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
盡管如此,但周義覺得在氣勢上不能輸給周信,遂而說到:“三皇兄可曾聽過‘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周信原本就是想壓周義一頭,沒想到被周義反將了一軍。想著自己是個武將,說不過周義這樣的風流才子實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也就不再與他爭辯。但一想到,周義這話中含義,周信實在難以咽下這口惡氣,握了拳就向周義揮去。 還沒等周信的拳頭揮過來,周義主動往前走了一步。周信看著周義這反應,拳頭停在了半空。 “三皇兄心中若有氣,盡管動手?!?/br> 周義這副唯恐周信不揍他的表情,讓周信看著心里窩火。 這是在皇宮,不是在邊塞。進了京畿,就得守規矩。這一點,周延不止一次的跟自己說過。 周信想著兄長的話,將拳頭收了回來,冷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周義在原地扯了扯嘴角,他這位三皇兄到底是長教訓了,知道自己為什么被趕到邊關了。 周信走后,周義想著蒼璽交代下來的事情沒接著在溫泉逗留,趕緊去了中宮。 周義來到中宮,美曰其名說給皇后請安,遂由嬤嬤帶著去了正殿。正殿之中,傅鶯歌端在尊位上。 “兒臣給母后請安”,周義跪地說道。 傅鶯歌笑了笑:“義兒難得來中宮,到母后身邊坐?!?/br> 周義按照傅鶯歌的話坐到了傅鶯歌旁邊,時不時的往旁邊瞥幾眼。諾大的正殿,出了丫鬟、嬤嬤只有他跟皇后兩個人。 “義兒在找什么?”傅鶯歌冷不丁的問道。 周義笑了笑,說道:“兒臣許久不見綽約,心里有些掛念?!?/br> “今日傅氏的三小姐傅瓷進了宮,綽約正陪著阿瓷在御花園里賞景呢?!备碟L歌回應道。 皇后這話,在周義聽來有些勉強。已是深秋,御花園百花凋謝,還有何景可賞? 見周義沒吭聲,傅鶯歌解釋道:“就是指給你璽王兄那位?!?/br> 周義雖見過傅瓷,但傅鶯歌既然覺得自己與傅瓷沒有瓜葛,也就不必讓傅鶯歌知道他們原本認識。 “兒臣素問傅氏三小姐,有傾城傾國之姿,母后可否允許兒臣一睹芳容?” 傅鶯歌聽到這話,拉著周義的手笑著說,“阿瓷生的俊俏,卻也沒有外界傳的那么神乎其神。再者說,選秀那日,義兒你與阿瓷見過面?!?/br> 周義故作不知:“兒臣何時與三小姐見過?” “那日被大殿下與璽兒同時看中的那位小姐就是本宮的三侄女傅瓷?!?/br> 周義假意恍然大悟,撒嬌耍潑說道:“兒臣今日既然撞見了,母后總得讓兒臣見見新嫂才是!” 傅鶯歌心腸軟,被周義這么一撒嬌也就只有點頭同意的份了。 “夭桃,讓公主帶著三小姐來中宮?!备碟L歌吩咐道。 見夭桃出了中宮,周義沖著傅鶯歌俏皮一笑,“兒臣謝母后成全?!?/br> 傅鶯歌點了點周義,“你呀!” 第一百零一章 丹青露真情(1) 一盞茶的功夫,傅綽約與傅瓷由夭桃帶著一同走進大殿。 待傅綽約與傅瓷給皇后請過安問過好之后,周義搶先說道:“想必這位就是傅三小姐吧?我是四殿下周義?!?/br> 傅瓷聽到周義的自我介紹,自然不會傻到說兩人以前見過。盡管傅綽約知道傅瓷參加了周義的婚禮,但在那樁親事上自己畢竟動了手腳,也不會笨到挖坑自己跳。 “臣女傅瓷見過四殿下”,傅瓷屈膝頷首說道。 周義趕緊依照禮數還禮說道:“過一陣子,我就要稱呼三小姐一聲王嫂,怎敢讓王嫂對我行禮?!?/br> 站在一旁的傅綽約聽到周義這話,臉上有些不高興了。 “王爺與阿瓷的婚事還沒訂下來,四哥現在稱呼阿瓷為‘王嫂’未免早了些?!备稻b約酸里酸氣的說道。 在皇宮這片地上,又是在中宮。都說皇后待寄好公主是極好的,周義才不傻,在中宮惹傅綽約的霉頭跟惹皇后有何區別? 聽到傅綽約這話,周義趕緊拱手一揖賠禮道歉,說道:“皇妹教訓的是,為兄與你賠罪?!?/br> 傅綽約卻不肯就此打住,說道:“皇兄你丹青一絕,今日就罰你為姑母與兩姐妹畫上一幅,如何?” 周義本想著拒絕,但看到傅鶯歌點了頭,再說拒絕的話就是撫了皇后的面子了,遂而說到:“母后既然點了頭,兒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 見周義答應了,傅綽約沖著婢女喊道:“夭桃,給四殿下將筆墨紙硯拿來?!?/br> 夭桃得了命令,趕緊去書房取來了筆墨紙硯,又命人搬了張桌子放在大殿之內。待夭桃鋪好了紙張,傅綽約看了旁邊的花瓶一眼,說道:“鮮花配美人。這花本該讓姑母抱著,如今阿瓷將為人婦,這次不如就讓阿瓷抱著,姑母看如何?” 傅鶯歌如何不知道傅綽約是在為難傅瓷。但傅綽約這口氣若是不撒出來,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想到這兒,傅鶯歌說道:“就依了綽約的意思,夭桃給三小姐把花瓶搬過來?!?/br> 傅鶯歌的同意是周義萬萬沒有想到的。母后這個角色,在他心里向來很是敬重。更何況,花瓶這么重,畫完一幅丹青怎么也要一個時辰,若是真就這么舉一個時辰,明日晨起胳膊恐怕是抬不起來了。 想到這兒,周義趕緊拱手說道:“兒臣畫技不佳,恐累著三小姐,還請母后三思?!?/br> 傅綽約聽到周義這句話,生怕傅鶯歌改變了主意,趕緊插嘴:“四皇兄多慮了。這宮中,恐怕沒有比四皇兄畫技更好的丹青妙手了!” “這——”,不等周義把話說完,傅鶯歌打斷道,“本宮看就按照綽約的意思辦吧,阿瓷即將成婚,你這一幅圖就當是做弟弟的對王嫂的一點敬意。阿瓷覺得如何?” 傅鶯歌問出后半句來的時候,整個語氣都讓人覺得冰冷。傅瓷深知,這樁事情若是不隨了傅綽約,待周義走后,便沒有能護的了自己了。更何況,自己進宮來名義上是為了學禮儀,若是傅綽約在背后搞一些幺蛾子,她保不齊還有沒有命嫁給蒼璽。 想到這人,傅瓷輕聲應了一句:“臣女聽皇后娘娘的安排?!?/br> 見傅瓷應下了,傅綽約給夭桃使了個眼色,夭桃從大殿里挑了的插滿鮮花的重花瓶遞到了傅瓷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