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有何不可?”不待傅綽約回答,蒼璽蹲下身直勾勾的盯著傅綽約說道:“離她遠點!” 說完這句,蒼璽揚長而去,安靜的院子里只留下傅綽約與她的小婢女。 蒼璽走出小院子的時候,沒有回到四皇子給他僻出來的哪件偏殿,而是回了宴席。這種場合,他驟然離去已經有失體統,長時間不回去會讓他這新郎官兄弟十分沒面子。想到這兒,蒼璽加快了腳步,一路上還不忘囑咐蒼洱趕緊回偏殿與季十七回合然后一起照顧傅瓷。 蒼璽回到宴席不久,四皇子周義就帶著新娘子一起來敬酒。按理說,新娘子不該與一種男人一同喝酒。但是沈梓禾自小就是在馬背上長大的并且,高宗特地下了旨意允許新娘子與往日的親朋好友拼一拼酒量。 周義是個野性子,文能治國、武能平亂,但是他卻不是一個肯把心思放在治國上的。先前,蒼璽聽說沈家的這個嫡出小姐也是一個野性子,眼下跟他家老四湊來,剛好一對??礃幼?,高宗這次亂點鴛鴦譜,點的也是不無道理。最起碼,也站在兒子的角度考慮了這門親事。 “王兄,臣弟敬你”,周義舉著酒杯走到蒼璽面前,蒼璽拍了拍周義的后背,滿飲了這杯酒后說道:“往后好好過日子?!?/br> 周義聽到蒼璽這句話忍不住一笑,敢情他這位兄長覺得他是個不能過日子的。 周義很少見過蒼璽笑,小時候也很少見。此時此刻,蒼璽露出的這種笑容在外人看來倒是沒什么,在周義眼中卻是受寵若驚,忍不住調侃道:“臣弟倒是擔心王兄討不到媳婦?!?/br> “喜宴少不了你的!”說著,再次拿起酒杯,看向新娘子,說道:“我敬弟媳一杯,我們家老四頑劣慣了,弟媳要多擔待些?!?/br> 沈梓禾素聞璽王爺沉默寡言,今日宴席上這幾句玩笑言語倒讓她對璽王爺有了新的認知。 “王爺言重了,夫君他人很好?!?/br> 沈梓禾說這話時,臉上的緋紅不是裝就能裝出來的??礃幼?,這位沈大將軍的嫡小姐對周義是動了真情。 身邊這一桌子人都是周義的朋友,這些人都是平民出身,但都有些個才能。一聽到新嫂這么說,一伙兒人就開始瞎起哄。 周義留了蒼璽來鬧洞房,身為兄長蒼璽不好推辭,只能先囑咐蒼洱將一切安排妥當后,蒼璽才去了洞房門口??粗芰x搖搖晃晃的腳步,定是喝了不少酒。直到蒼璽湊近了一聞,才發現這猴精酒杯里盛的是水。 周義自知瞞不住他這位兄長,干脆湊過去恬不知恥的說:“幫我這一回,下次你成親時換我幫你?!?/br> “沒個大小”,說完這句之后,蒼璽主動走到人群里幫周義擋酒。這上好的桃花釀,被他一口一杯的咽下,著實浪費了這些好酒。但想著,周義的這幫兄弟都是習武之人,大碗喝酒、大口吃rou慣了的,如今 一切安排妥當后,蒼璽才去了洞房門口??粗芰x搖搖晃晃的腳步,定是喝了不少酒。直到蒼璽湊近了一聞,才發現這猴精酒杯里盛的是水。 周義自知瞞不住他這位兄長,干脆湊過去恬不知恥的說:“幫我這一回,下次你成親時換我幫你?!?/br> “沒個大小”,說完這句之后,蒼璽主動走到人群里幫周義擋酒。 第五十七章 手足之情 蒼璽這一生聲名顯赫,卻也活得不易。一個沒爹沒娘疼的孩子,長在深宮,受了多少人的白眼,忍了多少人的辱罵,他數也數不清。 好在,諾大的皇宮里還有一個肯真心將他當做兄弟的人——周義。 這上好的桃花釀,被他一口一杯的咽下,著實浪費了這些好酒。但想著,周義的這幫兄弟都是習武之人,大碗喝酒、大口吃rou慣了的,如今要他們斯斯文文的品嘗這桃花釀實在是沒這個可能。既然如此,蒼璽也只好入鄉隨俗,隨著他們大碗喝酒、大口吃rou。 