鍛煉的內側股薄肌早已乏力,此刻在他手心不由自主震顫著,脫力跳動。 別說走路,恐怕站起來都難。 謝擇益將她圈得更緊一點,替她輕輕揉捏肌群,笑道:“謝太太恐怕要多鍛煉?!?/br> 她看著窗外漸亮天光,有些欲哭無淚:“是不是還要敬茶?” 謝擇益忍不住逗她,“是啊。廣東人親戚多,廣東人家規矩嚴,新婦端著茶碗從早起敬到太陽落山?!?/br> 她啊一聲。 謝擇益面對面的將她抱在懷里,溫熱體溫迎面撲來,在她頭頂一吻,“可惜謝老沒有正房。你要是愿意,去堂上坐正,叫一眾姨太與平輩依序給你敬茶,自早起至日落不停,仍不止。想去嗎?” 規矩是這樣的嗎? 她睜大眼睛問:“謝爵士呢?” “他近年不大愛講英文?!?/br> “于是呢?” “你聽得懂他講國語?” 楚望道:“我可以講廣東話?!?/br> 謝擇益笑了:“以一口離譜廣東話,去與那老頭雞同鴨講?” 她突然被說服,倒也是,好像不大能與公公交流。不過一家八個姨太太,好歹有六個也是能互通語種的。 謝擇益揉一揉她頭頂,說道,“安心睡覺,醒來zoe哥帶你去吃蛋糕?!?/br> 他說罷,將被子搭在她身上,起身去盥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