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
被傅瓷這么一說,蒼璽極不情愿的咽下了這最后一口。 “好了”,傅瓷將碗放在了桌子上,拿著手絹為蒼璽擦了擦嘴,“你在這兒躺會,王府里我讓蒼洱與紅玉盯著即可?!?/br> 蒼璽想反駁。論武功,蒼洱與紅玉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但這兩人沒什么主見。倘若真的出了什么事,沒個人拿主意還是不行。 傅瓷似勘破了蒼璽的心事一般,輕聲說道:“你且安心,大殿下剛剛來過國公府,斷然不會再去璽王府找麻煩?!?/br> “周延那邊消停了還有沈氏的人呢”,蒼璽邊說邊將傅瓷攬進懷里,“本王既然把三殿下接近了璽王府,就得……” 不等蒼璽把話說完,傅瓷的吻就落在了蒼璽的唇瓣上。 蒼璽受涼發熱,不想惹得傅瓷一同生病,本能的把傅瓷往外推,傅瓷的唇微微離開蒼璽的唇瓣后,蒼璽有點臉紅的說道:“我病了,別把病氣也過給了你?!?/br> 傅瓷眨著眼睛看著蒼璽,輕聲說道:“我不怕”,說完又將自己的嘴唇附在了蒼璽的唇上。 蒼璽見狀,也不再推辭。這個吻,由傅瓷開始,由蒼璽加深。聞到動情處,傅瓷忍不住在蒼璽的嘴唇上咬了兩口,蒼璽有點吃痛,笑著扯了扯嘴角。 傅瓷略帶撒嬌的說道:“讓你如此不好好愛惜自己的身子,這是懲罰?!?/br> 聞此一言,蒼璽嘴角上揚的弧度加大了幾分,“這樣的懲罰,本王倒巴不得天天都有呢?!?/br> “休得胡說”,傅瓷嗔怒,而后一本正經的看著蒼璽,輕聲說道:“今天不準走了。無論璽王府出了多大的亂子,你都留在這兒好好養病?!?/br> 蒼璽剛想開口,傅瓷伸手在蒼璽嘴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若是璽王府里真的出了亂子,圣上怪罪下來我就陪你一起死?!?/br> “胡說什么呢”,蒼璽敲了下傅瓷的小腦袋,“本王要你長命百歲、兒孫繞膝?!?/br> 說道兒孫的問題,傅瓷俏皮一笑。她原本是想著勾引蒼璽一番,但看在蒼璽病了還胳膊不靈便的份上只好作罷。 被蒼璽這么一提起來,傅瓷心里又有點癢。先前,都是蒼璽主動挑逗自己來給他滅火,這一次,怎么也得讓把蒼璽挑逗的yuhuo焚身后再讓他自己想辦法滅才好。 想到這兒,傅瓷將唇瓣靠近蒼璽的頸間,如蜻蜓點水一般落下一吻。 蒼璽似被這一吻刺激到了一般,翻身將傅瓷束在身下。傅瓷這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蒼璽這邊卻是如偷油吃的老鼠樂呵呵的看著盤中美味。 “怎么?王妃想本王了?”蒼璽扯著嘴角一笑,左手在傅瓷的太陽xue附近點了一下又將指尖移到傅瓷的胸口處,貼在傅瓷耳邊問道:“是這兒,還是這兒?” 第一百九十八章愧疚 蒼璽到底沒留下。 出來了這么久,璽王府里情況到底如何他還不知道。倘若周信因為自己的玩忽職守被害,那么高宗怪罪下來,自己難逃其咎是肯定的。那么,倘若自己真的死了,傅瓷會茍活于世嗎? 蒼璽想了許久,到底沒想明白。 所以,他不敢嘗試。 生怕真的出了意外,傅瓷會追隨著他去九泉之下。 蒼璽回到璽王府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凝輝堂那邊看看周信的情況。 周信躺在床上,面色比蒼璽還難看些。薛錦繡坐在床沿上,見蒼璽來趕緊揩干了眼淚。季十七在一旁單手撐著額頭犯困,聽見有人推門而入急忙睜開了眼。 “你終于回來了”,季十七見蒼璽來救上前去迎,挨近蒼璽后,季十七輕聲說道:“我有事要與你講?!?/br> 蒼璽難得見季十七有這么正經的時候,想來此事一定十分緊急重要。 “何事?”蒼璽問道,語氣有些蒼白。 季十七朝著薛錦繡的方向瞥了一眼,蒼璽看了看,與薛錦繡正好四目相對,繼而歪頭對季十七說道:“不礙事,錦繡不是外人?!?/br> 季十七會意,“三殿下已經水米未進數日,再不下針恐怕內臟也受不了。王爺與郡主還是早些拿個主意吧?!?/br> “什么下針?”薛錦繡問道。 聞此一言,季十七一愣——蒼璽竟然沒有告訴薛錦繡要給周信下針的消息。 他是有打算將這風險一人承擔了? 薛錦繡見這兩人都沒反應,著急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不等季十七將想說的話說出來,蒼璽就呵了一聲,“十七!” “你讓他說下去”,薛錦繡沖著蒼璽吼道。 事情鬧到這個份上,在蒼璽的意料之外也在季十七的意料之外,更在薛錦繡的意料之外。 屋里一度沉默,季十七被薛錦繡的眼神盯的禁了,主動說道:“我先前跟王爺提議過給三殿下下針,下針的風險我也與王爺講過?!?/br> “什么風險?”薛錦繡問道,見季十七不開口,薛錦繡急了,也不顧郡主的形象,上前拉著季十七的袖子說道:“你倒是說??!” 季十七長了一張俊俏的書生臉,葷言葷語也對姑娘說了不少。然而,被薛錦繡這么一拉,季十七還是十分惶恐的甩開了薛錦繡的手,“若是好了,三殿下不日就可下床。若是不好,輕則一生昏迷,重則……”,季十七沒再說下去,他相信薛錦繡足以明白他的意思了。 “若非季先生告訴我,王兄是不是就不肯說了?”薛錦繡含淚問道。 這眼淚,她一早就想落下了。強忍著是因為看到蒼璽比她還不容易。若非自己,借著這個機會蒼璽明明可以除掉自己的政敵。而今,非但政敵沒法除掉,還要去保護一個不止一次傷害過他的人。想到這兒,薛錦繡更是淚如泉涌。 “王……兄”,薛錦繡嗚咽著喊了一聲。 “沒事兒,我們就賭一把”,蒼璽安慰道,還不忘伸左手拍拍薛錦繡的后背。 聞此一言,薛錦繡哭的更厲害了。一屋子的人都沒吱聲,安靜的等著薛錦繡將一腔的委屈哭完。 一盞茶的功夫后,薛錦繡自己擦干了眼淚。有些時候,委屈攢多了,哭出來就好了。就如同現在的薛錦繡,哭完了、鬧完了,心里的委屈也銷了一大半。 想明白了其中要害的薛錦繡說道:“王兄,這件事情必須得稟告圣上,讓圣上拿主意。我相信圣上也不愿意看著三殿下就在這兒躺一輩子,我這就去求君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