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
“我說的是王爺任我責罰”,傅瓷解釋道。 蒼璽被傅瓷這么一說弄得哭笑不得,這個小女人也太可愛了吧。 “王妃說什么便是什么”,蒼璽刮了刮傅瓷的鼻子,接著說道:“以后站在我身后吧,本王為你遮風擋雨?!?/br> 聽蒼璽這么一說,傅瓷的鼻頭有些酸。兩世為人,還是第一次有人對自己說讓自己安安穩穩的站在別人的身后。 “好”,傅瓷從蒼璽手里拿過藥碗,剛想一口氣灌下去就被蒼璽攔住了,“藥熱,本王一口一口喂你?!?/br> 說罷,就要把嘴湊到碗邊上喝。 “哎”,傅瓷攔住了蒼璽,“別人不曉得璽王爺怕藥湯的苦味,我還不知道嗎?” 說罷,傅瓷主動將那碗剩余的湯藥悉數灌入了腸胃中。 傅瓷喝完后,蒼璽問道:“苦嗎?” 傅瓷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這兒苦?!?/br> 被傅瓷這么一說,蒼璽的愧疚感又增添了幾分。 傅瓷放下藥碗,十分認真的握著蒼璽的手,輕聲說道:“我以前是圣上欽點的太子妃,但現在我是你璽王爺的枕邊人。過去了,我們都讓它過去不好嗎?” “好”,蒼璽說完后扯了個微笑給傅瓷,傅瓷也笑了笑。 “再睡會兒吧,本王在一旁陪著你”,蒼璽說道。 傅瓷被燒的難受,也沒反駁蒼璽,整個人又縮回到了被子里。 蒼璽一只手與傅瓷十指相扣,另一只手輕輕拍著傅瓷的后背。傅瓷很快進了夢鄉,蒼璽命蒼洱打來兩桶涼水。蒼璽很小心翼翼的為傅瓷換著帕子,給傅瓷降溫。 傅瓷燒成了一個小火爐,突然遇到了涼,整個人都十分依賴這微存的一點清爽。 月上柳梢頭時,傅瓷的體熱已經退了不少。蒼洱來了兩回請蒼璽休息,蒼璽卻執意不肯走,硬是要守在傅瓷身邊照顧著。 天又黑了幾分,蒼璽有些疲倦,卻依舊不肯離開傅瓷的床榻半步。 與此同時,蒼璽聽著門外有些吵,低聲喊了一聲蒼洱,蒼洱聽見蒼璽的聲音無心再與門外人爭吵,趕緊進了屋。 “誰在門外吵鬧?”蒼璽問道。 “寄好公主”,蒼洱沒好氣的說著,“她在門外硬是朝著要見王爺,屬下都與她說過了,王爺在照顧王妃無心見她,她愣是不肯走?!?/br> “本王出去看看,你在這兒看著王妃”,蒼璽吩咐道。 蒼洱沒料想到自己主子會出去。一聯想到,蒼璽因為傅綽約的緣故惹得傅瓷生氣,心里就有點兒火氣。如今,自家主子說要出去與傅綽約見一面,難道主子看不出寄好公主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嗎? 不等蒼洱反駁,蒼璽就已經出了房間門。 傅綽約看到蒼璽出來趕緊上去迎,語氣中多少帶著些嗔怒還有點撒嬌的說道:“王兄怎么提前回來了,我與青茗找王兄找的十分辛苦?!?/br> 蒼璽這一會沒再露出吊兒郎當的痞子樣,十分恭敬的對傅綽約拱手一揖,“寄好公主,你我能否借一步說話?” 第一百六十一章瞧你高興 傅綽約難得見蒼璽有這么正經的跟自己說話,胸口的小鹿一個勁兒的在亂撞。 “單憑王爺安排”,傅綽約微微屈膝行禮說道。 蒼璽點了點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走在了前頭。 到了目的地,蒼璽指著石凳對傅綽約說道:“公主請坐吧?!?/br> 傅綽約沒有客氣,坐在了蒼璽的正對面。這兒原本就是個小花園,大約因為太偏僻的原因就荒廢了。 但看這園子破敗的樣子,傅綽約就一陣嫌棄。若非今日的東道主是蒼璽,傅綽約極有可能一拍屁股走人。 “王爺找我所謂何事?”傅綽約率先開口。 “本王先給公主道個歉,今日之事本王只是想醋一醋瓷兒,還請公主不要多想”, 聞此一言,傅綽約的笑容將在了臉上,好一會讓才緩過來。 “我不奢求什么,只希望璽王府上有一個屬于我傅綽約的小角落即刻”,傅綽約輕聲說道。 話說道這個份上,蒼璽不是傻子就該聽得出,傅綽約一心想嫁入璽王府。至于到底是側妃還是侍妾,傅青滿沒有多大要求。 “本王今日與公主說實話吧”,蒼璽無聲的嘆了口氣,接著說道:“璽王府里的人只認一位一位女主人,她叫傅瓷?!?/br> 蒼璽說完后,沒再理會正坐在石凳上發愣的傅綽約。 蒼璽再回到合歡殿的寢殿時,傅瓷已經醒了。香羅端著一碗黃嫩嫩的雞蛋羹進來,蒼璽一勺一勺的喂到了傅瓷的口中。 兩人小日子和美。盡管朝廷上已經炒成了一鍋粥。 不過,此時此刻最清閑的還不算是蒼璽與傅瓷,而是周信與薛錦繡。 薛錦繡自從知道周信喜歡吃西湖醋魚之后,主動去跟廚房的嬤嬤學做這道菜。相比起薛錦繡的手藝與對廚房的傷害程度,蒼璽突然覺得傅瓷即便是燒焦了的雞蛋羹都比薛錦繡做的魚好吃。 學到最后,薛錦繡委實堅持不下去了。有些事情,沒有天賦就是沒有天賦,就算下在多功夫也很難取得成效。 盡管如此,但薛錦繡卻足以討得周信的歡心。 事情還得從兩天前說起。 這幾日,傅瓷病者,蒼璽也就不好再盡地主之誼的陪著薛錦繡到處逛。薛錦繡也不是什么棒打鴛鴦的主兒,將所有的私人空間全都留給了蒼璽與傅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