有蒼璽擋著酒,周義悄悄的進了洞房將新娘子的蓋頭挑下來。燭光之下,一副姣好的容顏讓周義不忍心挪開目光。 “看傻了?”沈梓禾開口問道。 周義從沒聽說過有這么大膽的新娘子,新婚之夜就跟自己的夫君開玩笑。想了想他的幾位兄長娶親的時候,新娘子不是一臉嬌羞嗎? 想到這兒,周義就來氣。今日是他的新婚之喜,大哥周延曾經看中了沈梓禾,有了這層奪妻之恨,大哥不來也罷。然而,令周義稍微有些惆悵的是,二哥周則也不肯賞臉前來。自己就沒打算與他爭著三分天下,二哥卻還顧慮著自己娶得是沈大將軍的嫡小姐。 見周義不說話,沈梓禾也猜測到了幾分?;适也环ψ訉O后代,卻只有異姓王肯來恭賀他們的新婚之喜,沈梓禾不笨,這其中的關系她十分明了。 “璽王爺是夫君應該深交的人”,沈梓禾說道。 周義的目光再次落到了沈梓禾的臉頰上,這一刻這張俊俏的臉多少沾染了些緋紅。從高宗下令讓他娶了沈家的嫡小姐開始,周義就一直抗拒著這個美人。直到相識相知,他才發現,這得嬌滴滴的大美人,竟然與他一樣,不求榮華富貴,只求快意瀟灑。 “賓客走得差不多了,夫人可愿意隨我一同去跟王兄喝幾杯?”周義開口問道。 沈梓禾心知這不和禮數,但想著賓客幾乎都散盡了,也就不再扭捏,“聽夫君的?!?/br> 說罷,夫妻兩人雙雙走出了洞房,徒留這一雙花燭在寂寂長夜肚子燃燒。來到廳堂,賓客由各自的奴仆三三兩兩的扶著朝大門外走,蒼璽一個人坐在屋檐上對月小酌。 周義看到蒼璽在屋頂上上月,扶著沈梓禾騰空一躍,在屋檐上站穩之后說道:“王兄好酒量,千杯不醉?!?/br> 蒼璽打量了一眼這對小夫婦,戲謔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四弟莫不是要做個散財童子?” 沈梓禾有些忍俊不禁,任由著周義扶著與蒼璽在這屋頂上盤膝而坐。 “今日之事我聽說了”,周義突然嚴肅說道。 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蒼璽倒是不知道周義說的是哪一件了,遂而開口問道:“何事?” “國公府傅三小姐”,話說到這兒,蒼璽就明白了周義想要說什么了,于是一個眼神瞥在沈梓禾身上。 “都是自己人,但講無妨?!敝芰x說道。 既然周義這么說了,蒼璽也就不再扭扭捏捏,說道:“傅三小姐被人下了情藥,好在我發現的早,沒造成什么大的禍端?!?/br> 周義自然不是想知道這個,傅家與他并沒有什么交集,這么一問還不是因為當日選蒼璽拉著傅瓷的手不撒開。自己的這位兄長好不容易有了中意之人,他這個做弟弟的自然要順水推舟。 見周義不語,蒼璽言簡意賅的將事情概括了一遍。 “王兄你就沒有一點非分之想?”周義聽蒼璽說不到點子上,忍不住提醒道。 蒼璽白了周義一眼,目光轉向一直在聽他們對話的沈梓禾,說道:“弟媳日后該好好管管老四,都成親的人了還沒個正經?!?/br> 沈梓禾笑了一聲,即刻又義正言辭的說道:“王兄對傅三小姐真的有意思?” 蒼璽聽到沈梓禾這聲發問,還是回答了一句:“沒有的事?!币谴蚱匠?,蒼璽絕對理都不理,也就看在沈梓禾是他家老四手中寶的份兒上才買了這么大一個面子。 蒼璽說完這句話后,這小兩口都沒再吱聲,情愛這東西誰種下了因誰心里清楚。 周義奪過了蒼璽手中的酒壺,自己喝了兩大口,臨了還不忘咂咂嘴回味一下這埋了七八年的桃花醉。 周義看著皎潔的月亮,忍不住攬了攬懷中的美人?;蛟S是酒喝多了,突然對蒼璽說道:“王兄,這天下我定不會與你爭上半分?!?/br>