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
好不容易擺脫了季十七蒼璽趕緊命人把季十七送回客棧。那模樣,活活一副做了賊的樣子。 月亮爬上梢頭后,岑玉一身疲憊的回到了蒼璽的書房復命。 “傅良媛被寄好公主帶回了皇宮待產”,岑玉稟報道。 蒼璽微微蹙了蹙眉,問道:“什么時候的事情?” “昨日”,岑玉說完后,解釋道:“傅良媛失手將司徒氏退下臺階,良娣娘娘九死一生也沒能保住腹中的小皇子。太子為了泄心頭之恨,差點殺了傅良媛。不過,最后死的是傅良媛身邊那個叫璧鳶的侍女?!贬裣肓讼?,補充道:“皇后娘娘的人已經介入調查此事了?!?/br> 蒼璽擺了擺手,示意岑玉退下。 待岑玉走后,季十七才一臉壞笑的沖著蒼璽說道:“咱們大名鼎鼎的璽王爺這是金屋藏嬌啊?!?/br> 聞此一言,蒼璽故作微瞋季十七才不再拿他打趣兒。 金屋藏嬌是真的,不過藏得不是岑玉,而是傅瓷。 “你如何看這樁事情?”蒼璽問道。 季十七即刻收斂了方才打趣的神情,含含糊糊的說道:“說不清?!?/br> “我想知道這藥渣里有什么事藥方里沒有的”,蒼璽簡明扼要的問道。 “先不說藥渣里”,季十七擺了擺手,抬起手來將袖子放在鼻口處嗅了嗅,說道:“我能確定司徒良娣的房間里焚的香中有依蘭花和蛇床子?!?/br> 蒼璽對藥材不了解,遂而問道:“這東西有何作用?” “男女歡好,以此迷情”,季十七苦笑了一聲。 “你的意思是司徒妙境最近在焚這種香?”蒼璽問道。 季十七搖了搖頭,“不是最近,最起碼從三日前日日焚燒這種香?!?/br> “何以見得?”蒼璽將手撐著下巴問道。 “如今已是臘月,司徒氏剛剛小產完,房中很少通風散氣。若是只有一星半點,是萬萬不會沾到衣袖上的?!?/br> 季十七說完后,兩人都陷入沉默。 諾大的釋放異常安靜,是不是還能聽到門外、窗外北風呼嘯的聲音。 蒼璽走到窗前打開窗戶,看著有些灰蒙蒙的天空??罩酗h著的這種大雪,在金陵是很少見的。 蒼璽扯了扯嘴角。 這要是在六月會不會有鵝毛大雪呢? 送走季十七后,蒼璽與岑玉一同去了廚房取了蒼璽一早吩咐下去要做的奶白葡萄。隨后,岑玉端著食盒,兩人又一前一后的去了梧桐殿。 蒼璽進去時,傅瓷正在繡香包——藍色綢緞打底,上面繡著以琴一瑟,正寓意那句“琴瑟和鳴”。 傅瓷看到蒼璽來后,沖著蒼璽笑了笑,手里的活絡沒停下。 蒼璽讓岑玉將食盒放下后,命蒼洱與岑玉一同出去。屋里只剩下蒼璽與傅瓷后,蒼璽站在傅瓷面前,指尖摸了摸香囊上的繡紋,溫柔笑道:“給本王的?” 傅瓷故作委屈的說道:“莫非王爺還巴望著我與他人琴瑟和鳴?” 蒼璽點了點傅瓷的額頭,笑道:“妮子愈發刁鉆?!?/br> 傅瓷笑了笑,將線頭扯斷,拿起香包仔細看了看,說道:“好了,你看看合不合適?!?/br> 蒼璽接過香囊,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番。傅瓷的手藝數一數二,蒼璽看的歡喜,好一頓夸贊。 夸完之后,還不忘刮了刮傅瓷的小臉蛋,說道:“這東西本王一定日日戴著?!?/br> 兩人又相互戲謔了一番后,蒼璽說道:“本王有一樁正事要與你講?!?/br> “寄好公主的事情?”傅瓷問道。 “聰明”,蒼璽笑道,“你是如何知曉的?” “蒼洱的本事可一點兒都不必岑玉差”,傅瓷酸里酸氣的說道。 “王妃吃醋了?”蒼璽擠在傅瓷身邊坐下。 傅瓷扭過頭去沒吱聲,蒼璽醋傅瓷,說道:“這岑玉呢,說來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兒——”蒼璽故意拖長音,說道:“這丫頭早已心有所屬了,本王只等著太平日子后給她指婚?!?/br> 聽蒼璽這么一說,傅瓷即刻轉過頭來,面朝蒼璽說道:“這人是誰?我得替岑玉好好參謀參謀?!?/br> 蒼璽打趣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br> 聽蒼璽這么一說,傅瓷撅著小嘴,捶了蒼璽的胸口一拳。蒼璽笑了笑,將傅瓷摟在懷里說道:“想什么呢,本王說的是蒼洱?!?/br> “蒼洱是該討個妻子好好過日子,不能再跟你刀口舔血了”,傅瓷自言自語的說道。 岑玉的小心思蒼璽知道,但蒼洱在情事上一竅不通,蒼璽怕傅瓷說漏了嘴,囑咐道:“你暫且別跟蒼洱提這件事,他這人面子薄?!?/br> 傅瓷還想問下去,蒼璽趕緊轉移話題,“言歸正傳,這件事你怎么看?” 聞此一言,傅瓷收斂了方才的嬉皮笑臉,毫不猶豫的說道:“坦白說,司徒妙境不是個不會耍心機的?!?/br> 第一百五十四章真相大白(3) “你與司徒氏打過交道?”蒼璽問道。 傅瓷應了一聲,將先前傅青滿為了為難自己以陪伴為由將自己召進太子府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